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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最了解她的人是我,你不行

绝色倾城 飞烟着 8758 2021-04-02 11:39

  “你这样抵触我,却又跟他走在一起,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告诉你,凌落川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放着不碰的道理。一旦他得到了,你以为他又能新鲜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你没身份,没地位,没金钱,没背景,跟一个花花公子谈情说爱,你玩不玩得起?”

  “你这辈子注定逃不过,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不需要你爱我,我也不会去爱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比现在优越得多的生活。人生苦短,痛痛快快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愿意,今天我姑且放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手中的画笔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未晞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画板,上面只画了寥寥几笔。

  那时,阮劭南抓住她的胳膊,扭伤了她的手腕,捏着她的下巴说完这些话,就扔下疼得浑身发抖的她,自己穿好衣服走了。而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对着一室的黑暗,骇得六神无主,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想让如非看到她这副样子,穿好衣服后,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一个人在大雨滂沱、又黑又冷的街道上,走了好久好久,冻得浑身发抖,又困又累。只记得自己最后终于走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很干净,没有下雨。她太累了,找了一个柔软的垫子,躺在上面就睡着了,心里还想着,这个城市的黑夜太漫长了,明天如果是晴天,就好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真的晴了。看到身边睡着的人,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凌落川的别墅,用他给的钥匙开了门,迷迷糊糊地爬上了人家的床,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坐在椅子上当模特的凌落川看她时而神思恍惚,时而对着画板出神,以为她昨天没有休息好。

  未晞没有回话,低着头,垂着手,坐在高高的画椅上,越发显得人缩肩拱背,好不可怜。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别老是低着头,脖子上容易长皱纹。”

  未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笑着说:“还没那么快,你要是害怕,就多抬着头。我喜欢看你昂着头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那个样子,像一只在风中聆听的鹿。”

  “第一次见面?你说的是你故意陷害我,害得我要赔公司一大笔酒钱的那一次?”未晞掏出小本子,在纸上写道。

  凌落川气得直磨牙,“死丫头,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还这么记仇。不然这样,你看这里有沙发,我躺在上面不动,让你为所欲为一把,咱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把她往沙发上拉,未晞知道他是想哄她开心,可她实在笑不出来。她抽回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看她这样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凌落川皱了皱眉毛,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他欺负你?”

  未晞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惶。凌落川咬了咬牙,“我就知道,那个打黑拳的小子怎么可能懂得怜香惜玉。你别怕,我给你报仇。”

  未晞忍不住笑了起来,拿出本子写道:“你不要借故找人家麻烦,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没欺负我,是我欠他太多。”

  凌落川撇了撇嘴,摆弄着未晞的画架,不屑地说:“是啊,好人都让他当了。他就该被供在长生牌上永世流芳,我们这些坏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未晞发现一谈到池陌,他就像奓了毛的猫似的,满心满怀都是敌意。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你急什么?满头是汗,筋都暴出来了。”未晞写完这句话,拿出手绢递给他,让他擦擦汗。

  “当初谁说我是伪君子来着,我可记着呢。”凌落川不接,反把一张俊脸凑了过去,涎皮笑脸地说,“我手上不干净,别给你弄脏了,你帮我擦擦。”

  未晞没理他,把手绢塞进他手里,方才在纸上写道:“那时候我们不是在吵架吗?吵架的时候当然没好话,你当时说过什么,我都忘了。你倒记得清楚?”

  凌落川看了之后,心里又乐又暖。这句话含义太多了。第一,她当时骂他的话都不是真心的。第二,她没记仇。第三,她没拿他当外人,小朋友吵架而已。

  他用未晞香喷喷的手绢擦了擦汗,然后溜溜达达绕到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说:“忘了这个容易,但那个蚯蚓的典故,我一辈子都记着你……”他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趁火打劫之后还威胁人家,“你敢擦一下试试?擦了,你的毕业作品就没了。你可刚开个头。”

  未晞低头想了想,写道:“那就不擦,我只当是被小狗咬了一下。”

  凌落川不怒反笑,“那你干脆让我咬个够。”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未晞吓得向旁边躲,结果脚下踏空,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凌落川混乱之中没能拉住她,自己反倒被惯性带倒了。接着,画架,画板,水杯,颜料盘……所有能倒的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下去,地毯上狼藉一片。

  凌落川顾不上自己沾了一身的颜料,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拉起未晞,着急地问:“伤着没有?”

  未晞摇摇头,回头瞧了瞧,可惜了一块好地毯,又转过脸瞧了瞧五颜六色的男人,几乎绝倒在地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还有力气笑成这样,那就是没事。”凌落川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如果觉得什么地方疼,我们马上去医院,千万别自己忍着。”

  未晞用手语对他说:“真的没事。”

  看到他鼻尖上沾着红色的颜料,像只红鼻子麋鹿,滑稽透了,于是歪着小脑袋,笑着伸出手帮他揩了揩。

  凌落川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毛衣,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松松垮垮的男士毛衣罩住她婉转玲珑的身体。她是不是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对他是多大的诱惑?

  男人扣住她的脖子,大拇指顶起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亲过去,像只饿极了的狼。

  “杀戮是狼的天性,你见过不吃肉的狼吗?”

  阮劭南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未晞整个人都僵住了,抱着她的男人却毫无所觉,把她的恐惧当成了默许,抱起她走进卧室。

  他脱掉她的毛衣,将她按倒在白色的大床上,烦躁地脱掉自己的睡裤,俯身贴下来。未晞这时才如梦初醒。他*的身体,肩上妖娆的花朵文身,如同一个恐怖的幻象,骇得她魂飞魄散。她像个恐惧的孩子,胡乱挣扎起来,可凌落川却像着了魔一样,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她的眼泪成串地流出来,将他的脸濡湿了一片。他知道她哭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凝视着她流泪的眼睛,不愿再看下去,甚至不顾她的疼痛,狠心地翻过她的身子,把她的脸埋在真丝枕套上。他坚实的胸膛压着她的背,将她就是不肯老实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粗壮有力的大腿别开她的双腿,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只被人五花大绑的小麻雀,任人宰割。

  他想就这样把自己送进去,可是搂着她疼得战栗的身子,怎么都下不去手。

  他放开她的手,手臂横到她胸前,气喘吁吁地说:“我的天,你快把我逼疯了。未晞,听话点,让我进去,好不好?”

  未晞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脸贴着枕套无助地饮泣,心里实在不明白,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他说过,再也不骗她。他说过,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受到伤害。

  她记得,那天晚上在那个美丽的池塘边,他就是这样说的。

  卧室里窗帘紧密,黑得仿佛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悲悯、没有仁慈、没有同情的世界。

  半年前,是她死抓着过去不肯放,被人欺骗利用,她没得怨。那半年后呢?她竟然重蹈覆辙,又被这个男人骗得彻底?

  是的,他们才是坐拥天下、为所欲为的那一个。所以她真傻,真的。

  她咬着嘴唇告诉自己:这是你的报应,报应你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忍一忍吧,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比这强过十倍的痛苦和屈辱,你不都忍过来了吗?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忍过这一次,你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唉……”

  男人在黑暗中长叹一声,打开一盏床头灯,借着橘红色的灯光,迷茫地看着被自己压在床上的女人。

  他喜欢白色,一应床上用品都是白色。此刻,罗衾似雪,锦被如浪。她皎洁的身体映在雪白的绸缎中,竟比春雪还要白,带着近乎悲怆的美丽。

  就是太美好了,让人不由得想污染,想荼毒,想猎取,想在这份洁白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如果看不到她的泪水,她的痛苦,是不是可以将这场掠夺进行到底?

  他的吻烙在她光滑的背上,感觉自己像中了蛊,她就在他手心里,孱弱美丽,孤苦无依,似乎唾手可得,却不能这样得。

  深吸几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他转过她颤巍巍的身子,吻了吻她哭红的眼睛,叹道:“你一定又在心里骂我呢,是不是?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是我昏了头,把你的无言当成了默许,竟然忘了……”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嘴唇,“你不能说话,就算不想要,你也说不出来。可是未晞,你真的把我搞糊涂了。如果是别个女人,我会以为这是她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我知道,你不是。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有时我觉得你明明近了,可是转瞬之间,你又远了。我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即使我再怎么想体谅你,心疼你,可你这样忽冷忽热地待我,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是不是还能把持得住。”

  她低着头,就是不答话。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急躁的眼神对上她的惊慌,“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是不是?未晞,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你说是,那么起码让我治好你,让我看到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我才能彻底地把你放下,继续过我花天酒地的放纵生活。如果你说,你对我有感觉,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愿意继续等你。等你把心结解开,等你彻底爱上我,等你愿意让我碰你。在那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凌落川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扯过旁边的薄被,盖在她身上,自己走进浴室冲凉。

  未晞裹着被子,坐在他的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半个小时后,水声停了,他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玄色的浴袍,湿漉漉的黑头发还挂着水珠。

  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这是薰衣草茶,可以压惊安神,喝了之后,你能睡个好觉。”

  未晞伸手接过来,凌落川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的指印,有些地方已经发紫,只怕明天会更厉害,又看到她手肘擦伤的地方沁着血丝,脖子上,肩膀上……凡是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到处可见红红紫紫的痕迹,被子下面的就不必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又疼又悔又恨又恼。

  疼她有口难言,无助羸弱;悔自己不该肆意逞凶,形同禽兽;恨的是空将真心交付,此人却千推万拒;恼的是心里明明装的是千怜万恤,做出来的却偏偏南辕北辙。

  他一时百感交集,又不敢一个人对着她太久,于是拉起她的双手,在那红印斑斑的腕上轻轻一吻,说:“今天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我去别的房间睡,等我走了,你可以把门插上,不用担心被我骚扰。”

  凌落川替她将杯子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扶她躺好,知道她怕黑,就留了一盏壁灯给她,然后站起来,打算去书房消磨一夜。

  未晞却在他转身的时候,拉住他的手。

  男人低头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未晞拉着被子坐起来,看到床头有笔和便签,就顺手拿起来,写道:“我很害怕,你能不能不要走?”

  “啊?”凌落川几乎僵化,摸了摸她的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未晞摇了摇头,又写道:“只睡在我旁边,什么都不做,可以吗?我很怕,你走了,我一个人不敢闭上眼睛。”

  凌落川好奇地看着她,“未晞,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有点得寸进尺的味道吗?”

  未晞无力地垂下头,写道:“对不起,我……”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男人无奈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叹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可不是柳下惠。要是我睡到一半兽性大发,你可别怨我。”

  一夜太平无事。第二天早上,直睡到天光大亮,两个人才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凌落川实在忍不住了,问坐在对面一心一意喝牛奶看报纸的人:“未晞,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未晞抬起头,瞅了瞅他,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报纸上。

  凌落川愣住了,心道,就这样?

  他大步走过去,拉住未晞的手说:“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个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我说,你别再看了,牛奶也一会儿再喝!”凌落川一把夺过她的报纸,拿走了她的奶杯,然后霸道地把笔和纸塞进她的手里。

  未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用手语说:“你急什么?”

  凌落川将她拉起来,拖到沙发上,说:“我能不急吗?这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

  未晞心里一暖,瞬间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另一个男人的威胁、警告、伤害和嘲笑,低头笑了笑,在纸上写道:“昨天晚上,其实我很伤心……”

  凌落川马上急急地打断她,“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怕我,拒绝我。”

  未晞摇了摇头,接着写道:“我伤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你答应我的事,你没有做到。这段日子,我的确对你有感觉。这种感觉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不排斥那个对象是你。可是,现在……”

  未晞一下停住了,凌落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着急地问:“现在怎么样?”

  “现在,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有一个人,我始终无法正常地面对他。你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们的关系那么亲近,很多事,我不想说出来。因为我不想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来报复他。我更不想因为在你耳边说了几句于他不利的话,而令你怀疑我是别有用心。你是一个眼里不糅沙子的人,受不了半点折辱和亏待。哪怕是你最爱的人,你也不会原谅她的利用和欺骗。对于他这个人,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我不知你是否能理解,我真的没办法在你跟他把酒言欢的时候,一个人等着你回家。我更不想在任何场合再见到他。而且,就算我能跟他和平共处,但倘若有一天,他怂恿你来猜忌我,伤害我,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很害怕。越是感觉到自己或许会喜欢上你,我越是害怕。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看到这里,凌落川心里又疼又愧,紧紧抱住她,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能早一点体谅你的心情。很多事情,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是我太粗心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未晞觉得他的话另有玄机,在纸上写道:“你怎么处理?”

  凌落川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上好你的课,画好你的画,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阮劭南在自家别墅,将放在茶几上的解约书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如果跟我解约,你要赔不少钱,你考虑好了吗?”

  凌落川耸了耸肩,“无所谓。第一,我赔得起。第二,我从来就没把赚钱当作人生最大的乐趣。”

  阮劭南摇头轻笑,将那沓文件扔回桌子上,“我知道,你行事一向潇洒。但是,这件事恐怕你自己做不了主,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同意吗?”

  “那些都是跟过我外公的老臣子,这些年我让他们赚了不少了。再说,个个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

  “呵呵,我算是服了你。那就是说,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凌落川拿起桌上的藏刀,抽出来,借着灯光看着它冷寒的刀锋,笑了笑,“如果你没有去找她,或许还有。但是现在,我只好跟你划清界限。”

  阮劭南并不惊讶,给自己倒了杯酒,“是她告诉你的?我本以为,你风月场上虽然荒唐,但绝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男人。看来,倒是我高估你了。”

  “她什么都没说。那个傻丫头就是太谨慎,太小心,所以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诉我。但只要多留点心,还是可以察觉得到。自从半年前那件事之后,只要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情,她就会失常。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阮劭南非常惊讶地说:“是吗?原来我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凌落川看着他故作吃惊的表情,冷冷一笑,“前天夜里,她半夜冒着大雨来找我,我就该猜到,是你去找过她。我不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但似乎正是那些话,让她终于肯正视对我的感情。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不过记着,别再有下一次!”

  凌落川站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藏刀,对着阮劭南晃了晃,“这个我带走了,你不是爱刀之人,相信你不会介意。还有,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看,我们少见面吧。你知道的,未晞不太喜欢看到你那张脸。”

  看着凌落川的背影,阮劭南摇头冷笑,“那个女人,你真的以为自己完全了解她吗?”

  凌落川停下脚步,转身问:“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我重新翻修了陆家老宅,他们的老管家告诉我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原来当年,他们家的二小姐不是自己离家出走,而是被陆子续赶出去的。”

  “你说什么?”

  “我当时的反应,就像你现在这样。可她被赶出家门的原因,更让人吃惊。你应该还记得,陆家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女儿,叫作陆幼晞的。原来,当年她这个小妹妹,是被她从楼上推下去的,当时摔断了颈椎,因为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可是从此变成了高位截瘫的废人,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凌落川皱了皱眉毛,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他,阮劭南笑着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查,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想想也真是恐怖,那时她不过十三四岁,就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这样的毒手。而现在,她没开口,你就为她赴汤蹈火了。是啊,她什么都没说,却达到了比‘说’还好的效果。这样的女人,你敢让她睡在你身边吗?”

  “天蝎女的报复心都很强,她们有仇必报,甚至不在乎玉石俱焚。”

  凌落川突然想起那个姑娘说的这句话。

  “落川,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弄清楚:她究竟是冲着我的人来的,还是冲着其他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记得,当初是谁把她骗回我身边的。别忘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我是主犯,你就是帮凶。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阮劭南站起来,将那份解约书锁进文件柜里,“这份解约书,我先收起来,等你把一切查清楚了,我们再签也不迟。”

  凌落川看着这个昔日好友,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是你,听到刚才那些话,足以判她死刑。可惜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包括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再说一句诋毁她的话,否则,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你知道,我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能力。”

  凌落川转身走向门口,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填海计划,你们易天也参与竞标了是不是?真抱歉,那个计划已经内定由我们皇朝来做。看在多年朋友的情分上,给你个忠告,以后凡是皇朝参与的竞标,易天还是回避比较好。在这方面,你赢不了我。”

  凌落川走后,谷咏凌从楼上下来,看见阮劭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酒,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他怎么走得这么快?你们吵架了?”

  阮劭南转过脸,摸着女人柔顺的长发,笑道:“小朋友不听话,是该教训一下。”

  谷咏凌优雅地笑了笑,靠进男人怀里柔声说:“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是我得罪了你,你也要教训我吗?”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那怎么一样?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谁能跟你比?”

  女人心满意足地依偎着他,轻叹着,“劭南,你对我真好。”

  阮劭南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人在这里,心却早已飞出别墅,越过街道,穿过霓虹,带着强烈的渴望和绝对的目的性,来到贫民区那间充满霉味的鸽笼屋。耳边响起那一夜的雨声,还有她急促而清甜的呼吸,她在黑暗中凝视他的眼睛,泪水中的绝望和痛楚,无声的嘶喊和抗拒。

  阮劭南将自己的未婚妻抱起来,回到卧室。整间屋子窗帘紧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却没有开灯。

  午夜时分,阮劭南点亮了壁灯,身边的女人睡得很熟。他想抽烟,放在嘴边又忽然想起来,她有哮喘,在密闭的卧室里是不能吸烟的。

  他把烟拿下来,转过脸看了看,看到谷咏凌灯光下柔美的脸,愣了一下,重新把烟放回唇边,点燃之后,深吸了几口……可还是不满足,怎么样都无法满足,心里就像有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黑洞。

  他穿上睡衣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点击一个加了密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那是一个配了音乐的电子影集,当初在云南拍的照片,这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他又想起那栋被卖掉的别墅。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却是两手空空离开的,除了对他的爱,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阮劭南靠在椅子上,一个人默默看着,忽然想起凌落川的话。

  “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包括你。”

  阮劭南合目而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相信她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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