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溪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挪开了视线。
然后低着头,小声说:“没,没有。”
其实宫清说对了,她怕他,而且很怕很怕。
宫清并没有为难她,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坐在了林悦溪对面的沙发上。
男子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身材比例很好,黑色衬衫下,那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日子。”
男子挽起了衬衫袖口,露出了一小节结实有力的臂腕。
林悦溪偷偷瞄着墙壁的日历,看了一眼日期。眼眸暗了暗。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
她从一个懵懂青葱的小女孩,变成了妇人。
这十年的时间对于林悦溪来说,度日如年。
特别是母亲去世的五年时间内,她整日活在罪恶和愧疚之中。
他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到她面前。
林悦溪看了一眼,没有去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男子端着红酒轻轻摇晃,那红色液体映衬得他的脸愈发的俊美无暇。
林悦溪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海水点点头,道:“记得。”
第一次见面,他跑进女生洗手间,胸口中了一个子弹,当时的她正好上完洗手间出来,却被他捂住了嘴巴威胁。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一国总统,帅气多金,是大家心目中的男神。
而她那时候需要一大笔钱来医治母亲。
所以两个人才有了之后的交集。
说难听点,她是把自己卖给他,期限是等他腻了她。
原本,林悦溪以为,不出一个月自己就会逃离他的身边,毕竟他身边的女人呆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月。
转眼间,十年时间却过了。
她看着墙壁上的日历发呆。似乎在沉思什么。
宫清浅浅饮了一口红酒,看着对面发呆的小女人,唇角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弧度。
“还记得初次见你,稚嫩得像一个小学生,第一次躺在我身下的样子,像一只易破碎的洋娃娃。”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调侃的笑意。
林悦溪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抿了抿唇角,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一道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气氛。
“悦溪啊,你回家一趟,我和你伯伯都想你了。”那头响起女子温柔的声音。
对于这位名义上的亲戚,林悦溪称不上有多少好感。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父亲去世之后,她和母亲也被扫除了家门,无依无靠。
母亲为了供她上学。打四份工作,硬是把身体给拖垮了,母亲生病。直至去世,都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
直到她嫁给了宫清那个,那些个亲戚才巴结上来。
“有事吗?”林悦溪看了一眼对面的宫清。脸色不太好。
为了不让宫清听见,林悦溪特地起身,站在了墙角的窗户前听电话。
女子柔柔的声音终于露陷:“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好歹我也是你伯母。你伯伯也是你爸爸的哥哥,你就是这么对你伯母说话的?要是让你爸爸的在天之灵听到了,肯定会失望。”
说到已逝的父亲。林悦溪暗了暗眼色情绪有几分低落。
她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了懵懂的儿时,父亲曾给她温暖的父爱。
“好,我明天回去一趟。”她淡漠的说出这句话。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发现宫清正看着她,那眼神中含着不明情愫。
林悦溪朝他的方向走去。欲言又止。
宫清问:“有事?”
林悦溪手有些紧张的捏着手机,低着头:“我明天想回去一趟,我伯母说找我有事。”
最近宫清一直派人盯着她。甚至连城堡四周都有保镖看守,她想出门也无法。
所以她得得到宫清的同意。
“很想回去?”宫清低头看着文件,不冷不淡吐出一句话。
林悦溪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正好回去给父母亲上一炷香。”
外人羡慕她总统夫人的身份,荣华富贵享不尽,却只有她这当事者知道内情。
每天像一只金丝雀被捆绑在家里。行动受控制,一举一动都需要表现出总统夫人的优雅。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离开的决心一刻都不曾更改,特别是母亲去世以后。
“想回去可以。”宫清放下文件,两手环胸看着她:“你告诉我。你母亲去世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千万要离开宫清,否则她会死不瞑目。
那段时间。她都拒绝宫清的触碰,甚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当时宫清也这么逼问她。
林悦溪低头沉思,宫清那双眼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痕迹。
“母亲只是,”
他截断了她的话。
“别对我撒谎,我会让人去调查的。”
林悦溪抬起头看着他,从容的开口:“母亲只是说临终前有一个遗憾,就是父亲,她说对不起父亲。没能把我好好养育成才,没脸下去见他。”
宫清看着她,眉梢微扬。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林悦溪抓着手机,掌心汗珠密密麻麻的,在紧张。
她就怕宫清会察觉出她在撒谎,到时候又免不了惩罚她。
“过来。”他突然勾勾手指头。
林悦溪怔愣了片刻,还是走到了他面前。
他一把扣着她的手腕,扯进自己怀里,动作霸道,不容她有半分抗拒。
林悦溪的身子僵硬得无法动弹,任由他抱着。
“很怕我?”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她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宫清突然用力扣住她的腰肢,咬牙恶狠狠的开口命令:“不许怕我!”
林悦溪喉咙有些苦涩,一双眼含着几分空洞和迷茫:“当初不是你让我怕你的么?”
宫清闻言,手一松,顿时哑口无声。
还记得十年前的林悦溪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当时在宫清面前也经常会耍小性子,经常会拿他开玩笑。
那段时间很美好,很快乐!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宫清突然开始训练她,让她怕他,手段残忍。
他亲自杀人给她看,剥人皮,杀猛兽,各种玩法。
最后的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自然是怕的。
久而久之这种害怕形成了习惯,就刻在骨子里改不掉了。
只是这种害怕也仅仅是面对宫清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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