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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无情5

罗静之我本纯情 罗静 3364 2021-04-02 11:34

  程程母亲对待程程已经不亚于一种虐待了。

  程程只要呆在家里无论是在哪个角落里总能够听见母亲指桑骂槐的厉害声音,吃饭的时候母亲总是当着她的面摔碗摔筷子,实在忍无可忍时程程就不与他们一起同桌吃饭,或是自己出去买着吃或是等他们吃完后就着剩菜剩饭将就了。这些委屈也只能受着,就是说出来家人们也不会相信的,别说是能够博得什么同情了,不跟着母亲的口气对她继续一番挖苦指责就算是好事了。

  程程就想即使自己哪一天死掉了她那些冷漠势利的家人都不会多流一滴泪的,所以每每到伤心欲绝的时候她都是在无所顾忌地想象自己从几十层高的大厦上纵身跃下或是在大街上突然冲向疾驶的车辆被重重撞击的情景……在这么一种非正常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磨练性格的程程当然不会是郝仁所想象的那种跟她外表一样含蓄乖巧的女人。这次郝仁擦枪走火完全都在程程的预料中,甚至可以说是在程程的预谋安排下。

  郝仁就在程程一步步的陷害下终于坠入了万丈深渊中。郝仁的推理逻辑是这样的:按照常理出牌,程程这么优秀的女人是不会选择郝仁这种庸俗的男人的,但是程程嫁给了他,这就是她精心设下的第一道陷阱;把郝仁拉进了 婚姻中后,程程根本就无视一个太太应尽的义务,不仅不洗衣做饭,还经常与他分房而睡,彻底藐视他的夫权,这是她拉开反攻战的序幕:诱敌深入,伺机反击,用心险恶,非比寻常;最阴险毒辣的一招就是程程早就预料到郝仁会在外粘花惹草,所以她一直做出一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假象来,其实是在一边早就支好老鼠夹净等他自己扑过来……

  如今郝仁是被程程的老鼠夹夹得生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之状难以用言语所形容。

  程程在客房里始终亮着一盏台灯,令郝仁总有种煎熬没完没了的惶恐,至今为止,程程还没对他这次出轨事件做出处理,令他终日提心吊胆,深刻地体会到了死囚在等待最后宣判前的绝望。

  程程天生丽质,从十几岁开始起就频频遭受性骚扰,轻则污言秽语,重则动手脚,令程程苦不堪言,对好色男人的痛恨也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郝仁都具备一个好色男人的各种特征,也绝对不具备没有刻意骚扰漂亮女人的无暇品质。

  程程选择郝仁下手并不是单纯地恨他一个人,而是将她对所有劣质男人的憎恨都发泄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凭良心说这对于郝仁是极不公平的,他尽管不优秀,但也决不是那种坏到骨髓里的人渣,尤其是对于程程而言,在这次犯错误之前他各方面的表现还是不错的。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一次的不慎失足而成为千古之恨。郝仁觉得有必要跟程程深谈一次,就算对方仍旧是对他不理不睬,至少他说出了他想说的话,哪怕就是一句“我知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晚十一时二十八分,经过了缜密思考过后的郝仁终于敲响了程程的房门。在随后长达三百多秒的漫长等待后,客房的门缓缓地开了,呈现在郝仁惶恐视线里的是一张苍白而又坚定的脸庞。程程注视着他,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郝仁有些难堪地笑着,一听这拒他以千里之外的口气就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漫长而艰辛。郝仁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不会吧?老婆?搞得我们跟陌生人似的……”

  程程这时才在脸上挂上一副他十分熟悉的冷笑:“只怕现在连陌生人都不会是了!”话音刚落,郝仁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心里暗暗念叨着:该不会已经把我当成仇人了吧?程程没有让郝仁进客房的意思,而是目标明确地直奔客厅,郝仁跟在她身后,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程程给自己倒了一杯纯净水,没有招呼郝仁的意思,在沙发上坐下后就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郝仁一脸讪讪的笑容,没敢在程程的身边坐下,而是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有些心虚地瞅着她。程程的视线对着电视机,嘴巴却在同他说话:“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郝仁明白程程的这一招叫欲擒故纵,再说得通俗点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假若今天郝仁能把事情给交代清楚,那么程程还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可若是他心存侥幸藏藏掖掖的问题只交代一半,那么事情的性质可就严重了。

  郝仁还在思忖着怎么开*代问题,程程在他斜对面笑了,笑得有些城府,令郝仁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程程的声音冷飕飕的,仿佛是刚从冰窖里冷冻过似的,她看着他:“你跟那个女秘书多长时间了?”

  郝仁一下就急了,扯着嗓门叫道:“就那么一次!天地良心!”

  程程眼睛里的阴冷更加深了,她不屑地笑道:“你急什么?你放心我今晚没打算跟你彻夜谈心,我们把件事说清楚,早聚早散!”

  郝仁一听到“早聚早散”这四个字就变脸了,一脸比哭都难看的表情,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下气道:“老婆,别做得这么绝啊!”然后指着一脸的创可贴继续说道,“我这不都遭报应了吗?你下手也够重的啦!还真想往死里来整我啊?”

  郝仁说这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程看,他就要看看她的反应,老实说,他到现在都不能够接受程程找人办他的事实。怎么说他们都是夫妻,就算是他做得再不对她也不应该找人来揍他啊,还当着他的同事客户的面,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郝仁这一会儿脑海里在翻江倒海般地折腾,程程却始终静若处子,连眼皮都没多眨几下,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郝仁至少等了两分钟,程程才开口说道:“我们离婚吧!”

  在郝仁的思维里程程是离不开他的,确切地说,是离不开这个家这个大房子这个婚姻。程程之所以肯答应嫁给他,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那时已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程母那时已经不能够容忍程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每天在家中只要一看见程程就又摔又打,令程程痛苦不堪。

  程母经常挂在嘴边上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女儿大了不能留在身边,留到最后就成了冤家”所以她是想方设法地撵程程出门,最擅长的招数就是冷战不说话摔门摔电话指桑骂槐,最毒辣的一招就是每次程程的姐妹们带着大小家眷一回来时就当着众人的面老泪纵横,说自己这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怎么生了程程这么个不孝不义的女儿……于是众人便义正辞严地对程程一种严厉痛斥,情绪之愤怒不亚于面对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个时候程程的心里反复念记着一句话:错不至此!她想她无非就是喜欢上了个文学,个性有些孤僻,不善于交际,没有及时将自己嫁出去,这些放在哪个国家都不会触及法律的行为居然令她现在是生死不能痛不欲生,每天都在神思恍惚如何自杀成功,令人感慨连连啊。

  郝仁的及时出现对于当时的程程而言简直就是救生圈,不夸张地说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救下程程,不定她的名字现在已经刻在哪个墓碑上了。程对于死亡的崇尚简直令人景仰。无论是在她的小说里还是出自于她的口中,死亡都是一种令人幸福不已的解脱,既解脱了别人(尤其是像程母这种悔恨生养了程程这种不孝女之人),也解脱了自己。

  每次程程只要一看到省台一个特有名的直播节目现场直播警察救助自杀者的场面时,总会一针见血地指出自杀者哗众取宠的多个漏洞之处,然后不屑道:“这哪里是想自杀的?纯粹是逗警察玩的!”果然几乎每次这种直播都是以警察百般劝说然后趁其不备将其救下的完美大结局,其实眼明的人都看得出来自杀者是在拖延时间伺机找台阶下。

  程程就说如果换做是她,她一定不会站在几十层高的楼顶上徘徊,吸引众人观看然后又把警察都引来展开一番大营救,她说一个对生命彻底失去信心的人,他(她)只要有勇气爬到了楼顶,他(她)就不会介意那最后的纵身一跳,她还说大多跳楼的人最后脸上都带着一种幸福的微笑……令郝仁一阵毛骨悚然。

  郝仁相信程程一定有过无数次憧憬死亡的壮烈时刻,所以他一直小心谨慎生怕自己是那个点燃*引发爆炸的倒霉家伙。这次阴沟里翻船他心里最担惊受怕的就是程程的过激反应,所以这次被程程找人暴打了一顿他也是自认倒霉,也没有跟程程秋后算帐的意思。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程程居然向他提出了离婚,那一刻,郝仁的脑子里灵光频频闪现,就跟过电影镜头似的,无数个程程离开他后惨不忍睹的结局一一尽在眼前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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