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她去探监
第二天,方若绮一起床就跟相关领导打过招呼,吃了早饭就直奔位于城郊的罪犯习艺所,去探视郝友乾。
凡楼楼开车,地方太偏远,一路上无聊,顺手打开了广播,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2009年7月5日晚,在旧域市发生的严重暴力犯罪事件中,多处街道起火。目前,此次打砸抢烧严重暴力犯罪事件已造成140人死亡,800多人受伤;被毁车辆达260部;受损门面房203间,民房14间,总过火面积达到56850平方米,全市共有220多处纵火点,有两栋楼房被烧毁。”
方若绮随口问了一句,“旧域又出事了?”
凡楼楼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详细的解说道,“昨晚微博上就曝出来了,隔一阵子不闹个暴动就不安分,这次暴乱的起因是一家玩具厂的工人们斗殴,有两名工人被打死,若干人受伤,在境外敌对势力和民族分裂势力的煽风点火下,渲染成了民族矛盾……”
旧域市是明志国的西北部分的某个省的省会城市,是维族与汉族人混居之地。
维族人民绝大多数都和汉人相处融洽,可其中有少数极端份子想搞种族分裂,揪住一些小事就大吵大闹,试图分化国土。
当然,其中少不了外国敌对势力的推波助澜。
这样的暴动,每个几年就要来一次,烧杀抢砸极尽能事,都是为了激化矛盾。
全国人民对此早就见惯不怪,就连旧域市的人民也习惯了,暴乱期间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以免被误伤。
凡楼楼滔滔不绝的说着,方若绮心不在焉的听着,听的直打盹,脑袋一歪,就在后座上睡着了。
~
【监狱】
江滨市的法律界,有句戏言“毛没长齐”,是代指毛、梅、张、齐四大知名律师。
郝友乾犯事后,张羽对其避而不见,郝友乾只好请了另一位大律师毛峰。
毛峰收了巨额律师费,做起事来十分尽责,自从郝友乾入狱后,一直积极疏通关系,每周都去监狱探视郝友乾。
按理来说,探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进行,且不可以如此频繁。
可对于毛峰这种纵横司法界的大人物,与方若绮这类早就打点好了司法界领导们的有钱人,探视罪犯随时可以。
老虎桥罪犯习艺所,会见室内。
郝友乾正和毛峰会面。
原本狱警是该监视着两人会面,可房间里装了摄像头,狱警又收了毛峰的好处,便将会见室的房门打开,人则去了门外的走廊里抽烟。
“毛律师,上次问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郝友乾握着听筒,压低了嗓门。
毛峰将声音压的很低,仅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我联系过何医生(郝友乾的私人医生,男科圣手),想给你开病例,但目前回生医院查的严格,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
郝友乾赶忙接话道,“钱我不在乎,务求……”眸中彩光浮动,充满期冀,毛律师,何医生,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管这根草够不够结实,先抓住了再说。
毛峰面色沉凝,眉心紧锁,昭示着事情不是一般的难办,“郝先生,不是钱的问题,我跟何医生谈的很清楚,就算你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敢担着风险啊,一旦出事他就别再医疗行业里混了,搞不好也要坐牢。”
郝友乾不满的冷哼道,“哼,我平日里待他不薄,遇到事了一点儿小忙都不肯帮,一个个都好的很!”
这些日子,郝友乾尝遍了世态冷暖,见惯了翻脸无情,别说平日里巴结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就连他花费重金聘用的私人医生也靠不住了吗?
毛峰收了重金,责任不容推脱,将之前被郝友乾否决的方案再次提了出来,“我看还是按照我们的第二个方案,争取减刑,你的情况,好好表现,我再疏通一下关系,乐观的话减5年刑期还是有把握的,等你服刑期达到一定年限,我可以帮你申请假释……”
翻来覆去还是那套!
如果他要走这套方案,当初何必要聘请毛峰?
随便一个小律师都能够办到的事情,要他毛峰来做?
郝友乾一刻都不想在牢里待着了,吃不好,住不好,没有自由……
更糟糕的是,以彪哥为首的几个活闹鬼,隔三差五的找郝友乾的麻烦,每次都打的他浑身淤青,却没有一次严重到需要去医院。
更难以启齿的是,郝友乾被这群男人们SM了,不仅菊花不保,连嘴都没保住……
一向是他玩女人,什么时候被人玩弄过,还是被一帮五大三粗形容猥琐的男人们给轮番凌辱玩弄。
一想到此,郝友乾一口气发泄不了,英俊的脸庞憋得通红,偏偏还不能倾吐,五官都纠结的拧成了一团,痛苦极了。
隔着厚厚的透明钢化玻璃,毛峰觉察到郝友乾的面色不佳,关切道,“郝先生,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郝友乾憋了许久,才把那口怨气给憋下去大半,仍是忿忿不平的抱怨着,“减刑,减刑,那不还是得在里面待很多年?我一天都不想待着了……”看向毛峰的眼神热切无比,充斥着浓浓的渴望,“有人报复我,有个仇家找了好几个活闹鬼来,轮番威胁恐吓我,还殴打我,你看,这是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T恤下摆撩起来,撩得高高的,以便让玻璃墙对面的人看清楚伤痕。
毛峰仔细端详了好久,都是些泛着青紫色的瘀伤,有好几处,都不严重,擦点碘酒就糊弄过去了。
以此为借口申请保外就医,肯定行不通。
毛峰为难的砸了咂嘴,追问道,“还有其它伤处没有?”
郝友乾放下了衣摆,坐回椅子里,“除了身上,腿上也有,都是皮外伤,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他们一见我好利索了,就接着打我,还……”顿了顿,SM一事如一根鱼刺卡在喉头,始终说不出口,只好改了口,“他们连狱警都被买通了,每次都不愿帮我,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哪怕你帮我想想办法,换个监狱也成。”
毛峰明白郝友乾犯的罪状,亦明白他得罪的都是商场上的人。
郝友乾失势了,那些仇家正得势,还不把他制的服服帖帖?
毛峰一脸无奈的说道,“情况我清楚了,我尽力试试,看能否申请让你去外地的监狱服刑。”
“劳你费心了。”
郝友乾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毛峰身上。入狱一个月以来,父母来看望过他一次,毛峰每周来一次,而他最想见到的张雅萍一次都没来过。
郝友乾想到了另一桩事,始终放不下心,“公司……如何了?”
“我不大清楚,外面传闻不太乐观……”
毛峰说的相当保守,郝氏集团的情况岂止是不乐观,简直是糟糕透了。
郝友乾的几位堂表兄弟皆是庸才,有郝友乾做主心骨,大家都能喝汤吃肉,郝友乾一旦倒台,众多股东就如一盘散沙,个个只想着将自个儿的损失减到最低,谁还在意公司的前途。
许特助是个人才,可惜没有公司的股份,郝友乾让许特助坐镇,可许特助管得了下面,管不了几位股东呀!
郝友乾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我走了,群龙无首,都是一群庸碌之辈,一天到晚盯着蝇头小利算计来算计去,没一个能成大事的,罢了,郝氏集团的辉煌不再,这是命数。”
两人就着案情又聊了片刻,狱警回来了,粗声粗气道,“半个小时到了。”
毛峰握着听筒道别,“那我走了,下周再来看你。”
“慢走,”郝友乾见律师要走,忍不住叮嘱道,“拜托你的事情……”
毛峰谨慎的答道,“我尽全力。”不敢保证一定办成,律师从不把话说满。
毛峰前脚刚走,郝友乾也打算离开会见室。
这时,另一位狱警进来通报,“郝友乾,还有人来看你。”
“谁?”郝友乾满脸错愕。
狱警勾唇冷笑,没有回答。
走廊里,高跟鞋在地下采踩击出一串“哒~哒~哒~”的声响,由远及近。
隔音玻璃后的郝友乾什么都听不见。
方若绮走到门口,驻足,冲陪同而来的监狱长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谢。
房间门口,露出一片黑色的衣摆,是蓬蓬裙的裙摆。
郝友乾匆匆一瞥,脸色瞬间就变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她,张雅萍?他就知道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一定会来看他,她不会在他落难时抛弃他。
紧接着,郝友乾从椅子里窜起来,双手轻拍着脸庞,检查胡子是否剃清爽……不安的扯了扯衣角,免得太邋遢……他居然紧张得像个毛头小伙子,仿若头一次跟心爱的女孩子约会,出门前反复检查仪表,生怕落了坏印象,而遭到女神的嫌弃。
他已经落魄潦倒至此,若是妻子再嫌弃他,还有女人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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