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不断
关于麟大人,遥夏有自己的见解,既然麟大人之前找过自己,接下来也一定会或直接或间接的与自己对话。
不过嘛……
这个完全属于感性的猜测,看大家都这么热闹的出主意讨论怎么引出麟大人,她也不想不识趣。
只是她特别特别佩服纺那作死的精神,居然敢提出麟大人也许是个色胚,用小黄书勾引他的计谋。
牛逼,实在是牛逼!
这样的想法当然是被众人臭骂了一顿然后……欣然接受准备实施了。
呃,连千咲都认同。
麟大人你的人品啊……啧啧。
但是也归功于这场闹剧,麟大人的事意外很快得到统一结论并就此翻过。
毕竟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遥夏之前在医院就思考过,若是重新向他人诉说那天的故事,她应该如何还原那份真实。
无数的情感交错其中,令人窒息。
但回头看来,一切又似命中注定。
“如果很痛苦的话,不说也是可以的哦。”千咲担忧的握住遥夏的手。
“千咲。”纺蹙眉。
“本来痛苦的事情就不应该……”说着,千咲颓然垂下肩,难受的闭眼。
是了,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这根本不是在说遥夏,而是影射她的内心。
……诶?
遥夏一下子懵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在她思考的间隙这两口子就怼起来了??
“千咲你什么意思!”光哐的拍桌子,怒气冲冲的朝千咲大声说,“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没看到外面的情况和爱花的样子?!”
千咲呼吸一滞,随后怒视相向,咄咄逼人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失望,“光才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你们三个人掉下海,不能在海里呼吸的遥夏最后被麟大人救起,而你和爱花却紧拥着被冲上岸?你现在叫遥夏把伤口揭开,你有替她想过吗,你能代替她把那天的事全部说出来吗?!”
这句话很显然刺中了先岛光的痛处,他苍白着脸咬牙后退一步。
一旁呆看的遥夏彻底懵逼。
那啥……她必须得反应吗?
为啥话题突然就从小两口吵嘴转到她身上来了?你们的画风很清奇啊!
“我也赞同千咲,”要缓缓撑起身子,他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坐在一起的纺和千咲,眼神黯淡的自嘲一笑,“光你一直都勇往直前,我觉得那样的你很耀眼,也很喜欢那样的你,可毕竟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不够坚强。”
就像他,即便知道这五年的空白让他已经输给纺,但他仍不想承认。
这场合,你就别凑热闹了吧……
遥夏眼睛盯着伤感君吐槽,下意识咬住狭山旬递过来的仙贝。
“要?!”光愕然,没料想他居然站在千咲那边,随即大怒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居然连你也这么想吗!我承认我是对不起遥夏,但至少……!”
“够了!!”
尖锐的怒吼陡然镇住了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纱友颤颤巍巍站起身,抓住裙摆的手指用力到青筋爆出,她狠狠瞪向千咲和要二人,表情吓人。
“明明就是逃避现实,找什么替遥夏着想的借口!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你们只会躲在贝壳里保护自己,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关心,有什么好得意的!都是一群疯子!”纱友大叫着诉说自己胸腔内难以抑制的悲伤和愤怒。
诶诶诶??连你也激动起来?!
遥夏瞠目结舌,她到底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啊?!
“美海,你怎么想?!”
“我?”美海一霎那的怔忡,不由得看向光,脑中却又闪现出远冬的脸,用力摇头,她欲言又止,“我……”
“…算了!”她抓起书包就要走。
……救命这场面没法控制了!
“坐下。”
一直老神在在呷茶的狭山旬好整以暇的用余光瞥纱友,不由分说命令道。
纱友脚步一顿,扭过头盯着他的脸半响,见他一点反应也不给自己,最后懊恼的一跺脚,一言不发乖乖坐回美海身边,若不是她一脸不服气的鼓腮帮子,遥夏甚至会觉得刚才屁事没有。
天了噜那个纱友!那么听话!
遥夏好奇到完全藏不住八卦的表情,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好想问他怎么制服这头倔驴的啊啊啊!!
狭山旬放下茶杯,冷淡的眼神扫过众人,食指一下一下叽叩茶几,场面一下子冷起来,也就纺这个心大的没感觉。
“你们几个要吵架,就滚出去。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看你们耍猴戏。”
呜哇,好毒舌。
他一个手势制止住又要暴动的光,“急什么,先听我说完你再乱叫。”
“我们的目的就一个,刚才纺也谈到了,就是阻止天气继续降温,避免世界毁灭。而现在的局面是你们最好乖乖配合,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遥夏也可以在麟大人的指引下一步步解决问题,但到时候被拯救的世界包不包括被冰冻的汐鹿生居民我可不知道,毕竟,当年麟大人只提醒过遥夏可能有危险。”
光等人听得神色一凛。
“还有,遥夏恢复记忆这事你们也知道了,同为事件当事人,她对爱花找回情感说不定也有帮助。两件事结合起来,怎么想也是你们有求于人。”
因为怕刺激到爱花,这次大家并没有带她来,而是让她陪晃玩耍。
“所以,”狭山旬一声嗤笑,“你们居然还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
切,就你聪明,可牛逼坏了你。
遥夏嫌弃的翻白眼。
不过狭山旬说的也都是事实,这不,刚才还闹腾的一群人瞬间变安静。
一个鞭子配一颗糖。
既然旬做了坏人,她自然要缓和气氛。
思索片刻后,遥夏握住千咲的手言笑晏晏,“与此事无关的经历我也不好说太多。但是千咲,时间是很奇妙的,它足以让你变得坚强,我很感谢失去记忆的这五年时光,我也相信,千咲的这五年绝不是无意义的。”
她这五年……
千咲几乎是下意识的寻找到纺的身影,在接触到那双深邃又包容而温柔的双眸时,她内心一紧,慌忙错开。
纺的表情化开,凝视着千咲的眼神缱绻柔和,看得遥夏都老脸一红。
我的妈,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千咲要是看到这眼神还不得羞死。
虽然对不住要,不过她从始至终都觉得千咲和纺更彼此吸引。
“改天有机会,请你去喝下午茶,我们好好聊聊这五年发生的趣事。”说罢,遥夏笑嘻嘻的轻拍千咲的手背。
“……嗯。”
“好勒,那接下来就由我来说一下五年前那件事吧。因为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描述,可能有不全面的地方,光你随时可以补充。”她点名了当事人之二,光迟缓的点了点头,神色略复杂。
事情应该从舟曳祭那天早上说起。
自她感受到身边始终有视线时起,她就知道麟大人所言非虚,七星护城找上来了。
好在兵来水挡,水来土掩,她早就决定不再单打独斗,村里人知道消息后立刻自发组织起巡逻小组定时巡视。
当年那件事,他们也很痛心。
为避免在孩子之间引起骚动,遥夏平日上下学互送则依靠旬这个知情人。
除此之外她自己也做了一手准备。
和“那个人”定期的联系中也得知他们逐渐追上七星护城踪迹的好消息。
对方当然提醒过她,他们逼他那么紧,他势必会反扑,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暗中保护她,也方便制服七星护城。
只不过他们都知道那人诡谲多变。
某天消失的视线让遥夏松了口气。
不是傻白甜的以为七星护城放弃她了,而是知道他终于有所动作。
如果她没猜错,他一定会在舟曳祭时行动。
她也要做好相应对策。
只是她始终错估了一点,一个连命都不打算要的疯子,你是斗不过他的。
更何况他足够聪明。
那天一大早,遥夏找到了狭山旬,他一眼就看到她耳垂的红宝石耳环,奇怪的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穿的?”
而且只有一边有?
遥夏不甚在意的摸摸耳环,“不好看?我昨天才弄的,耳朵现在都有点疼…诶?你看看耳环是不是松了?”
她一只手捂住耳朵,语气有些慌。
狭山旬闻言凑过去,脑袋伸到她而后额,用手拨开碎发,“……哪?”
遥夏懊恼的握住旬的手放在耳后靠近发饰的地方,用力一按,“这里,摸到没!?”
哎呀笨死了!怎么还没摸到?!
硬物的触感令狭山旬一怔,他挑高眉,余光瞥去,遥夏正对他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摸到了吧,帮我戴好。”
旬立刻懂她的意思,跟她面对面靠的极近,只听得遥夏悄声道:“这个耳环有监听的效果,如果我不见了,你就打电话给姬川先生,他知道怎么做。”
……火大。
狭山旬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用力捏遥夏的脸颊,直痛得遥夏龇牙咧嘴,嗷的嚎叫着捂脸后退,脸颊红的跟苹果一样,她委屈得眼角都蕴起泪花。
“干什么呢!”
“这次我可没打算再放你一个人行动。”他强硬的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脸色沉郁的大步向前走。
遥夏跌跌撞撞被他拉着走,撅起嘴很是不服气,却只敢小声抱怨,“我也只不过设想好可能遇到的状况嘛,凶什么凶,明明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狭山旬一个警告的眼神甩过来,遥夏立马噤声,捂住嘴巴偷偷吐舌。
路过的许多大叔大妈都是看着遥夏他们长大的,看见两人手牵着手穿过人群,他还沉着一张脸,都豪气的大笑:“狭山小子,可别欺负人家遥夏妹妹,小心鹿野医生找你秋后算账勒!”
“嘿嘿,那就拜托大叔你告状了!”遥夏摸了摸后脑勺,这建议真贴心!
狭山旬嘴角一抽,缓下脚步瞄了眼笑得傻里傻气的遥夏,什么脾气都磨没了。
[说吧,这玩意儿就是你今天决定来这么多人地方的理由?我该怎么做,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在功能机上打下以下几行字,他没有发送给遥夏,而是直接递给她。
遥夏又惊又喜的望着他,眼里满满都是赞赏,笨孩子也有聪明的那天!
[这个耳环是我拜托姬川先生做的,我给你那只耳环有监听的功能,你连续三次摁动就可以接收到信号,听见我这边的动静;如果听不到,那就是我这边的信号被人为干扰,不过你放心吧,姬川先生之前也给七星偷偷安装过跟踪器,不过信号被阻断了,所以他这次弄的新机器哪怕被干扰也会发出独特的信号波,姬川先生就能定位我的地方了!]
又不是你的机器,你得意个什么劲……
[你以前可从不戴这些东西,既然我能第一时间发现你戴了耳环,那他也能发现,为保万一,他扔了怎么办?]
遥夏打字的手顿了顿,[没事的,他不会取下,这是妈妈的遗物。]
七星护城太了解她的底线,他哪怕知道有猫腻也只会想别的办法解决。
[那你呢?你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遥夏颇有些困扰的苦笑,放下手机,她半真半假的喃喃自语:“殉情?”
喜欢[主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简直温暖人心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主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简直温暖人心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