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交往
能够确认旬的感情,遥夏固然感到高兴,她依偎在他充满温暖气息的怀里,感到十分安心。但同时她也强烈意识到两人间关系的转变,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羞赧与胆怯。
遥夏忍着脸上的热度,轻轻推搡着狭山旬:“差不多就得了……待会儿还要见纺呢。”
旬闻言,却是更加搂紧了她,甚至往上一提,遥夏的脚直接脱离了地面。
“喂!”遥夏嗔怒地剜了他一眼,做什么妖呢这家伙!为了不让身体重心失衡,她只能将环在他腰间的双手收得更紧,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贴得极近。
自他身上灼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遥夏切实感受到自己的脸变得更加滚烫。
旬将脸凑近,抵上她的鼻尖。遥夏反应不及,愣愣地眨了眨双眼,还未升起羞涩的心情,就猝不及防看到他眼底染上的小小别扭,瞬间心领神会,乐不可支地狂笑起来。
“不是吧你哈哈哈?!”这居然都要吃醋?哎哟妈耶她怕是要被笑死哈哈“嗷——!!”
遥夏闭着眼睛大声痛呼,眼角迅速飙出泪花。他他他他居然一头撞上来!
两人的额头均染上一抹深深的红色。
这人也太记仇了!
额心火辣辣地疼,几丝长发散在耳边,她别开脸偷偷瞄了他一眼,被狭山旬扬起的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成功瘆得抖了抖。
“在破坏气氛这方面你可真是个天才。”他警告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唉别!”遥夏的声音一下子放软,“有话好好说,别捏,我怕痒……”
她声细如蚊呐,温热的吐息自然喷在他的脖颈。明明是求饶,说出的话语却莫名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反而如羽毛拂过般挠得他的心一阵酥痒难耐。
他的双眸一下子变得隐晦不明。
遥夏也后知后觉咳了几声,脸上有些臊。这好像不太符合她的风格……
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倏的,她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浮现出往日看的那些不可描述文章里的嘿嘿片段。
虽说狭山旬不是那种就地正法的色胚吧,但人就是架不住容易多想。
这样那样踉踉跄跄……
停停停!遥夏猛地甩脑袋。
她觉得她再继续想下去,说不定就是她□□熏心现场表演辣手摧草了,打了个激灵,她连忙催着他放手。
狭山旬放是放了,语气却有点酸:“放心吧,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他已经做好被打的准备。
然而遥夏丝毫没有恼怒,反而嘴角越咧越开,满眼都是星光笑意。
“嘿嘿……”
和平时一样的对嘴,却因为暧昧的话语平添了一抹令人怜爱的意味。
她的实感愈发强烈。
他们,真的是恋人了啊。
狭山旬沉默片刻,忍不住拍了她脑门一下。
发什么神经?
笑得可真渗人。
“啧。”他这一下完全没使力,遥夏自然没有动怒,不过她就纳闷了,这家伙平时这么聪明,怎么涉及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迟钝呢?在这一点上她俩倒是异曲同工的相似。
……行吧,偶尔也该她主动点。
遥夏朝着门外走去,在与狭山旬擦肩而过时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外面的雪花簌簌落下,她却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余光瞥见狭山旬发愣的呆滞模样,竟莫名觉得傻中带着可爱。
她这想法是不是太恋爱脑了?
可是……
又瞥了一眼身后的他,狭山旬思绪回笼,正好撞上了她的眼睛,下意识抿嘴笑了下。
这一笑如沐春风,直击遥夏的内心最深处。
……完蛋玩意儿。
遥夏心脏怦怦直跳。
“……说你聪明,偏偏你刚才又没意识到我为什么那么笑。”遥夏的指尖微微发颤,嗓子发痒,她艰难地开口,“一旦认为你迟钝,你又比谁都知道怎么撩我。”
她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怎么这么精分!”
说罢她不再看他,扭过头暗自羞恼。
没出息!
这下狭山旬还有什么不懂的?
遥夏这句话让他立刻心领神会地体会到她刚才的那番心情。
来自情人口中的打情骂俏,没想到是如此的甜腻令人心醉。
若不是他自制力好,怕早跟遥夏一样露出傻笑的模样。
他细长的双眸扫过握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地轻笑出声,他迈步并排靠在她身旁,反手十指紧扣住她的,揣在了自己的大意口袋里。话中满是笑意:“这下满意不?”
遥夏心中熨烫,表面却故作差强人意的样子,勉为其难地点头:“还行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狭山旬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他用拇指挠了下她的掌心,不出意外地看到她像刺猬一样炸毛,浑身抖了几下,转过身来又羞又怯地朝他怒吼:“你够了哦!!”
要打架吗?!
空着的手在空中挥舞,另一只手却纹丝不动地任由他握着。
如此明目张胆的虚张声势也只有遥夏做得出来了。
“待会儿我可不好开车啊~”他调侃的语气显得是那么吊儿郎当,心里却从未感到如此平和。
遥夏最恨他这装模作样的作态,恨恨剜他一眼,“那你就给我松手!”
狭山旬摇头晃脑地说:“我不。”
……流氓!
遥夏磨牙。
选了这个流氓的自己更是个傻逼!
纯白的教堂内,耶稣的神像默默看着走在皑皑白雪中越来越远的二人,隐隐传来两人斗嘴的对话,连空中呼啸的冷风都像在窃笑般带着些许春天的气息。
[诶,说真的,开车的时候你给我安分点,别整些有的没的。]
[……你居然当真了?]
[……咱们果然还是认真打一架吧!]
[乖。]
[滚!]
等到两人笑笑闹闹驱车到达目的地时,狭山旬接住跳下车的遥夏,望着不远方挑眉,饶有兴致地吹了声口哨。
嗯?
遥夏纳闷,转身就听到木原纺掷地有声的那句“我喜欢的人是千咲”。
妈耶…
遥夏汗如雨下。
这么狗血的吗?!
这种正好被当事人听到的连续剧发展真的在她面前再现了——为什么千咲在这里啊?!
她无措地扯了下狭山旬的袖子,满脸写着尴尬。这,他们是不是时机太不巧了?
他们站的位置距离那三人不远不近,在这空旷的冰面上倒是能勉强听见光他们的对话,但若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怕是只会当做路人背景板一般的存在抛之脑后吧。
遥夏八卦归八卦,但不包括这种很容易引起撕逼的环节啊!
狭山旬本来就只是个司机,更何况他这些年对三人的微妙关系早已见怪不怪(尽管那时候光一直没醒),产生不了半毛钱的八卦之心,自然顺着遥夏的意思说:“那咱们先回…去…”
遥夏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他惊讶到失去从容的表情。
她太懂了!
遥夏在心里用力点头。
因为她也看傻了眼,全程看着千咲跳进海里后纺居然紧跟着跳进去。
遥夏倒抽一口气,一度被冷空气呛咳嗽。
我滴个乖乖……
这撩妹的技术太高级了,拿生命来讨好老婆……
不对不对。
现在的重点是纺没有胞衣!
遥夏意识回笼,一把拽过为她顺气拍背的狭山旬小跑向冰面。
可她也不过刚恢复身体,冲的太急,反倒被惯性往回拉,堪堪倒在他的怀里,被他鄙视的眼神所注视。
狭山旬叹了口气,干脆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前。遥夏推不动他,红着脸低低骂了一声:“喂,注意形象!”
他幽幽看了她一眼。
像是在说:你也有形象?
遥夏气得狠狠拧了下他的手背。
就在这当头,没注意背后情况的光也扑通一声跳下了水。遥夏来不及唤住他,只得无奈看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挡住她的旬的脚踝。
狭山旬冷得抖了个激灵。鼻子一酸,“阿嚏”一声就打起了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无辜地和她对视。
遥夏无语,拽着他往回走,数落道:“行了行了,先找周围乡民帮你换条裤子,我可不想你把感冒传染给我。”
他笑了笑,调侃道:“怎么传染?”
遥夏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就在他被看得有些发怵时,她冷不丁地踮起脚尖啄了口他的下嘴唇。
“就像这样。”
遥夏冷笑着抹嘴。
小样,调戏上瘾了是吧?忘了她曾经是写小X文的?跟她比脸皮厚,too young too naive。
要说她一点不害羞那是不可能的,光是现在想起来她都羞得要死,但她的自尊心可不允许自己一直占下风!恋爱可是战斗,怎能一直让他主导,不就是谈过几次恋爱吗?呸!
……
……
遥夏埋头捂住红得冒烟的脸。
不行!
果然还是好害羞啊啊啊啊啊!!!
她这是在干嘛?她脑子进水了吗?这什么破主意?为什么快羞愤而死的那个人反而是自己?言情小说看多了她也被降智了是吧?!谁来把她打晕带走吧!!
集中的思绪被点在左手中指的触感所转移,两根细长骨感的手指拨开她的中指和无名指,遥夏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狭山旬那张灿若星光的笑颜撞进她的眼里,脸颊扬起些许的绯红。
他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柔软,点着自己的嘴唇,他像是蛊惑她一般地低声说:“再来一次?”
“……去死吧!”
遥夏羞愤欲泣地狠狠踢向他的小腿骨,趁着他痛呼惨叫之余,一溜烟地跑远。
“呜~~~~~~~!”
眼里蕴起一抹水汽,遥夏眉头深锁靠着车门反复跺脚,气得那叫一个不行。
在心里用脏话把狭山旬轮着番的骂了一遍,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分手!……自然是舍不得的。
打骂!……刚刚好像已经都做了。
遥夏到底不舍得让他真着凉,只好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迈步走向附近的乡民家。
狭山旬倒没有追上去,一方面想守着等光他们,另一方面……看着遥夏纤细的身子慢慢走向乡民家,他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自己好像是有点捉弄人过头了,也难怪她那么生气。
望着天空,他长舒一口气。
他自然是想好好珍惜遥夏,希望她每时每刻都开开心心。
但只要她那双含着喜悦和尽力掩藏羞赧的眼睛对上他,他的心底就不断涌起贪欲。
不够。
根本不够。
他还想让遥夏体会到更多,更多专属于他的感情。
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如此夸张的不满足感。
狭山旬自嘲一笑。
看来听了遥夏和七星的事情,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从容。
遥夏会永远记得你七星护城?
哼。
那他就用更多的回忆填满遥夏的所有记忆,让她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没空去回忆起你。
“阿——嚏!!”
冷风倏地灌进他的脖颈,狭山旬很不风度地喷出了鼻涕。
他掏出纸巾把鼻子擤得通红。
嗯……好吧,这种时候不该装逼。
装逼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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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三次元生活过于舒服,完全没有码字的冲动(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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