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叫得时间太久了, 这个女人声音早就变得嘶哑难听。
背影清瘦的男人握着把电动, 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继续摧残着年轻的女人。
进来的保镖似乎见惯了这样的情景,脸上的表情连一点的波动也没有, 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被称为棠少爷的男人不满足的骂了句脏话,随手扔掉了手上电动, 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到拉毛纯白的地毯上。
他上身的高定休闲西服不见一丝褶皱, 下半截却光着。整个人清瘦白净, 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架着一副高级眼睛, 看着人很是斯文,细看脸上却有着长期放纵后的疲态。
“小周, 把这个贱丨货带下去, 重新给我换个手丨感好点的过来。”
小周连忙应声, 接着过来把女人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因为他知道这个外表斯文的棠少爷实质上为人很是凶丨残的,丝毫不敢手上的动作慢了。
女人慌张地把散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走了几步就虚软地跌坐到了地上。
“贱丨货, 难道还不满足吗?可我对你没兴趣了,还不快给本少爷滚!”这位棠少爷很一脸厌恶地用力踢了地毯上的女人一脚。
女人疼得哼出声,能够看见她除了手脚上有绳子勒出的红印, 身上还有鞭挞过伤痕。她颤巍巍地站起身, 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脸上的表情麻木。
“记得明天去趟医院。”棠少爷桀桀的笑声让人听着阴森恐怖。
他不说还好, 说了后那女人顿时全身哆嗦起来,就连出了包房的门整个人还在不停地颤抖。
小周跟着她出来,往她的手上塞了一叠现金,女人死死把现金抓在手里,嘴里忍不住嘀咕了声:“他真的好变,丨态。”
“他不好这一口,你以为你能够拿到这么多钱?”小周鄙夷地瞪了一眼女人,出来卖的什么时候还矫情起来了?
等小周领着乔装过的苏瑶进包间的时候,棠少爷已经感觉头有些晕眩。
他眯起一双开始涣散的眼睛盯着苏瑶,虽然视线开始涣散,却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认得。
其实对他来说浓妆了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儿,他摇摇头,等苏瑶走近了,他已经昏昏欲睡:“给我躺到床上去。”
黑夜的靡费终于散尽,晨曦吐出光明的微光。
水床上的苏瑶惊恐的整夜也没有敢合上眼睛,望着身侧沉睡的男人,她的眼神里都是强烈的恨意。
如果眼神能杀丨人,估计睡着的男人在睡眠中早死过几百次了。
“你是?苏瑶……”被称为棠少爷的男人醒了,他按丨揉了几下额角,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躺在床上双眼通红的苏瑶。
“苏瑶,怎么回事,难道昨晚我们……”因为磕,了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这个小周怎么办事的,找女人也不能什么人都拉吧。
苏瑶掩面而泣:“林孝棠,你竟然把我……”
林孝钧提前告诉过她,林孝棠因为迷,丨药昨晚上是没有记忆的,她看见他的眼神知道他确实不记得,便开始哭泣起来,因为整晚没有睡,眼睛本来就有点血丝,倒也让林孝棠相信了。
“哭什么?一大清早的,你妈死了吗?”林孝棠咒骂着,他来拖躺在床角的苏瑶,“做都已经做了,做一次也是做二次也是做,你又不会少什么东西。况且你的第一次还是我给透的呢。”
他估计是苏瑶穿的太粗俗,昨晚被小周误认成鸡拉过来了。
林孝棠的话让苏瑶又想起十五岁陪爸爸参加林家的私人宴会,被林孝棠强行拖到顶层阁楼强。丨奸的事情,那份永远散不去的阴影使她不是再假装哭泣,真的伤心到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林孝棠挺烦女人哭哭啼啼的:“你小时候倒是粉粉的挺水灵的,怎么现在会越长越俗了呢?不会是和林孝钧那个贱,种待多了吧?”
林孝棠开始动手脱苏瑶的抹胸裙:“让我看看小身丨子是不是还水灵着。”
“不要——”苏瑶高声叫着,推搡挣扎着,想林孝钧这个死货怎么还不进来。
“怕什么?我现在心情好,不会虐你。”
就在林孝棠手脚并用,苏瑶心急难以脱身,想着要不要用床头台灯把他敲昏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林孝棠颇为扫兴地松开手,小周进来恭敬地说:“棠少爷,钧少爷找你。”
林孝棠眼角瞟了眼苏瑶:“我现在还不想和他撕丨破脸,你最好识相的躲在里面不要吭声,不然……”
他眼里升腾着凶虐的狠光,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裤子穿上。
*
金鼎华庭小区15层A座里连空气都是甜甜的味道。
如同连体婴儿般的两个人被晨曦的微光唤丨醒。
刚睡醒的叶青城神情慵懒,半眯着未曾褪尽染火的清透黑眸,他的唇按上了顾暖风如云的卷发间,贴着她的后侧,手轻柔地在她细腻的脖颈里摩挲转圈:“宝贝,你真香。”
顾暖风被他摩挲的有些痒,躲避地笑着。
笑容还在脸上,很快红晕就爬上她的俏脸:“青城——”
这个坏家伙,他竟然……被他昨晚的无度索取,顾暖风用手想把从后面圈着她的叶青城推开:“不要闹了,要上班了。”
“我没闹,暖风宝贝,我乖着呢。”他笑得狡诈,故意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一阵颤栗袭来,顾暖风颤着声音求他:“不要了,等晚上……”
他咬着她的耳朵:“好的,晚上我们继续,眼前的就先做完。”
*
应酬回来的周子卿有些淡薄的醉意,看见寓所的进户门前站着位高挑的女人,他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讶最终悄无声息。
越过那个女人,周子卿默不作声地打开门,准备进去。
“历城的研讨会,你不要去。”就在周子卿准备关门的时候,门外的女人因为他的忽略,清秀的脸庞上带着激动的波纹。
“丽娜,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周子卿站在即将关上的门中间,没有丝毫温度地看着高丽娜。
“傻事?就算我最后输的体无全肤,我也要争取一回,就是当他的情人也没有关系。”
周子卿面部平稳,只是眸光凛冽如刀:“自甘堕落。”
“跟你就不算自甘堕落了,难道就算高尚了?我还要忍受你的刻板还有你家人的傲慢,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好恨当年被拒绝就那么轻易放弃了,搏一搏,或许也能……。”
“不要过分。而且没有人能够替代她。”
“她?顾暖风是吧?那周子卿我们就等着看,或许,我还帮了你一个大忙呢。”高丽娜笑得颇为隐晦。
“历城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
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仁康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已经很久,直到停车场电梯里走出来一个瘦削的身影,跑车里的人才似蛰伏的动物般坐直了身躯,按下车窗。
“好久不见了,周院长。”
他的声线感性微微的沙哑,使经过他跑车的周子卿停下了脚步:“几年看不见,也不算时间多久。”
“周院长真是谈吐幽默。我想要你帮我个小忙。”
“对不起,如果是出卖朋友的事情我不做。”
“呵呵,果真兄弟情深,真是让我羡慕啊。不过,你凭什么断定我要你出卖朋友呢?”
周子卿被对方的话噎着,面部更是死沉了几分,不曾再有任何的言语,踏步向他的汽车方向走去。
跑车上的人懒洋洋地走下来:“周部长公子还真是低调啊,俗话说,真人不露相,随着当市长的父亲来滨城上小学,父亲都调任部长走了,明明不是我们滨城的人,怎么还留在这儿不走呢?或者其中有别人不知道的隐情吧?”
“托福通过了,也拿到了美国名校的录取通知书,不去留学还留在滨城,不要告诉我是为了兄弟情谊一起经营医院,那这个借口真是太好笑了,估计也只有叶青城那个傻蛋不知道原委。”
周子卿的情绪终于被激起来,他转过身叱责道:“林孝钧,药可以乱吃,话不能够乱说。”
“哦,那是谁给张思洁的爸爸施加压力,不仅张思洁转校,张思洁的爸爸也被调到一个鸟不拉死的地方?是谁故意背后施加压力让叶青城被导师一再的刁难,差点论文不过关不能准时毕业?是谁通过关系向叶青城的妈妈先后介绍几个条件迎人的未来儿媳,让叶青城的恋爱增加了阻力?自主创业没有得到家里一分钱的资助?又是谁诱发你们导师的女儿潜在的感情,认为有机可乘去了历城?照理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历城参加微创医学研讨会吧?”
林孝钧斜靠在引擎盖前,笑得恣意。
周子卿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孝钧的黑眸里有着暗沉的戾气:“其实我也就是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医院,确认一下调查的结果,巧的很,你还真的在。”
“对,我是喜欢她,那时年轻不怎么能够控制情绪,但没有喜欢到兄弟情分不顾的地步,所以我已经放弃了。”
林孝钧心里道,周子卿,正因为你放弃,而且没有影响到她,不然我能够忍你到现在吗?而且,你现在的行为对我很有利。
想到这儿,林孝钧随即笑得更是灿烂:“你的事情其实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就是说说而已。倒是差点忘了正事,前些日子和几个朋友吃饭,我耳边似乎滑过一句。”
林孝钧站起身,脸上收起了所有的笑意,声音也是压得极为低沉:“有人说,滨城出去的那位如今身居高位的周部长,最近总是在尚品花园里转悠,那户主是个三十不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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