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预计得到军方和民航的论证需要很长时间,而且立项后按照机场建设程序,还要经过可行性研究、总平面规划、初步设计、施工图审查等必要环节,但事情进度太快完全超乎想象,同时首批资金已经落实,争取明年底开工建设,实施建设3年完工,这个对你们H&X地产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作为配套设施的机场快速通道会沿H&X在城南的开发项目建设,这个消息一旦公布城南的土地价值还要翻番。”傅家桥满怀信心的说。
何光良很开心的举起酒瓶大声说:“那我就先预祝家桥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秦逸杰脸上虽然高兴的笑着,内心却心事重重一边喝酒一边淡淡的问。
“这个消息你们城建局打算什么时候公布?”
“应该不会太久,因为这次主管部门领导征求了各方面的意见,为了保证工程质量和方便监管,决定向有承建资质的公司实行单一招标,等到和选中的公司签订合约后,这个消息就会公布。”
“单一招标!...这么大的工程实施单一招标的话,谁被选中岂不是要大赚啊。”
秦逸杰立刻来了精神,傅家桥无意中透露的这个消息,在别人眼里或许不值一提,但拥有敏锐商业嗅觉的秦逸杰已经意识到,他一直在寻求的机会现在正被傅家桥悄悄的送到自己的面前,具有承建机场资质和实力的公司,放眼行业里也就为数不多的几个,秦逸杰不用想都能背出这些公司的名字。
傅家桥看了看异常兴奋的秦逸杰笑着说:“怎么?打算从我这里套情报啊,呵呵,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虽然H&X地产只属于地建,但也承接过很多国内大型市政项目,其中就包括MY市老机场机场的空管中心、安全监理大楼和油料工程建设,完全具备承建的能力和经验,而且从一开始H&X都在我们的甄选范围之内,只可惜你们闹出收购溶洞地表的事,从公众影响和政府形象等综合因素考虑,H&X已经被排除在外。”
何光良扫视了二人一眼,极为不满的端着酒瓶说。
“今天难得大家聚聚,能不能不谈工作,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在一起,满嘴说的都是工程、项目、招标...就不能谈点其他的吗?”
秦逸杰斜着盯了何光良一眼,拉开领带向傅家桥靠了过去笑嘻嘻的问。
“我不关心H&X有没有中标,看你的表情单一招标的事已经确定了,透露点内幕消息,中标的是哪家公司?”
傅家桥很为难的揉了揉额头,拿起啤酒说:“光良说的对,今天不谈工作,风月...风月我是更不能谈了,谈友谊吧,祝我们友谊长存。”
秦逸杰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傅家桥的样子明显在回避自己的问题,碍于情面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无奈的拿起酒瓶浅浅的笑了笑。
傅家桥也注意到秦逸杰很失望的表情,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摸出烟递给何光良和秦逸杰,一边点烟一边很歉意的说。
“逸杰,不是我不告诉你,关于利益冲突的问题,在我进城建局的第一天相信我和你已经达成共识,在没有最后签订合同之前,单一招标的公司都属于机密,局里已经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得提前透露,而我现在又是项目负责人,就更应该以身作则,我知道,或许在你看来我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有些迂腐,但这些准则是我一贯坚持的原则和底线,希望你能理解我!”
何光良看气氛过于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
“求求你们,今天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平时大家各忙各的,难道有时间坐到一起,谈点开心的事不是更好。”
秦逸杰叼着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摇摇手淡淡对傅家桥说。
“好!不谈这些,今天我生日都得听我的,一年一次老规矩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秦逸杰口中虽然说的轻松,其实心里却沉甸甸的,遗憾和失落焦作的纠结在一起,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任然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急切,离自己最近的成功和财富就在唾手可及的眼前,而通向这一切的钥匙就握在傅家桥的手上,单一招标中标公司的消息一旦公布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而看傅家桥的态度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怎样才能从傅家桥的口中得知这个秘密呢?秦逸杰再次陷入了焦虑的思索中。
何光良和傅家桥却丝毫没有察觉出秦逸杰内心的纠结冲突,兴高采烈的谈笑风生把酒言欢,秦逸杰时不时的会插上几句话,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不在焉,几轮下来桌上摆满了空酒瓶,何光良和傅家桥明显有些支撑不住,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而秦逸杰却如同喝水般一瓶接一瓶的喝着,不但没有醉的感觉,反而越喝越清醒,脑子里想的始终还是刚才傅家桥提及的事情,怎么也放不下,好几次想问出口,但想到傅家桥从小到大说一不二固执的像块石头一样的性格,还是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两个头发染成金黄色流里流气的青年人推开酒吧的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逐一将酒吧里的人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秦逸杰他们座位上,从秦逸杰坐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两个年轻人朝他们走了过来,秦逸杰皱起眉头很诧异注视着两人。
两个年轻人一声不响的站在傅家桥的身后,模样嚣张凶悍趾高气扬的死死盯着傅家桥,从他们身上的纹身不难看出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秦逸杰抬头质问。
“你们找谁?站在这里想干嘛?”
听见秦逸杰说话何光良和傅家桥才拧头看见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何光良的表情和秦逸杰一样莫名其妙,但傅家桥的脸却一下变的苍白黯淡,秦逸杰注意到傅家桥桌下的手轻微抖了一下,很紧张的样子,神情中透着一丝惶恐和怯弱,显然他是认识面前这两个人的,看他的表情秦逸杰甚至感觉傅家桥有些慌乱和害怕。
傅家桥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瓶,站起身抓着年轻人的胳膊小声说。
“我有朋友在,我们的事出去说。”
其中一个黄毛并不理会,一把甩开傅家桥的手,指着傅家桥鼻子凶神恶煞的说。
“出去说?为什么要出去说,面子我们一早已经给过你,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免得明天你又和我们玩失踪,打你电话你不接,到你单位找你门卫不让我们进,说是你请病假,今天不是看见门口你停的车还不知道你每天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原来傅科长的病也不是很严重嘛,还有心情喝酒。”
何光良一拍桌子抓起酒瓶站起身指着黄毛大声说:“放下你的手,你们想干什么,找茬是不是,想找事随时奉陪,地方随你选这里还是外面都行。”
另一个带耳钉的黄毛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不屑一顾的看着何光良手上的酒瓶冷笑着说。
“怎么你们是仗着人多想动手啊。”他把头伸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头挑衅的说。“来!朝这里砸,千万别客气,不砸一个窟窿出来就是小妈生的。”
傅家桥连忙挡在两个人中间,不住的赔笑着拉扯两个黄毛,几乎用乞求的语气说。
“不关我朋友的事,我们出去谈。”
秦逸杰也一把按住何光良的手上,一团和气的拿出烟递了过去,笑着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动刀动枪的,我们都是他的朋友,你们有事说事,不用上来就喊打喊杀解决不了问题。”
黄毛接过烟叼在嘴里,鄙视的瞟了傅家桥一眼说。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你这位朋友借了我们雷哥的钱,一拖再拖还钱的时间到了人也不露面,连一个招呼也不打,找了他好几天了,今天总算被我们逮着。”
“雷哥?!...你们说的雷哥是哪位?”秦逸杰暗暗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诧异的问。
“在MY市能叫雷哥的还有第二个人吗,当然是我们大哥,“雷老虎”雷万霆!”
何光良拿酒瓶的手抖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动手,要是手上的酒瓶真咋了出去,恐怕今晚他们三个人都得躺着从这里爬出去,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打的是雷万霆的狗,MY市的地下阎王,就连警察都忌惮三分,动了他手下的人就等于打了雷万霆的脸,没有谁有这个胆量,至少何光良没有。
秦逸杰转过头盯着傅家桥疑惑的问:“你借了雷万霆的钱?!”
傅家桥舔了舔嘴唇,咬着牙沉默的点点头。
“家桥,你需要钱可以给我们说啊,怎么...怎么去借雷万霆的钱?”何光良惊诧的问。
秦逸杰看傅家桥垂头丧气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对戴耳钉的黄毛说:“他借了你们多少钱?”
“不多,40万!”
傅家桥猛然抬起头义愤填膺的说:“40万?我明明只借了20万,我这里还有欠条。”
黄毛冷笑着将按有傅家桥手印的借条在傅家桥面前晃了晃说:“靠,欠条上面条款写的很清楚,而且你借钱的时候我们也给你解释过规矩,九出十三归,借钱一万元,只能得到九千元,但还款时却要支付一万三千元。利息是逐日结算,以复息计算利滚利,你在我们那里借了20万,给了你18万现金,为期一个月,到今天你已经超了8天,零头就不算了,本息一共刚好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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