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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咬唇 双榆 3888 2021-04-02 11:31

  贾文彬笑道:“既然是刚进我们公司的人才,应该是我敬她才对嘛。”贾文彬举起酒杯,对旁边沉默着的王娣说:“小王,来,我敬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娣不能不给贾文彬面子,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举起酒杯和贾文彬碰了一下。

  贾文彬之前和别人喝酒都是抿一口,这次却是一口喝干了,很给王娣面子。

  贾文彬喝完了酒,给自己夹了一片水煮肉片吃了,吃完把手放在桌子上。

  贾文彬坐在王娣左边,放下来的手手背无意间碰到了王娣的手。

  两人皮肤接触,王娣楞一下,而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放下,搁在自己的腿上。

  饭后众人又往KTV去,贾文彬请几个女同事坐自己的车,其中包括王娣,但是王娣假装没听见,和别人说着话,转头坐上一个女同事的车。

  KTV里,众人起哄说要贾经理唱歌,贾文彬没有推脱,唱了一首《一生中最爱》。

  如果痴痴地等

  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

  谁介意你我这段情

  每每碰上了意外不清楚未来

  何曾愿意

  我心中所爱

  每天要孤单看海

  宁愿一生都不说话

  都不想讲假话欺骗你

  留意到你我这段情

  你会发觉间隔着一点点距离

  无言地爱我偏不敢说

  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如真如假

  如可□□饰演自己

  会将心中的温柔献出给你唯有的知己

  如痴如醉

  还盼你懂珍惜自己

  有天即使分离我都想你

  我真的想你

  ……

  王娣听着这歌声,内心却不像她脸上表现的那样平静。

  当年在大学里,贾文彬刚开始追求她的时候,唱的就是这首歌。

  她是她第一次被人那样追求,那是她的初恋啊。从来没有人像贾文彬那样在耳边说情话给自己听。贾文彬带她吃遍了大学城里的小吃,带她去很多地方旅游,帮她分析她解不出的高数题,往事似乎历历在目。大学毕业的时候,贾文彬说要跟她结婚,生一儿一女,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

  王娣越来越感到坐立不安,在贾文彬的歌声中,她冲出了包间。

  王娣一口气跑过两条走道,尽头有一扇窗户,下过雨的夜晚,空气有点湿又有点凉。

  她拢了拢手臂,一件薄外套搭上了她的肩膀。

  王娣回过头,看见了贾文彬。

  贾文彬对她温柔地笑,一如当年。

  一瞬间,王娣的眼里涌上了湿意。

  ——

  袁梦的腿伤刚好一点,就急着去见律师。

  袁梦对律师说:“我丈夫现在不接电话,也不肯露面,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律师说:“根据《民事诉讼法》,受送达人下落不明,或者用其他方式无法送达的,公告送达。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诉讼至人民法院要求离婚,法院会对你丈夫用公告送达诉讼文书。”

  袁梦问:“那他没看到怎么办?”

  “无论你丈夫看到与否,均视为公告已送达。如果你丈夫不出庭,法院可以缺席审理,缺席判决。”

  “我丈夫出轨,法院会不会把孩子判给我?”

  “你掌握你丈夫出轨的证据了吗?不过即使你有证据,也只是在分割财产时有影响,抚养权方面影响不大。你有没有正当职业?或者平时孩子是不是你带?”

  “我是老师,孩子一直是我一手带的,他都没怎么管过,我一直担心他把孩子带走孩子闹着哭。”袁梦眼眶有点湿了。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袁梦走阶梯走得很慢很艰难,每走一步膝盖就要刺痛一下。突然,陆景行把她抱起来。

  袁梦轻声说:“快放我下来。”

  陆景行抱着她往下走:“这样快一点,别硬撑。”

  陆景行把袁梦放进副驾,而后驱车离去。

  与此同时,律师事务所对面的咖啡馆里,靠窗的座位上,一个女人摘掉了她头上的费多拉帽,她把脸上大大的墨镜也摘下来,露出美丽的面庞。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向那个给她发匿名短信的号码发短信:“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我是谁不重要。”

  她继续输入:“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是他的初恋,她离婚了,他们就好上了,我只是不想你被骗。”

  她再发过去,对方就不再回复了。对方似乎是说完可以说的信息之后,就讳莫如深起来。

  乔嘉纯结账,离开咖啡馆。

  乔嘉纯结账,离开咖啡馆。

  她今天没有开车,因为怕车子停路上被陆景行发现。

  她站在下过雨的街道,细雨不断飘落下来。她把费多拉帽戴在头上,抱住手臂。

  初夏冷热交替,昨天的天气非常闷热,今天下了一场雨就突然降温了,寒意渗人。

  忽然刮过来一阵强风,把不远处的广告牌刮得哗啦作响。乔嘉纯按住头顶的帽子,风小了,她放下手。

  又一阵风刮过来,直接把她的帽子吹走,帽子落进路边浑浊的积水里。

  乔嘉纯低头看一眼。

  帽子脏了就不要了,虽然是自己很喜欢的,但是这种帽子洗过就没有型了。

  乔嘉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不想回陆景行那里。

  她在阴冷的风中瑟缩着,真奇怪啊,这种鬼天气,真不像是初夏。

  她走到公交站的角落里,两面是公交站的挡风板,上面是遮雨板,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她觉得暖和多了。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乔嘉纯走出两步,抬手示意。

  她上了出租车,决定去关珊那里。

  她有关珊家的钥匙,但是翻了下包发现没有带。对了,之前她嫌重嫌麻烦,把包里的东西都精简了,除了陆景行那里的钥匙,其它钥匙她都没带。

  乔嘉纯到了关珊家门口,按门铃。给她开门的是关珊男朋友向北。

  “嘉纯。”向北系着围裙,和乔嘉纯打招呼,眼里有一点小小的意外,因为乔嘉纯已经好一阵没来了。

  “向哥。”乔嘉纯有一点拘束的样子。

  “谁啊?”关珊在里面大声喊,声音是轻快随意的。

  向北转头大声对关珊说:“嘉纯来了。”说着,向北便给乔嘉纯让门。

  关珊马上从里面踢踏着拖鞋跑出来,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她走过来揽住乔嘉纯肩膀:“怎么这会儿来了,吃饭了吗?”

  向北在后面合上门。

  关珊把乔嘉纯拉到餐桌前坐下,指挥向北,“你给嘉纯拿个盘子,再去烤箱里拿几个鸡翅。”

  乔嘉纯站起来,“我去吧。”

  关珊按住她,“让他去,不然我要男人何用?”

  向北瞪关珊一眼,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去了厨房。

  乔嘉纯趁向北不在小声对关珊说她想在这里住几天。

  关珊嘬着鸡翅说:“没问题啊,等下我就把那个臭男人赶走,我很久没跟你开卧谈会了宝贝。”

  关珊所谓的卧谈会就是两个女孩子晚上睡在一起聊天。

  饭后,关珊说要跟乔嘉纯去逛街,乔嘉纯坐在客厅里等她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关珊在卧室里喊向北。

  向北进了卧室。

  “你怎么回事啊?”关珊的声音不大高兴。

  “怎么了?”向北不解。

  关珊把手里的裙子抖开来,开始数落向北,“你是不是又偷懒把该手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去洗了?”

  “我手洗的。不是你说雪纺的衣服都要手洗吗?”向北是给关珊做家务之后才知道“雪纺”这个词的。一个糙汉子每天拿几件小衣服洗。

  “那衣服怎么破了?我买回来一次都没穿过呐。”关珊继续质问。

  “哪里破了?”

  关珊指给他看:“这里。”

  这条雪纺长裙肩膀部位是蕾丝的,现在那白色蕾丝上有个小手指头大的洞。

  “真是的,你到底行不行啊?”关珊抱怨,想起什么,又说,“这几天嘉纯住这儿,你回你那儿去。”

  向北有些失落,他搓搓脸:“哦。”

  关珊笑:“小可怜儿,看起来你很失望啊。”

  “她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向北不是爱嚼舌根的人,他只是想知道乔嘉纯具体会住多久。

  关珊说:“不知道,我还没问呢,等会儿逛街的时候问问她吧。”

  在关珊眼里,跟男朋友闹闹别扭拌拌嘴那都不是事儿,反而是生活的调剂,他跟向北就经常吵。

  卧室门没有关好,乔嘉纯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里面说话和调笑的声音,她有些尴尬。

  关珊出来了,乔嘉纯站起来说:“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我得回家里一趟。”

  关珊这才看出乔嘉纯精神不太好,比平时少了许多活力,关珊盯着乔嘉纯的脸问:“嘉纯,你没事吧?”

  乔嘉纯抚了抚脸:“没事啊,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缺觉。”

  关珊没有多想,“那你开车小心。”

  乔嘉纯离开关珊那里,打的回父母家。她没有带门禁卡,不过幸好今晚值班的保安认识她,给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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