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对面女人低吟的音调已经和敲击声连接,她敲一下那女人叫一下,说明黄泉已然被场外的第三者遥控了。
原来遥控器还有这么大的用途。白璧微砸墙壁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激烈终于,在女人叫声即将登顶的前几秒,她重重的一敲!
世界清静了,今晚又多了一个没有高潮的女人。
咦,她为什么要用又呢。
第二日的清早,白璧微在不断的夺命CALL和敲门声中醒来,然后左眼皮就一直猛跳,她料到今天必将会有大事发生,既然诸事不宜,不如睡觉。
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宽慰着自己,准备当一只躲避命运的鸵鸟,躲着躲着,白璧微静下心来,竟然可耻又安然的入睡了。
殊不知,在她和周公亲热正欢的当口,太阳公公傲娇的普照大地,美好团圆的中秋节已经到来,叉叉网颇具盛名的作家大会已经开始了。
战斗打响,战士白璧微却没上战场。
在她梦境的海洋里,激情正在扬帆,是若干年前记忆最深的黄昏,粉霞晕满了天际,她和苏淳意呆在心门里属于他俩的小屋,电视节目喧嚣又刺啦乱响,屋外鸟叫虫鸣以及家长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交错着此起彼伏。
她啃着冰棒状似无意的问道:“过生日你想要什么?”
现实中的苏淳意在那天的回答是:“想要天下所有的美人归我,你办得到?”痞子式的嬉笑,换来白璧微的一脚。
可是在这梦境里,故事发生了逆转,也许是为了弥补白璧微潜意识里的缺憾。
因为苏淳意一动不动的坐在她旁边,笑意像揉了水的淡墨渲染开来,回答她道:“要你。”
她皱起了眉,冰棒的黏腻顺着手背滑下,她都顾不上舔。
苏淳意又重复了一遍,这回的态度和表情较之刚才比,却颇为认真,“要你,除了你什么都不要。”声音像裹了浓蜜,这个狡猾又俊俏的人类啊,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拨动白璧微的心弦,不偏不离,一拨即响,响声震心彻肺。
是啊,一直以来,苏淳意是她的贴心人,却从未是过他的贴身人,从未。
以为苏淳意在开那些无底线无尺度的玩笑,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周围气压极低,她不受理智的控制,傲然开口道:“真的想要我?”
没想,苏淳意却凑了过来,一张脸白净的像砒霜,刘海细碎地一晃,他已然靠近,唇就蹭在她的耳边,“礼物,我要提前拆”
电视荧幕一闪一闪的幽光铺在他们身上,他剥开她,进入她,不仅技巧老道,又温柔周到,只给她最好的感受,让她忘记一切,只记得这云雾之中她们紧紧相依,相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嗯?”
“因为我爱你呀笨蛋。”
“我求求你了大小姐!我还以为你自尽了,快点起床好吗?!!”
脸上蒙的被子被掀开,光亮映照眼皮,白璧微用胳膊遮住眼睛,清醒了好一会才知道正摇着她的人是美豆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悲催地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兴奋着,而那个让她潮湿的春梦,就烂在了她的心里,堵得她七荤八素。
“你做什么?这么激动?”白璧微适应了光线,皱着眉问道。
作为白璧微的责编,那人生肯定就一直处在崩溃当中,预计还会一直崩溃下去。美豆子扶了一下额头,“作家大会都开始好一会儿了!就快要到你发言了!你知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准备向你提问,可你还在这儿,睡睡睡!我还以为你暴毙了,如果没暴毙请快点起来好吗?!非得要我迫不得已去找服务台拿门卡!你知道是谁跟我一起进来的吗?不怕告诉你,就是草莓裤衩大大,小姐我求求你下次裸睡的时候盖好被行吗?”
白璧微的脸蹭得一声就涨红了,连忙裹紧被子。
美豆子的生气完全不是做作,“不是人人都喜欢看你玉体横陈的模样!快点起床!!”
白璧微毫不怀疑,她的责编患有更年期综合症。
且,是基佬无疑。
白璧微到了现场,才真是被那个阵势闪瞎,莫说她活了二十四年,就是按部就班的活到六十,也不一定会看见如此盛况。
因为,要是她知道现场会来这么多媒体大咖,她绝对会选择躲在小黑屋里写稿子,而不是就这样曝光在闪光灯下。
男频女频的几位作家已经在台上坐成一排,正中空空的座位像王者之位一样夺放异彩,那张牌头写着:
叉叉网著名作家 装装。
即使她像耍大牌的明星一样晚到,即使所有女人都向她投来嫉妒恨的光芒,即使现场静声屏气,唯有闪光灯不断的啪啪啪啪,是人生的巅峰吧?这就是白璧微人生的最极致了吧?
拥有细腻皮肤的白璧微,穿着粉红色短礼服就站在场中央,旁人看得几乎要痴了,灯光正好,此间人如画。
那么多拍照录像的,是往哪传,不会是上刊物吧!更不会上电视吧噢NO!白璧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过的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背景音乐突然柔缓的响起,灯光变暗,掌声爆响,一束光线斜打向场中心,大屏幕上放出了装装新书《夜以继日》的封面,叉叉网的大BOSS英姿焕发的吸了吸大肚,向她稳稳走来。
一切都太快,太意外,求婚都用不着这种阵势啊,大BOSS,您这是要作死啊!!
“各位媒体朋友们,这位就是叉叉文学网的作家代表——装装,对没错就是那个叱诧台湾文坛,走进每一个宅男宅女内心的装装——”
“是装装啊!太令人惊奇了!竟然是软妹!”
“真的是很漂亮呢,但文风也真的好野,怪才怪才!”
“卧槽你不要光拍她的腿啦,给点特写镜头博眼球啊,标题就写‘啊,貌美如花的她,为何要当情 色作家’!这个好!”
“贵刊是《知音》?”
“是你姥姥!”
嘈杂声如期而至,大BOSS压压手,然后满面得意的从场中将白璧微带上台。文学交流首先变成了新书发布会,这些不靠谱的管理层,竟然都没有走漏一点消息给她,更甚于。
记者A:“请问装装小姐,《夜以继日》预计什么时候上市与读者见面?”
更甚于书都还没写完呢,能说出去吗?!这种宣传策略还真是让人略捉急啊。
白璧微浅笑着答道:“大约在冬季。”
记者B:“据说新书换了文风,你是为了适应市场,还是为了适应市场?”
这问题问的,太不洒脱了吧,媒体本就想听情 色作家说点事关情 色的话,一双双饥渴的眼神紧紧望着她。
白璧微眨着一双春水涟涟的眼睛,看着台下茫茫人头,道:“内地的风声紧得跟处女似的,我哪敢顶风作案呐,对不对?”
众人哄笑,记者B得偿所愿。
接下来,问题大多是问向装装,少数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问向了其他作家,能称“家”的,必定出版上市的作品不少于五部,这些也都是些有来头的,所以一众畅销书作家坐在那,还都是从叉叉文学网走出去的,大BOSS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成菊花状分散了,估计连前列腺都颤抖不已,真是太给他长脸了啊。
“装装,请问《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本书你怎么不写了?是真人真事改编的吗?”众多问题中,这个小小的声音却非常令人关注,就连草莓裤衩都侧过脸看向白璧微。
女人是这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女作家更甚。
白璧微的笑脸冷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平得跟男人的胸一样,半点波澜都没有,“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每个作家都难免会用各种理由解释自己坑文的原因,她却不想说。一切的心态都跟那时不一样了,让她如何开口,如何下笔?
白璧微不经意地看向会场大门,竟与一人四目相对,处在后方人群之中的陆秉章,眉梢眼角无一处不是温柔,正真真切切地看着她,仿佛也在问:“为什么不写了?”
因为,她明明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苏淳意,从曾经到如今。可是陆秉章呢,这个跟她痴缠好几回的人,又算是什么?他明明白白的站在那里,是在告诉你,提醒你,你的生命里还有他。
一时荣华和一生平安,你选哪个?
白璧微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
十八岁的她,画指甲涂睫毛和闺蜜嘻嘻闹闹地过活,心里却只住着一个人,只恨全世界的灯光不能打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从而,让心里的人为她痴为她狂,一时荣华,即使之后荣华不复,甘愿。
二十四岁的她,辗转成熟,标致妥帖,却再也不图一时,她想要永久一生的平安,庸常,不要有惊喜和意外,哪怕就这样了结此生。
所以对于自己的情债,说实话,她不是不烦恼的,原以为不想深思的问题只要微笑着逃避就好,可她低估了对手,那人,可是陆秉章啊。
空气里全是沉甸甸的忧愁。
“装装,装装”
被记者叫回了神智,白璧微端着热饮轻唾一口,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对那记者道:“你刚才问的什么?我跑神了。”说话的口气,如同在谈论桌上的盆栽,或者妇人刚买好的白菜,极无所谓。
众人:“”
大BOSS非常满意,双手一拍,“这就是大神应有的性格!”
问话的记者N不停腹诽: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这个作家和这个网站都他娘的一样气人,“我是问,您是不是和男频的某个作家在谈恋爱?”
“恋爱?”白璧微的眉心就要扭成包子褶。
倒是话中指的那个某人拿起话筒对话入座了,“这个问题,让她来说难免会害羞,不如由我来说更好。我和所有粉丝一样,是装装的拥护者,也是,在追求她的人。”
追求她然后晚上和别的女人滚床单?
“这个笑话不好笑。”白璧微干笑了几声,觉得脸有点抽筋,她的目光非常迅速地扫向了人群之后——
咦?人呢?难道全是一场幻觉?
陆秉章离开,并不是因为那记者的问话,他才没有那么小气。跨城的网络犯罪案件本分给了另一个警员管,可当他看到白璧微的坐标,立马就要求和那个警员调换了。
刚好每天累死累活很少陪家人的忙工作,那个警员对于出差进行这次跨城合作抓捕没多大心劲儿,陆警官把话一放,他立马点头了。
说到坐标,没错,他在送给白璧微的手机里安装了GPRS卫星定位器,即使白璧微关机,他都能找得到她。经过上一次的绑架事件,他在心里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小白陷入险境。
记者,就是一群本着能给对方添堵绝不放过的物种,陆秉章想起刚才小白回答问题的神态,嘴角不自觉的就向上勾了勾,当小白的杀气与胡闹尽数化作柔情,美得不可方物,全然无法阻挡。
不得不说,自己不仅聪明,人好,眼光更是好啊!
“喂?”陆秉章在门口接起电话。
是长安的声音,“师父,H城的刘局要跟你先碰一下,地址跟电话我短信发给你。”正经事儿说完,他又嘻嘻笑起来,“H城是不是风气不端,民风刁顽,正等师父你去拯救呢?哦不对,师父想拯救的怕是只有师娘一个人呦~~”
陆秉章望着H城仿佛不一样的天空,又想了想自己的追求计划,心中很是妥帖,“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没有料到,这次的跨城网监抓捕,不似一般;他更没有料到,就连自己的那点计划,都发生了变化。
三观不同,绝对是人与人交往中的一个大障碍。
譬如说,有些人平生最爱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个的冷屁股且还洋洋得意,这是黄泉;有些人呢,认为自己晚上吃什么简直比世界和平还要重要,这是美豆子;再有些人,觉得老天永远愧对于她,所以她不想要参与任何交际应酬以免给自己招惹无缘无故的伤愁,这人,想必大家也知道她是谁了。
“不行,你是主角,你怎么可以不去!”美豆子的唾沫就像一条脱肛的野狗直飞了出去,差点就撞上白璧微的脸,可想而知他有多激动,“再说了,主题是庆功,也有我在,你怕谁会拿你怎样啊!”
“豆爷,酒吧而已,又不是GAY吧,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白璧微扶扶额,“况且,我不想喝酒,我的酒品很烂。”
一般喝不醉,一醉就开始回忆前尘往事伤心彻肺的事儿,她能说吗?必须不能。苏淳意至始至终还是她的一颗心尖刺,略动摇,但没有拔除。所以她不想喝酒,怕又被前尘往事缠身。
再者,她还想去找找陆秉章,他来这个城市干嘛?又或者是她眼花?白璧微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毕竟她曾拿陆秉章当过治疗情痛的药使,所以在别的城市遇见,打个招呼也不算太过殷勤。
白璧微没有想到,但凡是药,就会有三分毒,她拿陆秉章当药使,等那三分毒充斥心脉的时候,也无须意外。
美豆子环臂非常无所谓的放了大招,“你要是不去,我正好去告诉草莓裤衩,你爱他爱到死。晚上灯红酒绿,他知道你的心声若是再多喝了点酒,你关好房门罢。”
现实它,有点残酷,这个简单的威胁奏效了。就仿佛是有个男孩威胁他母亲“如果你再做这么难吃的饭,我就去告诉隔壁的王老二你喜欢他”一样的,怕招惹麻烦,被威胁人都会妥协。
白璧微叹气妥协,“好吧,你赢了。”
酒吧光怪陆离,漂亮妞儿们浓妆艳抹,就像夜里出行的吸血鬼团伙,直恨不得抓住一个帅气的男人吸干他的精血。
白璧微垂头坐在沙发上,看着别人泡妞,自己百无聊赖,“你看见没,那边有个老外点了一盘炒青菜,这酒吧太高能了。”
“小姐,你的关注点能不这么猎奇吗,这么好的酒你喝都不喝,一口三万二呢。”美豆子把她桌前的酒饮了一口,“啧啧,太烈,心火难捱,不过我看你的命今后也就能喝个冰冻果汁玩了。”
白璧微不以为然,“喂你看,那个老外又点了一个小火锅吃诶,生菜羊肉香菇都有,你说我该不该向他讨根香肠吃,我好饿。”
美豆子的眼神迷了起来,“你确定你要去讨跟‘香肠’‘吃’?!要不要人家附赠两颗‘卤蛋’啊?!”
“啊!你能讨厌死!”白璧微红着脸,伸手就要拧美豆子的腰,却看见那个讨厌鬼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黄泉从万花丛中穿过,端着两杯颜色艳得要滴出汁儿来的酒,一屁股坐到白璧微旁边,“说,二十岁的小伙子和七十岁的老太结婚,新婚当夜新郎死了,是为什么?”
哗哗哗,白璧微感觉到有一大波厌恶的潮水正汹涌而来,黄泉的那张桃花脸上绝对刻着一行大字:我是来给你添堵的哦亲!
美豆子识趣的端着酒杯搂上远方一个男人的肩膀,叽叽咕咕联络感情去了,白璧微陷在这种不爽的境遇里,让她十分想问候黄泉他姥姥,“为什么?”她还是搭理他了,迫于好奇心。
“因为新郎,他喝了过期的奶,就死啦。”黄泉不由分说将另一杯酒递给白璧微,“新出的果酒,专门为你调制的,绝对的新鲜不过期。”
白璧微:“”
以黄色笑话做开场白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再次问候他姥姥!
四周的吵闹激情声不曾停歇,整个气氛就像张牙舞爪的魔窟。
黄泉凑过来,离白璧微愈发近了,他吹了一口气拂动着她的鬓角发丝,“我知道,女孩子嘛都矜持,想我这么帅气逼人的风姿,无人能够抵挡那是必须。装装,我愿意和你玩这个我追你赶的游戏,也许会挺有趣吧。”
饶是白璧微阅人无数,此刻也有一种被打败的挫败感,“得您的垂帘,可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晦气啊。”
“好歹我们是同行,你没必要用对待阶级敌人的态度对待我吧?”黄泉嘴角撩起一股笑意,在五彩摇曳的闪灯下分外妖孽,“还有哦,女人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爱上我。”
白璧微在心里将这种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表面上仍是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这可是我听过的最恶毒的诅咒呦,黄先生。”
“看来今个儿你也不想跟我好好说话了,那你就把这杯心意喝掉,我马上走。”黄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白璧微眼前的果酒。
“此话当真。”
“比真金都真。”
人们常说,最漂亮的女人心最狠,那么色彩最艳丽的酒,也就会越有问题越伤人,因为一样是在勾引你的视觉神经,让你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OK我喝,不过你得去帮我拿根吸管。”看黄泉有所犹豫,白璧微笑了笑,“我喝东西喜欢用吸管,哪怕是喝二锅头呢,都要插吸管喝的。”当然是托辞。
当黄泉起身去取吸管的时候,白璧微立马快手将两杯果酒交换了位置,这点酒精度数对她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但是对于那种不善之人,防心不可无。
可她不知,这恰恰中了黄泉的计,恶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恶人,那是因为他们的坏,能让你防不胜防。
白璧微是从喝了那杯果酒就开始感到不舒服的。
明明是甘甜的果酒,可是一流进喉咙就呼地烧起来,把她五脏六腑都搅得滚烫,她觉得渴,口很渴。
黄泉也将酒喝光,然后淡然地点起一根烟叼在嘴边,用自我感觉比许文强还帅两个级别的脚搭在方台上,悠悠望着白璧微,那眼神就像下了套的狡猾老猎手,静静盯着猎物上套和挣扎。
白璧微向服务员要了两大杯白水,不停地喝,想压抑掉自身不适的感觉。
可每当她喝水的时候,黄泉就会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那副模样简直就是赤 裸裸的意淫!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你给酒里放东西了?”
“这两杯酒你不是挑过了么?”原来黄泉早就料到白璧微会换酒,他耸耸肩,“再说,我也喝了啊。”
“你真狡猾!”白璧微撑着沙发站起来,向美豆子求救,“豆——”话还没喊完,她就被按坐在沙发上。
当黄泉不容分说吻下来的时候,白璧微悲哀的发现,自己就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完了,莫不是今儿个,她要折在这里了。
那滑腻腻带着烟味的大舌头搅进她的嘴里,她感到极度地恶心,想吐,想打人,但是她身体不听使唤,只能任人摆布。
周围有人在拍照,还有欢呼,仿佛在说什么“你看这俩果然是一对吧”“哇哦好激情好恩爱我也要亲”“草莓大大明明该爱的人应该是我啊”
美豆子捂着嘴站在一旁,正要上前棒打鸳鸯,就被身旁的小哥搂住了肩,“喂,怨偶拆不得的,要不然,咱们也亲个?”
他忙着摆脱那位浑身冒骚的小哥,一不留神,看丢了白璧微。
黄泉将她带离了案发第一现场,去的地方不用说,一个陌生的房间,要行的禽兽之事自然也能料到。
当身子倒在软绵的床上时,她不甘心,“以你的条件,多少女人排着队等着献身,你又何必用这种烂招。”
他将手探入她的裙底,然后笑了起来,“看来不只用迷 药,也加上点儿催情粉,这样果然比较有用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湿?”黄泉得意极了,脱自己上衣的手都有些飘,待上身赤 裸时他就猴急地欺压下去,对着白璧微的嘴猛舔。
为了不让他的舌头再度侵入,白璧微不能张嘴不能动,眼泪直往心里钻。
越是亲近的人,遭难必会连心。
同一时间,陆哥哥刚开完会,准备照着手机的定位来找白璧微。他发现她的坐标在娱乐城附近,便想着也许小白随大家一同嗨皮玩儿呢,远远望她一眼便好,以免坏了她的兴致。殊不知那间酒吧所在的大楼上,便是白璧微的沦陷之处。
刚要迈进欢腾地酒吧中,不,应该说是陆秉章一条腿都迈进去了,手机便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陆警官,快点来局里,对方有所察觉,抓捕行动要提前进行!”
是工作上的事儿,事不宜迟,虽然有一股莫名的郁结之气在心中升腾起,但陆秉章还是抿了抿唇,退出离开,扬手拦车。
陆秉章此时还不知道,这将是他今后最后悔的抉择。
在他坐上车的那一霎,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开了酒吧大门,正是让人分外窝心的“救场王子”苏淳意。
苏淳意怎么会来H城,说来话长但我们尽可以长话短说,一个字,情。
情难耐,爱伤怀,知道白璧微来参加作家大会,苏淳意想跟着去的冲动不知是怎样就变成了非去不可。他软磨硬泡,用了两天时间,才从小甜嘴里套到白璧微下榻的酒店具体房间号,想给他的小心肝一个中秋团圆的Surprise。
没料,苏淳意都抱着鲜花立在房间门前了,服务员才告诉他,叉叉网的作者们都去某某酒吧庆功去了。
一个破网站庆得什么功!他差点一口真气提不上来,硬把花塞给服务员就立马杀过去了。因为来H城的一路,他的右眼皮一直狂跳,和白璧微一样,他们都信奉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个千古准则。
现下惊喜也用不着了,他只好掏出手机拨给白璧微,可让他意外的是,手机打通却无人接听。挂断再拨试了两次,就妥妥地变成了关机。
按理来说这不是微微的作风,除非有不祥以及不安心的事儿要出现,苏淳意想要立刻见到白璧微。
进了服务员说的酒吧里,各个妖孽都是浓妆艳抹,根本分辨不出。念及他面貌英俊,不少花花狐狸有意或者状似无意的贴上去。
苏淳意还算精明,停留在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满脸伪青春痘的女人身旁,“看着面熟啊,小姐姐。”
那女人浑身散发着厚重浓烈的挫,鬼知道苏淳意根本就不想和这样的女人说话,可在他心里,写作的都是些宅女,宅女嘛应该都长这样,当然除了他的微微,白璧微可是属于基因突变型的。
那被他搭讪的女人害羞得将鬓角的发丝勾到耳后,“我想你认错人了。”
“哪能啊,满场中你最有才学的气质,是真的。”苏淳意按捺住性子,徐徐问道:“作家?叉叉网的?”
有女频的其他作家凑过来,“呦,帅哥你的眼光真是犀利呀。”
“那是必须,”苏淳意撑起他那能闪瞎人眼的笑容问道:“那各位小姐姐应该认识装装?”
有个还算五官端正的女人不爽道:“要认识她那骚狐狸做什么?!”
苏淳意不解,“噢?怎么说?”
“她呀,和她的文风一样又黄又骚,现下怕是正与男人上演十八禁呢,不,二十六禁都有可能。”
伪青春痘女打断道:“你少说两句吧。”都是同行,论人是非长短真不太好。
被嫉妒冲昏头的女人怒道:“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没见她和草莓裤衩上楼开房吗,迫不及待地还让草莓‘公主抱’端上楼的。”说着还看了一眼苏淳意,暗有所指的继续道:“男人啊,就是分不清谁是婊 子谁是好女人,她那样的,人,尽,可,夫。”
骂得这么狠,自然是结了仇怨,枉她跟草莓裤衩你侬我侬过一阵,拈酸吃醋也是意料之中。
苏淳意听了起身就要往楼上走,不过走了几步又踱回来,对着那个还算五官端正的女作家十分诚恳道:“整容失败你就去起诉,千万别硬撑着。”
毒舌的话带他离开几分钟后,才能让人反应过来,是说她丑人多作怪呢!!
以他苏淳意最不怕闹事儿的性子,直直砸开了N扇门,看尽了多少漏网春色,但都没见白璧微,他的右眼皮跳得更欢了,人也愈发急促。
黄泉下的药非常高档,前度让人虚弱无力,中度时会情动滔天,到了后度,怕是只剩下连绵不休的索求了。他事先喝了解药,但还是有些微的催情影响,此时那脐下三寸硬得能捅破天。
对白璧微上上下下不知亲了摸了多少遍,黄泉终于脱光自己,准备一捣黄龙——
“啪啪啪!”苏淳意在门外大喊,“开门,警察查房!”
所有打斗的动静都呜啸在外,白璧微体内的药效显然已经步入了中段,她就像沉入了大海,浑身舒展开来,与海同湿。
梦是什么?
梦这个东西呀,原本就是用来圆一些未完成的梦想,比如用来亲不敢亲的唇,碰不敢碰的人。
经过一场恶斗的苏淳意青着眼角摇晃她,“微微,你有没有事?!”
刚才他将门敲开时,看见下半身裹着浴巾的黄泉,以及躺在床上明显不太对劲的白璧微,心里的怒火瞬时就掀破了天灵盖,形成一朵乌云,黑压压的环在房间的上方。
黄泉皱着眉,“你——”
刚一开口就被苏淳意一拳抡在嘴上!吐血倒没有,但是牙齿绝对松动了!
“你他妈有病吧!”黄泉捂着半边脸,也想还击,但奈何自己的遮裆布太过清凉,曝光挂彩对他来说都不利。
用这种手段折辱白璧微的,可和情敌相战不一样,苏淳意才不跟他废话,又是踹又是抡,明明是俊俏小白脸,在怒火这下顿时变成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黄泉都没反应过来,他可是惹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安定的份子——苏少啊,嚣张跋扈的大混蛋苏淳意啊。
黄泉终于还了手,惹得苏淳意更加暴躁,直接放了一个大招“虎落平原”踹在了黄泉的下身男人打架还这么无下限,苏少,你熊的!
女服务员们全部捂着眼睛耸着肩,男服务员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夹紧腿。
三秒之后,苏淳意扯了黄泉的遮档布,把他踹出门了,服务员一哄而散,地上只剩下一片还在打转的白菜叶子。
“微微,微微你看着我!”苏淳意能察觉到她神智有点涣散,眼神一直很飘,估计是被下了那些可耻的药,干着急上火也没有用,只能将她的扣子系好,要带她走。
白璧微看他觉得熟悉,但这种熟悉却似隔了层雾,令她疑惑,她伸出手去摸他的眉眼,“淳意。”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是我,我在。”
白璧微笑了,她早上做过和苏淳意这样那样的春梦,没想到自己果真心念成魔,现下又做。
“怎么又是你?”白璧微勾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呼气,像细碎的铁粉狂奔向磁铁那样,她不能自主地贴上自己娇嫩柔绵的身躯,迷离的双眸就像要勾人魂魄,“你是不是又来‘求临幸’了?”
早上的春梦,的确对白璧微影响太大,现实中不完美的片段在梦里改变了走向,他们圆满了。
在情迷的熏陶下,一双性感的手像弹钢琴一般顺着他硬朗的胸肌向下探,然后巧妙的摸到他的腹肌,正要继续再往下——
却被苏淳意的手制住了。难以自遏的冲动从身体里迅速膨胀起来,苏淳意的喉结动了动,“微微,我们回家。”
去抱她,她却张开大腿像八爪鱼一样完全扒到了他身上,然后激烈的抓着他的发,咬上他的唇。
想甩开,想扔掉这烫手山芋,可苏淳意又怕伤了她。即使他再爱她,即使微微再主动,趁人之危这事儿可真做不得。
那如火的热情扑面而来,白璧微就像沙漠中一个饥渴的小兽,当一遇见心念的甘泉,无节制的索取那是必然。
苏淳意的唇被咬的发疼,好不容易侧过头吸了两口清新空气,就立马出了一身冷汗——微微在解他的皮带!
不管白璧微清醒不清醒,她都不能被称作一个矜持的女人,这就是她的设定。
她扬起一侧嘴角,露出恶魔般阴森森的笑容,就好像是开人肉包子店的老板娘,“淳意,你躲什么?”
苏淳意少年荒唐,伤人心的恶行罄竹难书,但唯独对白璧微,他还没来得及造孽啊。这可好,上杆子的孽送到他眼皮子底下让他造,造还是不造,这是一个比“地球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还严峻的问题。
那双玲珑手阻拦一次,就进攻第二次,第三次,从不知疲倦,就像闹着你玩,岂止是闹,她简直是再挠你的心啊。
终于,疏漏间,苏淳意的二弟失了阵地,白璧微捏着它咯咯的笑起来,“你石更了。”说着还一扯。
他膝头一软,几乎就要双膝跪地。
被如此戏弄,苏淳意的脸红的都要熟了,越想从她手中抽出来,就越是抽不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法自拔”,他还要在抵抗一下,于是便松手把白璧微扔在了床上,人想立马撤退,可那小骚货抓着他的二弟不肯放开,还上下活动地越发给力了。
“无耻。”苏淳意嘴角一抽,想用话刺激她,让她松手。
白璧微睁圆了眼睛,是松了手,却不料,她直接把苏淳意拉倒在床,压于身下,“我有没有牙齿,淳意你倒是舔舔看啊。”
说着,就以法式热吻的深度去亲他,他越推,她就越缠,简直就是一块人工智能的牛皮膏药,亲就算了,她还去扯苏淳意的衣裳!
太淫 荡了,太三俗了,他知道微微写黄暴文出身,却不晓得她如此黄暴不堪啊。这药是逼出了她的本性还是怎么,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曾了解过他的微微?
女上男下,如果真的成了事儿,那到底算是他上了白璧微,还是白璧微上了他,还真不好说。
突然白璧微坐了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出所料,白璧微隔着一层布端端坐在了他的硬件上。
苏淳意已经绷得不行了,脑子里不断环绕着一句话:忍耐了这么久,我的肾。
白璧微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拿着苏淳意的枪对准了自己,她只消一动,便可圆满成功,这时,她停下了,“真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啊。”
“这不是梦,这——!!!”说话之余,身下的二弟已经进入了春光烂漫的地界,苏淳意爽得前列腺都要融化了。
按理说,一个男人但凡有点力气,便不可能被一个女子强 暴,能被得逞,只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也想,他的所有退却挣扎全是违心之举。
战栗的感觉,让苏淳意心痒难耐,他想要更多更快更好的美妙绝伦,湿热紧滑的巢穴,是男人就必会酥骨的地方。
一声服软的低吟从紧咬的齿间漏出来,打了个转儿,然后轻挠上了白璧微的心,天,这简直是最催情的药。
在两人均无法抑制的低声喘息下,苏淳意一个没挺住,缴枪了。
他化在她的身体里,白璧微心满意足,这次的梦太好,没有美豆子不识趣的打断让她醒来。摸着淳意的脸,她又邪了邪嘴角,贴上去啄了一口他的唇。
在梦里强 暴苏淳意这么考验胆量的事,白璧微干了,她毫不犹豫地干了,而且还干成功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太能干了。
白璧微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不强烈,但是甚甜。
苏淳意看着她的颜,方才的一点一滴顿时又在他眼前涌现,仿佛他人生的大路千条,却条条死路,可踏上死路了他还不甘心,硬要看路旁他惦记的花朵,看就罢了,他今天,把花朵给摘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过一看就再也没移开目光,短短一行字仿佛就有千斤重,哪怕只是看一眼,都难以承受——
【苏先生,复诊报告出来了。你还是过来一下吧。】
不会是好事,他早就有直觉,手指按动:【不做手术,我还有多长时间?】
那是他的秘密,藏得最深沉的秘密,脑中肿瘤的病痛曾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在几年前选择出国去治疗,走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那个肿瘤是恶性的,也就是说,那次离开,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他当时不想用自己没有未来的身体去要了白璧微,但又怕她会忘记他,左右权�之下,他选择了最幼稚的方法——不告而别。
那几年,在异国孤单又痛苦的治疗下,他曾多次想要放弃,但愈挽情一直威胁他:如果他放弃,她就立刻告诉白璧微真相。
想来微微的性格,放在古代就是那种为爱殉情女,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不眠不休在他身边,但是,万一他走了,微微绝对就垮了。
如果病好不了,不如不让她知道。
所以那时的苏淳意一直在劝慰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会过去,如果病好,也许还可以和白璧微再续前缘。
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老天垂帘了他一眼。
可是回来还没几个月,他一直都头疼头晕,不适的感觉让他想要落泪,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最想追的人还没追到啊。
几天前,他出国复诊,医生的脸色是沉重的,苏淳意几乎语不成句:“老子不不可能这么背吧,不是癌细胞都死了吗?”
医生告诉他,等结果吧,但要做好不太乐观的心理准备。
回过神来,苏淳意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他望了望白璧微,她的那双长睫浓密微颤,娇俏的小嘴微微张着,她仍处于自以为的梦境中,是不是干脆就让她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才对她是最好?
苏淳意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温柔地将白璧微整理妥帖,盖好被。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他回过头又看了白璧微一眼,想要将她牢牢记住,记在他这很不中用的脑袋里。
医生不回复他短信,明显是非要他过去面谈,他决定去,最起码要知道不做手术的话,自己还能有多少时间?奶奶一定会劝他继续治疗,但是第二次进鬼门关的话,他不信自己的运气所以他要瞒着奶奶前去。
又是独自一人启程,独自一人承受。
他想问: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哭泣?
从那天起,苏淳意就再也没有回来。
是否,他们的故事再也找不到后续和结局?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不完美才最美。
当然,这都是后话。
清早的天气蓝的能滴出水来,白璧微在离城醒来。
那乌黑柔软的眼神缓缓睁开,就像高山上宁静的湖泊,不染尘。
但看看四周,竟是陆秉章的家,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白璧微进入死机状态好半天,首先没去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反应起了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多么有伤风化的梦。
啊她真的需要一场倾盆雨来降骄降躁降浮心。
深呼一口气,看向床边那人。
陆哥哥凝着眉,一脸寒冰,但白璧微却觉得,陆秉章看着她的目光似是有些悲伤。
到了十一点多,白璧微才终于清醒,但仍不彻底。她想起自己昨晚被下了药,还有那该死的黄泉,在刷了N次牙以后,她控制着心里的膈应到正在吃饭的陆秉章跟前问:“昨晚是你救了我?”
她有直觉,自己没被黄泉玷污,她早上在陆秉章床上醒来便是最直接的证据。怪不得,她在凌晨半梦半醒间闻到了熟悉的昙花香味儿。
那是陆秉章最爱用的手工皂味道。
陆秉章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依旧在静静吃着饭。子曾经曰过:不在沉默中容光焕发,就在沉默中自取灭亡。(子才没有这样曰过!
想必,陆秉章是想自取灭亡了!
“喂!”白璧微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餐桌上只有一盘菜,素的,而且看似是外卖没错,然后就只有陆哥哥手中端着的一碗米饭。她直勾勾地瞪着陆秉章,想让目光化作利剑。“说话啊!”
陆秉章沉默,是因为真的怕自己一开口就出卖了心声。昨夜他完成任务按照小白的GPRS坐标找去,正要敲门,就看见开门出来的苏淳意。
四目相对,没有火花和电流,有的全是平静。陆秉章还以为对方经过了歇斯底里的争宠,现下学会用正常人类的眼神看待情敌了。
走廊拐角的服务员们探着头朝他们看。八卦的小声音顺着廊口的风准确地飘到两人耳朵里,无非是“这女人太有种了,两小时要换三个啊”“刚才那是英雄救美,现在是正房捉奸,哇咧今天的戏太好看了”等等。
也难怪服务员们要格外关注,因为白璧微看似清纯,这种表面禁欲实际淫 荡的设定绝逼让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没料,苏淳意却给他发了一支烟,指了指安全出口,“我们谈一下吧。”
那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和正式。
白璧微拍拍桌子,“我也要吃。”
陆秉章就当没听见。
“给我吃一口。”白璧微继续说,还去扯他的袖口,可是陆哥哥是练过的,那个碗无论白璧微怎么抢,都纹丝不动地呆在陆哥哥手中。
白璧微顿悟,对待这种阶级敌人,用蛮力是不行的,唯一可行的就是智取。
她端正坐好,“我想问你要些菜。”
“我只听说过要饭的。”
陆秉章这才终于开口,难道刚才不说话是在耍她?这他妈还能忍吗?必须不能。
白璧微有点生气,陆秉章这样的性子说的好听点,叫做冷峻寡言派;难听点,就是模范专业装逼户。大早上就给她脸色看,也不想想自己前几天还和她表白来着,哼,呸。
白璧微瞪了陆哥哥一眼,她被混蛋非礼也不是她愿意的呀,这救命恩人怎么还给她甩气脸子来了?也不等他答应,白璧微起身就去祸害他的冰箱和厨房。
子曾经曰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白璧微绝不认为自己一个大活人还能在社会主义的照耀下被活活饿死。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会饿死自己,但她会毒死自己。
陆秉章放下碗,抬眼看着小白鸡飞狗跳的背影,脸色很难看——小白还不知道苏淳意生病的事,如果知道了,他还能再看到小白的笑容吗?
和生病了的苏淳意相比,他很清楚,小白会选择谁,毕竟生病大过天。原来爱,也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陆秉章不希望自己的爱变成白璧微的砒霜,他想遵从和苏淳意的约定,让小白永远不识“砒霜”的真滋味。
有资格天真的小女人是幸福和好命的,但很明显白璧微从不曾天真。
她吃完自己做的毒食,十分钟后就进了厕所。可是在厕所里,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她的大腿根部有暧昧的红痕!
如果她天真一点,也许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但她坐在马桶上时,私隐处流出了一丁点不明液体,她的感觉就全不对了。她立马将衣服全脱掉,对着镜子细细查看,眼前的景象才真正让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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