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岚穿好衣服,觉得一点儿都不疼了,赞叹地对印母说:“妈~你这手法去医院开专科都没问题啊!”
“你又不愿意继承。”印母幽幽地望着她。
她浑身一颤,赶紧往外走:“爸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无聊死了。”
出去后发现陈姐来了,正在做饭。
她对朱朱说:“你也留下来吃饭吧。”
“那我去帮陈姐。”朱朱转身进了厨房。
印母也想去帮忙——主要是想亲手做两个菜给印岚吃。
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印父突然抬起手臂向她们展示狗爪印:“我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印母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他身上:“打吧。这狗不是捡来的吗?以防万一。”
印岚也表示同意:“不过不用太担心。它以前应该是被人养的,一般都打过针,医生检查了也有抗体,所以我捡到之后才没急着打。”
狗张了张嘴,想说不用,最后还是心累地闭上眼。
“狂犬疫苗要打很多针吧?”印母忧心忡忡,“我们在这里呆两三天就够了,等不了那么久。”
“十天就行。”印岚说,“还担心你的稻子呢?十天时间不至于就熟透落地了吧?”
“十天就可以了吗?”
“是十日观察法。十天之后狗没死,人就可以不用打针了。”
“那狗死了呢?”
“……那就摊上大事儿了。”
“这是什么道理?”印父问。
印岚尴尬一笑:“我也不清楚,就是刚养它的时候担心被它抓伤、咬伤,就在网上查了查应对的办法,知道了这个十日观察法。”
具体的她脑海里有印象,但组织不起语言,只能拿手机重新查,照着讲给他们听。
两老听得直点头,差点忘了去打疫苗。
打完疫苗回来,正好吃晚饭。吃完饭,朱朱和陈姐整理了厨房离开。没一会儿,印岚接到了邓红梅的电话。
印父、印母在看电视,她回卧室去接,哈士奇屁颠屁颠地跟上。
邓红梅问:“听说你摔了一跤?”
“怎么又告密?”印岚无语,“没事了,就是那疯狗~”
哈士奇: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前叫人家宝贝儿,现在叫人家疯狗……
它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两个女人要说它多少坏话!
“真没事?”邓红梅很担心。
“放心。”印岚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床上打滚,“我全身都是原装的,摔不出零件来。”
邓红梅一窒,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那也要当心点!别等白毅不封杀你了,你自己却开不了工了!”
“知道啦~”印岚见哈士奇爬上床,伸手在它背上顺毛。
邓红梅问:“对了,你知道发扬的杨总吧?”
“知道啊。”其实只知道一半——发扬是个挺大的地产公司,杨总是谁不了解。
“他想请你参加新楼盘的开盘典礼,还说不惧白毅,愿意为你投资新戏。如果你有意向,先和他吃个饭。”
“呵,目的不纯吧?”印岚讥笑,“他不知道我的特殊体质吗?”
“你那个体质就别提了吧?虽然以前百发百中,但我总觉得很玄,保不准哪天就不灵了。我打听过,这位杨总运气奇好,估计也知道你的事,但是不信邪。”
印岚沉默了。邓红梅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虽然每次遇到那种事她都险险地躲掉,但没躲掉之前也很害怕。
她将手从哈士奇身上收回来:“那我——”
“拒绝是不行的。”邓红梅打断她,“你已经得罪了白毅,能不能和解还两说,不能再得罪人了。”
“嗯。”她明白。
“等你父母走了再安排吧。”邓红梅叹气。
哈士奇好奇:这是什么意思?要去陪酒?该不会还要陪睡吧?
杨总他知道,好女色、潜过不少女明星,现在对印岚提出这件的条件,显然是想对印岚下手。
它想起印岚口口声声说要对自己献身,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娱乐圈的潜规则它心里门儿清,以前也不是没有女明星想爬他的床,但他真心看不上——他连仙女都见过,看得上这些野鸡?
后来因为拒绝的女明星多了,大家以为他是gay,又来了很多男明星。
他不得不封杀了几个才得到清静,等大家搞清楚他的真爱是牛排后,都拿肉来讨好他了。
当然,也有一个不知道的,一心想着要献身。
他幽幽地看着印岚:行!你敢献我就敢收!但你只献一个行不行?红有那么重要吗?
印岚回到客厅,电视机已经关了,印父、印母坐在沙发上不吭声,看着有点严肃。
她心里一跳,难不成自己和邓姐的通话内容被他们听见了?
不会吧?哪有那么神?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怎么了?”
印母看过来:“刚刚想起,我和你爸的行李还在酒店呢。”
印岚呆了一下,一拍脑袋:“我就觉得下车的时候忘了什么!”不就是少了行李吗?
“那我和你爸现在去拿?”
“我陪你们去。”
“你去不太好吧?”
“没事,我在车上等你们,正好带你们看看皇城的夜景!”
印岚拿好东西,带着两人出发,开门时被狗咬住了衣角。
她低头:“你干嘛?”
“呜~”狗放开衣服,摇着尾巴往她身上蹭。
“它想出去吧?”印父说。
“以前不是打死不出门吗?”印岚拍了拍它的背,“行吧,跟上,别晕车啊!”
印母奇怪:“你跟它说这些,它听得懂吗?”
印岚尴尬一笑:“习惯了。我一个人的时候无聊,只能对它说话。”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
身边没有活物的时候不会自言自语,一旦有了小动物——哪怕抓住只蚊子都忍不住唠叨两句,即使知道它们听不懂、不会回应。
印岚去开车,哈士奇下意识往副驾驶走。
“坐后面去!”印岚怕它捣乱,将它赶到后座,让它坐在印父、印母中间。
哈士奇:……完全不敢动。
两老担心它认生、怕它咬人,也不敢动,后来见它比小孩子还乖,都开心地撸起来。
哈士奇咬牙,将所有不满和委屈咽进肚子:看在你们是印岚父母的面上,我让你们摸!
印岚惊讶:“平常除了我,别人都摸不到它,没想到居然让你们摸!”
印母笑呵呵地说:“说明这狗有灵气呀,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估计是吧。”印岚想起了胖胖。
胖胖到家的第一天就特别乖,喜欢粘着人,晚上睡觉时不要它进屋、叫它去外面守着家,它就真的跑到门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副要认真守门的样子。
当时她觉得惊奇,印父说狗有灵气、听得懂主人家说什么。
看来二哈也是这样。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朱朱和我一起救的它,但只有它睡着了或者晕过去的时候,朱朱才摸得着它。”
哈士奇:以后施个法术,晕了睡了也不让她摸!
“还有陈姐,天天给它煎牛排,它最喜欢吃牛排,居然也不让陈姐碰!”
那以后不吃她做的牛排了,只吃你做的!
“真是条好狗!”印母一脸感动,“看样子和你有缘,你好好养着。”
印父看了看手心:“有点掉毛。”
印岚急忙帮二哈说话:“它掉得少,还好。”
哈奇士哼了一声,有点得意,这可是它耗费了法力的结果!
它现在越来越熟练了,不像刚开始的时候老忘记——不掉毛的狗多稀奇呀?
拿到行李后,印岚开车绕着皇城转了一圈,让印父、印母欣赏华丽的夜景。
其实两老前几天已经看过了,不过他们是走着看的,也没有女儿陪在身边,现在一看,更有一种壮阔的美。
回到家,印母先去洗澡,印父捧着罗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印岚一言难尽:“你把它也带出来了呀?”
“怎么不带?京城可是风水宝地,正好佐证一下道家学术。”
“呵~居然过得了安检?”
印父尴尬:“机场都过了,谁知道城楼那里不给过。”
印岚笑喷:“让你过就有鬼了!”
“咦?”印父突然看着罗盘皱眉,“岚岚啊,你家好像有妖气?”
趴在茶几上偷牛肉干的哈士奇浑身一震:不会吧?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印岚看不懂罗盘,就见指针在摆动,说:“你的罗盘坏了。”
“胡说!”印父板起脸,“这可是祖师爷留下来的罗盘!”
印岚一脸怀疑。
印父看了看卫生间,小声说:“不信也别说出来啊,这可是你外公传给我的。”
印岚一脸鄙视:为了老婆,你连节操都不要了!
说来也有趣。印岚的外公是道士,而且据传祖祖辈辈都是道士。
以前道士的技能很多,方方面面都涉猎一点,印母的推拿功夫就是这样来的,但是道士的职业传男不传女。
印父家里开面馆,他父母想他当个厨师、把面馆建成饭馆,他却为了印母去当道士。印母很感动,嫁给他之后把面馆继承下来、卖了半辈子面。
印父一开始并不热爱道士这个职业,觉得是封建迷信。后来他变得半信半疑,近几年甚至全信,全是因为这个罗盘。
这个罗盘准!特别准!他这些年出远门搞封建……哦不,算卦看风水,碰到过一些高人,都说这个罗盘是好东西,搞玄学的说是神物,搞科学的说是古董。
总之,印父觉得老丈人的道士可能真的是祖传的。
卫生间水停了,印母快要出来了。
印父赶紧把罗盘收起来:“别告诉你妈,明天我再仔细看看,有可能是你们这栋楼哪里不干净。”
印岚打了个寒颤:“你别吓我!”
“有我在你怕啥?别怕!”
“……”你就一搞丧葬的,真以为自己能抓鬼啊?我能不怕么?
印岚脑子里突然一愣:咦?我不是不相信这些吗,怕什么?
等印父进了浴室洗澡,哈士奇充分发挥“二哈”本色,冲到印父刚刚放罗盘的地方,将装着罗盘的布包叼起来一甩——
砰!
“二哈——”印岚就算不信,也知道这罗盘对父母来说很重要,吓得心要跳出嗓子眼。
二哈看着摔在地上的罗盘,惊了:我操操操……这罗盘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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