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恻又愣了下, 道:“怨我, 没把你早点弄回‘希慕’。”
“回‘希慕’?”姜诉反问。
“对。”奚恻一边说, 一边卸下姜诉的帆布包, 心想, “希慕”是自己地盘, 出事了方便, 真控制不住他最后就扛了说他偷的。
卫生巾他都敢认,也不差内衣裤了。
路上渐渐人多了起来,奚悱人不动, 光转着眼珠子看四周,像是山林的野兽,在悄无声息的观察自己的猎物。
奚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剪刀把他粘着口香糖的刘海剪豁了。
都以为奚悱会生气, 谁知他到注意力被姜诉巨大的帆布包吸引。
由于经常带着画具, 她那包大家都习惯了,奚悱没见过, 蹲下来想翻。
奚恻一巴掌把他手扇开。
“给我看看。”奚悱不满道。
“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看你的马去!”
姜诉拉着他:“别凶了, 他就是好奇。”那种感觉她能懂。
奚恻这才耐着性子诱哄道:“你乖乖听哥话, 我肯定把你的马弄回来!”家里那边还没人来接, 时间紧, 他们只能带着这个□□去。
奚悱听到自己的马, 果然眼睛亮了亮。
三个人打车去了八中,暑假期间比较乱,有毕业的学生拉着提箱回家。
他们一路走, 奚悱来回看, 他穿得很少,脚脖子露在外面,触目惊心的伤痕。
“拐卖的人怕他跑拿铁链子拴过他好多年。”奚恻手抬起姜诉的下巴说,“别低头,我们要朝前看。”
姜诉收回视线,她想起初遇的时候,奚恻总在寝室做噩梦,梦里叫着“小悱、小悱。”
......
校长室外很安静,姜诉怕爷爷看到奚恻,让他们找个地方等着。
奚恻说好,但让姜诉开着微.信语音,他不放心要听着里面的状况。
姜诉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开好了语音通话直接推门进去。
校长、老师、宿管、同学、爷爷都在,让她意外的是大伯也在。
今天学校联系到家里的时候,爷爷和大伯正在公司开会。
办公室里有点乱,班长正兴致勃勃的给大家解释:“虽然没看到脸,可那么瘦小的体格除了姜诉没别人了!”
他看到正说的人进来,吓了一跳,抬高声音给自己壮胆道:“自从她转来我们班就很不合群,好多集体活动都不参加,那些时候她能去哪?肯定是去偷内裤了!”
这神奇的逻辑。
姜诉平静的走过去,叫了声:“爷爷,大伯。”
姜赫严脸色难看,他和校长也是老相识,如今这事很没面子。
他说:“我孙子肯定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还请学校好好调查。”
这几天有好多住校的女生反应自己丢了穿过的内衣裤,起初校方以为是误会,但查了监控,还真有个人潜进宿舍挨屋子偷。
八中管理不严,很容易被钻空子。
这件事在班级群里传开,都说同学中出了变态,越传越离谱,学校不得不严查。
老师带着每班班长看视频辨认,只有姜诉班的班长谢川指认出那人是姜诉。
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十分肯定,学校没办法才请了人过来。
校长让姜诉先看视频。
视频里的人一身黑衣,体格瘦小,全程都没被监控拍到脸。
但是他绝对不是姜诉!
她淡道:“不是我。”
姜赫严撑着凳子站起来说:“我孙子说了不是她,那就一定不是!”
大伯扶上去:“爸,您先别激动,咱们都在,会给公道处理的。”
谢川跳脚要跟姜诉对质。
“你说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姜诉说,“我为什么要找证据?”
谢川愣了愣,说:“视频上的时间你刚好不在班里上课,这同学们都是认证,你说你去哪儿了?”
姜诉哪能记住,无非是听不懂课溜到哪画画了。
“翘课去偷内衣了吧!”
“要是翘课就是去偷内衣,我应该能偷到她们没得穿。”
谢川:“......”被噎得说不出话。
姜诉说话不会拐弯,但这种时候越直白越容易说清事实。
奚恻听着语音里的话,差点要破口大骂。
他带着奚悱去安保室,学校都有监控,调取当天姜诉进校时的穿着做对比,做出证明不难。
然后再把当天学校几个监控点的人流视频和“内衣贼”的视频做对比,找出相似的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做的“失踪人口找寻系统”其中一块儿就是这个“盲狙”的原理,这次正好用上。
谁知他这边正在跟安保室的人沟通,一转头奚悱就不见了。
——这小子的逃跑技能简直快点满了!
奚悱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躁郁的状况有所好转,再加上他今天实在是太乖了,让奚恻没有防备。
***
那边姜诉慢吞吞的跟大家解释,越说谢川越发虚。
他看不惯她,加上篮球赛的时候又结了点梁子,终于找到机会,他就是想找姜诉的不痛快。
谁想平时寡淡的人,四两拨千斤的快把问题解决了。
姜赫严中间插话问了句:“诬陷你们学校管吗?”
谢川当即后悔死了。
虽然“内衣贼”没找到,但怎么判断那个人也不会是姜诉。
长辈们眉头舒展,校长让老师再问问几个学生情况,转头已经和姜赫严聊起工作了。
姜诉舒出一口气。
大晌午,外面的太阳高悬着。
她仰头看出去,晒了一脸的暖。
也就一年以前,她被老师当众提问都会脸红心跳,现在被人质问,竟能冷静回应。
她心想,竞赛的那种那场面都见过,这个算什么。
谢川被老师骂,那边还在嘀咕:“真的很像她啊,再说了她总是翘课,也不爱参加集体活动,性格孤僻,这加起来不怀疑她怀疑谁?”
老师气得手指在空中点:“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上的人肯定是姜诉!你也不看看......”她抬抬下巴示意那边,“把人家家里人都叫来了,万一追究怎么办?”
谢川心里发虚,但嘴上还是说:“我看就是她偷的内衣!”
......
屋里大家各自忙着,谁也没注意到有人无声无息的进来。
直到那个疑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你偷的是这个吗?”
姜诉回头大叫了一声。
“还是好尖。”奚悱捏着一条内裤举在头顶。
他从背后打开了姜诉的书包,原是为了在马场过夜准备的换洗衣服就塞在包里。
那条三角的女士内裤被他像马鞭一样在头顶挥,上面还带着没来得及洗的姨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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