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 他实在不忍拒绝这只小可爱, 忍着移动头部的不适感, 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动作很轻, 却揉进了丝丝宠溺。
末了, 用手拍拍她的后脑勺, 哄狗子的语气:“好了, 乖,去休息,我跟徐帆再谈点事。”
司茵回头看了眼徐帆, 握住他的手,万般不想离开:“如果是案件相关,那我有理由留下来, 毕竟我也是受害人之一, 是吧?”
徐帆也点头说:“哥,我这里需要再问小嫂子一点事儿, 就别支开她了。”
事已至此, 确实没必要再支开司茵。
他们将离开老赵的之后, 遇到莫东的事儿仔细跟徐帆说了一遍。徐帆全程录音, 约两个小时后, 他们得以解脱。
他们住在蕴南省会市医院。
由于这次立了功, 市长亲自带着公安局领导过来对两人进行表彰。
因为这起案件的特殊性,警方只能私下进行表彰和奖励,不能对外暴露两人的身份。
休息了约一周后, 两人启程回z市。
回到z市当天, 老油和罗辺来接机,看见司茵那张满是伤疤的脸,以及干裂的唇、粗糙的肌肤,震惊不已,活脱脱一个刚从藏区旅游回来的姑娘。
老油从司茵手里接过书包,心疼道:“哎呦喂我的小司茵,怎么去一趟边境,被折腾成这样?老时不给你吃好喝好啊?他是天天带你上山打猎啊?水灵灵一姑娘,怎么就被折腾成这样,造孽啊……”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司茵连面镜子也没照,每天用清水洗脸,护肤化妆全部省略,可以说过得非常“蓬头垢面”了。
她回到家里洗漱,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被惊呆。
她难以想象,时穆对她得是多真爱,才能对着这张脸亲下去。
她的刘海仿佛在这几日长长不少,遮了眼睛,索性从抽屉里取出老狐狸送的发夹,将刘海全部收上去,露出精致小巧的五官。
这张脸即使敷了急救面膜,却仍粗糙,掉痂的地方留下印记,非常扎眼。
三个男人在楼下厨房忙碌。时穆忙着炒菜,罗辺帮着切菜,老油帮着上菜。四条犬在厨房门口排排坐,等着开餐。
司茵一下楼,饭菜飘香。她趿拉着拖鞋,揉着胃走过去,早已饥肠辘辘。
她走到餐桌跟前,用手去拈餐盘里切好的牛肉,刚伸手过去,却被老油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她“啊”一声,吃痛地缩回手,委屈道:“老油你欺负人。”
老油瞪她一眼:“女孩子不许偷吃,出嫁那天会下雨。”
“哪里听来的怪力乱神。”司茵不以为然,坚持拈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老油拿她没办法,气得去揪她耳朵:“你啊你啊,你这小姑娘,真等到出嫁那天下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司茵将老油的手打开,揉着耳朵嘟囔道:“哎呀我知道啦,耳朵快被你拧掉了,讨厌……”
时穆炒好菜出来,四人围桌而坐。
四条犬坐成一排,歪着脑袋眼巴巴望他们吃饭,眼神尽量可怜再可怜,企图博得饭桌上的人同情。
老油将一筷牛肉挑进汤碗里涮干净,给小油吃。另外三条犬眼馋,朝心软的司茵走过去,然后一起将嘴筒子搭在了司茵腿上。
司茵一低头看见三条犬可怜巴巴的眼神,又抬眼去看严肃的老狐狸,咬着筷子抱歉道:“不行哦……”
三条犬失落地走开,趴在餐桌前,精神萎靡。
罗辺看着这三条戏精犬,简直哭笑不得,说:“老板,你在这三条犬面前很没威信嘛,它们怎么不去跟时院长讨食呢?”
司茵努嘴,辩解说:“它们这是跟我亲。”
桌上男人笑了一阵。
老油切入正题,说:“你们不在这段时间呢,肖先生的人来找过小司茵。肖先生让我转告你们,希望你们回来后,能去一趟他家,他有点事想和你们谈谈。”
老油从钱夹里取出一张手抄的地址,递给时穆。
时穆看过地址,又将纸片递给司茵,问她:“这个地址,我们是否去过?”
司茵放下汤勺,接过地址仔细看,回忆起来:“这是……小陌家的地址?”
时穆以为记错,证实之后凝眉道:“如果没猜错,小陌应该是肖先生的儿子。”
“这……也太巧了吧?”司茵咂舌。
老油听着混乱,插嘴问:“小陌是?”
司茵解释:“尤哲浩的……好朋友。”
老油“哦”一声:“是那个小子啊,长得跟姑娘似的那个小子?啧啧啧,看不出来那小子是个富二代。”
一群人正说话,门铃被摁响,很急促。姜邵听说他们回了z市,几乎一路飙车飞奔而来。
姜邵推门进来,老虎立刻激动起身,跳进他怀里,摇着尾巴,激动地去舔他的脸。
姜邵见老虎满身伤,抱着大家伙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质问时穆:“老禽兽,你怎么把狗虐成这样了?”
老油简单叙述了一下他们在蕴南发生的事。听得姜邵惊心动魄,他抱着老虎咂舌,扭过头去看司茵:“卧槽,抢匪片啊。小司茵,你没事儿吧?”
司茵摇头:“没事儿。”
“卧槽,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老时没跟你分手得是多真爱啊……啧啧啧……”
司茵抬手一摸脸,恨不得拿眼神在他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这会才七点,离深夜还早。
司茵没有作业,也不用训犬,姜邵提议说:“小司茵,我请你去美容吧?z市最好的美容院,保准儿一个星期让你的肌肤恢复如初。”
没有哪个女孩不爱美,她抬手触摸肌肤,“真的行?”
“行,怎么不行?”姜邵拍拍自个儿的脸,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这张脸这么滑嫩吗?保养出来的。走着,哥带你去重返十八岁!不,重返十三岁!”
老狐狸插话打断:“姜少爷难得大方,我也跟着去?”
“去去去去……你一个大男人臭美个什么劲儿?”姜邵瞪他一眼,一脸嫌弃。
时穆坚持:“我也想重返十三岁。怎么?姜少爷舍不得这点钱?”
姜邵果然很吃激将法,“老子可能舍不得这点钱?去去去……一起去,三条狗也一起带上,三条狗死里逃生啊,必须奖励SPA啊。”
罗辺摸了一把脸上的刀疤,咂舌:“老板,我这脸就没必要做美容保养了,我得回家陪悠悠,就不跟你们去了。”
姜邵啧一声,一脸恨铁不成刚:“悠悠悠悠,你眼中除了悠悠还有谁啊?以后女朋友重要还是悠悠重要啊?你这样怎么可能娶到媳妇儿。”
罗辺嗤一声,怼他:“姜董您倒是一心女朋友,不也分手了吗?至少悠悠不会跟我分手。”
姜邵:“草……”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种活动老油也不想参与,他得回家陪孙子。
——
美容院。
三人三犬躺在一间VIP室,司茵跟两个男人做脸,三条犬躺在床上做SPA。
三条犬四脚朝天,狗脸上也均敷着一张□□面膜。它们狗头上也敷着一块毛巾,美容师的纤纤玉手在它们身上游走,它们舒适享受的模样,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美容师也被它们的乖巧萌到,这三条看着凶的烈犬,乖的时候简直能把人心萌化。
姜邵敷着面膜,问替他按摩手臂的按摩师:“美女,今天陆南来了吗?”
按摩师打趣儿道:“来了,在隔壁呢。姜先生,您这儿天天问,也没见您敢去要签名啊。”
姜邵一拍床坐起来,摘掉面膜说:“怎么不敢了?我现在就去!”
男人穿上拖鞋,拉开门大步走出包间,去了隔壁,然后被打了出来……
姜邵不气馁,继续往里闯,继续被打。
这里的工作人员实在看不过去,来隔壁搬救兵,“司小姐,时先生,你们赶紧去劝劝你们的朋友,都快被陆南小姐的保镖给打残了……”
时穆脸上贴着面膜,闭目养神,小幅度牵动嘴唇,淡淡道:“那就让他被打死吧。”
这是人家家务事儿,司茵也不好管,也继续躺着敷脸,感慨说:“怪不得他要叫咱们来敷脸,感情是想利用我们不被打死……呵呵,偏不如他的意。”
外面传来姜邵的惨叫声:“老虎……救我……”
狗脸上贴着面膜的老虎立刻翻身起来,跳下美容床,朝外跑去。它狗脸上顶着一张白色面膜与陆南的保镖对峙,冲着对方龇牙叫。
老虎从两名保镖的□□钻进房间,跳上陆南的美容床,一双狗爪摁住她的大胸,龇牙威胁她,出去拯救姜邵。
老虎脸上的面膜掉在陆南胸口,她睁眼看着这条狗,皱眉:“滚下去。”
老虎偏不听,仗着自己长得凶神恶煞,一双狗爪在她软绵绵的大胸上一踩一弹,“汪汪汪”地叫。
美容师被吓得连连后退,陆南一巴掌将狗子从自己身上扇了下去,下手可一点不轻。
门外的姜邵指着她吼:“陆南你过分了啊!打我就行,凭什么打我的狗!”
陆南沉着脸,回头斜睨他:“跟你一样,喜欢得寸进尺,我不该打?”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
保镖不停地将他往外推,为了不被推走,他干脆跳到保镖身上,双腿缠住保镖精壮的腰。
保镖狠劲儿甩了几下,也没能把他给扔下去。
陆南摘掉面膜,走到门口盯着他:“姜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姜邵从保镖身上跳下来,一脸情深看着她:“宝宝,我已经是个大人,”他竖起两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以后在你面前像个大人,保证!”
“…………”陆南板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进了包间,关上门。
姜邵吃了一个冷冷地门板,脸贴在门上,无力地捶打:“宝宝,开门啊,我保证以后像个大人……”
他一句话没说完,门又被打开,两眼燃起了希望。
然后一条狗就被扔了出来。
狗子蔫嗒嗒爬起来,一脸委屈。
它……被扇了一巴掌!
姜邵仍不死心,干脆盘腿坐下,抱着老虎堵在门口:“宝宝,你今儿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司茵被陆南叫去隔壁。
她经过门口,看了眼盘腿坐在门口的姜邵,表示一脸同情,然后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司茵进去后,在陆南旁边的美容床趴下。她一边享受按摩服务,一边问:“你真的不打算原谅姜邵?他挺诚心认错的。”
陆南翻了个白眼:“我倒没看出他哪里诚心。跟你说正经的,下周邹影帝要对你进行一个考核,他对《路影》这部剧很看重,毕竟是他自导自演,所以在训犬师的挑选上他需要亲自把个关。我就提醒你一句,他这人对待工作有点变态,考核那天,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而且,你千万别告诉他你是时穆的女朋友。你也知道,木眠怀着孩子跟他离婚,各种原因都可能存在,圈子里的人都猜,可能是木影后给他戴了顶绿帽子。所以,你千万要小心,指不定邹影帝记恨着前妻,牵连到你。”
司茵被这复杂的关系搞得头晕,只是提了一嘴:“不能吧……他们好歹有了孩子,邹影帝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去记恨宝宝的妈妈吧?”
陆南再次提醒说:“对了,这次同样要参加考核的还有一家训犬公司,投资方介绍的。他们老板是个台湾人,训犬也挺厉害,拿过国内外不少奖项,你可别轻敌。”
“台湾人?”司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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