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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特丑犬

你是我的小虚荣 萱草妖花 4695 2021-04-02 11:24

  她有预感, 陆南口中的“台湾人”, 是莫东。

  司茵听时穆说过, 深眠夫妇的孩子夭折, 但此事对外隐瞒。他们夫妻俩的事, 时穆没主动跟她仔细讲, 她也敢细问。

  所以她也不知道, 深眠夫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木眠虽是时穆的妹妹,但她也是娱乐圈金字塔尖的人,且她们也未见过面, 于司茵来说,对方是陌生人,丝毫没有亲切感。

  况且, 娱乐圈那些事儿, 真假难辨。

  陆南既然这么说,一定有其理由, 谨慎些总是没错。

  司茵从包间出来, 姜邵依然抱着狗坐在门口, 地痞无赖式纠缠手段。他哼着小曲儿, 揪着老虎替它按摩一双耳朵。

  听见门开的声音, 姜邵豁然抬眼:“小司茵, 南南跟你说什么了?”

  司茵一脸抱歉回答:“我们谈工作,没谈你。”

  姜邵脸色瞬变,怒目圆睁:“我靠你就没替我美言几句?小司茵, 你还是不是哥们儿啊?”

  “不是啊, 我们熟吗?”司茵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双眼,反问。

  “…………”姜邵如鲠在喉,差点呕出血。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小姑娘呛人手段快达到老禽兽的段数了,好好一姑娘,给老禽兽毁了、毁了……

  不是司茵不想帮,是她压根不知从何下手。

  陆南行事有主见,性格果敢非常。她知轻重,也拿得起放得下,活得洒脱。她本不能理解陆南为什么和他分手,现在看见姜邵的孩子气,终于明白。

  从一开始,他们好像就不在一个频道,仿佛两个世界的人。陆南有时表面上像个孩子,心却如明镜,在娱乐圈摸爬打滚的人,哪儿能和姜邵一样心思单纯?

  想到此,司茵似乎有点明白陆南为什么与姜邵分手了。一对儿恋人不在一个世界,思想不在一处,没能进入磨合期便分开,他们不是不喜欢对方,而是……

  而是什么呢?司茵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心里隐隐有那么一个感觉。

  回去路上,老狐狸开车,经过彩虹大桥,司茵叫他开车去河堤,他们带着三条犬沿着河边绿化道散步,遛狗。

  在河堤遛狗,即使没人也必须牵绳。时穆单手拉着三条牵引绳,三条狗乖巧地跟在后面,体型大小从左到右,依次递增。

  几近凌晨,河堤上光影绰绰,空气微潮。

  平静无波的河面倒映出彩虹大桥,五彩绚烂。这才不过八月,一阵阵微风,却吹得人冷意肆然。

  司茵穿着简单的吊带裙,觉得一双赤臂有些凉意,鸡皮疙瘩渐起,赶紧抱住双臂揉搓。

  她的脖子也跟着一缩,正想感慨今夜温度低,时穆却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一瞬间,男人仿佛替她挡住了所有冷风,炙热的臂弯让她心下踏实。靠在他怀里,哪怕世界末日,赴汤蹈火,畏惧感也会变得微弱。

  这样安稳的怀抱,即便赴死,也是无所畏惧的吧。

  她将脑袋歪了歪,靠在他胸口,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走路,歪歪斜斜,不成体统,却乐在其中。她说:“老狐狸,陆南和姜邵的世界,仿佛总不能交融,到了磨合期,两人就变成平行线,这是为什么?”

  路灯将三犬两人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三条犬的耳朵仿佛变成精灵耳,虽是黑影,却透着小萌乖。

  时穆停下步子,驻在原地,侧过身,面对她,眼神如这夜色一样温柔,“司茵,我们性格迥然不同,但归根究底,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姜邵总是孩子气,不能融入陆南的世界,也很正常。”

  “嗯?”她不是很明白。

  他们的性格、身高、甚至年龄阅历都有差距,从未有旁人觉得他们般配,她也从未觉得两人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以为,两人只是因为彼此喜欢,相互吸引,才勉强融入一个世界。

  她如实告诉时穆,她的想法。

  因为两人的驻足,三条犬也坐在原地。老虎无聊,抬起狗爪去拍AK脑袋,被AK不耐烦地反咬一口;特工十分不待见老虎拿狗爪去碰AK,跟它闹起来。

  于是两条犬,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干了起来。

  时穆与女孩的想法恰好相反,他道:“司茵,我们都像狐狸,存着狡诈。”

  她一愣,抬眼去看他,正想辩解,男人已经俯身下来,在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小狐狸,谢谢你与我同生共死,”他又将司茵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女孩头顶轻轻蹭,语气慵懒:“老狐狸这条命,以后只归你。”

  司茵仰头望着他,翘长浓密的睫毛一扑一扇,瞪着一双水灵的眼睛,愣好半晌,“真哒?”

  “嗯。”

  “那我欺负你,会还手吗?”

  “不还,随你欺负,”时穆牵住她一双小手,发觉冰凉,握在掌心替她揉搓,“命都是你的,任你欺负。不过——”

  有转折,她就知道,老狐狸才不会随便给她欺负。

  男人语气一顿,接着话头又说:“不过,我不是姜邵,你想和我分手,我不会同意。即便日后结了婚,你也别想与我离。这点心理准备,你得有,我会做你生命中那块永远舍弃不掉的牛皮糖。”

  司茵心跳一阵加速,如果这样的话是从其它男人嘴里说出,她会觉得偏执、变态,丝毫不给她人生自由的思考。

  但说这话的人是老狐狸,会让她觉得安心,心里巨踏实。

  这些话,甚至比那些“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海誓山盟,要让她觉得靠谱。

  司茵嘴唇一弯,一只脚踩在他脚背上,另一只脚也踏上去。

  “我也不是陆南,不如她潇洒,也放不开手。我们生死都共经历,我才不舍得,”她踩在男人一双脚背上,拽住男人一双耳朵,借力将脚尖往高了踮。她的嘴唇终于挨到男人下巴,“老狐狸,那说好了,我欺负你,不许还手。”

  “嗯。”他担心女孩踮脚吃力,用手揽住她的腰,又受不住这近在咫尺的诱惑,稍微一低头,将她吻住。

  偏这个吻又猛烈,让司茵无力招架,她“唔”了一阵,只好乖乖迎合。

  十分钟后,他才恋恋不舍松开。

  司茵揉着嘴轻哼一声:“你居然敢报复……”

  时穆一揉她的后脑勺:“不让还手,还嘴总行?”

  好一个“还嘴”,被他强行塞了一嘴糖,司茵有点晕,甚至天旋地转。

  生命里那一束感情之花,仿佛在这一瞬彻底绽放。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有踏实感,年少时期暗恋的那个大哥哥居然成为她的男朋友,也终于成为她的男朋友。

  ——

  休息了几日,司茵被剧组一通电话叫到了z市豪文酒店。

  五星酒店门厅奢华。车停在门口,罗辺先下车,替老板去开车门。

  为了不给酒店其它客人带来困扰,司茵抱着AK下车,即使进入酒店,也是高高抱在怀里,不让它着地。

  大厅内有剧组工作人员接待,司茵和罗辺被带上五楼一间套房。

  客厅内,已经有一人一犬在那里等候。听见开门声响,打眼去看,没一会,与从玄关里走出的司茵罗辺打了个照面。

  他微笑:“司茵小姐,好久不见。”

  罗辺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往下一沉。司茵也冷眉冷眼对着男人,嘴唇抿出一条微弧,话里也藏着锋刃,“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与莫东先生才见过?”

  莫东谄笑道:“上次澳门一别,咱们可是有足月未见了。”

  司茵从老狐狸身上学来点儿从容不迫,淡定自若道:“哦?我还以为,与莫东先生在蕴南见过。”

  莫东的笑声里透着爽朗:“司茵小姐怎么看谁都像我?莫非是我长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思念?这样可不好,时先生若是知道司茵小姐这样想着其它男人,会吃醋的。”

  司茵牵着狗坐在男人对面的独立沙发上,眉眼一弯,调笑的口吻:“那是,莫东先生是长得挺特别,所以才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人的情绪可以伪装,但犬的情绪难以收敛。

  AK坐在司茵面前,用犬类最凶横的眼神去瞪莫东,龇牙轻磨,只等主人一声令下,随时准备进攻。

  莫东被她勾起了兴致:“哦?我倒好奇,我这浑身上下,哪处特别?”

  工作人员替司茵和罗辺倒了杯茶。司茵口干舌燥,抓起茶杯吹了一口表面浮沫:“哎呀,莫东先生您真搞笑,凡事问那么清楚干嘛啦。当然是特别丑啦——”姑娘故意咂舌,冲对方露出一对甜酒窝,毫无杀伤力,仿佛骂人都是一种令人舒心的恭维话。

  罗辺就快被老板的两面三刀折服,却又因为她一句“特别丑”破功。

  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客厅内,三人两犬,几乎同时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玄关处,出现眉眼清俊的男人。

  邹廷深近一米九,肩臂线条结实利索,将衬衣穿得挺括。

  他长腿几迈走过来,将一沓文件甩在茶几上,薄唇轻启:“这是剧本,一个小时内给我消化它,演一段给我看。”

  他坐在那里,眉眼严肃收敛,冷意傲然。

  司茵取过剧本,打算仔细阅读,翻开,这层头皮却跟着一麻。

  整张白纸上,只有这一句话。所谓的剧本,也只有一句话。至于要如何演绎,如何表现,全靠两人自由发挥。

  ——“黑雨(犬)看见邹风倒在血泊中,情绪几近发狂。(表演时间:30分钟)”

  司茵下意识去和莫东对视,对方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仿佛成竹在胸。莫东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私下花高价买过编剧的剧本,而这一段,在剧本有具体的表述。

  他按照剧本描述,将一段演绎提前训练。他是有备而来,自然一腔信心。

  莫东提议先演,想先入为主。为了不让两位选手相互影响,莫东被工作人员带入小房间。

  客厅电视打开,小房间内的一举一动,都在这电视里呈现。人犬互动的细节,也在这荧屏之中被悉数放大。

  开始前,邹廷深的经纪人也进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同他们一起看这段演绎。

  莫东的演绎,与剧本里相差无二。犬的演绎也算到位,叫声和一系列动作非常到位和熟稔。看完他的表演,司茵心里直打鼓,这段演绎的完整度真的就跟看电视似的,她似乎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就连邹廷深的经纪人也说:“老邹,这姑娘没必要演了吧?莫先生的演绎已经很完美了。”

  司茵不想放弃,正想替自己争取两句,邹廷深却侧过头对她说:“该你了。”

  她微愣,反应过来,忙牵起AK往里走。

  门从里面被打开,莫东和他的犬从里面出来,男人嘴角压着的笑容看得她极不舒服。她立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这一段主要是犬的情绪表现,犬要演出那种看见主人倒在血泊中的悲痛和绝望,动作好演,情绪最难。

  司茵垂眼去看AK,开始思考如何能让它有悲痛情绪。

  邹廷深盯着她那只沉默的后脑勺问:“有问题?”

  她扭过头,问邹廷深:“可以给我一袋血浆吗?”

  邹廷深点头,示意助理去取道具。

  助理将道具取来,小姑娘握着一袋血浆进了房间。她与莫东不同,进房间后,将血浆塞进肚子里,然后躺在地上。

  开始演绎之前,她对AK吹了一声口哨。

  原本摇着尾巴,想欢快参与任务的AK突然一愣,尾巴僵住,尖尖耳朵也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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