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她敷吧!带伤赛马,别又说我欺负她。”鹿瑾瑜傲慢的斜视着我们,不屑的说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能让老娘有点感动吗?!
咦?老娘为毛要感动?我崴了脚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这厮吗?!
哼,买药是理所应当!
许伟笑笑不语,脱下我的鞋袜,打开药瓶,站在马下帮我擦药。
我本不想麻烦他,但早被鹿瑾瑜气炸肺,于是非但没拒绝许伟的“殷勤”,还故意趁机“撒狗粮”……
“哎哟,小伟,你轻点!”
也许这就是戏子吧,我故作娇嗔的说出口时,丝毫不感觉恶心。
一句小伟,顺口就来!
许伟低头扑哧一笑,继而故作温柔宠溺的语气,打趣道:“不能轻点哦,脚崴了就要第一时间按摩正骨,否则很快会肿成包子的。”
“呵呵,肿成包子,你是不是就嫌弃了?”我在马背上弓着腰,低头对许伟抛媚眼,拿后脑勺对某死男人。
许伟很配合,偷偷瞅了一眼那边明明是气鼓鼓,却偏偏故作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的某男后,轻轻刮了刮我的鼻梁,笑笑道:“这么漂亮的女生,我怎能让你拖着个大萝卜脚,对不?”
“是啊是啊,脚肿了,明晚怎么穿晚装哦?”
“说起明晚的派对,咱俩几时去街上逛逛,挑件礼服?”
“你说了算,我随时待命!”
“真乖!”
许伟说着,按摩擦药也差不多结束了,正欲帮我穿好鞋袜……
这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别误会,不是某死男人,而是老娘的乖儿子!
“放着我来!”
只听见小思宁大喊一声,立马跑上前从许伟手里接过我的袜子。
“嘿嘿,警官叔叔!我的女票,当然是我来帮她穿袜子,对不?”小思宁嬉皮笑脸对许伟说着,小心翼翼的帮我穿好袜子。
这一刻,我无限感动……
作为母亲,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儿女的孝心,这给谁都会泪奔吧?
尽管此时儿子并非基于“孝顺”的心理,而是帮他那不争气的老爸赶走“情敌”……
可他老爸从头到尾都不看一眼我们这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
许伟也被孩子的行为感动了,无奈瞅了一眼鹿瑾瑜后,他摸着孩子的头,笑笑打趣道:“小思宁啊,可曾听说过一句俗语叫……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
儿子眨巴眼睛,疑惑问道:“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男人不能让人摸头,而女人不能给男人摸了脚,如果摸了……”许伟故意欲言又止。
“会怎样?”儿子来了兴趣。
许伟没来得及回答,一边的死男人也终于忍不住了!
只见鹿瑾瑜很是莫名其妙,朝孩子没好气吼道:“摸了脚,就要嫁给那男人!!所以,这女人注定要嫁给你许叔叔,今后不许再胡说八道,她注定做不了你妈,听懂了吗?!”
我已无力再去气愤,冷冷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一眼也不看他。
“谁叫你不给她擦药来着?!”小思宁气呼呼怼回去,“哼,明明一回来就去买了药,还不抢着给她擦?老婆丢了,你能怪谁?!”
“你?!”鹿瑾瑜又一次被儿子吃瘪,“老子是这个意思吗?!怪你了吗?!要你在这瞎吼什么?!”
小思宁毫不示弱,冲上前叉着腰,指着他,一通机关枪发射子弹似的噼里啪啦吼道:
“小爷是瞎吼的吗?!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买了药后,我是不是说让我帮她擦来着?是谁非不同意的?还说什么她脚臭,只能让你亲自来?”
话落音,许伟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可我却囧大发了……
死男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娘什么时候脚臭了?老娘明明是干脚,就算运动也很少脚出汗,哪来的臭脚一说?!
孩子这通话也让鹿瑾瑜糗大发了,只见他恼羞至极,坐在马背上弓着腰,恶狠狠瞪着儿子,咬牙切齿威胁道:“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上?!”
“我就要说!阿姨的脚明明一点也不臭,你为毛不要我给她擦药?!”小思宁果真是遗传了我的基因,天不怕地不怕,还一根筋倔到底。
关键是,我能看出来这小子和我一样,吃软不吃硬!
可悲的是,娃他爹也是个“刚货”!
只见鹿瑾瑜又一次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擦擦擦,擦你大爷!!你小子喜欢给女人擦药是吧?好!改明儿带你去医院做义工,让你给人一次擦个够!!”
咦?不错的提议嘛,很有助于教育小孩。
可丝毫没能转移小思宁的思路……
“鹿瑾瑜,别想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你为毛要说话不算数?是不是你自己说要给她擦药来着?为什么又让警官叔叔代劳?哼,你个大话精!大骗子!”
哟哟,臭小子这点可没遗传他老妈,完全继承了鹿瑾瑜的基因:思路清晰,绝不被人牵着鼻子走。
眼看就要把他老爸完败,鹿瑾瑜明明已经很语塞了,偏偏要咬着牙死扛到底:“因为……因为女不可摸脚!老子不想娶她,你满意了?!”
“……”小思宁被喷住,气嘟嘟的一脸失望。
又是僵局,化解的人只能是“挑事者”许伟!
“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我说这句话并非这个意思。”许伟说着抱起小思宁,语重心长道,“小思宁啊,其实你爸爸没说错,女人被摸了脚就是要跟那个男人好。可,这句话还有前半段哦!”
小思宁的火气消减了些,疑惑问道:“前半段?男人不能被摸头?”
许伟点点头:“没错,男人被女人摸了头,就得跟她好。知道为什么吗?”
小思宁一脸懵逼的摇摇头,火气像是已完全被疑惑平息了。
“因为只有喜欢你的女人,才会摸你的头。小惋阿姨并没有摸过叔叔的头哦,但却摸了小思宁的头,这说明什么?”
小思宁立马开窍,惊喜道:“说明小惋阿姨喜欢我,但叔叔你喜欢她,对不?”
许伟点点头:“现在知道了吧?你小惋阿姨就算被叔叔摸了脚,为什么也不摸叔叔的头?因为她心里装着小思宁,你才是她最最喜欢的人,叔叔和你爸爸都比不过……所以,小思宁大可不必担心叔叔跟她走得近,你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对吗?”
话落音,我泪如泉涌,偏过头去偷偷抹泪,力争不让人看见。
许伟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儿子,永远是母亲的心头肉……
小思宁毕竟是孩子,功力不够,立马被许伟绕进去了,一个劲点头赞成。
“真是个乖孩子!”许伟由衷的爱怜,忍不住在小思宁脸上亲了一口。
我知道许伟的用心良苦……
既安抚了小情敌,扫除了我们合作的“阻碍”;又化解了我和儿子之间的误会,让他明白我心里很爱他,别因为刚才老爸的“挑拨”而生妈妈的气。
同时,又侧面向鹿瑾瑜说明:她永远都是小思宁的亲妈,和你鹿瑾瑜没法了断,我许伟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但又警告了鹿瑾瑜,佯装告诉他:我他娘的就是喜欢你女人,你小子若再不珍惜,就别怪我横刀夺爱了!
最最关键的是,许伟向鹿瑾瑜暗示:我知道她是宁灿,是小思宁的亲妈。但我没有揭穿,因为我和她之间有约定,我们……在演戏!但不敢保证会不会假戏真做,具体就看你鹿瑾瑜的了!
我不知这一刻鹿瑾瑜有没有被触动,只知自己被许伟的为人触动了……
感谢他,解开了我和儿子之间的误会;
感谢他,证明了我的清白;
许伟,有大智慧,值得珍惜!
尽管对于我来说,他只是朋友、战友,甚至可以上升到“蓝颜知己”……
到此而止!
……
药擦完了,鞋袜也穿好了,赌局也要进行了!
深呼一口气,我将眼泪缩回去,冷哼一声后,扭头看向鹿瑾瑜,昂起下颚傲慢问道:“终点还是里斯河滩,对吧?”
死男人冷漠的轻点头,看来是没有被触动……
我力争不去计较,“先说好,赌注是什么?”
鹿瑾瑜顿了顿,愤恨的目光转向我,莫名其妙的咬牙切齿道:“我赢了,你就给老子滚蛋!以后不准在爷面前出现!”
尼玛,果真压根没被触动是吗?
还没玩没了是吗?!
我顿时又被激怒,气势汹汹,横眉怒对他:“好!那我若赢了,以后见了老娘,你鹿瑾瑜就得绕道走!!”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旁边的许伟听不下去了,皱皱眉说道:“喂,你俩说点有营养的赌注行不行啊?这弄得……最后谁赢谁输结果不都一样?反正都是两人见不着面,那还比个屁啊?!”
小思宁也搭腔:“就是就是,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任性?连我们小孩子都不如?”
看来这小子对许伟的好感急速增深了,不知不觉中两人已成为朋友。
鹿瑾瑜很是吃醋,听得极度烦躁:“别吵!!我和她的赌局,我们自个儿说了算!你俩没话语权!”
“就是就是,不关你们的事,去旁边等着瞧好戏吧!!”我也附和起来,毫不示弱。
却遭来许伟和儿子的嘲笑:“嘿嘿,你俩这次怎么不吵了?”
我:……
鹿瑾瑜:……
许伟趁机提议:“要我说啊,你俩不如学学张无忌和赵敏。谁赢了,对方就得答应他(她)的三个要求,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
“就这么定了!”
我和鹿瑾瑜几乎是异口同声打断许伟的话,同时向身边的马夫使个眼色,放开缰绳。
无视一旁许伟和小思宁的窃窃私语……
许伟:“我看啊,他俩注定同穿一条裤子!”
小思宁懵逼:“一条裤子两个人怎么穿?”
许伟笑笑打趣:“弄条宽松点的裤子,两个人的腿都伸进裤筒里,这样不就分不开了吗?对不?”
小思宁若有所思:“嗯,有道理……”
此时我打死想不到,许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了我儿子“灵感”。不久后的某天,这小子还真弄了条宽大的裤子,非要我和他爸一起穿进去。
我们无奈照做了,接着在一条裤子里发生了什么?
嘿嘿,容后文揭晓!
……
说回我和鹿瑾瑜之间的赌局!
至于前面的过程,御马奔腾,胶着对峙,互不相让……在此就略过,反正就一个词形容:激烈!
也许,我和他都是死不服输的那类人;
也许,我们血液中都有马背民族的基因;
但也许是,我们都知道“三个要求”的重要性!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赌局,可没有谁输谁赢!
因为就在快到终点时,我和鹿瑾瑜的马几乎是并排奔腾,靠的很近!但,我的马超出一个头的距离,眼看胜利在望……
就在这时,那货臭不要脸的作弊了!!
只见鹿瑾瑜的爪子突然伸了过来,趁我不备,猛拉了一把我的缰绳……
这下亏大发了!
老娘的马突然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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