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往事,不是记忆回来了又是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苏阅和鹿瑾瑜还会告诉失忆的你吗?
苏小惋暗暗嘲讽着,可我的思路完全沉浸在斯凯之死和魏本霞的疑惑中,全然没察觉自己漏了陷……
而且,她从头到尾对鹿瑾瑜的称呼,都是一口一个小鹿,如此亲昵?我很不爽!
“也就是说……直到识破了方小倩的身份,苏阅才知自己被鹿嘶鸣利用了,是吗?”
“不!”苏小惋神秘一笑,“在昨晚之前,他始终都没弄清真相!他压根想不到鹿嘶鸣的真正目标是小凯,还坚信鹿嘶鸣之前一直要除掉的人是宋晓宝。”
我疑惑:“不会吧?苏阅有那么笨吗?”
“他没有吗?”苏小惋反问,毫不掩饰嘲讽,“在苏阅的思维中,鹿嘶鸣不屑于染指娱乐圈。他以为黑色利益链的掌控者,只是偷了吴家正黄旗血统的李大川,以为鹿嘶鸣和他自己一样清高,玩玩资本就能轻而易举的富可敌国,而且鹿家已扎根在新加坡,鹿嘶鸣应该不屑于去控制一帮国内肮脏的戏子。呵呵……可他不知,娱乐圈的苻坚压根不是李大川,侵犯小凯三年的人压根不是人们口中的基佬李大川,而是那个相貌堂堂的伪君子!那个人们口中对太太忠贞不二,洁身自好,几乎是零绯闻的鹿老皇帝!残害手足,把他苏阅的师父鹿长鸣赶尽杀绝的……鹿、嘶、鸣!”
我、彻、底、呆、住……
她话里的信息太多,恕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李大川在公众眼里是“基佬”?那他的大小老婆和两个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鹿长鸣果真是鹿瑾瑜的大伯?鹿嘶鸣为毛要残害手足?
最重要,林智慧知不知道自己老公是个不折不扣的“基佬”?
而这一切,又和彩旗飘飘的血统,有什么关系?
身边的苏小惋仍在讥笑着:“哈哈哈……直到昨晚和我见了面,苏阅才搞懂小凯之死的真相!也对,方小倩早就被鹿家收买了,又岂会跟苏阅说实话?这样的真相,最后却是由我苏小惋来告诉他,你说苏阅是不是很没面子?男人的尊严碎一地了啊!哈哈哈……”
我猛然回过神,拼命咽了咽口水,压制住冷汗直冒,追问道:“那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得不说,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苏小惋讽刺的讥笑更甚了,缓缓贴近我的脸,最后竟妩媚一笑,神秘兮兮道:“你猜呢?”
我顿时又惶恐不安……
呆呆摇摇头:“猜不到。”
这一刻,脑子里闪过很多种猜测,但都被我立马否定了……
黑色利益链是斯凯告诉她的?不会!这里牵扯到斯凯被基佬侵犯过的秘密,关乎男人的尊严,斯凯不可能对她说;
斯凯之死的真相是方小倩告诉她的?更不可能!这女人指不定正忙活着怎么嫁到鹿家,哪有空管她?而且也没动机去背叛鹿嘶鸣;
难道说……斯凯没死?
尼玛,脑洞是不是太大了点?
对了!不是还有个司瀚吗?
刚想着,苏小惋给我答案了……
“知父莫如子,你老公也需要倾诉,可他偏偏选择对我倾诉?你说说看,小鹿他是何用意啊?”
苏小惋无限妩媚的嫣笑着,身体像条藤一样若即若离的缠绕着我,在我耳边邪恶低语着:
“不可一世的花心帝少,为了一个修女才来的新西兰,每天都来教堂与我为伴……你说他为哪般?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我头顶!
明明心里不停的说着,他是为我才来的新西兰,是朋友们在给他线索!
可偏偏耳边响起鹿瑾瑜也不知是嘴贱,还是得意洋洋说着的那句话“对付女人如果没两把刷子……”
我也不知是眼前的苏小惋有什么妖法,还是我对爱情的信念太脆弱?本来一开始就对她一口一个小鹿的感觉很不爽,现在她又这样说着……几个意思?
最关键,当她一边娇媚的抱怨着天气太热,一边还旁若无人的在我面前解开修女领口的那一刻……
我看到了里面的山峦起伏,瞬间引以为傲的自信被击溃!
“他说男人都喜欢胸负荷重一点的女人,尤其是他自己……”苏小惋一边娉婷袅娜的整理着修女服,一边意味深长的讥讽我,“他还说……我的身材不比你差,哈哈哈……你说他是不是很可爱?”
我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里……
尽管苏小惋最后那段话压根没提到鹿瑾瑜,一直暧昧其词的用“他”来代替。但在这种情况下,给谁都难免有先前的代入感,那个“他”不是指鹿瑾瑜,还能是谁?
孰不知……
前面的真相,的确是鹿瑾瑜告诉她的;但最后那段话压根不是出自鹿瑾瑜之口,而是苏阅!
这就是苏小惋的心机!
她为毛要这么做?为毛要击溃宁灿?
她知道,如果我现在记忆没回来,就不会被她击溃!
如果现在我仍旧是对“林鹿”一见钟情的冒牌“苏小惋”,对她的话,我会嗤之以鼻!
可没有如果,偏偏就是那么巧,我不再是失忆的冒牌苏小惋,而是在血和泪中重生的宁灿!
她的一席话,让我不由衷的感觉眼前一片灰色,世界已黯然无光……
我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目光迟滞的看着苏小惋迈着妖娆的步伐离去,那风情万种的身姿让她身上的修女服显得是那样讽刺。
我不知这一刻自己在想什么,明明嘴里不断碎碎念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可另一句话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对付女人要是没两把刷子……”
再加上记忆回来后,这句话和鹿瑾瑜从前的种种劣迹交织在一起,尤其是宁灿被判死刑时,他却传出和陈芷嫣的订婚……
往事,就像病菌一样侵蚀着我!
不断击溃我对爱情的信念,将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慢慢化为乌有……
又一次,宁灿败了!
败给了自己!
猜疑,是爱情最可怕的敌人!
孰不知这正是苏小惋的圈套,故意引起我的误会,故意离间我和鹿瑾瑜,只因……
我是她选中的人!
苏小惋认为,最后能把鹿嘶鸣搬下台的,能替她为斯凯报仇的,只有宁灿!
原本她指望着宋晓宝,可他却突然和鹿嘶鸣站到一条阵线上,还做了鹿亦凡;
后来她又指望鹿瑾瑜,可他已明确表了态:做不到,他只想和宁灿隐居新西兰,了此一生;
苏阅虽没有明确表态,却在犹豫和纠结;
而李烯铠虽善良,但缺少斯凯身上那份大义和赴死的勇气;
所以,苏小惋选中了我!
尤其是刚才察觉到我记忆恢复了,她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
鹿瑾瑜被她骗了!
这个修女心中还有恨,她答应说帮鹿瑾瑜,仅仅只是化解他和苏阅的矛盾。否则不会有苏阅从她这里回去后,对鹿瑾瑜的态度有所改变。
而对鹿瑾瑜和宁灿之间,苏小惋不仅不会帮,还盘算着怎么利用我俩……
也不知在原地坐了多久,直到眼前的场景慢慢恢复五彩缤纷的春日颜色,我才回过神。
已无力再去纠结鹿瑾瑜和苏小惋有没有过,和陈燕有没有过,甚至说他和多少女人有过……
这个问题太可笑,我不想去弄清了。女人这辈子为毛要把精力都浪费在男人身上?
慢慢的,我强迫自己树立“正确”的观点:鹿瑾瑜只是我孩子的爸!以后……或许就仅此而已!
重重叹口气,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回教堂去找李烯铠和孩子。关于苏小惋,还有些疑问我要弄清!
她“葬身大海”后,怎么就来了新西兰当修女?是不是李烯铠帮助的?他来新西兰之前,有没有见过没死的她?
还有,苏小惋说当初苦苦追求斯凯时,已经知道斯凯被老男人玩过,那当时她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司瀚?
在从墓园走回教堂的途中,我暗暗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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