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人!莫非是贼?”我大叫一声,故意吓唬她。
顿时施黛神色慌张,趁她回头看向窗口之际,我一个箭步冲到窗边,伸出头像窗外探去……
没人!
但,庭院里的花丛在抖动,明显是有人躲进去了。
捉奸的猎奇感太浓,我顾不上一切,连忙爬上窗口,欲跳下去一探究竟,被施黛拉住。
“干什么?你疯了?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啊?!”
我犹豫,又看看那抖动的花丛,还是觉得不甘心。
“伯母,你快出去看看,花丛里有人呢!”
“哪里有人嘛?!我看你是眼花了。”
她的装模作样我一眼识穿,目光躲闪,分明是做贼心虚。
花丛里的男人一定是奸夫!
好奇心太强,此时没什么比一睹奸夫真容更能吸引我。趁施黛不留神,我一把将她推开,从窗户上跳下去。
这一跳不打紧,脚正好踩在一块石头上,伴随着一声凄惨的猫叫声,我没站稳跌倒了。
只是,刚才那声猫叫,是我失声喊出来的?
还是从别处传来的?
我竟不确定。
“小惋,你这是闹哪样嘛?!”施黛心急如焚喊道,看了一眼花丛后,一脸焦急的问我,“你没事吧?”
我有点站不起来,下腹部一股沉沉的痛,就像大姨伯母来之前的那种痛感。
“哎哟,不行……不行了,伯母快打120,送我去医院。”
关键时刻,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顾不上奸夫了,但也不由自主的往花丛那边瞅了一眼。
又是“嗖”一声窜过一个身影,那人是蹲着跑开的,那一窜而过就像是黑猫的速度?我不禁懵乱了。
施黛赶紧从房子里出来,扶起我唉声责怪道,“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一只猫就让你跳窗?就算不顾肚子里小的,也得兼顾你自己的身体嘛!”
“你……你怎么……知道……是……是猫?”我忍住腹中刺痛,不顾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咬着牙也要刨根问底。
“我看到的嘛!”施黛扶着我一边向阳台门走去,一边解释道,“你刚跳下窗,那只大黑猫就从花丛里窜出来,吓我一跳!”
大、黑、猫?
难道是刚才的绝色男人抱着的黑猫?
奸夫该不会……是那男人吧?
我心凉了一大截……
尼玛,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绝色美男,居然是个小白脸?还跟施黛这种妈妈级别的老女人搞上了?
这他娘的什么世界啊?!
“只有猫吗?你没看到人?”
“哪里有人嘛?你这孩子真轴!”施黛狠狠白了我一眼,怒斥。
可我总觉得她在掩饰心虚!
这时,我们刚拐过墙角,正欲向院子阳台门走去,突然我又看到那男人!
他就站在庭院的篱笆外,躲在我家的垂柳树下,露出半个侧身,目光十足忧伤的凝视着我,脚边还蹲着那只大黑猫。
此时,大黑猫目露凶光,两只瞳孔像两把血剑,刺向我的脸。
我吓得毛骨悚然,指着垂柳树胆战心惊的说道,“伯母,那个人……他……”
“哪里有人嘛?!不就是那只黑猫?”
我吓得花容失色,一脸惊恐看向施黛,“你没看到那个人吗?黑猫旁边有个男人,你没看到吗?”
施黛一脸疑惑,转过头去仔细看了看,“没人啊!”
我不敢相信,可再看过去时,人不见了?
而且,猫也没影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幻觉?
“你没看到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吗?就站在垂柳下,黑猫就在他脚边?”
施黛一脸懵逼,又摸摸我的额头,担心问道,“小惋,你是不是撞邪了?”
“我……我……”
“跟伯母说说,你看到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将男人的模样,以及在车库入口的诡异事件,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听完后,施黛先是深深松口气,那样子像是心里的石头落下来。继而又担心起来,只是这担心的神情似乎有点假?有些装模作样?
“小惋,你肯定是撞邪了,从头到尾我只看到黑猫,没有什么男人。不行,我得请个大师来给你看看。”
施黛正说着,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俩说什么呢?什么大师?”
回头一看,只见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模样非常猥琐,尖嘴猴腮的,让人反感又恶心。
“咦?阿军你怎么来了?”施黛装模作样问道,还偷偷向他递了个眼神。
我懂了,这两人不寻常,刚才的奸夫一定是这个猥琐男!!
竟不由自主的深深松口气,绝色男人不是小白脸,不是奸夫,老娘莫名其妙的放心啦!
“烯铠出差了,我这不是代他来看看你们孤儿寡母的,毕竟小惋有孕在身,家里有个男人在也方便点。”叫阿军的男人猥琐笑笑道。
“来的正好,快送小惋去医院,这肚子里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做妈的可不好向儿子交代啊!”施黛说着,转身回家去拿我的车钥匙。
留我一个人在花园里面对这猥琐男人,很不自在。
“你好,我叫田荣军,是你妈的朋友!”男人向我伸出手。
骂谁呢?!你妈的朋友!
我不愿伸手去握,总感觉他嘴角挂着的是淫笑,不像好人。
“小惋,这是你田叔叔!”施黛回来后,装模作样的介绍道,还带着一丝傲慢的责怪,“说起来,你和你哥能到新西兰,都是这位田叔叔帮的忙,你这孩子还能失礼不成?!”
我很是懵逼,搞不懂她几个意思。
孰不知……
这位田荣军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万恶的田大队!!
这货怎么也来了新西兰?施黛母子和他有怎样的恩怨纠葛?当初苏阅是如何偷天换日救了宁灿一命?详细内情容后文揭晓。
只说明一点,田荣军是厚着脸皮一路悄悄跟着施黛来的新西兰,目的是打探我的情况,是不是真如苏阅和烯铠兄说的那样,失忆了?
此时我真心不想跟他握手,又不忍让施黛生气,只得故意装肚子痛化解尴尬。
“哎哟我不行了,孩子……孩子……快送我去医院!”
……
到医院后,我也没啥大碍。但医生说还是得注意,给我开了点安胎药。
姓田的和施黛去抓药了,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等待。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绝色男人,无心理会“婆婆”偷人一事。
绝色男人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保安和婆婆都看不到他?
正想着,田荣军不知何时一个人回来了,突然凑到我耳边阴声说了句:“你真不记得老子了?”
吓我一大跳!
超厌恶的瞪着他,我没好气吼道:“你特么鬼啊?!走路没声音么?!”
田荣军不怒,反而朝我奸笑……
我不寒而栗,本能的转过身去不看他,这时目光扫过医院的大门口,顿时又惊了一下!
只见那个绝色男人正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帮身边咳嗽的老爷爷捶胸顺气。
此时他没看到我,可我本能的向他大喊了一声:“喂!!”
惊动了他!
男人转头,立马向医院大厅内投来两道寒气凛凛的目光,不是对我,而是对我身后的田荣军!
我回眸,明显看到田荣军仓皇逃离的背影,就像是做贼心虚吓破了胆一样。
很是懵逼,难不成姓田的和这男人有恩怨?
等再回头看向医院外的长凳上时,绝色男人已不见踪影。
同时,田荣军也彻底没了影子,直到施黛抓完药回来,姓田的都不见人。
……
本不想等姓田的,可拗不过施黛。
十分钟后,田荣军才装模作样笑呵呵从男厕所里回来。我问他有没有看到那个绝色男人,他说没有,刚才只是自己尿急,前列腺不太好等等。
不知不觉我又懵乱了,难道我真有幻觉?
是撞邪了,还是孕妇的情绪太波动,让神经错乱?
回去的路上,我不敢再东张西望,生怕又看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东东。
田荣军开车,施黛坐副驾驶,我一个人坐在后座,双手攥紧衣角,惶恐不安。
路上施黛一直在唠叨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眼珠子时不时偷偷瞄向车外的四周,害怕那个绝色男人继续跟着我。
突然,从车右边的后视镜里,我看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甲壳虫,驾驶座上的司机,不就是那男人吗?
他忧伤清澈的双眼,一直盯着我?
不仅如此,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蹲着的,不就是那只黑猫吗?我甚至能看到它黑黑瞳孔里的凶狠和仇恨?
我吓得瑟瑟发抖,紧闭眼睛不敢再看后视镜,豆大的汗珠不停落下。
施黛发现了我的异常,回头问道,“小惋,你怎么了?”
“伯母,你看……看后面的……甲壳虫,那个司机……”我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是黑色的甲壳虫吗?”田荣军看了看车内的后视镜,“司机怎么了?那女人你认识?”
“什么?!女人?!”
我大惊失色,猛然回头一看,不是女人啊,明明就是那个绝色男人,副驾驶上的黑猫还在。
“怎么说是女人?明明就是个男人!”我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前面的座椅,坚定说道。
田荣军十分疑惑,“是不是车牌号9527的?”
我使劲点点头。
“小惋你看错了,那就是个女孩,只是比较中性风,现在流行这路线。”说着他又瞟了一眼后视镜,奸笑道,“不过副驾驶上的黑人猛男,你总不会看错吧?”
我彻底惊呆……
不敢说我看到的就是不一样,不是什么黑人,明明就是只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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