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带着俩伤残人士打的回家, 夏炎特别不满意, “我才出来还没开始玩就回去。”
时俊和梁晨打了一上午台球, 对玩儿没她那么大执念, 时俊说:“要不你下去玩儿, 我们先回去?”
“你想得美。”夏炎啧了声。
她可是特意出来找马的, 怎么可能撒下她的马独自去玩儿, 而且,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腿根疼。
时俊捂着老腰坐在副驾驶哼哼, 夏炎和梁晨坐后座,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时俊特有自知之明。
夏炎破天荒发了次善心:“待会儿去我家拿盒膏药贴, 不知道我妈从哪儿带回来的, 舒筋活血的,效果特别好。”
三秒记忆的时俊撑着腰感激涕零, “谢谢炎炎。”
梁晨无语望窗外, 对时俊已然绝望。
这人完全忘记是谁害他成这样的, 对始作俑者还一脸感恩戴德, 正替他妈忧心。
这傻儿砸。
夏炎动了动, 碰到梁晨的腿, 他扭头看过去,问道:“腿不痛了?”
夏炎堂而皇之又碰了碰他:“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给你表演个连环十八踢。”
梁晨伸手把她腿撩开, “好好坐。”
夏炎气馁, 这没开窍的马脑袋完全接收不到她散发的勾搭信号,居然还把她推回来。
好想用内力把他九窍全给冲开。
她瞪了会儿时俊的新头型,越看越扎眼,别人都用鞋垫增高,这人用发型增高。头顶一坨紫色翔云,还挺得意。
这自信也没谁了。
时俊完全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新头型被从头到尾吐槽了个遍,正笑得一脸骚气蓬勃撩新加的学妹。
各种花式旋转跳跃无节操撩,撩着撩着还发出低低贱笑。
夏炎:“……好贱。”
梁晨瞟了她一眼,抱胸闭目养神。
不大的空间内,前座的骚年无差别攻击的贱气放肆侵害车内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人,夏炎为求内心宁静,扭头一眨不眨盯着旁边双目紧闭的梁晨,看着看着就入了定。
帅。
真帅。
耷拉在额头的刘海都帅出了不一样的酷炫,就是头发有点长了,已经遮住那卷翘的浓密睫毛,鼻梁也挺,皮肤也好,怎么看都长着一张很不安全的脸。
夏炎又难受了,感觉自己的武力值完成没跟上梁晨的颜值增长速度,她很怕有一天冒出个她揍不过的情敌,那就悲惨了。
不行,她得找焦艳艳她爸学两招。
她记得焦艳艳她爸是个什么国际拳击冠军,听着挺厉害的,学两招准没错。
而且这年头情敌也不一定全是女的了,这操蛋的世界对女生越来越苛刻,不止要防备同性,还得时刻防备异性,现在长得帅的都开始搅基了,梁晨完全具备搅基的“先天条件”,就算他不去搅别人,指不定别人也会来搅他!!不,打住!夏炎你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夏炎这脑洞跟啃了兴奋/剂似向前狂奔刹不住脚,眼看着就要一去不复返,梁晨晃了晃她,“到了。”
这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要笑不笑,一会儿又苦笑,一会儿又怒气冲冲,最后干脆脸拧成个麻花,一人演了一出大戏。
内心戏很丰富啊。
晃了好几下才把人晃回神,夏炎愣愣看他:“怎么了?”
梁晨:“……下车。”
时俊在前边儿把钱付了,率先下车。
夏炎这才彻底回神,“哦、哦……”她伸手向虚空一抓,再往自己天灵盖一拍,挪动屁股下车。
梁晨瞧着她神经兮兮的动作,问:“……你干嘛?”
夏炎甩上车门,一本正经回道:“我在抓不听话的脑洞。”
梁晨:“……”
神经病!
三人先去夏炎家,把那不知道夏妈从哪儿带回来的效果很好的膏药拿上再去梁晨家。
进大门,路过花园的时候见着梁妈还在转呼啦圈,这持久力,转了得有两个小时了吧。
夏炎佩服不已,把药膏丢给梁晨,自己去找梁妈玩儿。
梁妈转呼啦圈不是平常那种一个圈,人家是高手,少于十个圈从来不往腰上套,十个以上的圈同时转,扭得那叫一个妖娆,跟跳蛇舞似的。
“姨,这次几个圈?”夏炎走过去问。
梁妈转着没停,喊道:“十五个,哎,那不是俊吗?俊啊,好久没来看姨了啊,怎么穿了条裆都要掉脚后跟的裤子,还有你那头发,染得什么色,回家你妈也不揍你!”她对着时俊就是一通点评,那发型,那裤子,她看着着实扎眼。
好好一个帅小伙,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净瞎倒腾。
要梁晨敢这样……梁晨,这样?她摇了摇头,不可能,除非太阳老爷哪天想不开从西边出来……那也不可能。
“姨,这叫飞鼠裤,飞鼠裤……现在特别流行,我们学校好多人都穿,还有我这发型……挺帅的啊。”时俊摸了把头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可别人感觉就不太良好了,梁妈扭成条蛇,说话也不带喘气儿,“俊啊,我很佩服你妈啊,心真大。”
时俊:“……姨,你跟夏炎学坏了。”
夏炎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直冲夏妈竖大拇指。
梁晨也笑出声。
梁晨未防他妈又说出什么打击人的话,瞧着时俊整个人已经恹得不行,撑着腰直哼哼,他忙带着他进屋,留夏炎在外跟他妈玩儿。
夏炎坐在躺椅上,问梁妈:“姨,您这又破记录了吧?”她小时候就爱看梁妈转呼啦圈,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而梁妈唯一的爱好也就一个呼啦圈。
那会儿她人小,梁妈给她一个,她能在边儿上陪她玩儿半天。
梁妈长得很美,是那种中国女人特有的美,美到骨子里那种,而这个美了一辈子的女人唯一的爱好除了给家人做饭就剩下一个转呼啦圈,而这看似平常的这两件事却贯穿了她的一生。
夏炎撑着下巴看着她姨,这么美的女人,怎么的以后也得改口叫个妈才甘心呐。
“没破呢,稳着的。”梁妈说。
夏炎要不是腿根还在隐隐作痛,早就加入进去了,晃腰也痛啊,她现在真不敢上去,只得在旁边儿看。
看了会儿,瞧着玻璃桌上的杯子空了,起身拿进屋去给梁妈满上。
梁妈有个习惯,她转呼啦圈的时候喜欢喝柠檬汁,完全柠檬,一点不能掺水进去。
夏炎拿容器给她弄了半杯,手都按疼了,出来后见那俩大爷靠在沙发上一个玩儿平板一个看电视,走过去一人踢了一脚,又昂着脖子出去了。
梁晨/时俊:“……”
给梁妈把柠檬汁放桌上,得了梁妈一个充满爱的飞吻,她伸手接过,按进心口,笑眯眯地回敬一个过去。
所以说这猴儿讨人欢心啊,做事儿净往人心窝子戳,梁妈这才一停下,捧着杯子就凑了上去,又是递柠檬汁又是递毛巾,马屁照常一通拍,拍得还让人听不出个真假来。
这技能在梁妈身上练了十来年,使得是越来越顺手,啊不,顺口。
歇了会儿,出了一身汗的梁妈上楼泡澡去了,上去前特地喊时俊待会儿别走,晚上在这儿吃饭,待会儿出去买菜,做顿大餐。
时俊乐呵呵直点头。
梁妈这澡一泡就是一个小时,她下来问哪个愿意陪她去买菜,时俊和夏炎忙不迭举手表示愿意同行,亲儿子梁晨抱着本书充耳不闻,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着,对外界没有一点儿反应。
梁妈略心塞,拎着俩大宝贝出了门,留下亲儿子继续在海里扑腾撒欢。
小区外面有家挺大的超市,这个别墅区的人平时都在里面采购生活所需品,因着附近住的全都非富即贵,超市管理非常严格,食品卫生方面还算放心。
然而梁妈还是嫌里面的食材不新鲜,天天开半小时车去菜市场买菜,夏炎还好,偶尔会跟着梁妈来,时俊大少爷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阵仗,站在拥挤吵闹的菜市场,闻着那一股股不知是鸡屎味儿还是海鲜味儿的难以言喻的味儿,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知东南西北,被夏炎扯着袖子拽着走。
“能不能有点出息,跟个进大院的刘姥姥似的,丢面儿。”夏炎唾弃道。
“这还能随地摆摊啊?”时俊瞪大眼,“还叫卖!我以为电视里那种就很夸张了,现实还真有扯着嗓子叫卖的!”
夏炎丢不起这个人,撇下他小跑跟上梁妈,提着菜兜子乖乖跟在她屁股后头摇尾巴。
菜市场人非常多,卖鱼的摊位直接上演解剖课,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鱼眨个眼脑袋跟脖子就分了家。夏炎很淡定得看着这一切,还冲老板要求到:“叔,鱼片片薄点,越薄越好,我弟只吃薄的,厚片儿他都不伸筷子的。
时俊捂着眼,想看又怕看的样子贼他妈讨打了,听着这话,没忍住问夏炎:“你咋还有个弟?我怎么不知道。”
“啧,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夏炎说:“不过这个你真知道,梁晨可不就是我弟咯。”
时俊:“……这个我真才知道,人梁晨怎么就成你弟了?”他瞅了瞅边儿上付钱的梁妈,凑她耳边小声问:“你有恋弟情结?”
夏炎反手就是一巴掌:“我有揍你情结,梁晨比我小。”
当然,她现在是不敢当着梁晨面儿叫他弟了,这人五岁后就不准她喊他弟了,咦……
夏炎一愣,回过味儿来,怎么感觉什么事儿都是从五岁后开始变的?
五岁之前,她还经常跟梁晨睡一个被窝,偶尔还一起泡个澡什么的,还能叫他弟,还有什么来着……夏炎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
“走了。”时俊提着鱼,拍了拍入神的夏炎,抬步跟上往前走的梁妈。
夏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关于五岁之前还能尽情享受的福利,电视里那种主角遇事儿灵光一闪的场景一点儿没出现在她身上。
暗自握了把草,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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