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顾惜和季司承并没回半月湖而是在老宅休息,顾惜坐在梳妆台抹睡前护肤品,季司承从背后拥着她,抚摸着她平坦的肚子,头埋在她的肩甲里,吸收着她身上清香的味道。
“季司承,你干嘛啊…痒……”季司承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季司承嗓音哑哑:“摸摸你肚子里的小惜惜。”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有了。”顾惜噘嘴。
“会有的。”他肯定。
顾惜转过身对着季司承认真的问:“季司承你是不是很想要小孩啊?”
“嗯,有了她,你就不会把精力分给其他的人和事了,不会四处蹦哒。”那样他天天都可以把她绑在身边,想看就看,想摸就摸,想爱就爱,再也不会忍受这次的相思之苦了,一分钟他都受不了!
季司承边说边把他老婆往床上抱,做哪些每日床上课程。
早晨,吃过早饭,季司承和顾惜跟老爷子告别时,老爷子忽然把季司承拉到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司承啊…你说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挂个号检查一下,我有个朋友是那方面的专家。”
“……”季总表示心理阴影面积十分大,确定这是亲爷爷?
插刀爷爷还没结束:“不要不好意思,现在这种情况很多,顾惜是个明事理的好女孩,肯定不会介意。”
季总:“……”
“两个人在那些事情上男人要主动点。”
这句话季总记在心里了,要更加努力!
这次季爷爷还多了个怀疑:莫不是他孙子性冷淡?想想在顾惜之前,他那二十几年身边可没个什么女人。
路上,顾惜偏着脑袋问季司承:“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季司承万万不会告诉老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季司承‘咳’嗽了一声,坏坏的挑眉:“他说在孩子这件事上,我还不够努力,让我继续努力。”
“……”顾惜叫苦…什么叫还不够努力,他要是在这么努力下去,她怕她每天都不用睡觉了。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那为嘛和爷爷讲完话,季司承冷这个脸就走了,连道别的招呼都没打。
关键是爷爷叮嘱她:要好好鼓励他?什么鬼?
顾惜表示怀疑。
——
从老宅回来的第三天早上,顾惜大叫。
楼下厨房里给她准备早餐的季司承直接冲了上来,“惜儿,发生什么事了?”
“老公,我大姨妈好像还没来!”季司承被顾惜抱了个满怀。
“几天了?”季司承搂着顾惜,深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
“好像两天也好像三天。”顾惜不确定。
“快去看看。”季司承催促。
半个小时过去,顾惜在洗手间还没出来,在外等待的季司承敲了敲门,“惜儿?”
喊了几声还是没反应。
季司承拧开门进去,顾惜捧着小脸坐在马桶盖上一动不动,季司承瞥了一眼她放在洗手台上的试孕棒。
他的傻老婆,季司承叹了口气。
季司承单膝跪在她身前,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温声细语:“没事的,我们还年轻不急于这一时,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
季司承每天都那么努力,她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顾惜心情很低落。
“你骗人,你说过你很想要孩子啊?还有爷爷,我要是一直怀不上他也很失望的。”顾惜好看的眼里含着泪花,小鼻头红痛痛的,楚楚可怜,季司承只看了一眼,心就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了几下般难以呼吸。
季司承大手兜住她的小脑袋,把她拥进怀里,嘴唇用力亲着她的发顶,心疼极了,“谁告诉你我喜欢小孩的?我不过是找个正当和你做/爱的理由,你也信?老爷子他纯属就是无聊透顶,想要找点乐趣。”
顾惜孱弱弱的看着季司承,显然理由不够说服她,季司承亲了亲她的嘴,轻言细语的安慰,“我们这段时间压力都太大了,所以暂时没成果很正常。”
这个理由顾惜心了,她连夜赶了好几天的,广告底片修剪和后期制作都将完成,这几天就可以上交给季氏广告部那边审核了。
季司承极有耐心,“等新产品推出,我罢工一个月,陪你四处走走,补上欠你的蜜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们就安安心心的造孩子,如何?”
想到和季司承的宝宝,顾惜满怀期待,而且季司承要给她补过蜜月,“好。”
“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再不起来就迟到了。”季司承笑了笑,声线柔和,他起身向她伸出大手,顾惜放心的把小手递到他宽厚的手心中,季司承紧紧一握,将她拉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出来。
顾惜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她可不会撒娇,现在她习惯撒娇,习惯季司承的心疼,恋上他好声好语的哄她开心。
笑,再笑,还在笑。
程诺是在忍无可忍:“小惜姐,你知不知道你一上午像个傻子一样,下巴都笑掉了?”
“有吗?”顾惜不以为然。
“不信你看看??”程诺拿了一面镜子在她眼前。
顾惜看了一眼,又笑了。
“……”程诺极其无语,抬眼看到顾惜的浏览网页,“小惜姐,你要去旅游?”
“嗯,有这个打算。”顾惜理了理稿件,起身给苏乔送去。
“和谁?”程诺眨眼,盯着顾惜的背影,得不到答案,她主动跟上:“不会是和季总吧?”
还是没答案,她追上,“你们俩真成了?”
顾惜白了她一眼,不答,程诺继续追问,异常激动:“oh my god~小惜姐你该不会真的成功了吧?你把我男神泡了?”
“小小年纪乱想什么呢?”顾惜文件夹轻拍在她脑袋上。
程诺摸了摸头,“谁叫你们那晚上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和季总有些什么呢…”
“那天你们两后来去哪里了?”
“那天——”
“打住,上班拒谈八卦!”再这样问下去,没完没了了。
顾惜突然刹住,程诺没差撞到她背上。
“可以给我一个离职的理由吗?”顾惜扬起手,欲要敲苏乔的办公室门,她得声音传出,顾惜从门的缝隙里,看到递交辞职单的是章力,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我……我……”章力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当然你要是有了比我这里更好的地方,我替你高兴。”苏乔是典型的职业女性,干练果断,大笔一挥签下离职单,并说:“去人事科领工资吧,一分不少,属于你的,我没有扣下的理由。”
章力捏了捏离职单,越发愧疚的低头出来,顾惜没来得及躲开,和他撞了个正面。
章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点头,就离开了。
章力看她的眼神总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至于是什么样的错觉,她说不上来。
顾远达最近恢复得很好,之前四肢完全没有任何知觉经过白教授半个月的封闭式治疗,手指偶尔会动一下,后来这样的频临越来越高。
季司承一旦有时间就来医院照顾顾远达,比顾惜这个女儿更尽心尽力。
顾惜来时一眼便看见坐在医院花园亭子里的季司承和顾远达,季司承半蹲顾远达身前,在替顾远达剪手指甲,“爸,我叫季司承,您的女婿。”说话同时季司承在顾远达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字:“爸,这是我的名字,您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尽管顾远达一点反应也没有,季司承也没有半分不厌烦的情愫,反而更加有耐心,“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惜儿,你一定要努力的快点醒过来,惜儿很想你。还有小磊,他高考全市第一,过一段时间就会作为交换生去伦敦上学,他对人生蓝图规划得很清晰,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我们都在等您,您一定要加油。”
季司承对顾远达讲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顾惜听的一清二楚。
顾惜想到不久之前的一个晚上,他们比肩散步,她的鞋带脱落了,他什么也没说,当着很多人的面单膝跪在她面前替她绑鞋带,面对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他若无其事的说:“好了,可以随便蹦跶了。”
顾惜借着他的肩掌控着重心,她凝着他,“季司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到她失去了原有的斗志,变得懒惰,找不到自我了。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因为你傻啊?所以我天天都要略施小计,让你永远都觉得欠我的,我要让你欠我一生啊。”
他光洁的皮肤,在悠悠岁月里灼着淡光,他立体轮廓,在黑夜中越发清晰可见,他浅笑着深邃的眸子攒着悠远的光,他的手温柔勾起她被微风拂起的几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惜儿,我要你用你的一生来偿还我的略施小计。”
她的一生,岂能还清他的好。
顾惜是一个坚强的人,很少哭,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三番两次把她弄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有些令她服服帖帖的后招,她咬着手抽噎着,又哭又笑。
季司承握了握顾远达的手,不经意往外面看了一下,一眼看到站在树下的顾惜,嘴角勾画一丝肆意的淡笑,冲她招了招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这段时间我来照顾爸吗?”顾惜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好几次都到深夜,季司承便在他们楼下不远处陪到她深夜。
顾惜什么话也没说,重重扑进季司承怀中,头紧紧埋在他的身前,小手环住他精壮的腰,小鼻子吸收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的味道,季司承皱了皱眉心,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了?广告上不顺利?魏恒为难你了?”
顾惜摇了摇头。
魏恒在广告后期制作上十分专业,对她知无不言,顾惜这次跟着他学了很多之前都没接触过的东西。
“怎么还哭上了?是发生什么事情吗?”顾惜一汪清水掉碎了季司承的心,他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的眼泪,轻声细语。
“季司承我想吃你做的菜了。”顾惜呜咽着声,好几天没有准时下班吃季司承做的菜了。
“好。”
顾惜和季司承把顾远达送回病房,叮嘱了几句照顾他的看护工,便离开一起去超市买菜,说是季司承陪顾惜去超市买菜倒不如说顾惜陪季司承去的,“这个偏凉性,不要吃。”季司承提醒,顾惜又眼巴巴的放回去了。
“老公,我想吃糖醋鱼。”顾惜靠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回去给你做。还有什么要吃的吗?”季司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里的柔光除了宠爱还是宠爱。
“这个!”顾惜又默默地把刚才丢掉的菜拿了起来。
“打手!”季司承脸一沉,抬手象征性的在她白皙的手上打了一下。
顾惜嘴一撇,眼睛转了转似下一秒就要泛滥成灾,季司承又心疼的摸了摸,其实一点也不痛,就想要他低头哄她,她就会很开心。
季司承烧菜的时候,从后顾惜抱了抱他的腰,靠在他背上,吸收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老公,你还记得上次和我一起出去拍摄的章力吗?”
季司承掌勺的手一顿,脸色不好看啊!
他怎么不记得!
不冷不热的问,“怎么了?”
“他今天突然辞职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顾惜表示吃惊。
辞职了,走得好!
季司承嘴边一抹不易发觉的笑,不以为然的掀了掀眼帘,“公司人员流动不都很正常。”
“原本是没什么,不过他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顾惜偏着小脑袋看着季司承,油然的又想起章力走时,看她的眼神很不舒服。
“人都走了还想他干什么,记住老公一切就好了。”在他看来,这个章力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人都走了,还敢对他老婆,季司承把炒好的肉块,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顾惜。
顾惜含住肉还没来得及品尝,又被季司承夺了过去,连带着她的嘴唇一顿撕磨。
就在这个水深火热中,季司承兜里的电话响个不停,顾惜娇柔的声音里带着轻喘,“季司承你电话。”
季司承粗喘了几口气后,才接听电话。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不用来接我。”季司承深邃的眼瞳越来越深沉。
“季司承发生什么事了?”顾惜稳了稳气息,从橱柜平台上下来。
“好好吃饭,公司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季司承摸了摸她的头,大步往客厅走,脸色凸戾。
“很严重吗?”顾惜这三年来从来没见过季司承这副凝重样子,虽然她没听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电话里一向沉稳的秦声这次显然很急,顾惜紧跟季司承身后,他拿了外套,她替他从玄关柜拿出皮鞋。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是些日常工作。”他拥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亲,安定她的心:“我很快回来。”
季司承走后,顾惜那些担心与不安涌入心头。
也在季司承离开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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