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这个问题问得陈建邦内心一紧:“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那啥, 任务危险, 我不也是安全回来了吗?我都安全回来了, 那些惊险的事儿咋还能跟你说呢, 那不是让你担心么”
陈建邦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挺对的, 部队的人谁不是这么干的?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他这个事儿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弄得整个团都知道了。
特别是这几天去连队,个个都还来围观他,说实话, 他是很不习惯的。
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毛金兰迟早要知道他任务的那些事儿,他很后悔,早知道他就跟毛金兰实话实说了, 省的他还要挨毛金兰审问。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毛金兰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心里苦得慌,他发现他重生以后别的不怕, 就怕毛金兰生气。
上辈子他还笑话谢鸿文是妻奴气管炎呢, 没想到一朝重生, 他也成了气管炎, 真的是, 天道好轮回啊。
毛金兰微笑着对他点点头:“你说的对, 那这篇我们就翻过去了,以后你出任务别跟个傻大胆似的往前冲那就比什么都好。在做危险的事儿之前要想想我,想想家里的人。要是实在不行, 想想我们以后的日子。”
毛金兰已经想过了, 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有用了,她只希望往后陈建邦再遇到这样的危险的时候是他能多为她们考虑一番。
她没发要求陈建邦见死不救,也没法让陈建邦给他做保证,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战场上,在危难时刻,陈建邦不属于她,他是属于国家的。
毛金兰说一下,陈建邦的头就点一下。说到孩子,陈建邦心热了,毛金兰心里也有些不自在。陈建邦心头发热,身子一倾就要过来搂毛金兰,毛金兰一脚就把陈建邦踹到了一边。
“这个篇是翻过去了,那我们就来聊聊方美媛。”
陈建邦一脸茫然:“方美媛是谁?”
“还装傻?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
陈建邦抓耳挠腮地在想,但想了很久他都没想起来方美媛是谁。纵观前世今生,他的生命中都没出现过这么一个人物啊。
“媳妇儿,我真是的不知道啊。”
毛金兰看陈建邦不像作假,心里的烦闷稍稍去了些:“你再想想,通讯科的,你受伤住院的时候老去医院看你的。”
毛金兰这么一说,陈建邦便知道毛金兰说的是谁了,他不甚在意地道:“哦,你说她啊,她确实是天天去医院,但是你可想错了,人家不是去看我的,她是去看我邻床的那个人的。”
毛金兰诧异了:“那不对啊,我听人说过了,她可是专门去看你的,还说想要和你结成革命伴侣的。”
面对毛金兰的诧异,陈建邦的回答斩钉截铁:“那不可能,她是天天来,但是她每次来都是跟我领床那个说话,他们聊得可好了,有时候饭都是一起吃的。他们肯定是一对,但可能因为女方是军人,他们就没敢爆出来,一直在搞地下恋情呢。”
陈建邦说的这个绝对是实话,他住院将近一个月,这期间是有个女兵天天去他们病房,因为双方都是战友,陈建邦每次都只是和她简单地打了打招呼,那个女的便和他邻床的人聊天去了,打得火热。吃饭都还一起吃,现在陈建邦听毛金兰把这个女兵的事儿按到他身上,他可不乐意了:
“那个女兵去病房的时间不多,可真跟我没说过几句话,我连她名字都是从你嘴里知道的。居然还拿我当挡箭牌,这个同志的做法可真的是太不地道了,我今晚一定要和她们领导好好聊聊,这样影响多不好,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陈建邦义愤填膺。
这个女兵怎么这么坏,还坏人名誉呢?大时代的风已经吹到部队了,他爬得太快,多的是要把她拉下马的人,要是有人抓着这个把柄告他一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建邦坐不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哄我?”相比起许静,毛金兰肯定是更加相信陈建邦这个丈夫的,但她相信许静也没说谎话。要是许静说的也是真的,那这给叫方美媛的姑娘也真的是太失败了。
毛金兰的质疑让陈建邦不高兴了:“你是我媳妇儿,我哄你做什么?”
“那我就信你这一回。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男人了,在外面可要注意着点影响,你们营地有女兵,可别和人家眉来眼去的。”毛金兰说完,见陈建邦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她推了陈建邦一把:“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啊?”
“听见了听见了,媳妇儿,夜深了,咱们该睡了。”
问题都说清楚了,毛金兰对陈建邦道:“关灯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毛金兰起来时起床号已经吹过了,陈建邦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毛金兰吓得连瞌睡都没了,连忙推醒陈建邦:“建邦建邦,快起来,你睡晚了。”
陈建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雪下得太大了,早上没有早训,可以多睡一会儿,快睡吧。”
毛金兰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果然是一片白色。看厨房房檐上的雪,确实很厚,毛金兰便依着陈建邦躺下了。
被窝里很暖和,陈建邦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不过一会儿,毛金兰又睡着了。等再次醒来,陈建邦已经不在炕上了,毛金兰起来穿衣下地,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到院子的角落里堆起来了,出了院门,陈建邦和周围的邻居们一起在打扫道路。起得早的小孩儿们穿着厚厚的衣服在路上跑来跑去,摔倒了也不哭,爬起来又继续跑。
毛金兰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去做饭了。
天冷就要吃热乎的,毛金兰把土豆切成块儿,从老太太家换来的青椒干茄子干都用热水泡了,大米和玉米面混在一起成了米饭,她怕不够吃,又将红薯洗了跟着米饭一起蒸。
大锅里放入一勺油炸肉,等油化了后倒入切好的土豆块,翻炒后加入小半锅水,待水煮开后放入泡好的青椒干和茄子干,一股青椒特有的香味和土豆的香味传来,稍微煮了煮,待香味更加浓郁以后,毛金兰便往锅里放了盐和味精。想了想,她又掰了点大白菜叶子,切了切一股脑的放下去。
陈建邦扛着扫把回来的时候菜刚刚出锅,陈建邦闻着味儿到了厨房:“真香。”
毛金兰也觉得香:“我可放了一勺油呢,不香才怪了,快来,端饭到屋里吃。”
“没事儿,吃吧,油再多放点都行。”陈建邦端着菜说道。
毛金兰白了他一眼:“尽吹牛了,下个月你发的粮票布票油票可都得还债呢,不还债可都还得攒着吃呢,哪里就能敞开肚子吃了。”
精打细算的过日子,陈建邦是有点都并不擅长的,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他把要还票这一茬儿给忘记了。
毛金兰也不指望他能懂,两人说着话进了屋。
吃饭时毛金兰先吃了一个红薯,陈建邦让她吃米饭,毛金兰拒绝了,陈建邦在部队训练多辛苦的,他必定是要吃好一些的。
陈建邦吃着,忽然觉得刚刚还无比美味的饭菜一下子便失去了原本的美味,过了好一会儿:“兰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敞开了吃白米饭,油也让你尽情地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想怎么吃怎么吃。”
毛金兰把手放在陈建邦的脑门上:“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陈建邦把毛金兰的手拉了放在自己身前:“我说真的,不是胡话。”
毛金兰抽回手,觉得男人嘛,说大话都是正常的,他低头吃饭,十分敷衍地道:“我相信你。”
陈建邦觉得自己心口疼。
雪到第三天终于化了,此时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清晨,陈建邦把毛金兰写回家的信小心地放进信封,和自己写回家的信放在一起,塞到部队机关楼前的油桶上。再进传达室找了半天,找到家里写给他和毛金兰的信。
他拆开家里写给他的,就像上辈子一样,家里写给他的信中充满了无趣,都是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只有在心的末尾询问了他媳妇儿到了这边习不习惯等等。还说给他们邮寄家里做的腊肉,让他们注意查收。
陈建邦看这写信的日期算了算,等他吃到家里的腊肉还得等一个星期。
随便抓了个小战士让他把信送给毛金兰,陈建邦整理整理着装,上了机关楼开会。
毛金兰送走小战士,关上门一边回家一边看信。
信是她大哥让袁琼代笔写的,信上说罗永秀怀孕了四十多天了,毛金国已经带她上镇上会大夫搭过脉了,错不了。毛金兰看到这儿,也是挺高兴的。她觉得周大妮和毛四婶两人凑在一起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了,罗永秀确实和他们说的一样好生养。
在信后,陈建邦又跟毛金兰说了一件事儿,毛金丽和李平农结婚了。
毛金兰看到这里,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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