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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六十年代之娇宠 雨落窗帘 6958 2021-04-02 11:14

  第四十六章

  毛金兰和陈建邦也没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而是扒拉开人群进了院子, 院子里分为两拨人, 毛家与李家, 两家一左一右对峙着, 李平农赤红着眼瞪着毛金丽, 毛金丽站在两家人的中间, 衣着狼狈不说,脸还有些肿,和她站在一起的是李平农的好朋友, 他一派悠闲地模样站在毛金丽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的,悠闲极了。

  两家人谁家也不说话, 毛金兰夫妻俩走进来也没人管他们。毛金兰拉着陈建邦去到姐夫连中华的身边。悄悄地拉拉他的袖子:“姐夫, 这是怎么了?”

  连中华的表情一言难尽,并且许多事情他还不好跟毛金兰这个小姨子讲, 于是便摇摇头。

  连中华不说, 毛金兰也没办法。不过也不用他说了, 在围观的人的话语当中, 毛金兰差不多拼凑出了整个故事的脉络。

  原来在毛金兰的结婚的那天, 龙哥来到了毛家吃喜宴, 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毛金丽勾搭上了,这两天两人打得火热。龙哥在李平农家住着,却每天都要到毛家来。

  李平农也是个二傻子, 龙哥要来毛家他就带着来, 来了在毛家待一会儿就着急忙慌的回去了,带龙哥走了两趟后他干脆就不跟着了。

  还是李平农的奶奶李老太太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觉得这个龙哥怪异地很,在她家吃在她家住还老去她准孙媳妇儿家,一去就去一天。他的借口是去找毛金涛讨论革命道路,李老太太觉得那都是扯淡的。

  龙哥都是个三十大几的人了,找个十岁出头的啥事儿不懂的小孩儿去聊什么革命感情那不就是扯淡是什么?

  想到花一样娇美的毛金丽,李老太太的疑心就更浓了。于是在这天早上龙哥又去毛家后李老太太就跟在了龙哥后面。龙哥进去毛家确实是去找毛金涛了,可说了一会儿话龙哥就出了毛家。

  李老太太在张奶奶家院门处坐着,难不成她真的错怪龙哥了?可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会儿离吃晚饭还有两个钟呢,龙哥在她家可是不到饭点不回去的。

  李老太太决定多等一会儿。事实也没让她失望,在龙哥出去没多久,毛金丽也背着个背篓出门了。李老太太忙不迭的站起来跟在了毛金丽身后。她跟着毛金丽一路上山,亲眼目睹了毛金丽和龙哥私会的全部过程。

  李老太太被气得身子直哆嗦,顺手找了根手腕粗细的棍子便出去棒打野鸳鸯。李老太太年轻时没少跟着队里参加战斗,她打人的棍法还是专门跟解放军学过的,都是哪里疼哪里能要人命就戳哪里的招数。

  龙哥哪怕早有准备被戳了一下,疼得他连都狰狞了,张口想骂,却忽然想起李老太太的身份,只能往一边躲闪着。

  李老太太是西塘村生产队队长的母亲,她要是在她手上出个好歹龙哥不用脑子都知道自己绝对活着出不去西塘村。

  毛金丽在李老太太出现的那一刻吓了个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地往龙哥的身后躲,龙哥这一躲闪,就露出了藏在后面的她,李老太太一棍子下去,她疼得在地上哀嚎。

  附近来砍柴的人听见了,以为毛金丽遇到了狼,提着家伙事儿就来了,到地儿只见到李老太太在打毛金丽和借住在自家的那个男的,叫什么龙哥的,稍微一动脑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村里人,男女通奸的事儿并不少见,但未婚就给未婚夫带绿帽子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李老太太打毛金丽,大家都觉得毛金丽该,有两个马上当婆婆的妇女恨不得自己就是李老太太,把毛金丽这样不要脸的往死里打。毛金丽往这边躲来,她们一边假意劝着,一边给毛金丽下绊子。

  等李老太太打累了,抓着毛金丽就下了山,作为当事人,龙哥自然也跟着回来了。但相对于毛金丽的疲惫,他就非常的轻松了,李老太太在打毛金丽之后便忽略了他,围观的人自然也没那个闲心去帮着;李家打他,最多也就是拦着他不让他溜了。

  李老太太下山就央了个人去李家把李家人都叫来,到毛家找毛家要个公道。李家人的族人在西塘村是最多的,一家子都是近亲,把毛家堵了个水泄不通。村里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都到毛金兰家集合了。这也就有了黄婶子抓住毛金兰的手腕子的那件事儿。

  毛金兰他们回门回得晚,毛家和李家人把该谈的都谈妥了。

  李平农是个狠人,从知道自己头上戴了一朵绿油油的帽子以后反倒是正定了起来,在李队长问他还想不想和毛金丽结婚的时候他斩钉截铁的说要结。

  他把自己挨打的事儿和现在毛金丽在干的事儿一串通,自以为地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打他的事儿是龙哥干的,龙哥这个男人和毛金丽这贱人早就勾搭上了。把他约出来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两对狗男女策划的,为的就是让他主动闹出来,他奶奶爸妈指定儿看不了他受委屈儿,届时他和毛金丽肯定要退婚,到时候这对狗男女就能够双宿双飞。

  这么想着,李平农他越发的觉得这个婚不能退,他就是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如意。

  李队长听了李平农的话,鞋底子都差点儿没糊上李平农的脑子。他就像不明白了,自己家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不是什么蠢人,怎么他偏偏就生了这么个蠢货?他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李平农的妈妈已经对李平农绝望了,早在李平农被李奶奶养在身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儿子废了,但儿子再废那也是她的儿子,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毛金丽这么欺他,李平农的妈妈心里怒火高涨,方才两家人在对峙时,她就在一边有意无意的拱火。

  她能够在李老太太的手底下生活了好几十年还能和李老太太相处融洽,村里谁不在背后可怜她有个厉害婆婆活得跟个鹌鹑似的。但反过来想一想,一个人能忍别人一忍就忍三四十年,这份忍工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毛金兰算是脾气比较温柔的姑娘了,但她在面对李老太太这样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心烦。

  李平农被李家人驾着走了,围观的人都散了,龙哥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拍拍屁股也回去了。对于他来说,毛金丽只是他在外面的一个艳遇,占够了便宜了也应该回去了,他都三天没回家了,妻子儿女该担心了。

  情到浓时他哄骗毛金丽的那些会和家里的妻子离婚娶她进门的话那都只是说说而已。

  他的妻子在他最穷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在他们一穷二白时还会竭尽所能地招待他的那帮兄弟。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不下堂,更何况他的妻子还帮他把家里的父亲送了终,那就更不可能离婚了。

  相亲之时遇到这样的事儿,毛金兰和陈建邦都有些尴尬。特别是安排了这件事情的陈建邦更是尴尬。

  他让人给龙哥递了一张纸条和五斤肉票十斤粮票,要求龙哥去把毛金丽勾搭到手,手段不论,最好让两人的奸情暴露在众人之下。

  龙哥自小就在镇上混,违法乱纪的事儿没少干,勾搭个把妇女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没成功。但被人要求去勾搭这么个年轻漂亮的黄花闺女还是头一次。

  如今圆满完成任务了,他自然也就功成身退了,拿那几斤肉票粮票也拿的心安理得。当然了,这件事儿要是没做成,这些粮票他也不会退的。毕竟要收点幸苦费不是?

  至于毛金丽无不无辜,龙哥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能让人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毁了她,这个毛金丽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毛金丽这么好勾搭上手以后他对毛金丽就更加轻视了。

  没准儿这个人女人勾搭了别家的男人被发现了,所以找他来报复她呢?谁说得准?

  因为家里出了这个事儿,毛老头和周大妮根本就没有心思招待两人。对陈建邦以及毛金兰他们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甚至对他们还有些埋怨,觉得要不是他们结婚,龙哥也不会来吃喜宴,要是龙哥不来,毛金丽没有机会接触到龙哥,就不会被龙哥哄去了清白。

  他们老毛家也不会再次成为村里人的笑柄。

  想起刚才在李家面前陪的小那些小心,李家走了之后的哥嫂弟媳对自己的指责,毛老头把手边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指着周大妮破口大骂:“都怪你,只会生不会教,教出来这么个好无力义廉耻的东西。让老子在村里丢尽了脸面!”

  “放你娘的狗屁,你会教,那你给老娘教出来一个啊。酱油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玩意儿,连个男人都不是。”吵架中的女人所关注的东西永远都是歪的。

  毛老头被她话里的不是男人刺激到,给了周大妮一巴掌,周大妮吃痛,抓到了毛老头的手,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了,扭打的途中还夹杂着对各自的指责。

  周大妮爱翻旧账,把以前毛老头做过的对不起她的事儿都说了出来,上到衣食住行,下到鸡毛蒜皮。

  毛金兰和陈建邦面面相觑,根本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直到毛金国上前拉架了他们才回过神来上去帮毛金国的忙。只不过三人拉架拉得并不真心,就是传说中的拉偏架。因为有他们的拉架,两人一会儿一个挨打,一会儿又是另外一个挨打。

  火气越打越厉害。最后两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在自己屋里躲着的毛金丽一直在床上坐着。

  陈建邦和毛金兰领的证压是压倒毛金丽的最后一根稻草,特别是在听袁琼说陈家多重视这场婚礼之后,嫉妒与不甘心填满了她的整个胸腔。一想起她那个还没开始就夭折了的换亲之计,毛金丽的不甘心就更甚了。

  毛金兰当今所享受到的,都应该是属于她的!

  只是陈建邦和毛金兰已经领了结婚证,她没那个胆子去破坏军婚。

  龙哥的出现,无疑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特别是龙哥长得一表人才加上在道上混出来的那些江湖气息,一下子便把毛金丽迷了个五迷三道的。

  迷到什么程度呢?毛金丽在他承诺离婚以后,把清白的身子都给了他,要知道在这之前,李平农买了好多东西给她她都守着底线,除了亲亲嘴摸摸身上,最后一步可没做到。

  今天是她和龙哥的第三次,但衣服都还没脱光就被李老太太抓住了。被抓住的那一刻,毛金丽以为龙哥会保护她,没成想龙哥直接让到了一边。

  被抓到家,龙哥口口声声都是她她勾引的他,还将两人的相处过程都编了出来。事后他很快便抽身走了,毫发无伤,而她,被千夫所指,村里的那些老娘们儿和李老太太更是把她贬低到了尘埃里。连她的父母都在嫌弃她,互相指着没把她教好。

  毛金丽摸摸自己身上被李老太太打出的乌青伤痕,疼得她表情一拧,之后又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不明白龙哥是专门来算计她就是个傻子。可历来只有她毛金丽去算计别人的,别人什么时候算计过她?

  这个仇,不报枉为人。

  毛金兰和陈建邦连口饭都没吃的就回了家。在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挺不错的,毛金兰还在心里感谢了一下坏了毛金丽清白的龙哥。不过内心也有些遗憾,她还想亲手对付毛金丽呢。

  不过毛金丽现在都这么惨了,她就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个东西脏了自己的手了。

  回到了陈家,黄二环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了。

  距离毛金兰和陈建邦随军的日子还有十八天,得赶在过年之前去部队报道。

  毛金兰一想到要跟陈建邦去随军,有些害怕。离开家乡到陌生的城市去生活,她特别怕。对此,陈建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

  就在毛金兰和陈建邦你侬我侬的同时,毛金丽在西塘村的日子过得却并不好。

  大冬天的大家都没事儿干,聚在一起说的就是毛金丽的事情,毛金丽的闲话被越传越离谱,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话,说她亲眼看见了龙哥和毛金丽偷情时的情景,描述得绘声绘色的。

  在她们的描述中,毛金丽身材好得很,放得开玩得起,是个十足十的淫.娃,比刘寡妇的叫声还美妙。

  因为这个传言,毛金丽在出门时总是会遇到几个村一把年纪还娶不上媳妇儿的男人,这些男人也总是会用些十分下流的眼神来打量她。

  毛金丽被气得偷偷地哭了好几回。

  李家在传言越来越逼真时来毛家退了亲,当初给的毛家的彩礼一分都没少的都拿了回来。李平农的妈妈把李平农买给毛金丽的那些礼物有一样算一样的都拿了回去,其中包括还剩小半的硫磺皂,毛金丽房间窗户上摆着的大半瓶雪花膏和蛤蜊油。毛老头放在房间里恨不得一天三炷香供起来的古董花瓶。

  花瓶被拿走,连日来郁郁不得志的毛老头又和周大妮打了一架,打完后毛金国趁机把要搬家的事儿说了一声。

  周大妮自然是不干的,张嘴便把毛金国骂了一通,见骂毛金国没有什么作用,毛金国该收拾行李还收拾行李,她气不过,便把罗永秀提出来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

  毛金国听不得人说半点罗永秀的不好,在周丹妮又一次说某些人好手段,还没过门就把男人哄得团团转时忍不住反驳。

  “我觉得秀秀挺好的,最起码没在没结婚之前就给我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一心一意跟着我过日子,我挺高兴的。”

  周大妮靠着门框,哑口无言,眼睁睁的看着毛金国提着行李出了门。

  毛金国分家走了,除了一床从小盖到大的铺盖和两身换洗的衣服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连锅碗瓢盆都没有拿。

  周大妮忽然良心发现,想给毛金国收拾些东西带走,毛老头拦着没有让,他总想让毛金国在外面吃些苦头,然后毛金国便知道了家里的好总会回来的。

  毛老头的想法没人知道,他不愿意给毛金国也不需要。临出门前,毛金国看见了从厨房出来倒水的毛金丽,她阴沉着脸,面对毛老头和周大妮也没有了以往的笑模样。

  毛金丽这段时日在家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她每天鸡叫就起床,起床后她要做一家人的饭,洗一家人的衣服,忙完了还要上山去打猪草打柴火。

  周大妮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帮着她了,两人甚至还会因为一件特别细小的事儿就大吵一架,颇有些相看两厌的架势。

  毛金国知道毛金丽以前是有多么的受宠,对毛金丽,毛金国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嫉妒、羡慕、厌恶、不齿这四个词语非常直白的体现出了毛金国对她的感情。

  毛金丽抬头,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而后平静地移开目光。

  就在毛金国搬到新家的第二天,罗永秀三姐弟背着三个背篓到了他家,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陈建邦和毛金兰知道毛金国搬进新家,已经是十天过去了,毛金国特地托人给小两口带了信,让她们夫妻回去一趟,参加他的暖房宴。

  毛金兰知道毛金国搬出去了,两人一合计,上县里给毛金国买了一床大红色的床单,一对大红色印着双喜字样的枕巾。

  毛金兰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跟着陈建邦去随军了,再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毛金国和罗永秀处了那么就的对象,却没听见周大妮和毛老头说过一句让他们订婚结婚的话。

  纵然毛金兰知道毛金国的打算,但她还是担心的。可能是过得幸福的人子啊自己过得幸福的同时,也会希望身边的人过得也幸福。

  在约定好的那一天,毛金兰一大早就起来了,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后烧水洗了脸和陈建邦一起去西塘村。

  隆冬时节,天气愈发寒冷,路边泛黄的青草上面结了一层白糖似的冰霜,太阳照在其上,熠熠生辉。

  毛金兰今天穿的是黄二环给她做的那件衣裳,里面传来一件天蓝色的晴纶毛衣,下身是黑色的裤子,里面套了一条小一些的棉裤,但哪怕是这样,她还是觉得有冷风嗖嗖地往她的腿上灌。

  那感觉凉飕飕的就跟没穿裤子一样。

  毛金兰抱进手里的包包,仿佛这样就可以暖和一些。

  陈建邦的车骑得很稳,毛金兰把冻僵的脚尖往后缩了缩:“建邦,北方也那么冷吗?”

  “没那么冷,北方都有炕和暖气,屋里暖呼呼的,往炕上一坐特别热乎。咱们营长家的媳妇儿在空着的那个房间里种了点菜,天天给炕烧火,大冬天的,我们都在吃大白菜大萝卜,他却在家吃小白菜蘸酱。最可恶的是他还拿着到食堂去吃。你是没看到,我们团长当时看我们营长的目光都恨不得吃了他。那目光我都感觉到了,可我们营长愣是能当做没看见,悠哉悠哉地把小白菜吃完了。当天我们营的训练任务就比往常多了一倍多点儿。”

  毛金兰哈哈笑了出来,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原来那么严肃神圣的军人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在毛金兰前面的陈建邦也缓缓地笑了,之后的事儿他就没有告诉毛金兰了,他们这位营长,在食堂炫耀冬天小白菜蘸酱没过一个月,被排到草原哨所执行任务,在一次巡逻中发现敌情,在掩护部下撤离时被留在了那处边界。

  那是陈建邦当兵的第一个营长,后来又换了一任新营长,可在他们心中,那一位营长,永垂不朽。

  毛金兰和陈建邦说说笑笑的便到了西塘村,刚进村没多久,她们便看到有几个四岁到八岁的小孩子拿着石头在扔一个背着猪食的年轻姑娘家,一边扔还一边骂破鞋。原本毛金兰以为是村里的哪个小媳妇儿偷人被抓了,没想到车子骑到那个女人的身前时,那个女人抬起头,她这才赫然发现,原来,这个被骂做是破鞋还一点都不敢反抗的女人,是毛金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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