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 萧佑还能控制住自己, 那她就真的不是人了。
飞奔着往公寓走, 萧佑只能听见耳边的呼啸声, 她感觉到荷尔蒙在燃烧, 感觉到细胞在跳跃, 感觉到心脏用力的撞击。
这样热血沸腾的感觉, 好久没有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恣意疯狂地年少时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冯晏。
站在门口,萧佑疯狂地按着门铃, 门被打开,冯晏靠着墙姣姣生情的看着她。
那眼神,还是那大长腿。
以及脚踝上耀眼的朱红。
所有的感觉刺激战胜了理智。
萧佑深吸一口气, 再忍不住心中的悸动, 她猛地伸手拉住了冯晏,冯晏顺势靠进了她的怀里。
多久了。
多久俩人没有这样静静相拥了。
当天晚上, 俩人睡在一张大床上, 冯晏睡的很香, 她一手抓着萧佑的衣襟, 呼吸平稳。
萧佑却失眠了, 她几乎是盯着冯晏看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
冯晏一起床, 就看见萧佑的脸。
萧佑正盯着她,眼神时而明朗,时而忧郁, 冯晏偏了偏头, 没睡饱一样把身子蜷在她的怀里,“困~”
俩人都像是偷吃的孩子。
明明知道未来的路坎坷无亮,却依旧偷偷舔舐这难得的糖果不肯松手。
从公寓出来。
萧佑回到圣皇,洗漱完毕,让Linda安排车回了家。
萧家。
萧莫言最近养了一个大狗,她每天稀罕的跟什么似的,“哎呀,我的大孙孙啊,乖乖,去把球给奶奶叼回来。”
萧佑一回家就听到这么一句,她一脸的黑线。
“大孙孙”叼着球正好看到了萧佑,它立马呲牙叫了起来。
萧莫言看着她,“哟,瞧这黑眼圈重的,昨儿去冯晏那了?”
萧佑看着她。
奶奶是怎么知道的?
萧莫言耸肩:“除了她,你还能去哪儿?”
是啊,她还能去哪儿。
这话听的萧佑一阵恍惚。
“进屋吧。”
萧莫言往屋里走,步伐妖娆,跟走台步一样。
这么多年了,萧莫言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姿态,从未放松,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
沏了两杯茶。
萧莫言悠闲的喝着茶,萧佑垂着头,不言不语。
“行了,别这么丧气了。”萧莫言不习惯孙女这样,“你这是有什么打算了?”
萧佑抬起了头,“奶奶,接下来的两年,我想要多培养一些靠得住的人。”
萧莫言点头,“然后?”
萧佑有点犹豫,“也许我……还会培养职业经理人。”
如果真的有合适的职业经理人,以后,她干股东就可以了。
可是,这毕竟是奶奶一手打起来的江山,有什么事儿,还是需奶奶做主。
萧莫言安静的喝着茶,不言不语。
萧佑很少见着奶奶这样,一时间,心里有些忐忑。
过了很久。
萧莫言缓缓开口了,“阿佑,你知道么?奶奶年轻的时候,和你夏奶奶也经历了很多很多。跟你不一样,我们的困难,来源于彼此的家庭,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如果将来,我有自己的孩子,我绝不会让她为此难过一丝一毫。”
萧佑的眼泪直打转。
萧莫言看着萧佑的眼睛:“世人的目光已经足够艰辛,作为最亲的人,奶奶自然会支持你的决定。”
眼泪成行的往下流,萧佑坐到萧莫言身边,抱住了她。
萧莫言摸着她的背:“傻孩子啊,多大的事儿,你看,你妈说离开就离开,奶奶不也没说什么吗?对于你,奶奶更是不会去怪。”
萧佑更是伤心难过。
她也心疼奶奶。
多少年了,是奶奶一个人把这个家扛了起来。
“好孩子。”萧莫言哄着萧佑,她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
孙女这步是迈出来了。
可是……
关键还是在冯晏。
她们太年轻了,还没有经过风雨的吹打,未来的路还很艰难。
萧佑当时不明白奶奶那一声叹息是什么意思。
得到了许可的她,开始大阔步的培养人才,冲着自己既定的方向努力。
萧佑并没有告诉冯晏,她知道冯晏的性格,一定会多思忧虑。
俩人都在努力。
冯晏做的也很好,她的顶头上司很欣赏她,熟悉磨合了一段时间之后,把她调到了□□部门,专门处理棘手上访的事儿。
这里面,要应对的人群,几乎都是各种暴躁甚至是丧失理智的人。
之前□□部的部长是直接写了报告,退居二线的,冯晏上去后,不动声色的解决了一批麻烦。
她做得很好,领导更加的欣赏。
可只有萧佑知道她的辛苦。
才上任一个月,她的嘴里面就都是泡,嗓子也几乎说不出话来。
萧佑心疼的看着她吃药,忍不住絮叨:“这是给你多少钱啊,你这么卖命。”
冯晏摇了摇头,“别……我一说话就疼得不行。”
萧佑:“我看你在单位挺能说啊!今天上午那个跳脚要抽你的老头,你不是一口一个大爷叫的甜着呢嘛?”
冯晏的眼睛勾着冯晏,“你又去看我了?”
萧佑冷哼,不出声,“我去给你榨一杯橙汁儿,看你喝完我就得走了,晚上还有事儿。”
冯晏点了点头,她痛苦的照着镜子,还好,这些包都长在嘴里,没有长在外面。
她工作有一个原则。
再苦再累,从来不抱怨,所有的一切都自己忍着扛着。
让领导觉得游刃有余,云淡风轻,这样,才可能进一步的重用,关键时刻想起她。
可这样做也有弊端。
那就是无论到小事儿,领导第一时间总会给冯晏拎过来解决。
劳心劳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好几次,去做完群众工作,冯晏的脚都肿了,萧佑过来的时候难免抱怨几句,到最后,还是心疼的给她揉着脚。
冯晏会靠着她,安静的听着音乐,面上还带着微笑。
萧佑瞅着她肿起来的脚踝,皱眉:“你还挺美,都这样了,还乐呢。”
冯晏笑眯眯的,“不觉得很幸福吗?”
工作了一天,爱人在身边,是多么的幸福。
萧佑实在不理解这个人的脑神经,“哎,你看看你这一天,整的比我都累,我记得我刚接公司的时候也没把自己折腾称这样啊,你看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冯晏不动声色的把白头发藏了起来,她瞅着萧佑:“只要脸美就行,你不是一向只看脸吗?”
萧佑:………………
这个人,就是这么能抗。
冯晏从小就倔强固执的要命,她一旦决定的,绝不会退缩。
付出总算是有回报。
第二天早上,她接到了高夕辉的电话,“小晏,我要去北京给你庆祝一下。”
冯晏一听就明白了,她的声音充满愉悦:“恩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高夕辉乐呵呵的,“回去跟你说。”
挂了电话。
冯晏看了看时间,给萧佑打了个电话。
萧佑一听说要跟高夕辉见面,一时间坐立不安,“啊?你那个恩师吗?我是不是得穿的郑重正经一点?黑色的?哎呀呀,我是不是得把头发盘起来,跟你们一样露出大脑门?哎呀呀,我是不是该妆容淡一些?”
冯晏听了好笑的,“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
萧佑自然不会告诉冯晏她在紧张什么。
俩人认识这么久,她很少听见冯晏这么感恩的提过一个人的名字。
在萧佑的心里,这次见面,就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见冯晏的娘家人,她能不紧张吗?
到了晚上。
定好的包房里。
萧佑穿着黑色的制服,头发盘的板板正正的,衣扣也系到第一个,她坐在那等着,坐姿就跟小学生一样。
冯晏一进屋就笑弯了腰,“哎呀,你这是来开会吗?”
人家冯晏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长发飘飘,非常的休闲。
萧佑板着脸,“别管我。”
高夕辉的飞机有些晚点,她笑着推门而入,冯晏和萧佑赶紧迎了上去。
不愧是领导。
虽然是简单的休闲服,可是气势就是不一样。
高夕辉对着冯晏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萧佑身上,她一看就笑了:“这是要见我,紧张了?”
萧佑难得局促的搓了搓手,冯晏摇头浅笑,“她就是这个傻样。”
这话说得看似责备,却糅杂着无尽的宠溺。
高夕辉看着萧佑也像是看孩子一样,点了点头,“是漂亮,坐下吧。”
萧佑坐下了。
她点了一桌子的菜,按照冯晏提示的,大多是清淡的。
这一顿饭吃的很尽兴。
多是高夕辉和冯晏在说,萧佑“伺候”着两个人端茶倒水,她笑呵呵的陪着,很喜欢听俩人说话。
中途,接到电话,萧佑出去了一趟。
高夕辉看着冯晏,“怪不得你这么上心,怎么也不肯放弃。”
冯晏低头,有些害羞。
高夕辉晃动着酒杯感叹:“能让一个身居高位的人,这么陪着你,为你放低姿态,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
冯晏看着高夕辉,也许是喝酒了的原因,也许是看到了俩人的原因,高夕辉今天有些感伤:“小晏,我也经历过一段刻骨的感情,却最终抵不过现实。有时候,我不去插手你的事儿,甚至支持你,也是希望在你身上,圆了曾经没有圆的梦,只是这过程的艰辛,没有人能代替你感受。”
冯晏点了点头。
她多少知道一些恩师的事儿。
除了伤感与惋惜,却给不了其他。
高夕辉:“你现在就升到了局级干部,年纪轻轻,晋升的这么快,有利必有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小晏,记住,凡事儿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知道吗?”
冯晏:“嗯。”
未来的路充满了荆棘,冯晏早就知道。
可她就是那种做出了决定绝不后悔的人。
这段时间,冯山安静了很多。
眼看着女儿晋升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隐隐的在未来的几年,有追赶他的架势,他不再强势,心里,甚至有一种即将失控的不稳定感。
因为酒喝得有点多,把高夕辉送回去,天色已晚。
萧佑扶着冯晏进了屋,喝多了的冯晏像是一个猫咪一样抱着萧佑的腰,撒娇:“别走好不好?不想你走。”
萧佑晚上是没什么事儿。
可凡是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所以这段时间,无论多么晚,她从不留下来过夜。
萧佑小心的安抚着冯晏的情绪,摸了摸她的脸,“乖了。”
到底还是依依不舍的给冯晏盖上被子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萧佑收到了冯晏的信息。
——我很幸福。
萧佑看着会心一笑,她今天的工作有些多,不能分神,收到冯晏的短信,更像是心里吃了蜜饯一样。
一直到下午四点钟。
萧佑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电话,是方菲的。
懒散的接起了电话,萧佑打了个哈气,“干什么啊?”
方菲声音满是急躁:“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小晏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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