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 你为什么摸我?
这就尴尬了。
最主要是冯晏不仅话问的犀利, 证据也抓的扎实。
萧佑的手还被按在脸上呢。
总不能说帮她打蚊子吧?
沉默了一会儿。
看萧佑不说话, 冯晏冷笑:“还请萧总自重, 我们并不熟。”
“不熟?”萧佑盯着冯晏看, 冯晏点头, 对上她的眼睛:“熟悉的人会半年不联系吗?会换掉手机号码刻意躲避吗?会连个信息都没有吗?会明明知道对方想念的不行却避而不见吗?”
萧佑:………………
冯晏这几个“会吗”简直是把人绝杀。
接下来, 是俩人的沉默。
原本冯晏没喝酒的,这会儿,她也拿起酒瓶, 直接仰头豪饮。
霸气到让人心疼。
萧佑却什么都不能说,她很清楚,一旦心肠软了之前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一群人的狂欢, 是两个人的寂寞。
大家都在玩闹着, 只有萧佑和冯晏满心的悲伤与凄凉。
到了最后,尽兴了, 准备要退场的时候。
冯晏喝的有些微醉, 可眼眸却不改犀利, 她盯着萧佑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
徐灵把冯晏接走的。
萧佑站在楼门口, 看着冯晏靠着徐灵, 目光看着她, 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徐灵跟着看了看萧佑,把师父的丝巾给围好。
方菲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怎么着, 看着小晏被别人带走,心酸了吧?”
萧佑不说话。
方菲摇了摇头:“阿佑,我了解你,更了解小晏,你们啊,是分不开的。”
……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萧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冷水拍了拍脸。
有时候,工作的确能够让人暂时逃避现实。
一天忙碌的工作,萧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好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冯晏。
只要不去想……就好。
相对比萧佑的忙碌。
冯晏却比之前好了很多,她很清楚萧佑的想法,冷了她一个星期。在这个期间,冯晏充分利用时间,安排手下的工作,虽然不在重要的职位了,但是人脉不能断了。经过之前的打击,冯山那虽不说是一蹶不振,但消停了很多,可是冯晏是被坑怕了,就算是安稳,也要为未来做好打算。
一个星期后,冯晏陪着徐灵来检查工作,不过这次她退居次位,全程几乎不说话。
萧佑早就知道她来了,她安排了副总接待,自己缩在了办公室里。
避而不见。
可心却比谁都难受。
煎熬着,煎熬着……
萧佑实在忍不住了,她打开公司的监控系统,看看会议室的情况。
冯晏端坐着,不苟言笑。
这个女人,就算是不说话,也是全场的主角。
徐灵对她很尊重,很多事儿都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冯晏时而轻点头,时而身体前倾,低语几句。
萧佑看的心酸又难过。
站在她身后的风缱叹了口气,“萧总,怎么不过去看看,毕竟是老同学了。”
她知道萧佑要面子,有些话不能直接点头。
萧佑靠在老板椅上,“没事儿,副总能应付的了,我就不过去了。”
风缱:……
还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中途,徐灵似乎问了个什么问题,副总有些为难,他沉思了一会儿:“这事儿,还得萧总做主,您稍等一下。”
眼看着副总离开了,徐灵转头去看师父,之间冯晏看了看贵宾室右脚的监看探头,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的时间,萧佑来了,她还是老样子,笑容满面,“不好意思,二位久等了。”
徐灵起身去迎,冯晏动也不动。
萧佑很快入座,进入正轨,与徐灵交接谈话。
半个小时之后。
基本交谈完毕,该看该查的文件也查完了,萧佑看了看表:“又是这个时间了,巧了,领导们留下来吃饭吧。”
徐灵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儿。”她看着冯晏:“师父,您呢?”
冯晏点头,“我没事儿。”
萧佑:………………
就这样,没什么事儿的冯晏留下来了。
这次,萧佑没有带着她去圣皇的餐厅,而是去了楼下一家俩人常去的咖啡厅。
优雅的钢琴曲,懒懒的午后,这曾经是俩人最喜欢的时光,可现如今,俩人之间却夹杂着淡淡的说不清的隔阂。
萧佑看着冯晏,“冯部就简单吃点吧。”
冯晏的眼睛盯着她。
萧佑客套的笑了笑:“冯部回来后,我圣皇都忙了,国税局来的频率是越来越密集了。”
冯晏听了一阵子沉默,她的眼睑垂下,淡淡的说:“那又怎么办,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与萧总见面的方法。”
一语割心。
萧佑虽然还在笑,但握着咖啡勺的手却在轻抖:“冯部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老同学了,想见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冯晏盯着萧佑看了一会儿,问:“萧,你想我吗?”
这下子,萧佑连心都颤抖了。
她想再说些什么冠冕客套的话,可嗓子却像是哽住了,一句也说不出。
等不到回到,冯晏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想你,很想很想。”
留下这句话,冯晏就起身离开了。
萧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咖啡厅里,心如刀割。
冯晏想她。
并不是怨恨与责备。
甚至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
小晏,她一定比自己还难过……一定也是彻夜难眠。
当天下午。
冯晏亲自包了饺子,请来了恩师和爱徒。
徐灵是第一次见高夕辉,恭敬有礼,冯晏在旁边淡笑:“要说你该叫师奶了。”
徐灵脸有点红了,她发现好像在高夕辉面前,师父才会有些人气儿。
高夕辉摇了摇头,“你哦,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给师父做什么好吃的了?”
高夕辉喜欢吃饺子,而且就喜欢吃西红柿牛肉的,因为以前喜欢的人非常擅长做,可很多饺子馆都做不出那种味道。她给冯晏做过一次,冯晏记在心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学会调制相同味道的饺子。
红酒打开,滚烫的饺子端上来,一咬一包汤。
高夕辉看着冯晏很欣慰:“师父以为你会想不通,看样子气色很好。”
冯晏点头,“日子总要过,为了以后,必须保重现在。”
徐灵乖巧的在一边给俩人倒酒,不插话。
高夕辉打量着冯晏,“看这样,你们是见过了?”
对于恩师,冯晏没有隐瞒,“见过几次了。”
“怎么样?”
“如我所猜,她不想要我了。”
徐灵有些心疼师父。
她从新疆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冯晏,又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
在徐灵心里,冯晏是个大风大浪面前也气定神闲的人,可怎么每次一提萧佑,她就会这么脆弱与痛苦。
这话说的,高夕辉喝了一口酒,“你是什么打算?要是她真的态度坚决怎么办?”
萧家的人脾气大这是出了名的,一旦决定的事儿,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萧佑现在越来越有老萧总的风范了,早就不是刚毕业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
冯晏抿了抿唇,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儿,“她可以试试看。”
高夕辉干了酒,她很了解冯晏,只是嘱咐了一句:“别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会反弹的。”
冯晏又是一个星期没联系萧佑。
这一个星期,萧佑总是会回想起冯晏的话,内心备受煎熬。
她原本以为俩人见面要等下次国税局再来检查了。
可谁知道,来的那么始料不及。
一大早,萧佑收到了徐灵的电话,她看着来电显示愣了半天,还是接通了。
徐灵没有谈公事,上来就简明扼要:“萧总,我师父病了,我去看她,她心情不好,不去医院,药也不吃,您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很担心。”
萧佑笑了,“你师父病了怎么找上我了?我很忙的。”
开玩笑,她堂堂大总裁,难道是医生吗?
徐灵“哦”了一声,“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啪”的电话被挂断了。
萧佑愣住了。
啥?
啥自生自灭?
这是传说中的有样学样,师父什么样,徒弟什么样吗?
萧总到底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考虑了半个小时,还是去了公寓。
她知道,冯晏并没有把这个公寓推掉,后来甚至费了些周折,买了下来。
她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冯晏才裹着被子打开了门。
刚开始,萧佑以为是师徒俩骗她的,可一看到冯晏那苍白的脸色,和干涩的嘴唇时,她才知道是真生病了。
有些着急的,萧佑伸手就去摸冯晏的额头,冯晏却闪了一下,躲开了。她心情很不好,一生病,人格外的脆弱,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很多前尘往事糅杂在一起,再想起萧佑现在的态度,她突然感觉特别累,心,像是空了一大块。
这一躲,躲的萧佑有点尴尬,她才想起来,现在的俩人跟之前不一样了,已经不熟悉了。
“怎么感冒了?测温度了吗?”
冯晏点了点头,“谢谢萧总。”
萧佑皱了皱眉,“吃药了吗?”
冯晏不说话,径直回卧室缩被窝躺着去了,萧佑走了进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愿意见我是吗?要是不想见,我走了。”
她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还煞有其事的在原地跺了跺脚。
等了片刻。
不见冯晏追出来或是叫她。
萧佑懊恼的扭头,她生气的盯着冯晏看了一会儿,走到床边,拽了她一把:“别怄气了。”
这一拽,萧佑看到的就是冯晏满面的泪痕,她一下子怔住了。
冯晏咬了咬唇,倔强的看着她:“萧佑,你爱我吗?”
这么久了,冯晏从来没问过这种话。
萧佑眼神黯淡,“你烧糊涂了。”
冯晏的眼泪留下下来,她看着萧佑,固执的重复:“萧,你爱我吗?”
过了很久很久。
空气都悲伤的凝固。
萧佑终于抬起了头,她看着冯晏的眼睛,一字一吐的说:“冯晏,你听好了,我不爱你了,一丝一毫也不爱。我来,是因为徐灵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病了。我对你,就只是老朋友之间的关心,你现在做什么干什么,我都不会动心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冯晏垂着头,喃喃低语:“不爱了……”
萧佑的嗓子都哽住了。
冯晏苦笑着起身,因为还在发烧,她的脚步有些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萧佑赶紧去扶她,冯晏却推开了她,两手交叉在胸前去解睡衣扣子。
萧佑的心一下子窜上了胸口,“你干什么?”
薄薄的睡衣落地。
冯晏赤/裸着身子,扭头,一脸的淡漠:“洗澡。”
真是应了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的那句话。
“你、你、你……怎么就这么脱衣服啊!”萧佑被刺激的话都说不利落了,半年没见,冯晏人看着瘦了,身材却还是那么好,如瀑的长发扑在洁白的背脊,这画面,太刺激人了。
冯晏的声音冰冷:“这是我家,我不在这脱,难道要去萧总办公室脱吗?”
萧佑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晏冷嗤:“萧总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对我一点他心都没有,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动心,现在脸又红成这猴屁股样给谁看?”
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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