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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手段,重玩一次

暗欲 圣妖 7139 2021-04-02 11:09

  南夜爵听闻,没有怒,反而却笑了,容恩,你当真是好样的。

  两名保安进去找了一圈,并未有何结果,退出来时,整张脸都白了,“先生……”

  “我像牛郎吗?”南夜爵双臂环起,靠在门口。

  “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两张惶恐不安的脸,男人并未如之前那般暴怒,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了摸鼻子,今儿,心情还是不错,“谁举报的,是个女人吧?”

  两人不语,神色尴尬。

  南夜爵抽身回到房内,捡起地上的衣服,见两人电线杆子似地竖着,还未离开,“站在这做什么?出去!”

  这会去找,容恩定是早就跑得没影了,胆子够大的呵,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之前,真是低估了她。

  南夜爵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他并不着急,只要在晚宴的签到单上一查,就能知道她在哪家公司,顺藤摸瓜,看你再往哪躲。

  容恩跑出去时,狼狈的不成样子,一双高跟鞋子拎在手中,头发紧贴着小脸,荒茫的夜色望不见尽头,她蜷缩着身体躲在路灯下面,那些橘黄色的灯光,几乎就压得她双肩垮下去了,周而复始,这条路到了尽头,为何她看见的人还是南夜爵?

  回到家,容恩急忙回屋将衣服换下来,她怔怔地坐在床中间,依照南夜爵的性格,也许明天就能找到公司去。

  可,她若不去,又能躲到哪?之前,她所以能躲到现在不被发现,是因为南夜爵没有那个心思,他若有心,她就算是躲出白沙市,都会被他给抓回来。

  沈默一遍遍将电话打来,容恩接起时,她的嗓门震得她整个耳膜都在颤动,“容恩,你跑哪去了?散场了也不见你影子。”

  “沈默。”容恩将电话移开些,“我身体不舒服就早回来了,明天我想请一天假,可以吗?”

  “你没事吧,看医生没?”

  “没事,睡会就行了。”

  “那好吧,明天你休息,好好注意身体啊。”

  容恩将电话放到边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还是装了杯水来到阳台,容妈妈早上起来,就见她在躺椅上睡得正熟。

  再次接到沈默的电话,是九点整,那个时间段,应该刚上班才是。

  “喂,沈默,不是说好了我今天休息吗?”

  “容恩,你快过来,南夜爵来了,现在坐在办公室要见你呢!”听沈默说话那架势,她若不去,他还不走了,指不定又要做出些什么事来。他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容恩坐回梳妆镜前,容妈妈推着轮椅进来,就坐她身边,“恩恩,越都好几天没来了,你们没事吧?”

  容恩一下下梳着头发,镜中,那张脸消瘦得只有手掌那么大,她将头发束在脑后,扎起马尾,身上没有一样多余的首饰,肌肤白净,她从来不用香水,却始终有种很好闻的体香,随着一举一动,那股清新便洋溢了出来。在她眼中,自己真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她从不想惹来谁的驻足,“妈,现在的生活,您开心吗?”

  “开心。”容妈妈蹒跚站起来,双手扶着轮椅走到床边,“妈妈就想你也开开心心的,现在我的腿也恢复得很好,恩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容恩蹲在妈妈身前,将脸靠着她的腿,她重复呢喃一声,“对,都会好起来的。”

  在小区外拦了车,容恩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的,赶到公司时,只见南夜爵的座驾就霸道地挡在创新公司大门口,这样嚣张的做法,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办公室内,苏伦和沈默见她进来,忙上去拉住她,“容恩,你总算来了,他大清早就冲进来了……”

  “他在哪?”

  “在会议室。”

  容恩推门进去的时候,果见南夜爵大摇大摆坐在朝南的主位上,沈默刚要将门带上,就听得男人慵懒启音,“创新公司,原来上次截单的,就是你们。”

  沈默一惊,容恩扭过头来,“你先出去吧。”

  在会议室的门带上后,她就近坐在椅子上,“你来做什么?”

  “找你啊。”南夜爵倾起身,干爽的头发随着空调冷风微微散动,“恩恩,你昨晚真是摆了我一道。”

  容恩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在一起,两眼谨慎地睨着他。

  南夜爵站起身来,颀长的身体越过宽大的会议桌,来到容恩身后,他双手放在她肩上,轻按几下后,忽然手臂绕在她胸前,慢慢弯下腰去。脸紧贴在她颈间,动作亲昵,“谁给你胆子,让你走的?”

  “南夜爵,你又想怎样?”容恩呼吸短促,晶亮的眸子定向会议桌上的盆景,“又想将以前的手段重新玩一次吗?”

  “恩恩,你是不是以为背后有人撑腰,说话才能这么硬气?”南夜爵双臂环紧,慢慢将她的肩膀收拢在自己怀中,压迫气势十足,“阎越现在,应该正为那斯漫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吧?会有那闲心思落在你身上?”

  “你真卑鄙。”容恩轻闭双眼,那样的照片流出去,有谁能承受得住,“你不光是要斯漫身败名裂,更是想逼死她。”

  南夜爵环着她的手臂忽然松开了些,俊脸上的玩世不恭逐渐被阴鸷所取代,“你是不是以为,那些照片是我放出去的?”

  “不然呢?”容恩对上他墨黑色的潭底,“你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你能那样对司芹,对斯漫,还不是你勾勾手指头的事?”

  “反正在你眼里,我无恶不作,再多条罪状也不会少块肉。”南夜爵在她身边坐定,“这半年多,你过得好吗?”

  “很好。”容恩脸色平静,“我过的很开心。”

  南夜爵掏出烟,点上后深吸一口,狭长的凤目晦涩不明,“当初那样执意要离开我,是为了阎越?”

  “不是。”容恩矢口否定,“南夜爵,既然瞒不住你,我就和你说实话,我只是想安安静静过日子,这世上好女孩多得是,以你这样的身份,只要你愿意,从来不会缺女人,你喜欢夏飞雨,她也喜欢你,那样不是很好吗?”

  南夜爵凉薄的唇角在烟雾缭绕中轻勾,他垂下的眼帘缓缓扬起,继而对上容恩眼中的希翼,“我就看上你了,恩恩,跟着我有什么不好?除了名分不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如果我就想要名分呢?”

  “我这样的人,是不会结婚的。”南夜爵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中,容恩两眼盯着他手里的动作,“我有什么好,南夜爵,我有什么好,要让你这样死死咬着我不放?”

  她语气激动,可男人却始终噙着抹优雅的笑,他翘起腿,迷人的两眼透出某种慵懒的蛊惑,“恩恩,我若能知道你哪里吸引我,我就不会这么非要你不可了,可你就是有那种力量,让我不想放手,这次,我给你时间,让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不要再想挣扎反抗,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力气。”

  容恩将脸埋入掌心内,“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回到你身边?既然你要把我逼向绝路,那我若是真的不回头呢?”

  “你不会的。”南夜爵口气笃定,“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他拿出一串钥匙,拉过容恩的手掌,“御景苑的房子我早就准备好了。”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宽大的会议室内,容恩一个人呆呆在那坐了许久。沈默在外探头探脑,半天后不见她出来,这才推门进去,“恩恩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沈默。”容恩目光有些呆滞,笑了笑,只是很苦涩的样子,“也许,我又要辞职了。”

  “恩恩。”沈默弯下腰来,见她眸子定在一处,她和南夜爵的关系,沈默也猜出些许,她推了下容恩的肩膀,一贯的坚强被不安代替,“你怎么就惹上他了呢,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我也不知道……”容恩趴在会议桌上,可要她过回那种连呼吸都没有自由的生活,她真的不甘心。

  一整天,创新公司每个人头顶都是乌云满布,到了下班的时候,沈默坚持让容恩出去吃饭,但她实在没有心情,便婉言拒绝了。

  接到司芹的电话,是在晚上,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对方说话也模糊不清,容恩按着司芹所说的地址找过去,是她和沈默他们上次去的那家会所,进去时,一眼就看见司芹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桌上、地上全是酒瓶。

  “司芹。”她急忙上前将她拉起来。

  “容恩……对不起。”司芹烂醉如泥,双手紧紧抓住容恩,“我找不到别人,我没有朋友,对不起……我只能找你……”

  “司芹,你怎么喝成这样?”

  容恩将她搀扶起来,可她摇摇晃晃的,几乎连路都走不稳,“我……我在这卖酒,我……我喝多少,那人就说买多少……”

  “你!”容恩气极,可见她这副样子,又发不出火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真缺钱的话,你可以和我说。”

  “不行。”司芹摇着头,全身的重量压在容恩肩上,“我不能再拿你的钱,我又很需要钱,卖酒,挺好的……”

  “你这样子,你奶奶见了会有多担心,司芹,以后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容恩一手揽住她的腰,才发现她很瘦,长期的通宵熬夜,身体迟早会吃不消。

  “容恩,你别安慰我了。”司芹平时话并不多,现在定是醉了,很多压抑的情绪便爆发出来,“我的身体早就被糟蹋了,就算我再怎么珍惜,都挽回不了,我好累啊,有时候想想,死了真好,可我不能死……我好恨,容恩,这样的身体,反正也没有人会要的……”

  “司芹,别这样说。”容恩声音哽住,嘴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

  走出会所,容恩搀着她才要去拦车,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裴琅,她由于是低着头的,并没有先看见。

  “容恩。”男人在擦身之际叫住她,她抬起头,只见裴琅一身休闲打扮站在她身侧,容恩不得已打声招呼,“你好。”

  说完,就扶着司芹准备离开。

  “你们去哪?”裴琅转身跟上来,“她这个样子很难叫到的士,我送你们。”

  “不用了。”容恩轻声拒绝,并不想和他扯上太深的关系。

  裴琅不顾她的冷淡,硬是将车开过来,容恩招了几辆的士,果然都不肯搭载。

  “上车。”

  “真的不用。”

  “快点,不然我就下来拖人了。”

  来来往往的路人一步三回头地张望,容恩只得将司芹搀扶上车,裴琅锐利的双眸透过后视镜望向容恩,“她家在哪?”

  “她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回家。”

  裴琅点下头,“那住酒店。”说完,便加速向前。

  司芹本就醉的一塌糊涂,这样一折腾,便倾起身,呕地吐了出来,“呕,呕……”

  “司芹!”容恩瞪大双眸,眼睁睁看着宝马车上的昂贵座椅被污秽弄得惨不忍睹,宽大的空间内,瞬时弥漫着刺鼻的酒酸味。容恩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红了脸,视线移向男人冷毅的俊脸,“对不起,这钱,我会赔给你的。”

  裴琅专心开车,并打开车窗,将一盒纸巾递向容恩,他的细心,令她顿生感激,抽了纸巾便给司芹擦着身上的脏污。

  “她是你朋友?”

  “对。”容恩点点头。

  裴琅再没有开口,来到酒店门口时,司芹已经熟睡过去,容恩望向车外,见裴琅找的居然是家五星级酒店,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包包,她似乎并没有带那么多钱。

  裴琅瞥见她的小动作,嘴角轻勾起,打开车门,司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他索性便拦腰将她抱起,“我在这儿有长期包房,反正不住也是浪费。”

  容恩跟在他身后,看见男人背部挺得很直,修长的背影很有型,双臂有力,最重要的是,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居然没有嫌弃司芹的满身酒味,容恩安静地跟他来到房内,里头应有尽有,豪华的大电视、舒适的沙发、景观阳台,简直就是家的感觉。

  裴琅将司芹放到床上后,便起身退了出去,他在外面的休息室内看起电视,容恩拧了湿毛巾给她擦了脸,换下衣服后才走出去。

  “好了吗?”

  容恩面有倦色,点点头。

  “那走吧。”

  “去哪?”

  “怎么,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算数了?”裴琅起身,“我的车子还得拿去清洗,你不会想一走了之吧?”

  “噢,我差点忘了这事,对不起。”容恩向外走去,“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来到酒店门口时,容恩刚要走下台阶,便被男人抓住手腕,“你留在这,我去调头。”

  她站定脚步,身子就紧紧挨着裴琅,男人掌心内的滚烫透过她的手腕传入体内,恰在此时,刚下车的夏飞雨饶有兴致地瞅见这一幕,她忙缩回车中,拿起手机将两人拍下来。

  当然,那酒店的背景也被清晰存入手机。

  容恩将手抽回去,裴琅不以为然地轻耸下肩头,“那一起走吧。”

  夏飞雨下车,迎上前时,满脸暧昧的神色,“裴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爵式的夏主管。”裴琅含笑,眼神却很冷淡。

  “这不是容恩吗?离开爵式,过的还好吗?”

  “多谢关心。”容恩望见她脸上的笑时,脑中不由便浮现出司芹方才的狼狈,“没想到夏主管亏心事做的太多,半夜还敢出门。”

  女子精致的眼角垮下去,“容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

  “哼。”夏飞雨冷笑出声,不屑的神色在转向裴琅时,多了几许恭敬,“裴公子这会应该是如愿以偿了,恭喜。”

  男人没有否认,手臂拥住身边的容恩,“既然你知道了,就该对我的人客气些。”

  夏飞雨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但多年在职场的经验使得她应变能力方面是游刃有余,“裴公子说的是,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容恩将肩膀上的手拉下去,“我们只是偶尔遇上,并不像你说的那般龌龊。”

  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去。

  夏飞雨冷笑着望向裴琅追出去的背影,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就算全身长满嘴,也抵不过她手里一张照片。

  今天本来是到这预定酒店,并察看下环境的,爵式明天有几个大客户过来,没想到,就被她撞上这么一出好戏。

  夏飞雨环起双臂,晚风依旧炽热无比,可女子嘴边的笑,却生生令人觉出阴冷。

  裴琅三两步追上容恩,“难道做我的人,有那么龌龊吗?”

  她站定在男人车边,扭过头去,脸色平静如水,“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裴琅旋身,姿态优雅地背靠着那辆宝马车,“找个靠山多好,出门在外也风光无限。”

  容恩只觉他的笑耀眼无比,她认真地盯着他,须臾后,试探道,“裴琅,你的势力是不是很大?”

  至少,南夜爵对他是有所忌惮吧。

  裴琅掏出一支烟,只是夹在指间玩,“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和你讲个故事吧。”容恩抬起头,表情冷毅。

  “好,上车。”

  裴琅将车子一路开到洗车店,容恩却是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始终没有开口,毕竟,她和裴琅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也不敢就将这些事都告诉他。

  在休息室内,男人亲手给她泡了杯奶茶,车上的座椅套子全部换新,容恩深感抱歉,“对不起,一共多少钱,这钱我来出。”

  “容恩。”裴琅抿口冰镇绿茶,“这些小钱你还计较,改天你要把我车砸了,我就非让你赔不可。”

  容恩不由浅笑,男人将身体舒适地窝入椅背中,“你方才说要和我讲个故事,说吧,我洗耳恭听。”

  她双手握住杯子,却不知该从何讲起,犹豫再三后,还是摇下头,“算了,我和你说那些做什么。”

  裴琅自然看出她心中有事,“如果想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容恩螓首,见他双眼赤诚,不知怎地,先前那些不好的印象并未在她心中留下什么,“如果有事,我会找你的。”

  裴琅眼中溢出淡淡的失望,但这样的第一步已算不错了,至少,容恩肯信任他。

  路上,一排排明暗有序的灯光排列至远处,容恩怔怔出神,现在,没有人能帮得了她,这儿是南夜爵只手遮天的地方,容恩垂下眼帘,将满目疲惫之色掩藏起来,出神的侧脸透出宁静,谧远而令人心神向往。

  裴琅觉得,容恩身上有种说不明的感觉,令人很舒服,再美丽再风姿绰约的女人,他们哪个没玩过,只是她身上的味道,令人摸不准吃不透。

  换下座套的钱,容恩还是趁着裴琅去洗手间时率先支付了,幸好她身上带着卡,虽然是笔不小的花费,但车是她们弄脏的,理当出这笔钱。

  取走车子时,裴琅拿来消费单,扣好安全带,侧过脸笑道,“我还从没让女人掏过钱。”

  “这是我应该赔偿的,不然,我会心有不安。”

  “你可真是有趣。”男人发动车子,“那我改天请你吃饭,不然,我也会心中不安。”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容恩并未让他的车子开入小区,“今天谢谢你,再见。”

  裴琅看着她的背影走进去后这才离开,他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嘴角逐渐抿起。

  南夜爵说不会逼迫她,这次,倒果真没有,创新公司正常运行,丝毫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就在容恩暗暗窃喜时,沈默带来的消息,却令她惊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富人区的CASE被爵式一举拿下,他本可以独吞这肥沃的赚头,却偏要与人合作,而且选中的,还是创新这家小公司,且指名道姓,就要容恩来做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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