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错错站在园子门口看着院儿里一地的落叶,不知不觉秋天已经过去一半,山风吹得穿无袖礼服的她感觉有些冷,刚缩了缩肩膀,庄婶儿已经拿着一条白色毛皮坎肩从别墅跑出来给她披在了肩上,宁错错道谢后便躬身钻进车里,听说今天是某位官员的寿宴,阿海的车已经在等她。
她想大概这不是亦南辰的意思,报纸上见过他携各色的美女出场,都没见得会想起她,没理由今天却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位正牌老婆。
这是第一次让她以亦家少夫人的身份出席公众场合,如果不是亦天暮打电话告诉她一定要去,她也不愿意去那人人都像戴着真皮面具似的豪门宴会。
神情恹恹地盯着窗外,昨天借逛商场的名头溜去飞黎公司,如报纸上说的一样……人去楼空。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也突然之间像空了一块,不管怎么自我安慰也终是填不满。
她像个突然失去方向的孩子,哭泣着用力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唤着程飞黎的名字,哪怕明知这样无济于事,也不愿意停下,因为除了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她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如何去思念……
秋天的日影透过窗纱映在床侧的一张俊颜之上,窗帘半开。
房间里满地凌乱一片狼藉,男子坐在地上伸着腿背倚着床边儿,脸色颓废,一脸憔悴,下巴满是半月都未曾清理过的青色胡茬;搁在身边的修长指尖上夹着一支白色的烟,缕缕轻烟缭缭升起,笼着那张消瘦的脸仿若虚无。
听见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狠吸了一口再把剩下的半截摁进身旁已经堆满烟头的烟灰缸。
程母一身高雅的贵夫人打扮走进来,闻见满屋子的烟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吩咐身后的张妈放下手中东西,然后关上门退了下去。
她踩着高跟鞋走近瘫坐在地上的程飞黎,责备他说:“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啊?不就是一个都已经嫁给了别人的女人么?你一出事她就躺别人床上去了,这样的女人你到底在留恋什么?”
程飞黎有气无力地抬眸看母亲一眼,扯着唇苦笑:“她不是那种人。”
垂下眼愣怔地盯着掌心那枚名叫比翼双飞的戒指,他幻想过无数次拿着它执起心爱女子手的情景,一遍又一遍。
母亲不曾喜欢过她他知道,不想再与母亲竭力争辩,连续这么多天他也吵累了;反正所有人都不会懂他,不会懂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的位置,更没人懂她对他意味着什么?也没人能懂她的好。
他们的相遇,是上天对他的厚待,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像一朵盛开在冬日里的寒梅,清新娇柔又冷艳傲气,他觉得自己心脏在那一霎那便被她所牵引。
从此后,他便放下身段,放下在花丛中打滚的风流招数,像个正常人恋爱一样,十八般武艺样样使尽,才把她给追到手。
爱上她那一刻,他有一种自己以前二十几年都白活了的感觉,他所有的幸福都开始因她而起。
哪怕她甜蜜的一个吻,声音软软地唤他一声飞黎,他的心就会像装上氢气一样轻飘飘地飞起来。
他觉得自己着了她的魔,中了她的毒,他整天满脑子都是她的俏影;见着了就不想分开,分开了又日思夜想,让他没有一刻不在牵肠挂肚。
他当时还想,他一定要把这个女子一辈子留在自己的生命中,他知道父母那关不好过,不过他想过哪怕最后像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要把她娶回家。
可是,她怎么能就那样投入别人的怀抱?怎么能就那样把他抛弃?
就算有不得已的原因,难道就不能找他商量么?一想到自己的爱人如今已是朋友的妻子,他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一双尖利的手撕开他的胸膛,掏出那颗血淋淋的心,并用世界上最钝的刀一片一片地切割着,疼痛得无以复加。
程母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终是不忍心,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语重心长地道:“儿子,那个女子既然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婆,你现在无论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程家如今不比从前,你爸仕途不顺,我们也好不容易总算是保住了分公司,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样才能把事业重新做起来,别让一个不再可能拥有的女人毁了你一生。”
程飞黎把脸埋在掌心里,不想让母亲看见他眼里的湿意。
他何曾不想忘,不想放,可他做不到。
没了她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离开水的鱼,生活没了目标没了动力,不知道要如何再活下去?
他想冲到亦南辰家把他心爱的女子救出来,他的宝贝,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夺去?
可她那句对不起,那句我已经不爱你,让他抬起的脚步开始怯懦,父亲愁白了发丝的哀声请求他不能不管不顾,母亲关着他以生命相威胁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再多的冲动化作现实,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程母抚了抚爱子瘦了几圈儿的脸:“霄霄是个好孩子,这次他父亲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我知道你还现在还没办法喜欢她,但那孩子喜欢你这么多年,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相信妈,给自己一个机会……”
“妈,别再说了,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行行行,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现在赶紧起来洗漱一下,杨老爷子今天七十寿辰,点名让你一定要去,走吧,陪妈一起,你也出去走走。”
日暮刚至,灯火初上,军政大院里某一别墅门前,各种红牌车,小轿车顺序排开,整个会场布置得低调而又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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