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亦南辰前所未有的温柔地要着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没有火药味的相处。
早上天刚亮宁错错就醒了过来,动了动身子很不自由,侧头一看,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眼前,她有些迷糊,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昨晚他们睡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昨天给了她太多的意外,她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想跟她亲热的时候她不是不想逃不想反抗,可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而且反抗不仅不能改变结果,还会让自己再被他往死里折磨。
她害怕他的怒火,这个身体被他折磨得遭了那么多罪,那样在床上一躺好几天的日子她不想重复。
轻轻地掰开他压在腰上的手臂,才起一半又被大力地拽了回去困在怀里:“再睡会儿,别动。”
她不敢再动,可是却也无法和他保持这样亲密的姿势;两人身上都是清洁溜溜,他的脸挨着她的头,呼吸喷在她的耳侧,硬硬的胸脯紧贴着她的背,右手压在她的腰上,精壮的大腿压着她的腿,脸色红了红,微微往外动了动,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
可他现在一副明显我不想起的模样让她很是头疼,“你不用上班么?”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正当的理由,今天好像不是周末。
亦南辰终于动了,手摸索着捏上她挺翘的鼻梁,把脸埋在她颈边轻轻笑开,“不错,懂得关心老公了,继续努力。”
错错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不再回答,误解就误解吧,只要能从她身上起来就好。
亦南辰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递给她一张白金信用卡:“去买点儿自己的东西吧。”
错错猜想是不是他最近挖到金山了?还是在床上服从他的女人都能拿到这般好处?
从昨天到今天太多反常的举动她看不明白,她不想拿他的钱,但她突然想到这不正是一个出去的机会么?
昨天还努力地想,用什么样的条件来换得出门的机会,却是这张卡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她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有节奏地咚咚作响,可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接了过来:“我真的可以出去?”
亦南辰系领带的手一怔,“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出去了?”
小女子内牙一咬就想骂娘,你是没说不让出去?只不过把大门锁上,放了两条看门狗,再在整个别墅装上360度无死角的监控而已。
“我把阿海留下,出去让他送你。”
这不还是给她安了个眼线?这才像是他亦南辰的处事风格才对。好在能出去也是件好事,她本就没想过他能有多仁慈。
亦南辰走了,错错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阿海果然等在楼下。
“夫人,去哪里?”
“我要去商场买东西。”
“好,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车子路过药店,宁错错脑子里飞速一闪:“麻烦你停下车,我要去买点儿东西。”
阿海停下车看了眼外面……康惠大药房。
“我去买吧,夫人要买什么?”
“我胃不太舒服,自己去买说得清楚些。”
从药店出来后,宁错错对着阿海说:“往二环路走,我想去世贸中心。”
康惠大药房
宁错错前脚离开,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便走了进去,来到柜台前面:“麻烦你把刚才那位小姐买的药再给我拿一份。”
店员小姐微微愣,看男子一身像是黑社会的打扮,赶紧拿出三个盒子递给他,男子翻开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交了钱走出去。
摘下墨镜的男子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
与此同时……
天亦集团总部三十三楼会议室,亦南辰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抬手示意下属暂停报告,附耳接听,“说。”
“……”
“嗯……继续。”
掐断电话的亦南辰坐在位置上默不作声,捏着手机的手指咯咯作响,饱满的额前青筋隐现,身后的陈秘书极有眼色,连忙宣布会议延后。
一干下属撤退的速度如后边儿跟了几只大尾巴狼,总裁那黑如包拯的脸色看上去像是装了几吨炸药,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小命堪忧,速度要快。
诺大的会议厅里很快便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亦南辰从桌下拿出自己的左手放在桌上,静静地端详。
不能弯曲的手指微曲地伸着,手背上几条丑陋的疤痕纵横交错,世俊说伤得太深,无法修复。每当看到这只手,他就会想起它曾经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声名顶顶。
它助他打败了多少对手?击中过多少只枪靶?抓捕过多少个匪徒……
可现在的它,只是一个废品,废到让人不忍看的废品。
他时常仿佛听见了有人在他背后大声的讥笑,仿佛看见有人指着他的左手说那成了废物,仿佛听见那些曾经尖叫着要上他床的女人说好恶心……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突然失去所有赞美的孩子,害怕任何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也会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蔑视。
没人了解他的忐忑不安,痛苦与悲伤。
这几个月,他藏起左手,用自己的一只右手倍增业绩,勾搭女人,打败敌人,他要向世人证明,他亦南辰就是亦南辰,哪怕少了一只手,他仍是那个能打败一切的亦南辰。
而今,他总算知道了,他亦南辰不管用哪只手,都可以无敌。
这时,他想起了那个导致它如此的祸首头子,阿峰说她老老实实在家呆了两个月,看不出异样,应该死心了。
死心?
他宁愿相信明天就多出一个儿子也不愿信她会死心。
果不其然,狗改不了吃屎,宁错错改不了找罪受!竟敢偷偷买避孕药?还走二环路去世贸中心?想找黎子?
亦南辰啪地折断手中的笔,笑容开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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