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能不能靠近点儿?”亦南辰抓住她的一条手臂揽在自己的颈上,气喘不匀。
苏辛格看了看他额头如下雨似地汗水,心中抽疼,点点头,然后另一只手臂也慢慢搭上他的脖颈。
亦南辰抿着嘴轻轻笑笑,把手避绕到苏辛格身后,刀尖入肉,身体瞬间僵硬,然后抖如塞糠。
“南辰……”是不是很痛?
可她出不了声,除了紧紧箍着他的肩膀给予精神上的支持,她竟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苏辛格心里难受非常。
这种百分之九十九的常人所忍受不了的痛在他做来同样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曾经不是没有受过这种伤,虽然他下手又准又快,但亦南辰同样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
他把精神力高度集中在自己的手上,疼痛过了头神思便有些恍惚,耳边突然响起女人一声心疼的呼唤,他知道是格格在叫他:“南辰……”
亦南辰听了自己的名字三十多年,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是如此地好听,充满了柔情,充满了心疼,充满了爱。
他像轮胎焉下去的自行车突然又打满了气,刀光飞舞,血肉横溅。
终于叮地一声,一粒带着血肉的红色子弹划着冷色的弧度落入尘土之中,弹起数道灰尘。
苏辛格转眼,当看到亦南辰手臂上那个血窟窿时,心里咚咚急跳;不知怎地又突然忆起曾经那个让她三番四次被惊醒的恶梦;梦里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与此时面前的这个,如此相似!
难怪她一直觉得那个男人的悲伤眼神如此熟悉?再忆及他吻她时那孤注一掷决别,苏辛格摇摇头;不!不!这个男人是她的!
他这只手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胜么?他这只手不是能翻云覆雨么?他那么强势那么霸道,怎么能就这样躺在血泊之中呢?
他答应过她要给她一生幸福,答应过她要好好地宠她一辈子,又怎么能在她看清自己心意的时候不守信用地抛下她呢?
感觉到亦南辰的手无力地垂在自己身后,一种近乎撕裂的痛楚慢慢袭上她的心头,他真的就这么丢了她么?
苏辛格思想有些迷糊,她张开口,用极轻极轻地声音在闭上眼睛面色如纸的男人耳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像是怕吓坏了沉睡中的孩子一般地小声:“南辰,南辰,南辰,你醒醒啊,你说过要好好地,好好地……”
亦南辰慢慢睁开眼,看到满是怜色的眼睛,才知道自己闭眼的动作吓到了她,他松开牙扯了个浅浅的笑,然后喘息着很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宝贝,能亲亲我么?”尖刀毫无犹豫地再次提起,滑向另一处伤口。
听见他极其细小但却清晰的声音,苏辛格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她泪眼模糊地点点头,轻轻把身体压向前抱着他,凑上自己还带着泪水咸涩的嘴唇。
她用自己的柔软唇瓣轻轻贴在他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唇上,只是简单地贴着,轻轻地触碰,不进亦不撤。
而亦南辰却不满足于此,他空泛的思想太需要慰藉,疼痛的身体太需要止痛,紧绷的神经太需要分散……
他的呼吸渐渐炽热,身体温度似越来越高,苏辛格由最开始的轻贴到情不自禁溢出口的细微轻吟,她也渐渐沉浸于他高超的吻技之中。
或许,真正让她沉溺的,并不是他高超的吻技。
苏辛格怕压到他的身体,突然挣扎着想要起身,抬起头看向他,却被亦南辰大掌一压,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着他开始有力的心跳,苏辛格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
幸福?满足?开心?激动?
亦南辰松开她的唇,低喃道:“宝贝,我想要你。”
苏辛格身体瞬间僵硬,自亦某人放开的半张小口中惊呼道:“不行你的身体……呜……”
亦南辰堵住她想要反驳的嘴,行不行,他说了算。
苏辛格想,自己肯定是在滚下山的时候脑子摔糊涂了,所以,在明知他身体异常的情况下,也能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一起滚入这场没有挣扎的唇舌碰撞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亦南辰带着强度热力的大掌已经慢慢移上她的后颈……
苏辛格身穿的短裙布料早已在逃跑途中就破碎不堪,更是为亦某人此时提供了极度的方便,当两个人吻得不得不呼吸时,亦南辰润泽了无数诱惑的唇点点她的鼻尖儿:“我的宝贝……”这一声,缠绵悱恻,蜜含万千。
苏辛格心脏一紧,手臂一揽,轻俯下身,沿着亦南辰脸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小心轻柔地为他消毒。
棕色的眸子里瞬间便染上了更深沉迷人的红色,他望向她的眼,两道无法忽视的情愫在短小的空间中紧紧地,深深地纠缠着。
他笑了,性感薄唇如千万朵在冬季里盛开的粉嫩花朵,绽放出绝世的盛世风华。
他再次吻上她,混合着血液的点点腥味的唇舌却引诱着人类体内最深处的,名叫情念的小兽。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爱恋,感受着彼此的深情,仿佛飘在云端,泡在蜜罐,他们这一刻需要着彼此,支撑着彼此,拥有着彼此……
是谁说情欲是体现人类丑陋的一面?是谁说需要情欲是人类肮脏的本性?
当两个相爱的人灵魂相依血肉交融之时,情欲便是他们深爱彼此的最佳表示。
情欲这个东西,从来就像一只被人类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旦开放,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只能随着那股汹涌澎湃的浪潮,在起伏中被渐渐淹没……
在身体极端的疼痛与灵魂极端的幸福之中,在彼此激烈的灵魂碰撞与血和汗的浓烈情味中,快感来得如此强烈……
激情过后,第二粒带着血的红色了弹终于落地。
而亦南辰透支过度的疲倦身体也随着最后一个音落,脑袋一偏,晕死过去。
苏辛格怔怔地望着他还勾着唇角的沉睡脸庞,终于爆红了双颊。
晕了?
苏辛格一脸黑线,严重怀疑起曾恶狠狠地要让她十天下不了床的某人是否有那个可能?
一经运动,冷如冰块的身上气血回暖竟有了微微汗意,难怪誓要小腰纤细身材苗条的郑丹同志时常挂嘴边说,滚床单是最无痛苦无副作用的减肥方式。
看了眼男人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的银乱模样,苏辛格赶快爬起来整理好自己,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等看到地上裹了灰尘的两粒子弹和亦南辰身上几个还流着红色液体的伤口,心里不由得又是一紧。
赶紧拖着疲软的身体把那件看上去相对干净的衫衣撕成条,给伤口作个简单的包扎,伸手一摸,该死的,他身上好烫,发烧了。
苏辛格顿时心慌意乱后悔起来,怎么就能跟着他胡来瞎混呢?现在要怎么办?
套好衣服她跑出洞口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尽快走出这里,才走出去,就听见远远的山间传来嘈杂却熟悉的呼喊声。
苏辛格不敢大意,躲在洞口的石头后面探着脑袋用力地望去,当确定来人不是敌人之后,苏辛格立刻就冲出去挥手大喊。
一群穿着绿军装的人很快来到她跟前,程飞黎与陈东升等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第一眼没认出她来,愣了一下他们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苏辛格,才激动地指了指她,道:“嫂子,你们没有事儿吧?”
一听到程飞黎与陈东升们熟悉的声音,苏辛格就两眼通红哽咽着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拉起程飞黎的胳膊就往山洞里跑:“快去救他,南辰受伤了,很危险。”
苏辛格一说,这刚找到她还没从松出气的一群人又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脑子里嗡嗡作响,连忙招呼起身后的军医抬起担架就往苏辛格指着的山洞里跑去。
他们得救了。
亦南辰很快就被送到了军区总院接受治疗,老早接到消息的亦苏两家人就等在医院门口,连宁宁也不例外……
苏辛格大哭着扑进苏妈妈怀里,哭到肝肠寸断眼睛红肿似乎都停不下来,宁宁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指示下挪着小步子走过去拉拉正哭得不知所已的苏辛格:“妈咪,给你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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