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关心人的方式很特别
祁邵珩要她听话,这个男人要她顺从他,学乖。
“喝不喝?阿蒙不开心,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昨晚在浴……”
迎着他,张嘴,喝了。
不喝了,依着他的恶劣性子,不知道要在所有人面前继续说出什么话。
知道祁邵珩在威胁,可是以蒙却不得不听。
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危险也让人最觉得头痛的地方,好容易知道他的故意,但是没办法忤逆。
一勺,一勺,喂。
这氛围,是夫妻间太过恩爱的氛围。
以蒙不拒绝,是因为不想和他计较。计较一次输一次,不计较,不计较,他愿意怎样就怎样。
见太太这么容易就被先生说服了,程姨只觉得赞叹,还是先生有办法。
祁邵珩喂她喝汤,红枣颇多,一勺一勺的,每一勺都有。
故意的。
红枣有意去了甜味不甜,却让以蒙吃得窘迫。
祁邵珩看阿蒙闷气着吃,他又觉得无奈:每日,哄妻子吃东西都要费尽心思和她斗一斗法,真是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鬼。
何时,他需要去哄女人了?还哄得如此心情愉悦?
被他哄着的人可是嫌弃的很的。
祁先生无奈:小妻子不好对付,难对付的很。他们俩这相处得方式,想想都觉得让人哭笑不得。
不是个安逸的小姑娘,总想着忤逆他,忤逆不了,看他妻子急的,心里急,却又不好发作。祁邵珩看在眼里,每天一边逗着她,一边想笑,但是不能嘲笑她妻子。
吃了一碗,祁邵珩算是放过她,不强求。
坐在她身边,他问,“今天阿蒙有什么安排?”
有什么安排也彻底被他给打乱了,早上讲座没有听,下午的论文就写不了,论文写不了去图书馆又做什么。
本来今天是没课的,她想着自己找点事情来做,好过天天呆在家里,还时不时被祁邵珩欺负。
可现在,想来想去,以蒙觉得自己今天去学校都没什么意思了。
不出门,留在家里写字画画吧。
但是这话以蒙不会对祁邵珩说,她在宜庄,她不想他也在。
看着祁邵珩换好了衣服出门,以蒙在门口站着,也不上前去送一送。
宜庄外,于灏开着车已经在等了。
以蒙不动,祁邵珩也不急,他就站着看她,意味在明显不过。
终于,以蒙妥协了,上前问,“不走了?”
祁邵珩也不应她,说,“抱一抱。”
张开手,他不上前也不强迫,祁邵珩这是要她主动。
不矫情,以蒙上前直接抱住了祁邵珩。
“这几天会比较忙,陪不了阿蒙,阿蒙要自己听话些。”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周末了再补偿回来,嗯。”
靠在祁邵珩的身上,以蒙不给他回应。
见她如此乖顺不挣扎,祁邵珩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不拒绝就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吻了吻她的额头,祁邵珩这才放开她。
深秋季节,外面的落叶落了一层又一层,握着以蒙稍显冰凉的小手,祁邵珩说,“回去吧,一会儿该着凉了。”
以蒙抬眼看了看他,半晌后站着说,“你,上车,我看着你走。”
这话一出口,不单单是祁邵珩,于灏都生生愣住了。
这本是一句有担当的话,从上司的小妻子嘴里说出来微微带着命令,却也已然说出了一种风度,和气势。
这真该是是一个小女孩儿有的?于灏恍惚了。
祁邵珩却轻抚着以蒙的发,说,“囡囡,这话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
“一句话而已,分什么男女?谁说都一样。”
听以蒙的话,于灏愣了愣,只为她和祁邵珩说话的强势语气。
祁邵珩倒是笑了笑,阿蒙说的在理,不需反驳。
关心人都像是是冷言冷语的。他的小妻子很是特别!
上了车,于灏通过车内的反光镜,看到上司嘴角上扬,不是笑是在做什么。
在车内,透过后视镜。
祁邵珩望着依然站在漫天金色法国梧桐落叶里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的以蒙,他心里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滋味。温馨而温暖。
怎么形容呢?
指尖夹了一支烟,他在心里寻思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只听驾驶位置上的于灏骤然说道,“祁总,关于‘家怡园’地产的发展项目公司策划先起草了个备案,您看什么时候召开个会议?”
祁邵珩坐在后面,没有说话,于灏的话他只听到一半,倒是被‘家怡园’这三个字给吸引住了。
家怡园,重要的是‘家’这个字。
刚才,阿蒙站在宜庄送他,那温馨的一幕,用‘家’这个字形容是再适合不过来了。
家,这个太过温暖的词汇,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触了。今天,他的妻子又让他已然有了这样的感觉。
祁邵珩的母亲冯怡婷和他父亲祁政华,是商业联姻,夫妻间没感情,更不会生出‘家’的感觉。
可,大家族即便形式婚姻,他们也走形式主义的有了两个孩子,一个是祁邵珩,一个是他的姐姐祁涵。
没感情的婚姻到底无法再坚持下去,冯怡婷也一直明白自己的丈夫祁政华在外是有情人的。
自小在国外长大,冯怡婷对男女感情很是看的看,知道祁政华的情人何韵与自己丈夫有了两个孩子,也一点都不意外。
商业联姻说离婚太过可笑,冯怡婷毅然大方有气度,留了一封信告辞后去了她从小成长的温哥华。
而祁邵珩就与其姐祁涵一同留在了祁家老宅。
何韵入了祁家大门,这个女人虽然不寻常,但对待祁涵和祁邵珩,并没有影视剧狗血剧情里的后妈恶毒面孔。
身为考古学博士,何韵知书达理,而且由于她向佛重道,对孩子们也格外的和善。
而,祁老先生祁政华因为和冯怡婷的婚姻问题,他也觉得对祁涵和祁邵珩有所亏欠,倒是对待这两个子女更为上心。
祁家子女有四,按照年长到年幼依次为:祁文彬,祁涵,祁文虹,祁邵珩当属最小。
世家家族,兄弟姐妹间相处到底不比寻常人家,该有的礼仪是有的,可要说亲昵感,完全没有。
所以,对祁邵珩来说,自年少起,父母分居国内外,兄弟姐妹情谊不深,‘家’这个概念对他来说本就是奢望至极的。
今天,以蒙出门送他,到让他生出了‘家’的臆想。
这么多年,随着‘盛宇’的一天天崛起,祁邵珩只身一人奔走世界各地,异地他乡,四海为家已经是常态,就像是古语里仗剑走天涯的流浪客。
是该让自己安定下来了,祁邵珩一边想着安定,念到家,想到自己的母亲也就想到了常年定居国外的姐姐祁涵。
娶了阿蒙为妻,祁家老宅这边现在还是不方便透露的,先不说祁文彬反应多大、祁文虹会不会就此肆意胡闹,他父亲祁政华是个太过古板的人。
老宅这边,不到不得已,还是不知道他和阿蒙的关系为妙。
但是,远在温哥华的祁涵却是一早就知道了的,要说祁邵珩觉得这世上唯一相处还像亲人的就是二姐祁涵了。
祁涵自母亲去世去了温哥华,便一直在那儿发展,如此,也摆脱了世家商业联姻的命运。十三年前祁涵结婚,当时三十四岁的女强人嫁给了加拿大人Matthew,现如今已经四十多岁的祁涵,祁邵珩也有一阵子没见了。
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祁邵珩想着祁涵对他的意义可以简单概括成四字:长姐如母。
常年定居海外,祁涵虽然思想上有着西方人的开放和浪漫可到底也还是个中国东方女人,早在祁邵珩年过二十七岁的时候,祁涵就总是想着让他成家的事情。
每回来电话她都要问,“邵珩,可有中意的女孩子?要是国内的没想法,国外的女孩子也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我们东方人适合做太太……”
每次祁邵珩听着国外长姐的絮叨,只笑也不说话。
直到今年年初,和以蒙签领了结婚证,祁邵珩第一时间告诉的人就是温哥华的长姐祁女士。
祁涵一听,说是要过来的看看的,可是被祁邵珩拒绝了。
没有丝毫隐瞒的跟长姐说了自己这复杂的婚姻,祁涵倒是没有被家族观念束缚的生气,也没觉得祁邵珩和苏以蒙的婚姻荒谬,反倒思想豁达开放的祁女士觉得这一桩婚姻协议——浪漫至极。
祁女士欣赏其弟感情上的恣意和大胆。
男人追求女人本该如此。
“带了小姑娘给我看看吧。”
现在,回想起来上一次和长姐的通话,祁邵珩隐约觉得祁涵最后应该是和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的。
现在阿蒙的情绪已经缓和了,祁邵珩想是该带他的妻子到温哥华去见见家人了,他们共同的家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上午刚下了雨,空气里的清芬让人觉得舒适。祁邵珩坐在车里,手里夹着一支烟但是没有抽,最近和以蒙相处的时间颇多,她不喜欢烟味,他克制着烟瘾强制着不抽。
但是,不是说不抽就是能不抽的,自己依赖了多年的东西,哎,为了迎合自己妻子的喜好,不得不如此。
可现在,抽不了,夹着烟过过手瘾也还是可以的。
于灏在驾驶位置上,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他知道上司又是有了心事的。现在只要一出了宜庄,上司哪一次不是失神大半天?哪里还有心思说公司的事宜。
盛宇集团总部。
总裁办公室。
一办公桌的咖啡渍流淌,祁邵珩坐在一旁只看着于灏找了人来收拾。
差遣了吓得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出去,于灏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祁邵珩,只觉得上司这坏情绪来得太快了,刚刚从宜庄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变了脸色。
水晶烟灰缸里,烟灰慢慢落下。
于灏纳罕:这大致坚持了有快一周不抽烟的人,今天怎么又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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