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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狼狈

民国美厨娘 小染 7603 2021-04-02 10:59

  楚良楚市长第二天中午出去了用了饭,再回到市府办公室,就瞧见了秘书给他搁在桌上的津门日报,那头版头条又登了一条关于梅府的花边新闻,说是梅少帅连婚期都等不得了,眼下已经搬到了秋山道,瞬间就沉浸在了温柔乡。

  他就不禁撇嘴冷笑了几声,这才抄起电话打了出去:“袁四爷瞧见今天的津门日报了吗?”

  听着袁易武在那边支支吾吾的、明显是个不耐烦看报纸的性子做派,也就显然还没看到这个,他就索性把那条花边新闻给对方念了念。

  “你早之前不是一直害怕这位少帅要帮袁睿一把,甚至陪着袁睿去巡河?”

  “如今既是连这个新闻都出来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谁知袁易武却不像楚良这么好骗,闻言就道了声这新闻可未必是真的,楚市长可不能轻信。

  “虽说袁某并不曾真正跟这位少帅打过交道,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他的做派,这新闻只怕是障眼法呢。”

  “您就说他借给袁睿的那条小火轮吧,他当初买船的时候可瞒得死死的,那会儿的报纸上登的全是他和女明星、红舞女的绯闻。”

  “他那会儿就已经尝到了这种绯闻障眼法的好处,鬼知道他会不会又把这一手儿用上一遍又一遍?”

  楚良冷笑:“这事儿还用你提醒我?”

  “我早就想到这新闻可能是个障眼法,刚才就已经打发了人去秋山道26号附近摸底,想必最迟今天夜里也就见真章儿了。”

  其实楚良哪有这样的远谋深虑?他只不过是不想跟袁易武暴露他的短处、再叫对方看轻了他而已……

  袁易武这才开怀笑道,还是楚市长想的深远:“那袁某就坐等您的好消息了。”

  袁易武倒是也想往秋山道派几个人呢,可他如今就算还有人手可用,天知道他父亲是不是已经叫人把他的人盯死了?

  那他能做的也就是跟楚良暗中通个气,再把自家散落在外的都有哪几条船、船老大都姓甚名谁说清楚,甚至还有涂振东的那几条船、也是照葫芦画瓢。

  等到那些船被楚市长收为己用了,再仗着这一位的势力把烟土陆陆续续运进津门来,他也算是楚市长的合伙人了——他的烟土生意就可以抛开袁家重新再来。

  而既是袁易武已经提醒了他,楚良挂了这个电话就把电话又打到警察厅,叫郑厅长在傍晚派出几个手下换上便装,去秋山道26号附近探探底。

  “万一那位少帅根本没在秋山道,你也好尽早给我回个话儿,我另有别的对策。”

  郑厅长嘎嘣稀脆的答应了,回道楚市长只管擎好儿吧,可等他放下手里的话筒就鬼魅一笑,出了办公室的门就把姜振喊了来。

  “你那未婚妻不是从燕城来看你了吗?我这就给你几天假,你带着她去秋山道26号玩几天吧。”

  姜振虽是梅少谦的好朋友,他的未婚妻陈雨凝还是梅少谦的表妹,听了这话也不免一头雾水。

  少谦不是去了水上吗,他带着雨凝去秋山道做什么,那里可只住着何三小姐和罗小姐,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去“玩几天”算怎么回事儿?

  郑厅长就索性又给他说得更明白些,叫他带着陈雨凝到了秋山道后,尽管一到傍晚就拉上窗帘、再叫房里尽量灯火通明。

  “只要你连着两晚上都叫人隔着窗户瞧见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姜振顿时笑着拍了拍手道,厅长好计谋:“那津门日报我也瞧见了,属下这就听您的,今晚就把这新闻再落实落实。”

  陈雨凝本就懊恼表哥和三丫儿定亲时,她既没在燕城也没在津门,也就没赶上前来恭喜,如今听闻姜振要带她前去秋山道住两天,难免高兴得不得了。

  “正好我刚看了报纸说我表哥也在秋山道呢,是不是他听你说我来了,才张罗喊我们过去的?这主意还真不错,还省得我在秋山道和梅府两头儿跑了。”

  “这之后我们足足有五个人,想凑一桌麻将也容易得很呢!”

  “可惜不知道罗小姐这个南洋人会不会打我们的麻将?她不会倒也不要紧,这个又不难,大不了教她两回不就得了?”

  姜振心头笑得不行——梅少谦可没住在秋山道,偏他这会儿还不能对她说实话,看来也只能到了地方再跟她深说了。

  这也好在少谦虽不在,要凑一桌麻将也凑得齐;厅长既叫他在秋山道住几天,除了打麻将也没别的可以消遣了。

  他就打开自己的衣橱收拾起了衣裳,先选了几套梅少谦也有的西装,又选了两顶和他一样的帽子,另有两件梅少谦居家最爱穿的那种中式褂子。

  等到他和陈雨凝一路来了秋山道,汽车径直开进大门驶了进来,姜振又抢先下了车,就连何碧从窗口看出去,第一眼也以为是梅少谦回来了。

  这就更别论楚良对郑厅长也不是百分百放心,期间还不忘又从自己家里专门喊了两个人过来、远远的偷窥着26号,这两人更是被姜振的背影迷惑住了。

  ……陈雨凝也是进了客厅才知道,她表哥梅少谦根本就不在秋山道。

  而姜振之所以刻意换了一身打扮,与他平日里喜欢的穿着大不相同,还专门去梅府要了辆车,为的就是冒充她表哥。

  她就忍不住冷笑道,这些人还真是鬼迷心窍了:“那烟土生意是很赚钱不假,可这样的钱花着不烫手吗?”

  “尤其是那姓楚的,他不是已经当了快两年的津门市长了吗,怎么还敢惦记这样的生意,他就不怕为此丢了官?”

  陈雨凝之前不在家,是去港岛送她弟弟陈雨豪前去读书;只不过她来了之后,姜振也没把这些日子的事情瞒着她,等她说出这话来,也就头头是道、一点不陌生。

  何碧就苦笑道,雨凝你得反着推。

  “如果有种生意能叫人连丢官、甚至丢命都不怕,那就一定是这个生意实在太赚钱、来钱也来得太快了。”

  “咱们就说那涂振东吧,我听涂汝祥说他十几年前没碰烟土生意时,涂家能动用的活钱家底儿也就是十几二十万的样子,这还都是老掌门攒下的,和涂振东根本无关。”

  “可等涂振东做了这么多年烟土生意后,他手里还只是津门市场的四五分之一呢,就攒了不下百万的豪财了。”

  “这还不算他拿出去打点的,分给合伙人和手下的。”

  ***

  陈雨凝顿时呀了一声:“原来这烟土真这么赚钱?”

  那可怪不得梅府三姨太还在时,她妈总惦记着跟三姨太勾勾搭搭;这也多亏她父亲是个胆小的,打死都不敢碰这种生意,到底没被她妈得逞。

  “还有这事儿?”何碧吓了一跳。

  “那当初可多亏雨凝你机灵,立时三刻就坏了三姨太和舅太太的打算,要不然真叫她俩彻底勾搭在一起,舅太太肯定早被三姨太连累了。”

  陈雨凝本来也不知道三姨太母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至今也认为那娘儿俩是想碰烟土,这才被她姑父撵走了。

  她就后怕的点头道可不是怎么的:“我父亲虽然不赞成陈家做这个,可也架不住我妈自己藏了不少的私房钱呢。”

  “那要不是当初有你帮我,我姑父和表哥也是个明白的,就没叫我妈真和三姨太混在一起,我们陈家还不得被我妈毁了啊。”

  ……这天夜里的楚良也就不只得了郑厅长的回话,连着他从自家派出去的两个手下也回来跟他复命了。

  “那位梅少帅还真是个风流的,晚上八九点钟就拉着他的未婚妻放着音乐跳起了舞,两人还都拿着葡萄酒杯,一会儿就喝一个交杯酒,直到十点半才熄了灯。”

  楚良哼笑:“我就说嘛,这位少帅要是个实干的,哪里至于留洋回来都半年多了,只给自己定了个厨娘当媳妇,却把一个张扬了快一年的禁烟令一直藏着,任谁也不知道定了些什么新规矩。”

  “就连那位梅督军……他要真有心禁烟,又怎会叫自己染了烟瘾,还在犯瘾时摔了跟头撞破头?”

  “可是市长不是一直怀疑涂振东的死因是梅府动的手,那郝兴寿只是个替罪羊吗?” 楚良的一个手下沉声问道。

  楚良笑着指了指另一个手下,叫出声发问的这人尽管问他:“春九儿已经替我把这事儿查彻底了,还真跟梅府没关系。”

  “你俩本来不就是住在一屋里吗,回去后叫春九儿学说给你听吧。”

  “要不你以为我盯了涂振东留下的几条船这么久了,那些人也一直都有投靠之意,我为何迟迟都没答应?”

  “这还是春九儿给我打听回了真相后,我才彻底打算收下那几个船老大呢。”

  原来楚良虽然一直也想染手烟土生意,却因为他的官身使然、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办烟馆,哪怕是把烟馆落在自己的亲信名下也不行——这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

  他可不是樊子瑞,哪怕真出了事也可以把那些烟馆推到袁家身上去,他可没有袁府那样的丈人家给他打掩护!

  因此上他虽然来到津门快两年了,哪怕他再眼馋烟土生意的巨大利益,也不曾贸然动手,只想等一个更好的机会。

  等到涂振东死后,那几位没了主儿的船老大悄悄找上门来,也就给他提了醒,叫他明白过来,他完全可以只做烟土水运,等到货物到了津门,再分售给那些有钱的烟鬼或是开了地下烟馆的人就够了。

  这再换句话说呢,津门烟土市场上的涂、樊与袁家三家既然都已是明日黄花了,津门的烟土早就断了货。

  那么哪怕他不用开烟馆,只要紧紧抓住私运烟土的水路,他也照样有大把的钱财赚不是吗?

  至于抓住这条水路怕不怕授人以柄,那些货船和船老大可不是他楚良的人,谁又能真把他如何?

  这就更别论随后还有那位袁四爷找到了他,一副愿意背着袁家与他合伙儿的样子,他之后就连从何处购买烟土的事儿都不需要操心了。

  春九儿扯着老鸹似的嗓子咯咯笑:“等到市长把这些船都收了,烟土的供货商自有袁四爷打理,水路押运有那些船老大打理,市长只需要给他们开几个通行证、就可以坐在家里数钱了!”

  另一个叫王财的却皱了皱眉:“那位梅少帅虽然在秋山道沉浸了温柔乡,水上不是还有涂汝祥和袁睿呢,市长对这两人有没有别的什么打算?”

  言之意下就是说,只要涂汝祥和袁睿还想把他们自家的船收拢收拢,春九儿说的什么坐等数钱未免太早了。

  春九儿闻言也不需要楚良答言,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就那两个根本不是干事儿的衙役,你还用把他们放在心上?”

  “王财你恐怕还不知道,那两人去巡河巡海根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像他们这样早上出去晚上回来、打死都不愿意多撘一点辛苦的,市长就算给他们半年时间,他们又能拢回来多少船?”

  “何况那些船老大谁会听他们的,听他们的有什么好处,从此只改正经货运了吗?货运赚那点钱够不够塞牙缝?”

  春九儿这话也不虚,毕竟袁家和涂家那些散落在外的船都是小货船,运烟土还勉强能运个几十箱,真正运货的话刨了挑费却所剩无几,至多能混个饱肚皮。

  “再说那位袁少爷和那位涂少爷又都这么年轻,过去也从没掺和过家里的事儿,就算他们真愿意撘辛苦,哪有什么真本事。”春九儿咯咯笑。

  “要不你当市长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天天出去巡河去,不几天就把那些船全都领走了,我们却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春九儿还有几句大实话没敢说出口,那就是那些船毕竟不是姓涂的就是姓袁的,涂汝祥和袁睿的出马本也是名正言顺,自家市长无论如何也不敢来明的——那可就成了明抢了。

  事实上市长已在暗中交代了他,万一那俩小子还真算能干的,在水上漂个两三天就带走好几条船,他顶多再过个一两天就要对那两人出暗招儿了……

  姜振暗中留在秋山道上的人手眼睁睁瞧着春九儿和王财走了,这才敢把车窗挂好窗纱、放下车中的座椅,勉强睡了半夜好觉。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怠慢,第二日天没亮就推出一人去了26号,也好把昨夜里偷听到的两句话给姜振学说学说。

  姜振听了那几句话就笑了:“他们还真把我当成少谦了?看来我装得还真像,郑厅长这个主意是真不错!”

  ***

  姜振是庆幸的,梅少谦也是庆幸的——庆幸那位郑厅长虽曾是师长楚良的臂膀,却架不住郑厅长更看重仕途。

  若是楚良根本不打算碰烟土生意,郑厅长也不可能跟他私底下对着来。

  哪怕楚良有心把梅督军撵出津门,这位郑厅长也绝不会看在涂汝祥的面子上、和梅家私下有什么勾结,更别论提前走露些风声给梅家听。

  这就更别说郑厅长已经知道,津门这位梅督军不止和苏淞督军、河南督军拜了把子,和山西那位黄督军也是好兄弟,与袁家也早在暗中交好——袁家在最上头还有人……

  梅督军既能织起这么一张关系网,哪里是那楚良能比的?

  那楚良前两年之所以能坐上津门市长的位子,还不是靠着一个当年就退了休、如今已经驾鹤西游的老家伙?

  如此一来直等到五天之后,楚良方才见到了一个从水上千辛万苦逃回一条命的船老大,进门就扑跪在地上喊起了救命。

  “我们、我们在水上遭遇了好几条小火轮的围堵,我这一伙儿的三条船全被撞了个稀碎,只有小的一个人勉强逃出条命来,还请市长收留小的赏口饭吃!”

  这个船老大既是有心求救加告状,就难免把事实夸张了几分,其实哪里有“好几条小火轮”的围堵,他遭遇的不过是梅少谦那一条船而已。

  何况梅少谦自己的船再是小火轮,撞起货运小木船来根本不费劲,那也是崭新的叫人心疼,他怎么可能在水上这么撞船?

  他不过是发现这三条船形迹可疑,就开足马力追了过去,这才令三条船自乱阵脚撞在了一起,又叫他捡了个现成儿的便宜。

  楚良的脸色骤变,张口就喊春九儿:“……你不是早就信誓旦旦的说过,一旦出了这样的事就要对袁睿和涂汝祥动手了?”

  “你这手动到哪里去了?”

  楚良这会儿多少还有些侥幸,侥幸于这个船老大的话语里,只说损失了三条船和一些人手,又根本没想到梅少谦头上去。

  他虽是没接触过烟土商人,也没接触过运烟的水路,可他又不是买不起几条小货船,大不了补上不就得了?

  春九儿却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呐呐道市长息怒。

  “小的、小的是一直叫人等在几个他们可能停靠的码头上,也好等他们上了陆地就动手。”

  “可这也架不住、架不住他们根本就没回来过啊!”

  楚良这才觉出了一丝不对:“可前几天不是你说的,说这两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他们怎么长在水上了?

  “难道他俩早些天摆出的无能样子是刻意做给我们看的,只为了糊弄我们、叫我们对他们放松警惕?”

  可就算楚良再明白,他可能上当了,他又能如何?!

  那些船既有姓袁的,也有姓涂的,炒着吃炖着吃全随主家的意思,关他什么事!

  他就只好叮嘱春九儿先把这个船老大带下去安置了:“万一事情一直没有转圜,只要还有人在,这些人对水路也熟悉,我们再买新船也是一样的。”

  可惜春九儿却不这么想,等他把这船老大领到下人的住处、再给准备了换洗衣裳和吃喝,就回头又来见楚良。

  “市长虽是想得通,觉得大不了我们再买几条船,可这些船老大和船工既然早就有投靠您的意思,他们和那些船可不一样,船是死的人是活的。”

  原来这春九儿既是楚良的亲信,也是楚良一位姨太太的亲弟弟,只不过楚良做了津门市长后,那位姨太太就留在老家、未曾跟来一起上任,也免得被人说出不是来。

  那么他在楚良面前也就比旁人多了些脸面,能说敢说的话也多些。

  楚良顿时就听明白了春九儿的意思。

  “你这话是说……那些船虽然是姓涂的、姓袁的,随便涂汝祥和袁睿怎么往回收,这些船老大只要跟我投了投名状,从此就是我的人,容不得他们动一根手指头?”

  “可你怎么就不想想,只要这些人一天还在人家的船上,我就一天不能承认他们是我的人,否则就成了我的错处?”

  春九儿忙摆手道市长误会了。

  “小的并不是想请您这就出面护着这些人,比如请您出马叫袁、涂两家卖您一个面子,实则却藏下隐患。”

  “小的是想……既然袁家、涂家一心想把船收回去,您也觉得大不了再买些船来,我们又何苦叫这些人白白留在船上继续挨打?”

  “只要有这些熟悉水路的老人儿在,我们也就有了底不是?”

  “我明白了,你是说不如叫这些人主动弃船上岸,先保命要紧!”楚良一拍巴掌,虽想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心里也不禁一疼。

  算起来那涂家和袁家散落在外的小货船可足足有三十来条啊,这要是叫他一条都捞不到,一切都得重头再来,这得花去他多少大洋?

  一条船就算按着三千块算,三十条船不也得九万块?这九万块叫他抢银行吗?

  春九儿微微一笑:“袁四爷不是一直打算靠着您重做烟土生意,就连这些船散落在外收不回来的消息也是他透露给您的?”

  “既是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傍上您,这钱索性叫他出呗?”

  “再说就算我们暂时买不来三十条船,先买个三五条把生意做起来不是一样的?”

  要知道自家市长本就只打算借鸡生蛋,连着烟土进货钱都想叫袁四爷出,那又何必不把借鸡生蛋做到底。

  这再换句话说呢,市长早先可从没想过要做这个生意,还是袁四爷把涂振东抛下的那些船老大带到跟前来、才叫市长动了心的。

  楚良这才彻底露出笑容道,还是你小子够机灵,这么快就替我解了一大心事。

  “那就听你的,回头就叫刚才那个船老大再回一趟水上,把人往回收拢收拢最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不过别看楚良话是这么说了,他心头的恨却无解——涂汝祥和袁睿……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抢他食儿的死对头。

  ……既是楚良已经做出了弃船保人的决定,那勉强逃回一条命的船老大休整后重新回到水上,就是第二天一早。

  梅少谦和袁睿、涂汝祥等人也是从这一天开始,隔三差五就会发现一条空船飘荡在水上,再到第三日不到黄昏时分、已是全齐了。

  两条小火轮就难免打开电报机互通起消息来,涂汝祥发来的电报是:好消息,船齐了。

  梅少谦皱眉苦笑,旋即就给对方回了个话,却只是区区两个字: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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