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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真病了

民国美厨娘 小染 7466 2021-04-02 10:59

  等到袁大太太臊眉耷眼的拎着食盒走了,人才一进大房的院子就换了神色,简直可以称作是兴高采烈了。

  “原来老太爷还真是病了!”她眉飞色舞的给袁易文学说起来。

  “亏我还怕老太爷是装病,他常用的那个医生也故意瞒着我,句句都没跟我说真话。”

  “可如今再一瞧啊,那常大夫就算没说实话,瞒的也是老太爷这回病情的轻重,别看他说老太爷只是犯了老气喘,实则可比这个重多了!”

  袁易文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双眼也忍不住把他太太剜了一眼又一眼,直盯得她讷讷道你为何这么看我,他这才冷哼起来。

  “老太爷可是我亲爹!你嫁进袁府也有快三十年了,他待你一向不薄,你就这么巴望着他早点儿死了吗?”

  “我是着急从他老人家手里接过家主的位子不假,这个家也该我说了算了。”

  “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盼着他早点死?你至于瞧见他病得有点儿重,就这么幸灾乐祸起来,只差放几挂鞭庆祝庆祝了?”

  袁大太太慌忙收起仅余的一点喜色,这才喃喃道,我不也是替您高兴吗。

  “您这儿刚生了要接任家主的主意,老太爷就病了,这不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言之意下就是说,老太爷要是不病,袁大爷的“逼宫”恐怕还得费上几分力气,甚至还得顶上一个“逆子”头衔儿,如今却不用了。

  其实袁易文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这个小算盘,细算也合了他的心意?

  他就冷声交代她道,你心里高兴归高兴,可别再露在面上叫我看见。

  “我可不爱看你这一副巴不得我亲爹早点儿归西的样子,也太凉薄了些吧。”

  “再说四房那两口子也不是瞎子,要叫他们瞧见你在老太爷病重时候整天笑眯眯的,还指不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呢。”

  ……袁睿在大太太灰溜溜的走后,就用手帕接过袁老太爷从口中吐出的一大片茶叶来。

  等老太爷吐出了这一口,这才眯眼冷笑起来道,这片茶叶的威力还挺大:“亏我还觉得把它贴在嗓子眼儿里,就能装得更像些。”

  “谁知像是像了,它贴在那儿也真难受。”

  袁睿又急又气:“原来祖父是故意装的?您刚才可差点吓死我了!”

  袁老太爷笑眯眯的:“你小子终于舍得管我叫祖父了?那我还真没白装这一回。”

  老太爷随后也不用袁睿或是樊若兰来扶他,就自己分外麻利的下了床,坐到餐桌边就盛了一碗白粥吃起来。

  袁睿只好和樊若兰对视了一眼后,也都分头坐了下来,一个伸出筷子给老太爷夹了些清炒油菜,一个把用香油搬过的水疙瘩丝往他面前推了推。

  “若兰你又去见过孟家那个大小子没有?” 袁老太爷喝着粥也不忘笑问:“你可别听你姥姥的,还说什么没定亲就不要去跟他单独见面。”

  “眼下这个时节的津门好玩得很,你也陪他去逛逛不好吗?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你姥姥那老一套?”

  樊若兰轻笑:“我听姥爷的,我明天就约了他去看电影。”

  老太爷笑得满脸皱纹都像开了花:“你这日子定的还挺近,你这是知道你大舅今晚就会迫不及待动手,明天就会尘埃落定?”

  樊若兰一脸云淡风轻:“我管他是今晚动手还是明晚动手,再不然是后天?”

  “既然姥爷早对这事儿有对策,哪天还不是一样张开笼子等他钻?我还能为了这个就不去约会了?”

  “若兰这话我爱听,是个沉得住气的样子。” 袁老太爷笑着吃完一碗粥,又起来盛了一碗。

  “想当初要不是你个小丫头沉得住气,竟在你爹的书房抄了一夜的账本也不怕他发现,你爹哪有这儿么快就愿意罢手、不再做烟土生意的道理?”

  那樊子瑞还以为他打发了两个外室,袁家就能继续容忍他经营烟土了?

  他竟然以为袁家想为出嫁女出气,这才拿着断了他的烟土生意要挟他,脑袋瓜子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灵光!

  “姥爷就别忙着夸我了,您有这空儿还是把筷子上夹的水疙瘩松开,多吃点儿炒青菜吧。”樊若兰笑道。

  “我本来还怕睿表哥炒的菜不好吃,这才给您拌了个水疙瘩备着,可我吃着这青菜好吃得很,您多吃点儿!”

  等到祖孙三人围桌吃完了这一餐极是简便的晚饭,袁老太爷就打发外孙女回老太太那儿去。

  “一来跟她说一声我好得很,叫她不用惦记,二来这天色已经晚了,你就别再多留了,省得待会儿再把你吓着。”

  樊若兰本想说她不怕,可再想到她姥姥那里弄不好也得有人去,比如大舅会派了大舅母、大表嫂和二表嫂去看着姥姥,也省得姥姥赶过来给姥爷做帮手,她就点头应了。

  “我还想把我妈喊来和我一起陪着姥姥,不知道姥爷答不答应?”

  老太爷本想说一声喊你妈做什么,她不是下午才回的你们家,不过旋即就笑了。

  “你这是生怕你大舅母去给你姥姥捣乱,再把你姥姥惹急眼了,就叫你妈来治她?”

  “这样也好,你妈最近可有大长进了,叫她陪你一起护着你姥姥去我也放心。”

  “只不过你可不能叫你妈来了后再往我这儿跑,我这儿不欢迎她。”

  “她要是生怕我这个当爹的病得重,万一病糊涂了再把她给忘了,就没给她留点什么,你就跟她讲,我回头就把那几个关了的烟馆折成钱补给她。”

  樊若兰的小脸儿绷得紧紧的:“我妈确实是这么个人,也不怪姥爷这么说,连我都不好意思替她分辨什么。”

  “可那烟馆关都关了,不关也没处进烟土去,摆着也就是个空壳子了,您给她补什么钱?”

  “再说她和我爹过去少靠这几家烟馆赚钱了不成?她怎么没说分给您点儿花花?”

  “我可还盼着您和姥姥硬硬朗朗活到一百岁呢,您可别摆出一副这就要分家析产的样子来,我不爱看!”

  “好好好,姥爷听你的不分家。” 袁老太爷敷衍着她。

  “再说我也只是要给她补偿点儿,好哄着我这唯一的闺女高兴,哪里提过分家的事儿了?”

  不过等到樊若兰走了后,袁睿也去小厨房洗了碗回来,老太爷就叹了一口气。

  “就在小睿你中午回来时,听了你给我学说的事情我就在琢磨,要不要这就就势把这个家分了算了。”

  “可再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家业并不是我这一辈儿赚来的,大半都是你曾祖父、甚至更上几辈祖宗留下来的,我就不敢想,要是叫这个家在我手上散了,津门第一家从此化为乌有,等我到了地底下,又该怎么跟祖宗交待。”

  袁睿半晌都没接话,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接,怎么说都不对。

  他要请老太爷别分家,老太爷就会跟他说没有好的继承人,再叹一声自己年老体衰、有心无力。

  可他要是请老太爷干脆分家算了,这话可不归他劝,何况老太爷眼下就在说,这个家不能分。

  “我知道你对袁家有心结,怪袁家一直对你们母子不管不问,这才令你妈早早过世。”老太爷苦笑。

  “就算我一直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讲,或说是老四一直瞒得死,或说是老四家的以死相逼,你也一直不置可否。”

  “可眼下都到了这等时日、这等境地,你还不愿回来帮我一把吗?”

  袁睿连忙正了神色道,祖父您听我一句劝:“咱们能不能先不聊这个?”

  “这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要是大爷真想在今晚动手可差不离儿了,咱们还是先把眼下这个内忧解决了再说吧。”

  老太爷怎会不明白,和遴选家主继承人比较起来,更要紧的肯定是当下;只是他更明白,袁睿分明是在拿着这个更紧急的话搪塞他。

  何况这小子既然中午就跑了回来、早早就告诉他说老大要对他动手,他也早就有提防,今晚的事儿再紧急还能紧急到哪里去?

  对方分明是打死都不愿回归袁家,更不愿给他一个定心丸吃,说是愿意回来帮他,这才用这样的话堵他的嘴!

  他就索性道了声也好:“万一老大今晚不来,不管哪天都不来,就说明他还没丧尽天良,我还可以把这个家交给他呢不是?”

  只不过这人既然已经走上了丧尽天良的道儿,多半都会越走越远、无法回头,又怎会真如袁老太爷所说的回头是岸。

  第二天一早梅少谦就接到袁睿打来的电话,说是待会儿前来梅府和他见面细聊。

  “昨夜里大爷来得晚,我们这边完事儿了更晚,我就没打电话吵醒你,连着你派来的帮手我也留他们住下了。”

  “你放心吧,这事儿顺利得很,老太爷也好着呢,等我到了再跟你细说。”

  梅少谦就带着这样的消息去了他父亲的正院——自打他父亲摆了宴席给余梅正了名、也算是把余梅续了弦,他父亲如今已经不去书房吃饭了。

  梅正义此时刚打完一套拳,刚回卧室擦了擦身、又在余梅的服侍下换了衣裳,听说他来了就叫他在堂屋里等一会儿。

  等梅正义一路扣着扣子一路走出来,梅少谦就把袁睿打来的电话说了。

  “我说你派出去的人怎么迟迟没回来、也没个动静儿,还琢磨着难不成是袁易文到底没敢动手,原来是被袁睿留在袁府住了一夜,只怕大半夜回来再被外人瞧了去?”

  “这小子连这点小事儿都考虑得顶周到,却抵死不回袁府去给老太爷帮个手,这不是白白糟践了一个好材料?”

  “你以前问过他没有,他到底为什么不回袁家?”

  “我听说袁四儿从没跟家里老的说过,外面还有这么一个私生子,袁四儿的媳妇虽然知道却要死要活的,打死不许袁四儿往回接人,这哪里怪得到老太爷身上?”

  梅少谦苦笑:“这个既是袁睿心里头的伤疤,我哪里好意思去揭?”

  “因此上他到底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我也不大清楚,劝也就不大好劝了。”

  “说起来我昨儿还又劝了他一回,直说眼下可是个大好机会,能叫他扬眉吐气的回去当家做主呢,他差点儿就跟我急了眼。”

  不过梅少谦话是这么说,其实他也有些明白,袁睿恐怕还是嫌弃袁府底子不干净。

  想当初袁四爷和袁睿他妈好上了,不几日就教他妈抽上了大烟。

  而要不是袁睿他妈这大烟一抽就是十几年,就令身体烂了瓤子,哪怕娘儿俩的日子过得再寒酸,又哪里至于一病就要了命。

  前些日子恐怕也是因为这个,袁睿才去老太爷面前大闹了一场,声称袁四爷要是还做烟土生意不关烟馆,他就死给老太爷看。

  “可就算被他闹了这么一场后,袁四爷名下的烟馆全都关了门,袁府如今可还没从烟土生意里头彻底拔出腿来呢。”梅少谦轻声道。

  “袁睿难保不是要拿这个死不回家要挟老太爷、硬逼着老太爷彻底洗白,这样他也算对他妈有个交待。”

  “再说只要袁府一天还做着烟土生意,袁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接手这样的烂摊子?这不是硬生生打他自己的脸吗?”

  梅正义轻轻点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

  “我看老袁头儿这回算是碰上硬茬子了,他要是不想死不瞑目、死前务必要给家里选个继承人出来,这个人又非袁睿不可,他除了赶紧洗白哪里还有第二条路。”

  ……何碧这会儿也从厨房拎了早饭来,太太余梅本来正在院儿里晾着大帅刚换洗下的衣服,见状就慌忙迎上前去嗔怪起来。

  “这活儿如今哪里还用你亲自做?你喊上两个小丫头或是叫段青跑一趟不就得了?”

  何碧轻笑:“太太不也刚刚亲手给大帅洗了衣裳吗?既是您也闲不住,我也闲不住,我们干脆随自己的意不就得了?”

  其实何碧何止是闲不住——她还知道自己既是大帅的私厨出身,后来又当了一段的送饭丫头,这一段往事根本就瞒不过任何人。

  那么她与其和梅少谦订了婚、就打死不再碰厨房的差事,反叫人笑话她攀上高枝就成了凤凰,她还不如想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倒叫别人再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她可从来都没嫌弃过自己的过去!她就算真成了梅府的大少奶奶也照样下厨房!

  余梅闻言就笑道,你这心思还真合我的意。

  “当年陈姐姐生了少谦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大帅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像个贴身丫头似的服侍着。”

  “虽说后来我也去了南洋几年,这干惯了的活计哪有那么容易丢下手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非要亲手给大帅洗衣裳,又总觉得找点儿活干才踏实。”

  “左右我早以前就是伺候大帅衣食住行的,谁爱说我不像个太太就说去呗!”

  余梅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接过何碧手里一个食盒,两人肩并肩去了饭厅,等两人再把早饭摆好了桌,就喊大帅父子过来吃饭。

  梅正义也是没想到早饭竟然又是何碧送来的,不过再听到余梅说三丫儿早就干习惯了,不让她做她反而难受,那就还不如随她去,他就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哪里只是她干习惯了,我也吃惯了她准备的饭食,少谦恐怕也是一样的。”

  “这也就是我们梅府如今是大帅府,看似好像不用儿媳妇干这活儿,可要是换到寻常百姓人家儿,不就是三丫儿这模样儿?”

  这又何止是三丫儿,就连泠泠现在不也帮余梅管着帐,干的本就是那丫头在南洋熟悉的事儿?

  只是既然说到准儿媳们各自还都给梅府干着活儿,梅正义也不忘问了何碧一声,问她对罗泠帮着管账的事儿可有心结——一副你要是不高兴就不如早说的样子。

  “毕竟等你们各自成了亲,你才是我们家的长媳,是泠泠的长嫂。”

  “我听说各家各户要么是太太管家,要么就是长媳管家,我们家却早早摆出了一副叫次媳帮着管家的样子,可别叫你们妯娌之间生出嫌隙来。”

  何碧轻笑:“大帅既然也说泠泠是帮着太太管家呢,这也是泠泠的一份孝心,我跟她生什么嫌隙?”

  “要是这帮忙管家、帮着算账的活儿是我擅长的也就罢了,可我又不会这个,还能自己干不了又不叫别人干?”

  何碧知道很多人家婆媳不和、妯娌反目都是从管家权上来的,也不怪大帅早早就问起她来。

  比如袁家那位袁四太太,不就一直都跟袁大太太不合,一副生怕大房比四房多吃多占的样子?

  这也好在她一来明白太太和罗泠都不是袁四太太那种人,二来她也的确不是个管家材料,她此时就把她不在意的话摆在了这里,也算是给大帅夫妇吃个定心丸。

  “咱们还不说泠泠的嫁妆丰厚得很,怎么都够她吃几辈子。”

  “单说她的为人这么敞亮,哪里犯意得着趁着管家机会多吃多占,就冲这个我也不可能胡乱猜疑她什么,大帅和太太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大帅就朝着余梅一笑:“你瞧瞧你是不是白担心了?”

  何碧这才知道,原来这样的担忧本也不是大帅的担忧,而是太太只怕被人说出什么闲话来——毕竟罗泠才是太太的亲儿媳妇。

  她就笑着挽上余梅的胳膊道,太太既有这样的忧虑,您早就该跟我说的:“何苦来把担忧放在心里,折磨的只是自己。”

  之后等到各人都落了座,何碧就给他们一一盛起饭来,余梅面前是一碗红枣小米粥,大帅面前就是一海碗豆腐脑。

  这时也不等她再给梅少谦盛饭,梅少谦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既然闲不住,就不如叫你还做点儿自己爱做的,也省得突然闲下来反而叫人无所适从。”

  “可这一大早的你就既要煮粥,还要磨豆腐脑,恐怕还给我做了黑芝麻糊,你就真不嫌累?”

  何碧扑哧就笑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才这么说,可你能不能不当着大帅和太太的面儿这么明显?”

  “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大帅和太太可就再不好意思吃我做的饭了!”

  梅正义和余梅也笑的不行,却也不抬头搭话,何碧就笑着继续给他解释道,厨房既然有杜妈在,这粥水可一向都是杜妈的活儿。

  “就连豆浆也都是杜妈煮好的,等我到了厨房再点成老豆腐就行了,那包子花卷也都是宋妈蒸好的,哪里就费我什么事儿了。”

  “要是真论费事也就是你的黑芝麻糊,可这东西我又不是天天做,隔三差五做一回还能累到哪儿去?”

  梅少谦闻言也就纳过闷来,原来的确是他想左了——他竟然关心三丫儿心切,就忘了厨房众人早就各有分工。

  他就讪讪的摆了摆手道是我的错:“父亲和我本来就爱吃你做的饭,既是也没累着你,那就再好不过了。”

  ……众人用完了早饭没半刻钟,袁睿也从袁府赶来了。

  等到何碧问过他吃没吃早饭,得知他是吃了才来的,她就陪着余梅一起退了出来,只留下袁睿和大帅父子说话。

  “我本以为袁易文既然生了这么个心,我们老太爷又故意示弱给他看了,他昨晚就得早早动手。”

  袁睿端着茶轻声学给大帅父子听。

  “毕竟他既然打算把老太爷送到乡下去,动手太晚了就不好出城,大半夜的又容易叫人说出更不好听的来,一个孽子的名儿恐怕是逃不掉的。”

  谁知道袁易文却异常沉得住气,直等到午夜过后才来了老太爷“养病”的小院儿,身边虽也带了几个帮手,进了门也一脸气定神闲、丝毫瞧不出一点儿猴儿急的样子来。

  袁睿也就直等袁易文在老太爷的病床前开了口,才算彻底明白这人是什么打算——原来就在凌晨三点半,塘沽码头有一艘将要开往苏淞的客船。

  “他这是想叫几个帮手硬生生的把老太爷拿着担架抬到船上去,美其名曰是送老太爷前去苏淞最好的洋医院治病。”袁睿冷笑道。

  “而他虽然不会跟到苏淞去陪着,他的长子长媳就拿着三张张船票站在他身边、说是要给老太爷陪床去呢。”

  “这么一来他哪里还用得着害怕孽子的名头儿?就算昨夜真叫他得逞了,他也是个大孝子!”

  “这也多亏老太爷早就有安排,就在这小院儿里暗中安排了几个人手,少谦也给我带了几个人回去,这十来个人一直都藏在外套间的暗门后。”

  “老太爷的病床既在里套间,袁易文和他的人也都进来了,正被我们藏起来的那十来个人使了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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