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别怕,我在呢(二更)
春天最后一个时节是谷雨,这是春天中最经常下雨的一个时节,近一个星期几乎天天都在下雨。
夜深了,蔚籽薏依依不舍跟战翊扬分开,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刚留下一盏壁灯,窗外面的雨声就像鞭子一般抽打在地面上,声音大得吓人。
她抱着狼君,拉着被子闭上双眼,还没等睡着,天边忽然“刺啦”一声,耀眼的闪电就像锋锐的大砍刀,一把劈开了浓墨的夜空。
闪电的亮光刚刚消失,还没过多少秒钟,突然一道“轰隆”巨响。
蔚籽薏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虽然窗户被她关的严严实实,窗帘也密实的遮住了窗户,可却遮不住雨声、雷声跟闪电的声音。
“刺啦——”明亮的闪电就像近在咫尺。
“轰隆——”比爆炸声还要可怖的雷声宛如在耳边炸开。
然后,房间里的灯忽然就灭了。
“啊——”蔚籽薏灭掉的刹那,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
她最讨厌打雷的雨夜,最害怕一片漆黑的雷雨夜。
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床上爬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磕磕绊绊朝外面跑。
战翊扬闻声赶来,推开门举起手电筒往里面一照,看见蔚籽薏趴在地板上全身哆嗦,他疾奔过去,将人给扶起来,“丫头,丫头你没事吧?怎么坐在地上。”
蔚籽薏无意识的紧紧抱住战翊扬的手臂,身子哆嗦的很厉害,整个人就像受到惊吓的小鹿,满脸恐慌,豆大的汗水宠她额角上滑落。
看见她这么模样,战翊扬察觉到很不对劲,记得以前他把她关在小黑屋的时候,那天晚上她也出现过类似恐慌万状的模样。
军医说,是惊吓过度造成的。
战翊扬轻轻的拍着她的脸,“丫头,丫头你没事吧?别怕,我在呢。”
在他的轻唤声下,蔚籽薏好似恢复了神智,眼眸终于有了焦距,抬头望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了几个字,“大叔,我好害怕。”
战翊扬将人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外走,来到主卧。
把手电筒搁在桌上,把人放上床。
刚一脱离他的怀抱,蔚籽薏就恐慌的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害怕的大叫:“大叔,你不要走,不要走。”
战翊扬轻轻抚着她的手,拉开,然后握在自己的大掌中,“不怕,我不走,”
黑漆漆的夜幕,雷雨闪电汇聚一堂,这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战翊扬躺在床上,怀里轻轻拥着蔚籽薏,在他的安抚下,她的神经已经没有那么紧绷,只是身子还是会控制不住的颤栗。
他把下巴搁在蔚籽薏的脑袋上,一手牢牢的包裹着她的手,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动作极其温柔。
“好点了吗?”他问。
蔚籽薏的脑袋贴在他左侧的肩膀上,素白手背上狰狞的血管已经渐渐平息下去了,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润红的色泽。她把脸往他胸口蹭了蹭,点点头,“好多了。”
雷雨闪电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外面的倾盆大雨才有多收敛。
战翊扬将她推开,垂眸望着她,柔声问:“能一个人待着吗?”
听他的话好似要让自己一个人,蔚籽薏紧张兮兮的拽住他衣服,惶恐不安的问:“大叔你要去哪?你别丢下我一人,我害怕。”
见她一副惊慌状,战翊扬于心不忍,将她搂入怀中,“公寓里的电闸有防雷电自动关闭功能,现在雨已经停了,也不打雷,我去把电打开。”
周围黑漆漆的,蔚籽薏确实害怕,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从床上下来后,蔚籽薏紧紧缠着战翊扬的胳膊,眼珠子四处乱转着,那紧张的模样,完全是一副来到个阴森黑暗的陌生地方的警惕脸,生怕一不注意从暗处冲出来一只会吃人的猛兽。
“别怕,我在。”看见蔚籽薏小心谨慎的模样,战翊扬心里心疼的厉害,俯身将她公主抱抱在怀中,低了低下巴,在她发顶上轻轻一吻。
蔚籽薏点点头,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
打开电闸,原本开启的灯全都亮了起来,许是这光线来的太突然蔚籽薏只觉的眼睛一痛,下意识的把脑袋埋进战翊扬的怀中。
战翊扬适应的很快,轻轻眨一下眼睛就没事了。看见蔚籽薏窝在怀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伸出一只手,遮在了她眼前。
好一会儿,蔚籽薏觉得好点了,才缓缓抬起头来。
掀开眼皮看见咫尺处贴着一只手,它就像烈日晴空下一朵遮住阳光的云彩。
“大叔……”虽然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个动作,可对于此刻心思敏感的蔚籽薏来说,却感动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眼睛痛吗?”战翊扬见她眼眶泛红,泪水盈盈的样子,还以为她眼睛被光线刺到了,高大的身形往她面前一站,遮住盖在她身上的所有光线。
垂下视线,才看见她脚上没有穿鞋,白皙的小脚丫光溜溜的踩在地板上。
战翊扬重新将她抱了起来,想要送她回房间睡觉,可她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说是害怕,今晚不敢一个人睡。
又哭又闹又撒娇,战翊扬哪里招架得住,最后就随了她。
房间只亮着壁灯,暖橘色的灯光朦朦胧胧的照着四周,蔚籽薏靠在战翊扬怀里,两人坐在床头说话。
蔚籽薏捏着他的手,小手在他纹路清晰的掌心上挠来挠去,她几乎觉得很好玩,“大叔,我好像没有跟你讲过我小时候的事。”
战翊扬“嗯”一声,刀削般的脸颊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
对于蔚籽薏,他其实真的一点都不了解。除了知道她叫什么,多大,在哪念书,连她家里还有谁都不清楚。
“你想听吗?想听我就告诉你。”蔚籽薏仰头望着他。
战翊扬低头,顺势在她唇瓣上轻轻一点,“你说我就听着。”
“听我外公说,我妈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从小就是跟外公长大的。后来八岁那年外公抛弃了我,因为钱,他把我“卖”给了生父。那时候生父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觉得愧疚我妈,所以才把我接回去,但除了生父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喜欢我。”
生父还在世的时候,尽管徐如凤再对她不满,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可不到一年时间,生父病重离世,蔚籽薏的噩梦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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