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我有话要跟你坦白(三更)
大雨停歇之后,显得夜里更加静谧,仿佛连雨滴滴落在玻璃上的细微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暖橘色的光圈映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就好似一幅温馨的水彩画,淡淡的恬静,满满的幸福。
蔚籽薏的小手还调皮的在战翊扬手掌心上画圈圈,语调轻描淡写的给他讲述着小时候的故事。
生父在去世前,立了遗嘱,将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移到蔚籽薏名下。
蔚家一共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掌握在手中,除去给蔚籽薏的百分之十,就剩下百分之四十五,倘若蔚籽薏把手里的股份卖出去,那么集团就不再姓蔚。
遗嘱上说了,蔚籽薏年满十八周岁后自由掌控股份,在年满十八周岁之前暂不对外公布。
也许是生父预料到他死后,蔚籽薏在蔚家的处境会不好,所以他还另外补充了一点,倘若蔚籽薏非自然死忙或人为导致伤残,股份将转移到杨律师手中,杨律师掌握股份所有权。
这也正是后来蔚籽薏即便把蔚家搅得天翻地覆,蔚家人也不敢拿她怎么办的原因。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蔚籽薏没有被欺负过,恰恰相反,在14岁之前她经常被虐待,在蔚天朗回国之前,她的童年是人生噩梦。
生父病逝那一年,蔚籽薏只有十岁,那时候的她既懦弱又胆小,以至于蔚珅冬姐弟俩经常欺负她。徐如凤自然也知情,但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一次被关入黑漆漆的酒窖时,十一岁。
记得那天,蔚珅冬跟蔚珅夏合起伙来,把她骗到酒窖里,说那里有好玩的东西要跟她一起玩。等把她骗到酒窖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那是一个很潮湿的老酒窖,已经很多年没有打扫过了,老鼠蟑螂什么都有,蔚籽薏当时吓得直哭,哭喊着让蔚珅冬姐弟俩给她开门,然而两人却早已走掉。
那一次,她被关到傍晚天黑了才被放出来,当天晚上因为受到惊吓发起高烧,蔚家人对她不闻不问,照顾她的是一个老佣人。
自那之后,只要她让蔚珅冬姐弟俩不顺心了,就会被她关在酒窖。
最严重的第一次是一个雷雨夜,那天她从下午一直被关着,半夜突然下起大雨,然后是雷鸣闪电齐下。
当时酒窖里一片漆黑,闪电“刺啦刺啦”劈下,把外面的树影从窗口上倒映入酒窖里,大风摇曳着树枝,影子就像张牙舞爪怪兽。
蔚籽薏不过才十二岁,当时吓得不行,哆哆嗦嗦把身子保证一团,缩在角落里一直哭。
自那之后,她就患有了中度的幽闭恐惧症。在雾山那次,就是因为小黑屋的窄小与黑暗,她病犯了。
也因为雷雨夜一个人关在酒窖这件事,蔚籽薏很怕雷雨夜,如果雷雨夜一个人,她必噩梦连连。
“十三岁那年,我被关在酒窖里,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火了,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火已经在四周围烧了起来。我往门口跑的时候,一个被烧断的架子突然倒了下来,正好压在我腰上,我当即晕过去,后来是怎么得救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后已经在医院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大,那场火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不过却也在她身上留了无法泯灭的痕迹。
蔚籽薏一边说,一边将睡衣的下摆轻轻掀开,侧过腰对着战翊扬,“我的腰被烧伤了一大块,伤口痊愈后留了伤疤。”
战翊扬垂眸望去,没有看见所谓的伤疤,反而在她腰侧看见一个红色的凤凰纹身,他的眉心当即皱紧。
看见战翊扬皱眉,蔚籽薏解释道:“因为那个疤太难看了,我干脆纹个图遮住。你知道的,女孩子都爱漂亮,我当时觉得纹身又酷又能遮住伤疤,所以就……”
战翊扬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手指轻抚着那个纹身,“洗掉吧,纹身对身体不好。”
“可是疤好难看。”十五岁就纹上去了,这个纹身在她身上有三四年之久了。
“听话,去洗掉。”战翊扬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别怕,找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蔚籽薏默了默,点点头,“好。”
两人互诉衷肠到大半夜,蔚籽薏拥着战翊扬才睡过去,在战翊扬怀里睡得格外安慰,没有跟往常雷雨夜那样做恶梦,然而是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蔚籽薏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床上。
昨晚那场大雨似乎将尘世间的污浊全都冲刷得干干净净,不惨任何杂质的阳光落在玻璃上,从窗幔细缝间跳进了房间里,这样的早晨温馨而美好。
蔚籽薏坐起身,伸了伸懒腰,心情好像特别好。
掀开被子,磨磨蹭蹭的爬下床。
双手抓着被角正要叠被时,忽然发现床上有抹不明物体,视线凑过去看一眼。
艾玛!
她来大姨妈了,重点是还把战翊扬的床给弄脏了。
蔚籽薏暗叫不妙,要是被战翊扬看见的话,以后肯定不让她再睡他的床了,怎么办怎么办?
顾不上自己的裤子脏了,她赶紧找工具,把床单上的“罪证”给消灭干净。
就正当她拿着湿毛巾在床上埋头苦干时,门打开了。
战翊扬是来叫她起床吃早饭的,本以为她还没醒,结果走进去看见她已经醒了,而且还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床上干些什么。
他缓步走过去,朝她喊:“吃早饭了。”
蔚籽薏一惊,慌慌张张的欲要将身后血迹糊成一坨的床单遮住,可由于太惊慌,完全忘了她裤子也是脏的,屁股就这么完美又契合的坐在了刚被她用布擦过的部位。
屁股上传来凉意,她脸掠过一阵尴尬,抬头时笑嘻嘻的想要掩盖过去,“内什么,大叔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了?”见蔚籽薏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战翊扬又往床边迈了几步。
“等等!”蔚籽薏突然大声一喊,冲战翊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大叔,我,我有话要跟你坦白。”
战翊扬停在那儿,眼眸里写满了疑惑,望着她,等待着下文。
“咳咳……”
蔚籽薏觉得心情有点复杂,很难想象一会战翊扬看见床单上的血,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不用说,脸色肯定是难看的。
其实坦不坦白,战翊扬迟早都会知道,那倒不如主动承认,反正她不是故意的。
深吸了口气后感觉有了勇气,她才一点点挪开位置,赔笑着望向男人,“其实……我把你的……床给……弄脏了。”
果不然,在战翊扬把目光落在床单上,那瞬间表现出来的神情是凝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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