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锦深吸一口气,放开了盛笑笑:“没什么,你不针对她就好。”
盛笑笑简直莫名其妙。
“你……不会喜欢她吧?”盛笑笑迟疑的问。
萧慕锦坐到书桌前的梨花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她是盛朗熙的女人,你……”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萧慕锦眼神沉沉的看着她,盛笑笑识趣的闭了嘴。
“你父亲那边怎么样,我的建议你跟他说了没?”盛朗熙缓了缓语气问。
盛笑笑走过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紧绷的包臀短裙下是她白花花的大腿。
她交叠了双腿。
“说了,他想亲自跟你谈谈。”
萧慕锦嗤笑一声,从桌上随手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并不急着抽,任由烟雾袅袅的飘荡:“这么快他就想通了?”
盛笑笑“嘁”了一声,被他装腔作势的样子逗笑:“他枪杀盛朗熙的事情已经败露,你又逼他那么紧张,他不暂时跟你同仇敌忾,难道让他再跑去向盛朗熙摇尾乞怜么?”
萧慕锦嘿嘿的笑了两声:“倒挺会见风使舵!”
盛笑笑脸色有些难堪:“别这么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你现在还当他是你父亲呢?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你跟霍家那个二世祖联姻,为了区区一兵符,差点没把你残害死,你自己不都说,你母亲的死……”
“行了,别说了!”盛笑笑打断他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萧慕锦看她一眼:“好好好,你跟你父亲的事我不管,你爱怎对他就怎样对他,你只要别背叛我就行。”
萧慕锦观察了一下盛笑笑的神色,见她没有太大的波澜,继续道:“他约见我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盛笑笑从迷思中醒过来,“哦,他说配合你的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帮你转达。”
“越快越好。”萧慕锦略一沉思:“就明天吧。带他来这里找我!”
“让他来这里?”
这里是萧慕锦的地盘,附近也都还是他的人,盛子清来进入这里,无疑是进了龙潭虎穴,只要萧慕锦动了杀他之心,盛子清必死无疑。
盛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恨盛子清恨得咬牙切齿,但得知他有危险后,潜意识里还是担心他。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骨肉亲情吧!
“怎么?怕我吃了他?”萧慕锦上扬了唇角,笑了笑:“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杀他,只需向雨花台提交一下他枪杀盛朗熙的证据,那时,不需要我动手,就会有人替我把他绳之于法。”
盛笑笑想想也是,以萧慕锦现在的势力,想要拿下盛子清根本不是问题,他一直没有动手,或许就等着跟他合作的这一天。
“好,我回去就跟他说。”
盛笑笑看着萧慕锦,只见他神色懒散的玩着一个魔方,修长的手指像是变魔术似的一会儿就把魔方各色棋子恢复原位。
然后再拆七零八落,再重新组合。
盛笑笑看的眼花缭乱,这得多强的记忆力,才能把魔方玩的这么好?
在萧慕锦把魔方打乱再重新组合,如此反复是十七次后,盛笑笑不耐的站起来:“你慢慢玩吧,我走了。”
萧慕锦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一副她随便怎么样的样子。
盛笑笑气不过,快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双手撑在梨花木的办公桌上:“你不是要跟我结婚么?什么时候去结?”
萧慕锦的手一顿,抬眼看过去,盯看了盛笑笑几秒,面无表情的说:“你爱上我了?”
盛笑笑怔了一下,红了脸,有些恼怒:“胡说什么?”
萧慕锦扯了扯唇角:“千万不要爱上我,因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省得到时候麻烦!”
“放心,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我跟你之间只是交易,各求所需。”
“很好,比你父亲有魄力!”
萧慕锦打了一个响指,继续玩手中的魔方,没几秒便把复杂混乱的同一色方块组合在一起,以一种完美的姿态放到桌子的一角。
他抬眼,发现盛笑笑正一脸怒气的瞪着他,他挠挠鼻子:“别误会,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你不觉得我跟霍成订过婚,私生活不检点,看不上我么?”
萧慕锦耸了耸肩:“你妄自菲薄,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亏她还一直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他奉为她生命中的贵人,搞了半天,他就是一人渣!
盛笑笑气的要死,偏偏还咽不下这口气,她怒瞪着萧慕锦:“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抢人人妻,第三者插足,盛朗熙的性格我了解,你最好永远不要让他知道真相,否则他一定杀了你!”
萧慕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他杀我?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盛笑笑冷笑:“你也别太得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总有一个人能治得了你!”
“我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不是一物降一物?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人不是盛朗熙,更不是你!”
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盛笑笑现在的生气程度,她真是瞎了眼跟这种人合作。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被盛子清锁在仓库了,也不会跟他走。
前者起码还会有尊严!
盛笑笑恨恨的瞪了萧慕锦一眼,叫哼一声,“咣”的一下打开书房的门,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去。
望着盛笑笑离去的背影,萧慕锦不屑的扬了扬唇角,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笃笃笃……”苏宴站在半开的房门前,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
萧慕锦拿起桌上的魔方,随便扭动了几下,站起来,走过来:“什么都不要问,等着我们打赌的结果快要出来了。”
他把魔方塞进苏宴的手里:“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了,你玩玩这个,等你把所有的方格各就各位,我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阴沉的天,从衣架上取了一件外套穿上,过来捏捏苏宴的脸:“别忘了喝鸡汤,我走了!”
“诶……”苏宴本想问他去哪干什么,想起他刚才的叮嘱,把想说的话咽下去,转了话题:“鸡汤不是给补身体的吗?”
萧慕锦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行了,别装了,明知道鸡汤是给你熬的还这么说,我身体这么结实,用得着补么?”
苏宴撇了撇嘴,眼中划过一丝的暗喜。
萧慕锦在好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离开别墅,其派头让苏宴想起了第一次见盛朗熙的情景。
那时达达受伤被送往她的医院,她还给他输了300CC的血,他们离开医院时的排场就是这样,好多人,好多车,盛朗熙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一看就是个王者。
萧慕锦的王者气质,就在刚才,初露端倪。
医院。
护士给盛朗熙量了体温,然后把几粒药片递给他,他接过来,就着玻璃杯里的温水,微微仰头,吞了下去。
病房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超大屏的液晶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雨花台的新闻。
“……内阁已经通过了前任总统盛朗熙的退位申请,今日九点整,前任总统盛朗熙将会前往雨花台办理了退位交接等事宜……雨花台附近现在已经聚集了许多市民,有的市民拿着反对前任总统盛朗熙退位的横幅……为了防止暴乱,公安机关出动了一百多名警卫人员维护现场的秩序……”
盛朗熙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简闵拿着一身铁灰色西服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阁下,快八点了惊,您换衣服吧!”
盛朗熙的目光从电视移到简闵的脸上,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好。”
简闵真是心疼,从总统位置上退下来对盛朗熙已经是很残忍的事,还搞什么退位仪式,难道内阁那帮老东西不不知道他伤口很严重,稍微不注意就会崩裂开吗?
两个被派来伺候盛朗熙穿衣的女护工欲要上前接简闵手里的衣服,盛朗熙率先一步接了过来,并挥挥手示意两个护工出去。
他不习惯被人伺候穿衣服,之前是总统的时候不习惯,现在不是总统,更没有必要。
“让我来服侍您吧!”简闵说。
“不用。”
身穿病号服的盛朗熙从床上下来,因为伤口输血过多,在床上的躺的太久,他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有头晕。
简闵赶紧过来搀扶住他。
他站在地上适应了几秒,挣开简闵的手,朝着盥洗室走去。
看着他虚弱,且有些萧索的背影,简闵难过的差点又要哭出来。
像是变魔术似的,盛朗熙再出来,又恢复成以往那种神采奕奕,沉稳大气的王者气质。
简闵偏头偷偷抹掉眼泪,冲盛朗熙明媚的一笑:“阁下好帅!”
盛朗熙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转头对简闵说:“阿闵,以后要改口。”
简闵怔了一下,心中酸涩难忍。
这时,楚源推门进来,看见盛朗熙西装革履的样子,晃了晃神,本想像以前一样捶他两下,想起他身上的伤,抬起的手臂不自然的又垂了下来,笑着说:“盛老三就是盛老三,退个位都要把自己捯饬的这么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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