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远过世之后,苏念带着他的骨灰与她的母亲一起回了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村子,他说苏怀远喜欢那个村子里的一条小河,他在那住的时候,经常坐在河边钓鱼。有时候也不钓鱼,就在小河边坐着,吹吹竖笛,看看蓝天白云绿水悠悠。
苏念想把他的骨灰埋在小河旁,让他与蓝天白云为伴,他那么一个骨子里带了几分文人气质的人,想必定会喜欢人把他安葬在那里。
苏念临走前,苏宴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她笑了笑说:“最近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也许几天,也许几年。”
人各有志,苏宴没有刻意挽留,她抱了她一下,希望她不管在哪里余生都要安好。
苏宴觉得萧慕锦真是过分,人家盛笑笑千方百计的讨好他,他就是冷着脸不给人好气儿。
趁着盛笑笑去厨房盛饭的空当,苏宴狠踹了萧慕锦一脚:“够了啊你,人家对你这么好,你别不知足,过了这村没这店,如果你真想余生都自己度过老了没人送终的话,你就继续使劲作。”
萧慕锦瞪她一眼:“你懂个屁,我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得着么你?”
除了萧慕锦跟盛笑笑这一对儿,楚源跟简闵那一对儿也真让人头疼。
简闵胳膊受伤不能在承认总统保镖的工作,盛朗熙便把她调到总统秘书办,让她处理一些文件以及协助他办理一些日常工作。
简闵重新工作后,大卫就离开了。
楚源不知是自己发现了,还是从谁那听说到简闵跟大卫从头到尾在做戏,他们根本不是情侣,这可把楚源给气坏了,他不管是三七二十一,拿了盛朗熙给他的通行令就去雨花台找简闵。
当着秘书办好多人的面,他质问简闵,为什么拿一个假男朋友来骗他,难道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喜欢已经成了骚扰,让她不堪忍受,到了要找一个陌生男人来当挡箭牌的地步了吗?
放在以前,嫉恶如仇粗枝大叶的简闵早就拔了佩剑架他脖子上了,但是简闵从外面历练一番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她冷着眉眼理智的回应楚源:“对,你的喜欢你的爱,已经对我构成了骚扰,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
气的楚源差点没把墙壁给砸出一个洞!
他们两个人的事,苏宴跟盛朗熙都站中立态度,谁也不支持,气的楚源好几天没跟盛朗熙说话。
苏宴半离职手续这天,秦女士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她,一再问她:“你真的不是苏念?你跟芃芃真的不是一对儿?”
“阿姨,对不起,真的不是。”
面瘫男因为宋医生跟秦女士大吵了一架之后,便破罐子破摔,拎着一个小包裹直接跟宋医生住在了一起。
随便别人怎么去说吧,他把他们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
为此秦女士气的还进了医院。
苏宴安慰她说:“做父母的无非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幸福的的定义不是来自外界的评价,而是来源于自我的感知,只要戚主任觉得幸福觉得快乐,您又何必把您的观念强加给他?他接受了您的思想您的意见,然后抑郁寡欢的过完下半辈子,这是您希望看到的吗?”
秦女士当时很久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声,看着苏宴:“是社会发展太快我跟不上,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思想太活泛,我怎么都不理解不了你们呢?”
摇了摇头,又发出一声叹息,朝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
马上到了年末,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置备年货,总统府也不例外。
本来这些事情根本不用苏宴动手,但是自从离职之后她就无事可做,总裁的继任仪式要等到年后,她在家闲着无聊,便加入了扫货大军,每日早出晚归,恨不得把整个超市搬回去。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盛朗熙的,越到年关他越忙了起来。
雨花台通过了他代理转正的申请,他现在又是H国的正式总统了。
苏宴觉得自己有点亏,总统夫人的权利还没开始行使,她就被强转换成总裁的身份,要行使盛氏集团最高领导人的权利了。
失望之余,又有些迫不及待。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总裁上班日常,名车车接车送不说,尤其是进入单位的那一刻,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得行礼,吃饭的时候没人敢跟她抢饭,乘电梯的时候没人敢跟她抢电梯,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再也不用因为一丁点的奖金看别人的脸色,终于可以她给别人发奖金,让别人看她的脸色了。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好带劲儿。
她想这些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哭着喊着以跳楼为要挟,让盛朗熙免去她总裁的职位,太特么的辛苦了,宝宝承受不来啊!
不知道是无名岛的优美风景弱化了盛尊的病情,还是他身体的本来机能就不错,他糊涂的意识开始渐渐清楚起来。
清楚也不是那种一下子好起来的状态,而是时不时会清醒过来一会儿,能认出阿龙,知道饿,能想出以前的一些事。
盛朗熙接到盛尊的电话时,简直吓了一跳,一个宛如老年痴呆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清醒了,而且还知道他擅改继承权的事?
打拼了一辈子的事业被一个黄毛丫头得去了,这可真把视财如命的盛尊气坏了,他给盛朗熙打电话,什么都先不说,直接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最后连他的父亲盛子远一起骂,说他生了盛朗熙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东西。
那是盛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公司,集团改在盛朗熙的名下,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他是盛家的人,也有能力把盛氏打理好。
拱手送给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可以送她豪宅,送她豪车,送她股份,送她随便几个亿,但送她整个盛氏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老天爷?
盛尊在电话里骂,盛朗熙不吭声,随便他怎么骂,等盛尊骂完了,他轻咳一下,缓声道:“事已至此,爷爷神情也没用,您年纪大了,不要轻易动气,对身体不好!”
盛尊咔嚓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他算是明白了,盛朗熙是铁了心要把盛氏送给苏宴,跟他说再多也是白搭。
盛朗熙这里行不通,盛尊便联系苏宴,给苏宴做思想工作,让她主动放弃对盛氏的继承权。
还没过足总裁瘾的苏宴哪肯就这么放手?
在盛尊讲道理摆事实说了一大通后,她犯难的说:“爷爷,我合不合适,你总得让我试试啊,不试试,您怎么知道我不合适,说不定我能把您的事业发扬光大,把H国的首富变成全世界的首富呢!”
盛尊气的强烈咳嗽起来,一咳嗽,再说话,人又糊涂了,逮着阿龙乱打:“你是不是又抢我的东西吃了,不然的我手里的糖果怎么了不见了呜呜呜,你个坏东西……”
过了一个年,苏宴整整胖了八斤,这简直把她吓cry了。
她站在体重秤上对盛朗熙抱怨:“都怪你,我吃肉吃高脂肪高蛋白的时候怎么不拦着点,看我胖的,呜呜呜,不活了!”
马上就要去盛氏继任总裁了,她这个肥样子怎么去啊?
继任过总裁就要办婚礼,她胖了这么多,预定好的婚纱怎么穿啊?
啊啊啊啊,好像把之前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
终于可以休闲在家的总统阁下,轻飘飘的朝她这边扫了一眼,目光又轻飘飘的转回去,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不胖。”
还有发展空间。
其实他感觉到她身材的变化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感不一样了,肉肉的,摸着比以前舒服了。
苏宴从体重秤跳下来,扯扯脸上的肉,再扯扯腰上:“还不胖,你看这肉,啊啊啊,我不活了……”
黯然伤神了一会儿,看见桌子上达达剩下的桂花糕,拿起来一块儿吃着,坐到盛朗熙的身边用严肃的口吻说:“我决定了我要减肥,一个星期瘦十斤……”
盛朗熙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桂花糕,轻咳一下,想说什么忍住了。
“没必要减,你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明显感觉这裤腰紧绷了,不行,我得减肥,你别说了,一个瘦不下来的女人没有未来,我必须为我的未来打拼,吃完这个桂花糕,我就去跑步机上跑步去,今天不跑两个小时我就不吃完饭,哼!”
把桂花糕一口塞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站起来让夏夏去给她收拾健身房了。
可结果是,夏夏给她收拾健身房的时候,她有点困,想着夏夏在这收拾着健身房她去眯一会儿。
等她眯好了,健身房也收拾好了,她就可以开始她减肥大业了。
一切的设想都是那么完美。
谁想,她这一眯就眯到了天黑,再起来,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她边吃晚饭边气呼呼的数落夏夏,为什么不叫我,我都要减肥了还不叫我,我长这么多肉全都是你们惯的。
夏夏抿嘴偷笑,静静的听着她瞎扯不说话。
数落完夏夏,苏宴又拉盛朗熙来背锅:“你也是,看什么报纸,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减肥现在才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我减不下来肥,丢的不还是你的人,你这么爱面子,丢人肯定不好受,你心里一不好受,雨花台的那些人就好受牵连,雨花台的人一牵连,就会把气发到全国老百姓身上,我滴妈,我的减肥事业哪里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简直就是全H国的重中之重,不行,我一会儿得发条微博,让全H国的人都监督我减肥,毕竟我好才是大家好……”
苏宴没发现的是,在她巴拉巴拉说这些歪理邪说的时候,已经吃下大半盘红烧排骨……
晚上,盛朗熙搂着苏宴睡觉。
做完该做的事,他揉了一把她胸前的两个肉团,哑着声音说:“其实胖一点也挺好的,睡着舒服。”
苏宴冷哼一声:“你休想用这种话麻痹我,我才不信那种“你胖成什么样我都爱你”的鬼话,现在外面诱惑那么多,我不自我提高,不变的更美更好,指不定哪天你就被狐狸精勾了去!”
盛朗熙在她的肉呼呼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对自己不自信,别把我也牵扯进去行不行?”
苏宴哼了一声,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盛朗熙关了灯,她又问:“听说盛氏集团有个公关部门,里面清一色全是大帅哥。”
盛朗熙困了,嗯了一声:“好像是有。”
苏宴贼贼的笑了几下,心里暗暗鼓励自己,为了帅哥,明早一定要起来跑步!
第二天,天空放晴,气温回暖,院子里几棵腊梅悄然吐着芬芳。
苏宴正在上洗手间,突然从里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叫,啊~~~
盛朗熙一个翻身下床,动作利落的拉开洗手间的门,紧张的问:“怎么了?”
苏宴拿着一个验孕棒,嗷嗷大哭:“你看,说了安全期不安全,做多不好,让你采取措施偏不,这下好了,我……我……我不活了……嘤嘤嘤……”
盛朗熙扫了一眼她手里两条杠的验孕棒,嘴唇微勾,眼睛里映着阳光的灿烂,伸手摸摸苏宴的头,邪魅的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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