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洗澡回来后就看见原本整洁干净的大床被苏宴弄的面目全非。
她正在双脚勾着床栏做仰卧起坐。
看见盛朗熙过来,她喘着粗气坐起来,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你这个床真不错,还能做睡前运动!”
盛朗熙头疼的抚了抚额,放下手里的伞走过来,看了一眼被苏宴“糅砺”的不成样子的床,轻咳一下说:“苏宴,这是我们睡觉的地方。”
当医生大多都有重度不同的洁癖,不能看见脏乱的东西,苏宴却不一样,她不能看见太整洁太干净的东西,看见了上去搅和一搅才甘心。
她不喜欢过于刻板过于规整的生活,她喜欢她所处的每个地方都散发着生活气息。
苏宴大惊,难道今晚不是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
她之前理解的一起睡,是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而不是一张床上。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势汹汹的说:“我说过,即使我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也可以告你!”
盛朗熙看着她,眸色平静,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苏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不听不听,我不听,我喝醉了,不算数……”苏宴捂着耳朵,扑腾着双腿,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盛朗熙轻叹一声,这么孩子气,将来怎么办才好?
苏宴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好大一会儿感觉不到盛朗熙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心中疑惑,放眼偷偷的从指缝里望过去,哦买噶,盛朗熙在干什么?
先是上衣,再是裤子,几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他虽然背对着她,但是男人前面跟后面有什么区别,结实精瘦的皮肤纹理严重的刺激着苏宴的感官,她缓缓的垂下手,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唇,看着盛朗熙如一尊雕塑一般转身,然后走到床前。
“你不用诱惑我,我不吃这一套。”
话这么说,但是她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那堪比模特的身材一秒,直勾勾的,俨然一只饥渴的女色狼。
盛朗熙神色自若的从桌子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素白的小瓷瓶,递过去:“今天简闵有任务,上药的事你就代劳吧!”
说完,他就趴在了床上。
苏宴是男性泌尿科的医生,阅男人果体无数,但实际上像盛朗熙身材这么正点的却寥寥无几。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拿起那个小瓷瓶,打开盖子,为了避免自己的定力太差直接压上去,她故意说话分散注意力:“以前都是简闵给你上药啊?”
盛朗熙身体一僵,完了,女人最爱吃醋,她莫不是吃简闵的醋了?
“简闵是妹妹。”
苏宴怔了怔,说啥呢,答非所问的。
“她给你上药,你也脱这么光?”
盛朗熙侧头看了她一眼,加重了一些语气:“简闵是妹妹!”
苏宴怒了。
“我知道她是你妹妹,请不要再炫耀了好吗?我绝不会趁你脱光的时候再给你一刀,所以也不用搬出你的女保镖震慑我!”
盛朗熙简直莫名其妙,说啥呢,驴头不照马尾!
苏宴说着话,下手有点不值轻重,不小心弄疼了盛朗熙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上完药,盛朗熙坐起来,与苏宴坦承相对,他拉住苏宴的手,苏宴别扭的转了头。
“苏宴,简闵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她从小就在总统府长大,早就是我家人的一部分。我绝对不会对她产生除了亲情以外的感情,请你不要误会。”
苏宴迷惑的眨眨眼,摇摇头:“我没有误会!”
没误会你上药的时候下那么重的手?
盛朗熙轻咳一下:“我以后再受伤,会注意一下这方面,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没哄过人,也不擅长这方面,此刻的盛朗熙有些词穷。
苏宴摸摸自己的脸,我在生气么,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看着她一脸怪异的样子,盛朗熙心头莫名涌起一丝烦躁,出师不利,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苏宴,我累了,想睡了。”他说。
不等苏宴应答,他就拉了被子躺下来,因为背上有伤,不能平躺,他只能侧着身子。
朝着苏宴的方向。
被他盯着看的苏宴,脸上不停的升温,轻咳一下,转了头,拿了枕头想要像上次一样睡到床尾去。
刚朝床尾爬了一下,盛朗熙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在这里睡,我不碰你!”声音低低的,哑哑的,莫名的好听。
多年以后苏宴才知道,“我不碰你”与“我不进去”并列为男人在床上的两大谎言。
不过这是很久以后她才以实践经验得出的结果,现在她仍像个无知少女一样轻信了他。
“那,好吧!”
苏宴把枕头往回原处,动作有些僵硬的躺了下来。
在距盛朗熙一尺的地方。
白色格子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白炽灯,其灯光很明亮却也不刺眼,苏宴看着那盏灯兀自出神。
她跟当今总统怎么就躺到一张床上了呢?
房间里静悄悄的,雨水拍打着窗户的声音不时的传来,咚咚咚,像是苏宴此时的心跳声。
“在想什么?”
盛朗熙头枕着手肘,眼神格外的亮也格外的轻柔。
苏宴的余光瞥到他露在外面的有力臂膀,有些心猿意马:“没,没什么!”
一句对话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明明房间里一点也不热,盛朗熙却偏要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苏宴偷偷的把被子向上拉了拉,他像是没有觉察到似的压着被子不放手。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汤面太咸的缘故,苏宴口渴的厉害,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刚要下床找水喝,盛朗熙一把扼制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我想喝水!”
盛朗熙一伸手把桌子上的军用水壶拿过来,递过去:“喝吧!”
苏宴接过墨绿色的水壶晃了晃,还真有水:“你不是不喜欢在别人在你床上吃喝东西?”
盛朗熙看她一眼:“今天例外。”
苏宴不懂今天为什么要例外,抱着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个底儿朝天,刚瘪下去的肚子又变得圆滚滚的了。
她抹了一下嘴边的水渍,打了一个饱嗝。
她与桌子之间隔着一个盛朗熙,想要把水壶放回去,势必要经过他。
她已经很小心了,手指还是不争气的碰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肩膀的肩膀,苏宴把水壶放到桌上,胳膊像是触了电似的马上缩了回来。
“对、对不起。”她磕磕巴巴的说。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躺回原处,苏宴心跳的厉害,今晚她算是见识了美男的诱惑了,原来真的很难把持,连她这个久经沙场的男性泌尿科医生都方寸大乱。
此男祸害也。她在心里总结道。
“不、不睡觉吗?”
“睡了。”盛朗熙闭上了眼睛。
“不、不关灯吗?”
盛朗熙睁开眼看她:“你确定要关?”
苏宴笃定的点点头,必须关,盛朗熙的身材太好了,她受不了这刺激。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掀开被子,动作极缓极慢的从床上起来,然后光着身子悠哉悠哉的踱到开关前,以无限魅惑的样子回头,他本想在最后一秒征询一下苏宴的意见,问她是否确定要关灯。
一个凄风冷雨的夜晚,外面电闪雷鸣,女人不是最怕这样的氛围吗?
话就要问出口,在看到苏宴后,盛朗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苏宴,你流鼻血了!”
对,苏宴流鼻血了。
在看到一个行走雕塑般的果体后,苏宴不争气的流鼻血了,这简直是对一个阅男无数男性泌尿科女医生的侮辱!
盛朗熙几步跨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纸盒放到床上,从里面抽了几张面巾纸:“别躺!”他急急的说。
苏宴一手用纸巾捂着鼻子一手用力的推盛朗熙,嗡嗡的说:“穿上衣服,快,我求你了!”
妈呀,美男在侧,不动不摸太难受,她急火攻心才这样。
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手托着苏宴的后烧脑,一手用手指按压她的鼻翼处,按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单手抽出一张纸巾,团成一个小团塞入苏宴的鼻腔中。
左右审视了一番:“好了,不流了。”就是样子有些滑稽。
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脸红似血,这也太尴尬了!
摸摸索索的靠到墙头,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撇撇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了啊?”她这边都流鼻血了,就不要刺激她了。
盛朗熙如墨的眼睛盯看了苏宴几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苏宴,流鼻血也不是小事,我们要治标治本对不对?”
苏宴用力的点点头,心中狂呼,你终于知道问题关键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她心里的呼声还没发出一秒,盛朗熙长臂一伸,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怀里一带,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苏宴被这个吻弄的晕晕乎乎的,不是在讨论治鼻血的方法么,怎么就亲上了?
治标治本,止鼻血,苏宴顿悟,她的小手抵着盛朗熙结实的胸膛,用力的推着:“我这是上火所致,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哎呀喂,放手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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