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宽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苏宴:“你可知道阿朗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苏宴摊摊两只手:“我一下班就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家都没回,我哪里知道?”
盛子宽缓步在铺了厚重地毯的大厅走了一个回来,蓦地眸光一紧,快步走到衣架前,从上面取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好带着两个保镖匆匆离去。
“大哥你干什么去啊,等等我啊!”盛子睿急急的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伯这是成心的吧,我一来他就走,躲我呢?”她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翘了二郎腿:“我不管他去了哪,你们分家产,必须得分我一份!”
盛朗岑眯了眯眼,冷笑了几下:“我就说了,我们一帮人不会是盛朗熙的对手,看,应验了吧?”
他转头看着剩下的老老少少:“你们要在这里等吗?”
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说:“不等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都空着手回去?”
盛朗岑笑着摇摇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们等吧,等到最后能分你们一个子算我输,我要走了,H国太冷了,我要回我的地盘享受阳光沙滩美女了,拜拜~~~”
临走前,他还不忘揶揄苏宴一把:“小样儿,演技不错,不去当演员真是亏了!”
苏宴给了她一个懵懂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大白眼。
盛朗岑一走,剩下的人更没了主心骨,六神无主的聚在一起抱怨,这个说我还等钱还债,那个说等钱购地产,熙熙攘攘乱成一锅粥。
苏宴曾想趁人不备逃出去,但是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
盛笑笑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瓶红酒来,拿了两只杯子,坐在靠窗的软垫上对苏宴吆喝:“诶~~~那个姓苏的,本姑娘心情不好,过来陪我喝两杯!”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喝酒?苏宴没好气的走过去,在落地窗前的另一只软垫上盘腿坐下。
盛笑笑分别往两只杯子里斟了些红酒,一杯递给苏宴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她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让杯子里的酒香散发出来,看了一眼窗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这雪下的好大啊!”
苏宴趁人不备,偷偷的问盛笑笑:“阿朗干什么去了?”
盛笑笑看她一眼,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谁知道去哪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关键时候只会让你做这做那,却什么都不告诉你!”
苏宴仔细品了一下盛笑笑这句话, 怎么觉得这是在说萧慕锦呢?
她眨眨眼,试探的问:“萧大哥又欺负你了?”
见盛笑笑不回答,她轻叹一声,顺着盛笑笑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笑笑啊,既然他不喜欢你,不如放弃吧,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苦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萧慕锦如果是歪脖子树,那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好男人了!”
盛笑笑突然的认真,让苏宴有些无所适从,她轻咳一下,欲要再说点什么,只听盛笑笑又说:“我不管,他承诺我了,只好我把你看好,等这事一过去,就给我一个机会。哼,只要他能放松警戒,我一定要把那男人缠的死死的!”
她说着,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好像盛朗熙就在她的手心一样。
苏宴彻底蒙了:“把我看好?什么事情过去?这事跟萧慕锦有什么关系?”
盛笑笑挥了一下手,眼中有些不耐:“别管了,随便他们男人怎么折腾去吧,反正输不了,我们女人坐享其成就好!”
……
萧慕锦名下的无名岛,阳光灿烂,浪花阵阵。
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白衬衫,一个穿着黑T恤,并肩站在海边。
海风吹过,撩起两人男人的墨发,墨发翻飞,遮不住的是两个男人帅的迥异的盛世容颜。
“还是你过的自在!”
盛朗熙眺望着海面,阳光在上面跳跃,波光粼粼,海鸟低飞盘旋,不停的发出鸣叫,好一处悠然自得美景画卷。
萧慕锦弯腰从沙滩上捡起一颗石子, 甩着胳膊,用力的把石子抛向远方,笑了笑:“必须的。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你就是把总统之位让给我,我也干不了,浪荡惯了,受不了拘束!”
盛朗熙看他一眼,轻勾了一下唇角:“真怕苏宴有天会后悔!”
“哟哟哟,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如果你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拴不住,我不介意再接纳他一次!”
盛朗熙笑了笑:“别想了,这辈子不会有这种可能了!”
两人正说着话,楚源气喘吁吁的从海滩那头跑过来,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忍不住抱怨:“把剩下的烂摊子交给我,你们两个在这里躲清闲,还是不是兄弟?”
盛朗熙与萧慕锦相视一笑,走过来,安慰似的拍怕他的肩膀:“等事情全部结束,我让你休息几天,你可以带着阿闵来这里几天。”
不说简闵还好,一说楚源就一肚子的气。
她最近跟那个叫大卫的串街走巷,游山玩水,那叫一个自在。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楚源气的涨红了脸,没好气的说。
萧慕锦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学着盛朗熙的样子在楚源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不是哥说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也太怂了!”
楚源挡开他的手,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本事大,苏宴怎么跟着阿朗,没跟你?”
萧慕锦被呛了一下,清清嗓子:“你懂什么,我那是不愿意跟自家兄弟争,不过一个女人,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再说了,两口子有离婚的可能,兄妹能离婚么,不能吧,所以啊,我跟苏宴的关系比苏宴跟阿朗的关系更瓷实,不信你回去问苏宴,我跟阿朗同时掉在睡里,看她先救谁,肯定是我,老公没了,可以再找,哥哥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楚源被萧慕锦的言论气笑:“苏宴没看上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的歪理邪说太多!”
“怎么是歪理邪说呢,你看啊,苏宴她……”
“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其他。”盛朗熙目光转向楚源:“我叔叔伯伯那边情况怎么样?”
楚源敛了笑,变得认真起来:“他们翻遍了整个医院,没找到人后,便集体到总统府找你,侍卫不让他们进,他们便在大门口安营扎寨,大有不见到你不回去的势头!”
不等盛朗熙说话,萧慕锦凑过来说:“天,他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H国那么冷的天,他们在总统府的大门口等,都不要命了?”
盛朗熙眸色暗了暗,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他们想等,就让他们等吧,通知府里的侍卫一定要加强警卫,务必确保达达的安全!”
楚源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去,又转过身体说:“医生都给你说了吧,你爷爷……”
盛朗熙点点头:“我都知道了!”
盛尊也被他们带到了这座小岛上,一起过来的有被囚禁在酒店里的那一个医护团队。
盛朗熙不仅提前支付给每人一笔数目可观的救助费,还安排他们在空暇的时候在这里旅旅游,吃喝用度他全部报销。
盛尊从被H国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但是意识不是很清楚,看见盛朗熙,总是叫着盛子远的名字。
盛子远是盛朗熙的父亲,盛尊的第五个儿子,也是他最失望最恨的一个儿子。
可是他醒来却拉着盛朗熙的手,口齿不清的说:“子远,我的好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盛尊的脑子受到创伤,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医生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犯迷糊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直至什么都再也记不起,任何人都不再认识。
盛朗熙刚得知这个结果时,沉默着抽了好大一会儿烟。
他不喜欢他这个爷爷,从小就不喜欢,总觉得他过于冷血和残忍。
在他把他的父母都逼死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有一天要找他的爷爷报仇。
但是当他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把他误认为他的父亲,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叫着子远,子远,我的好儿子的时候,他心中的恨,全都被酸楚代替。
他的爷爷曾经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叱咤风云,现在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让人看着不忍落泪的老人。
过的事就都让他过去吧,上天选择让他忘记,就都忘记吧,他的晚年将在病痛,遗忘,空白中度过,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萧慕锦拍拍盛朗熙的肩膀:“老爷子放我这你尽管放心,我这里不仅有世界上最一流的医疗团队,而且我这里风景优美,气温宜人,很适合病人疗养,说不定你爷爷哪天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虽然知道萧慕锦不过是宽慰他的话,盛尊完全康复几乎不再可能,但盛朗熙仍然很感激,如不是他帮忙,恐怕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的爷爷。
他的爷爷已经病的这么重,如再受他叔叔伯伯那帮人打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谢谢!”他真诚说。
萧慕锦朝他翻了翻眼皮:“切,少来,娘儿吧唧的,兄弟之间说什么谢谢?”
三个人都笑了。
“对了,阿朗,你让我查的那个叫苏念的女人,底细都已经被我查出来发你邮箱了,你有空别忘了看。”楚源临走之前,提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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