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望远镜看到了贝晓墨被松树卡住了,于是来救她。胡春和曹福怎么劝都不行,他一定要自己下来救贝晓墨。可是这对贝晓墨来说,不是挽救她于水火中,而是将她再次推入刀山。
她脸上浮着三分笑,眼里却尽是泪滴,看不到半点笑意,只有绝望。
……
甄京叶家里,他把昏迷的贝晓墨从医院带回了家里,依然是他的大卧房里的大卧床。那哥床上的女主人,唯有贝晓墨。他给贝晓墨换了衣服,检查了身体各处,还好,小丫头身上只有几处磨破皮,几乎毫发无损,只是经受打击太大,吓晕过去了。
他还看了她身下,很好,同样无损。她五天时间和周栩共处,却没有过男女之欢。晓墨,你还是没有忘记我,你的身心完全属于我,别的男人如果敢动一下,叫他天不应地不灵!
甄京叶坐在床弦边,看着他心尖上的小丫头,这么娇俏可人,如小不点一样躺在床上,这就是通话里的睡眠公主吗?不信神佛,不信鬼妖,不信童话、传说、寓言的甄京叶,在贝晓墨这里,信了所有迷信。贝晓墨,就是他的迷信。
小丫头,一定是我为了生孩子的事,把你逼急了,逼得跑了,那以后,就慢慢来,随时间来,我不再这么急不可待了,你也别再逃跑了。
甄京叶脸上一波一波的微笑洋溢出来,祥和亲昵,宠爱无度。他自己也还没注意到自己在笑,笑地如此开心,不用装不用佯,是他内心所想。
贝晓墨昏睡中隐约呓语,那是“栩哥哥”,这让甄京叶收敛了微笑。当贝晓墨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甄京叶冷酷森严的脸,地狱魔鬼再次出现。贝晓墨的害怕也变成习惯了,她刚用手肘撑着躯体起来,却又无力地倒在床上了。心里嘲笑自己:不要白费力气,现在是逃不出去的。
栩哥哥,栩哥哥去哪里了?贝晓墨想到她和周栩一块落下那悬崖后,为了救她,把树枝留给她,而周栩自己则从松树上跳了下去。
她要知道周栩怎么样了,如果他已经不在了,那她绝不苟活。“甄京叶,”贝晓墨下床,光着脚丫就跑到了甄京叶身边,急促地问着:“栩哥哥呢?栩哥哥呢!”她抓着甄京叶的衣裳,问个不停,眼泪飙出来在甄京叶的脖子上脸上。
甄京叶把照片拿出来给她,冷冷解释道:“这是周栩入院时候的照片,身上多处地方骨折,脸上有一道十厘米的伤口。”
贝晓墨拿着照片看了一遍后,全身像被淋湿的泥菩萨一样摊落在地上,双眼看着前方,似乎周栩已经命在旦夕了。多处骨折,那他以后怎么拍武戏?脸上十厘米的伤口,怎么拍文戏?他的未来……
甄京叶站着,对贝晓墨这样子虽气却又怜,“周栩没死就不错了,你别在这哭哭啼啼了!”甄京叶转身要出去。
贝晓墨起来拦住他,掂起脚搂住他脖子,呼吸急速,频率不稳,哀求着他:“甄京叶,求求你,帮周栩治好伤口,他是哥演员,不能这么躺在病床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以后我不会在惹你生气,你什么时候叫一声,我都会过来,现在就可以。”贝晓墨主动褪下了外衣。
甄京叶气得想对这个心爱的小丫头一个巴掌抡过去,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连她最宝贵的尊严都不要了,在这里出卖自己。“我会把周栩的伤全部治好,以后他还会活跃在影视界,但是贝晓墨你要是再逃跑……”
“只要栩哥哥像以前那样,我不会再跑了。我这辈子喂你是从。你把我当猪当狗都可以。”贝晓墨发着誓,再不逃跑。
甄京叶却是越听越气,再不走就要在小丫头面前怒火冲天了,赶紧跟她说了:“把衣服穿上!”大吼一声过后,他快步出去了,他不想要贝晓墨这样卖肉似的在他面前,心不甘情不愿。他要的是贝晓墨终有一日为他所感动,主动接受他,不再反感!
到了房子外面,甄京叶对着路虎车踢了一脚,立刻警铃响了,佣人过来检查:先生,车的轮胎裂了一道缝,车壳瘪了下去一些。
估计修理费用是十万吧,这话就别说了。
随后的日子里,甄京叶为了让贝晓墨心情好些,没有那么用强地和她造人了,只是三天两头的一次。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工作上。
晚上,他们睡在一块,不管今晚甄京叶是想要风雨一夜还是安静休眠,都是如夫妻一样睡在大卧房里。贝晓墨整日整夜地念着她的栩哥哥,不能再和甄京叶对着干了。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甄京叶用周栩来威胁着贝晓墨,是也不是,反正贝晓墨自主地为甄京叶做着下人的事。
甄京叶不可以看着他的小心爱给他换鞋,一把拉她在怀里,黑漆的双目睁大来,严肃冷厉地警告着:“别给我干这些,自己把身体养好!”
随后将她按在床上睡下,他在她旁边躺着。明明是在宠她,却还是凶着脸。
贝晓墨现在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周栩快点好起来,她总是每隔几日问甄京叶有关周栩的情况,为此,她对他的称呼从直呼大名改为了从前的“甄先生”。
甄京叶僵硬着脸告诉她“周栩已经去韩国修复伤口了”,随后命令贝晓墨:“以后不要喊我甄先生!”
“是。”这一句,似乎是在学魏琦说话。
贝晓墨没什么地方可去,虽然甄京叶对她的禁锢松了许多,可是这个城市有哪一处是她在乎的啊?可能祁佘那里还算是吧,她知道祁佘帮助她逃跑后,挨了一顿打,心里很是歉疚。
祁佘知道他们差点遇难,周栩几乎毁容,也红了眼眶,为什么老天不成全有情人呢?可她再不敢帮贝晓墨说这话做这事了,只能尽量去安慰她。
现在她们从闺蜜成为了亲姐妹了。祁佘时刻注意着周栩的消息,她知道这样才可让贝晓墨开心。
终于有一日,祁佘接到电话说周栩已经修复成功,从韩国回来,今日下午三点,在珠花机场VIP通道出现,准备回归他的影视人生。
祁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贝晓墨,贝晓墨就请司机送她去竹花机场。她现在已经有权力命令家里的佣人了,这都是甄京叶给她的权力。不过佣人还承担了监视的任务。
竹花机场,下午三点,VIP通道出口远处,贝晓墨看着周栩出来了。他很好,俊美阳光,帅气不凡,看不出脸上那道伤痕了。贝晓墨激动地要哭了:栩哥哥,我们就认命吧,以后你继续沿着你的明星路走下去,我也有我自己的路。
“晓墨,你是特意来看我吗?我才出差几天,你就这么舍不得了?”甄京叶喜出望外,心花怒发的声音出现在贝晓墨耳边,他似乎是跑过来的。自从把贝晓墨从悬崖边接会来,他就没有对贝晓墨笑过,只因贝晓墨一直默默念着周栩。而今天,贝晓墨特意来看他,他能不受宠若惊吗?
刚从VIP通道出来的时候,他随意一瞄就看到了贝晓墨了。这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而贝晓墨并不如他所想的欣喜,她是惊慌失措,瞠目结舌的,好似第一次见到甄京叶那样害怕。
怎么了?甄京叶讶异着,思维被机场外的欢迎声扰乱,那是周栩的铁粉获得小道消息,打开嗓子欢呼着“栩栩永远爱周栩”。
甄京叶明白了贝晓墨是来干什么了,她是来看她的栩哥哥,而不是欢迎他这位深爱着她的男人!他到底哪一点不如周栩了?他甄京叶敢说自己对贝晓墨的爱远超过了周栩!爱地痴狂,疯癫,炽热!他也不顾。
“谁?是你吗?甄京叶,你要干什么?”贝晓墨觉得,除了发狂的甄京叶,没有谁会有这样的地下室。这个摆放满了刑具的地下室,就是甄京叶阴暗晦气的心底,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
“贝晓墨,你今天已经让我忍耐到了极限了!”甄京叶拿着一把银白闪光,透着冰寒的刀刺出现,那把刀刺在他手里旋转,就如学生玩转圆珠笔一样轻松自如。却把贝晓墨看地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
他要干什么?挖心?还是更残忍的临池?
“甄京叶你要干什么?有种就一刀杀了我啊!”贝晓墨大不了一了百了,也不想受那肉体折磨的痛苦。
甄京叶在这灯光晦暗的地下室里,更显得他皮肤黝黑,在贝晓墨眼里就是阎罗王在世了。
甄京叶用刀刺的一面在他自己手上轻轻触摸着,阴笑着,酷寒冰冷袭来:“贝晓墨,我对你怎么好,你是装不清楚还是不想要?就念着周栩那个小白脸死不悔改。我对你一再的忍,从来没忍过那么久。你却一次次地挑战我的忍耐能力,你是找死啊,臭丫头!”
贝晓墨感觉今日真的是到了世界末日了,于是也不怕跟甄京叶说清楚道明白:“你怎么对我好了?你先是虐待我,随后一厢情愿地把我关在你家里。我明明喜欢栩哥哥,你却要拆散我们。你不是和我家有仇吗?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哪一点,我改了还不行吗?”
改不了了,贝晓墨,我喜欢你每一点,连缺点都喜欢,你改得了吗?甄京叶还在玩着刀刺,像是耍把戏的人,却没有他们逗人的笑容,有的只是让人心寒到脊柱的冰冻。
他把自己的衣裳扯开,露出他胸前的雄狮纹身,得意笑着:“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以前我在允淀溧水那边给人押货,被截了。于是受了这惩罚,他们在我身上画了狮子头,用烫红的针照着狮子头来刺,针灸,然后用滚烫的铁块来烫,于是这个狮子纹身就在我身上烙下了。”
贝晓墨已经听地浑身颤栗,樱唇发紫了,连看都不敢看他了。甄京叶凑过来,说话时候的呼吸雾气喷到她脸上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把这纹身修复掉吗?我要时刻提醒自己,做人就要做食物链的最高层,否则就只有被虐待被宰割的份!今天,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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