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贝晓墨等到周栩回来,又似是独守空房的女人盼得丈夫归来了。她扑过去,屈屈地说着:“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要跑了离开这里。”
“晓墨想什么啊?看我这全身的东西,走了很远才买回来,看看,有很多是买给你的。这个地方的女孩都戴这种饰品。”周栩给她戴上一个石头簪子。
贝晓墨照一下镜子,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虽然土气了些,但也不错。因为是栩哥哥买给我的。”赏了他一个吧嗒一声向的吻。
为了犒劳周栩,贝晓墨做了晚饭。昨天是久别重逢了,今晚该是小别胜新婚了,虽然他们没有结婚,但心里只有对方。
在那吱呀吱呀摇曳不稳的木床上,贝晓墨生怕那破床被她玩塌了,还笑着“栩哥哥,我们在睡脚踏床吗”。周栩心中苦涩:晓墨,真对不起,是我无能才让你躲在这里。
“栩哥哥,笑一笑嘛,干什么了?”贝晓墨甜幽幽笑容,香辣辣的声音,让周栩想要了。
“晓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周栩眼里开始红了起来。温暖的吻覆盖了晓墨的樱唇,她唔唔不好说话,却嗯嗯地笑着,很开心。
周栩吻着她皙白的脖颈,贝晓墨感觉痒痒的,很舒服,但是一种奇怪熟悉却很反感的感觉袭来了,这感觉让她越来越害怕。直到周栩来解开她衣裳的时候,她才看到了这种畏惧感的来源,是甄京叶,他狰狞阴戾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铜铁的躯壳朝自己压过来。让她每夜一噩梦。
“不要,栩哥哥,我不行,”贝晓墨喊出来了。她受不了,如同上次在周栩的商品房里,也是因为看到了甄京叶的样子,她才无法和周栩圆房。
没想到,现在依然是这样。
“栩哥哥,你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吗?”贝晓墨牵着周栩的手,把他的手甩地好高,心情也如牵着的手一样飘逸飞翔。
“这样在一起,很好啊。”周栩吹着绿油油小草飘来的洁净的风,亲了贝晓墨白嫩的小手一下。
贝晓墨却是有点儿噘嘴,眉眼微微下垂:“栩哥哥,我舍不得你的梦想。”她突然停下,一个想法冒出来:“我们去北方吧,改名换姓,你重新进演艺圈。我就不信甄京叶还能遮天蔽日了。”
虽说不提甄京叶,可那个人现在还存在着,影响着他们的生活。
周栩不是没想过这件事,虽可冒险一试,但他还是对贝晓墨摇头:“如果要想去北方发展,肯定要去大城市,我估计甄京叶也能找到我,就算他无法拿我怎么样。他却还是可以用各种卑鄙阴险毒辣的手段对付你。”
周栩郑重地对着贝晓墨说道:“晓墨,对不起,我无法确定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可以保护你。因为甄京叶,我见识过他,手段太毒,心眼太多。”
“可是你的梦想,你就这样放弃了,对得起你死去的奶奶吗?对得起你自己吗?”贝晓墨问着。
周栩坦然地回答说:“我奶奶喜欢你啊,她一直盼着我们结婚呢。而我呢,晓墨,你比我的梦想重要。”
“栩哥哥,你真的不后悔吗?”他们已经坐在了青苔石上,望着夕阳西下几时回。他搂着她,她依着他。
周栩畅想他们以后的人生:“从来就不后悔,晓墨,现在你是我的理想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就是这个离奎地的人了,我们以后的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
“嗯,不去那个恐怖的地方,除非甄京叶死了!”贝晓墨也幻梦着。
又一天过去了,又一晚来了。贝晓墨似乎是条件反射般,到了日落月出就害怕,感觉甄京叶要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今夜,还是没有完成他们该做的事。贝晓墨又气又恨又伤心,无言面对周栩,转过身来小声哭泣,周栩只有拍拍她肩膀:“晓墨,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我会等你。如果实在不行,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我不去,这样丢人的事,说出去,还不如让我去死。”贝晓墨捂着耳朵,不要听。
周栩也都随她:“好,不去就不去,我会等你的。”
努力让自己睡去吧。
这几日周栩还没准备在这里找个谋生计的活,他想先安定下来再去挣钱。现在这些天就先带贝晓墨在田野山林里转转,让她心情好些。两人在这里也是夫唱妇随,只是夜晚,因为贝晓墨的恐惧,始终无法成为一对真实的夫妻。
对此,好遗憾。不仅是因为贝晓墨和周栩的恩爱到了晚上就戛然而止,还有就是甄京叶没有从他们生活中离开,他还在左右控制着他们。
如果不是甄京叶,贝晓墨和周栩不会这样无法夜夜笙歌,如果不是甄京叶,贝晓墨不会对周栩心存愧疚,如果不是甄京叶,他们又何必躲到这世外来?周栩的影视梦想被迫放弃,贝晓墨上大学的梦,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里有新闻吗?如果哪里传来消息说甄京叶暴病身亡,贝晓墨一定和周栩回到省城,对甄京叶暴尸三日,鞭尸百遍。
“栩哥哥,我今天想走远一些,看看远处的风景,”贝晓墨不知怎的会有这想法。其实这原野的乔木灌木都差不多,只是远近高低不一样,何须走远了呢?
但周栩都依着他的晓墨:“好,我们就走远一点,我已经向这里的人问了,这一路上没有猛兽,只是蛇而已。不过我手里有鞭子,不怕。”
哦,对了,“打蛇随棍上”,打蛇不能用棍子要用鞭子。栩哥哥准备周全,那还怕什么,今天就算在外度夜也不怕。
走啊走,贝晓墨和周栩都觉得累了,已经过了中午了。贝晓墨也没有回去的意思,她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到来时的村落了,似乎后面很恐怖,有什么在追着她。
“栩哥哥,我们再往前走走吧。”贝晓墨不知在寻找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她不敢往后看,就像一部恐怖片里说的“别回头”。
周栩看她不对劲,感觉她这急促惶然的样子是在逃跑,可现在还须逃什么啊?“晓墨,这里没有蛇,”周栩知道她怕蛇。
贝晓墨听他这么说也没多大反应:“哦,我知道。”蛇不可怕,只要不去惹它,它就不会咬人。
贝晓墨越发急速地逃跑,尽管她已经是双腿绵软,冷汗涔涔了。
到了悬崖边了,终于要回头了吧?周栩看着贝晓墨,她傻傻地站在悬崖边,问道:“没有天桥让我们过去吗?我不想回去了,栩哥哥,想办法找别的路吧。”
“晓墨,你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想得太多了?回去吃几副土方子,调理一下,就可以改善睡眠了,乖晓墨,回去吧。”周栩抚摸她的头,乌发都已经被汗水润湿了。
贝晓墨也感觉自己似乎是臆想了,于是对周栩点点头,跟他回去。转身,出现了比蛇更令人害怕的东西!贝晓墨脸膛发白,印堂发黑——甄京叶带着他五个得意手下,就站在她和周栩面前。一贯的冷厉狠决的目光,盯地贝晓墨动弹不得。
“比不上你手脚快,”甄京叶同样讥讽周栩的“偷”,对贝晓墨伸出手来,面不含情,冷炙阴寒:“晓墨,你是越来越调皮了,现在,跟我回去。”
“不跟你走,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你了,”贝晓墨如冻寒了,呆笨快速地摇头,一步步缓缓往后退:“这辈子我都要和栩哥哥在一起。”
“晓墨,这里是悬崖,很危险,你马上过来到我这里!”甄京叶的命令从来是降低气压,不容反驳。
可是贝晓墨铁了心,这辈子和周栩生同寝死同穴,“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
她已经知道今天是前有恶狼,后有悬崖,往前走是生不如死,往后跳下去是死亡,一了百了,只是她有权力要求周栩和自己一起死吗?“栩哥哥,对不起,我活不下去了,”贝晓墨泪涟涟松开他手:“你走吧。”
“晓墨,不要这样,”周栩去牵她。
已经下定决心要死的贝晓墨,力气瞬间超越了男子,把周栩也带下了悬崖。
甄京叶跑过去,伸手去拉,拉住的只是空气,他愤恨地敲着土壤:“该死!”
贝晓墨和周栩掉落悬崖后,几秒钟的时间,风呼啸而过,他们突然停在了空中。贝晓墨讶异:怎么回事?
闭着眼睛的她睁开来看,原来自己和周栩被悬崖峭壁上的一棵斜着生长的松树给挡住了。周栩靠在松树上,贝晓墨伏在周栩身上,没受什么伤,只是周栩被松树皮给震弹了一下,背上骨头有些疼,他坚持忍住不让贝晓墨发现。
迎风傲立的松树旁,全是峭壁陡崖,根本无法爬上去或下去。现在他们被困在了松树上,这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是陷入绝境啊?贝晓墨哭着敲周栩:“怎么连死都死不了?我再跳下去!”
“不行,”周栩劝贝晓墨:“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甄京叶在旁边,我活着就没指望了!”贝晓墨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了,想要松开周栩,自己往下跳。
周栩抓住她,用他随身带的那根打蛇绳子把贝晓墨绑在松树上,“这样安全一点,”不过老天并不眷顾这对生死相随的情侣。周栩发现松树的根部在松动,整个松树在摇晃。这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松树,能苛求人家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呢?
此时的周栩,要面对的是与贝晓墨生离死别,居然不难过反而笑了,笑地那么纯切阳光,恍如隔世:“晓墨,好好活着。”
“栩哥哥你在说什么?”贝晓墨也害怕起来,刚刚已经准备死了,现在活过来了,而松树枝又支撑不起他们,眼看又要面临死亡。这生生死死的折腾,再好的心理素质也受不了。
“来生见,晓墨。”“栩哥哥——”回声在山崖峭壁中回荡着,经久不息。
贝晓墨已无生存希望,她要追随周栩跳下去。只是她还没解开身上的绳子,上面甄京叶就降落下来了。他腰间系着一根绳子,由上面的曹福等人放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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