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泪落了下来了,哭声微微颤颤,她靠在了卡座扶手上。如以前一样,累了难过了,靠着冰冷的座椅也不愿靠着甄京叶这个活人。
“饿了吧?去吃饭吧。”甄京叶要让他的妻儿都吃饱来。
贝晓墨跟着甄京叶去了一楼餐厅,她坐在豪华的桌椅上,消极拒绝着甄京叶的珍馐佳肴:“我不想吃。”
“来,我喂你,”甄京叶浪漫地坐过去,抱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用汤匙往她嘴里送蘑菇瘦肉汤。虽然他很用心细心,但还是弄地贝晓墨一身油渍。
“算了,我自己吃吧,”贝晓墨摆开他双臂,从他身上落下来,坐在座椅上,开始用餐。
他把贝晓墨放在他专用的浴池里,给她擦身子。贝晓墨睡眼朦胧中拒绝他:“不用你,我自己来。”
“晓墨,你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我来吧。”甄京叶平日习惯了被服侍,现在却乐地伺候她,甘之如饴。
“甄京叶走开,别碰我。”贝晓墨虽说已经怀了甄京叶的孩子,却仍保持着她心里神圣的使命——自爱,维护女人的圣洁。
这也是甄京叶喜欢她的原因之一。这小丫头,总是这样拒绝他的一切,他恼怒过,生气过,现在不会再对她动粗了。就看着她自己给自己擦,手无力了,好似要在浴池里睡着了。
甄京叶才邪手,嘿嘿跳进浴池中,为她轻轻擦洗身上的汗液,仍听到她细弱的声音:“甄京叶,你干什么?走开啊。”
甄京叶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身子后,将她放在自己卧铺上。在浴池中泡了一会的贝晓墨,感觉舒服一些了,脑子也清醒点了。甄京叶换上睡衣,如丈夫一样坦然地躺在了贝晓墨身边。
贝晓墨吃力地坐起来,说话声带着喘气:“我不要和你睡一起。”随即要下床。
“好好,晓墨你躺好,就睡这里,我睡地下,”甄京叶去柜子里翻出一张被褥和床单,打了个地铺,见贝晓墨还坐在床上,嘟着嘴看他。
贝晓墨觉得这人真的是疯了,现在自己该说什么呢?
“晓墨,躺好,手放好,别压着肚子了,好好睡啊,”甄京叶躺地铺了。
贝晓墨无奈躺在了这张禁锢自己的床上,今晚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吗?算了,她现在连起来都没劲,更别说逃了。而且,逃了,周栩怎么办?她两行湿润冷清的泪沁入发鬓。就此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乏力,连手也抬不起来,只是感觉好饿,估计是因为昨晚大呕一顿的原因。这床上有东西吃吗?肯定是没有的。她难受死了,感觉饿地胆汁都冒出来了,嘴里很苦涩。可谁来送点吃的给她啊?
好像床下面有声音,是甄京叶吗?他在干什么?算了,不叫他,干脆就这么饿着,把肚子里的孽种饿死,气死甄京叶。贝晓墨就这么忍着饥饿。
甄京叶从地上起来,从床弦边探出头,又是把贝晓墨给吓着了,不知哪里的力气来往后退:“你干什么?”
“晓墨,去吃早饭吧。”甄京叶殷切地说着,看着她笑意满脸。
贝晓墨感觉他在阴笑,不想去:“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没关系,今早的饭菜保证你吃地喜欢,”说着,甄京叶已经抱着贝晓墨出房门,下楼了。
“甄京叶放我下来啊,”贝晓墨不想被他的佣人看见,感觉很害羞,而且厌恶。
“晓墨别害臊了,来坐好,看看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要是不喜欢,还有第二套菜谱,立刻做出来给你,”甄京叶甘愿充当她的服务生。
贝晓墨看眼前的菜式,有清淡,有酸甜,还有开胃点心。这让饿极了的她胃口大开,吃起来也狼吞虎咽了。甄京叶在一边拿着棉巾给她擦嘴:“晓墨,慢点,你现在要少吃多餐,你听,是专家说的。”
贝晓墨抬头一看,是两位有些学者气质的人,对她温和地微笑。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原来是甄京叶连夜派人,以高价请来的家庭营养师和妇产科专家,这菜谱就是他们为贝晓墨开的。以后还会有各种营养药谱。
“木小姐,以后每周每天每餐都会有不同的食谱,绝对适合你和腹中宝宝,也不会让你反胃了。要是对哪道菜感觉不喜欢,就尽管说出来,我们和厨师加以改进。”专家的话好亲切啊。
贝晓墨连连笑着摇头,对于甄京叶之外的人,她都可以友善对待:“不用太麻烦了,这些就很好吃啊。谢谢你们。”
丰盛的早餐吃完了,贝晓墨在甄京叶的陪同下,去换了衣服,然后陪她出去散心:“晓墨,你现在要多休息,也要多走动,这对身体有好处,将来生孩子也不会很痛。”甄京叶说地头头是道,俨然一个家庭妇男的味道。
贝晓墨讶异他怎么变化那么快,才几天的时间,那个狠绝冷厉,酷寒阴戾的甄总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温顺和气的男人了。他在想什么?就是要把贝晓墨当生产工具来给他生孩子吗?
贝晓墨忧忧地看着他,眼泪扑簌簌而落:甄京叶,你有那么多女人,她们随便一个就可以帮你生孩子,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呢?你知道这比以前的折磨还痛苦吗?这个孽种在我肚子里,会一天天长大,吸食我的血液,让我水尽枯竭。
甄京叶看贝晓墨突然落泪,不明白怎么回事了,着急地哄着她:“晓墨,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去玩了,走,我带你去荡秋千。”
“让我自己散步去吧,你不要跟着我好吗?”贝晓墨不想和他怼着吵了,她知道这没用。
这块抓宅区域很大,唯一的主人是甄京叶,他的房子外形是偏西式的,外面有喷泉,各种童话里著名人物动物的雕像。听佣人说那是前两天甄京叶特意派人运来的,为的是接贝晓墨过来。还有秋千,跷跷板等各种玩具。
“木小姐,先生对你真好,让你睡他房里。以前先生从没带女人回家呢。”随身跟着的佣人对贝晓墨说着恭维的话,表情却十分真实。
贝晓墨并不在乎这件事,她只是“哦”了一声。随后去外面看,看车道,她想知道从这里出去外面要多久。
佣人回答她的问题:大概一公里。
贝晓墨冷呼吸一口气:这么远啊?她能跑出去吗?
自己一眼望过去,宽大的车道两旁都是原始森林一般,密密麻麻,郁郁苍苍。她联想到了她和甄京叶在溧水森林的三天,想到甄京叶持枪要杀她,她也曾举枪对着甄京叶,不寒而栗了,不愿再想。
看那车道边,有些个面相不善的人站岗,估计是保镖。那贝晓墨如果要逃,就从这些森林里逃吧,可她隐约看到森林里有摄像头。
算了吧,她心沉下去了,眼眸也阴霾云雾了。其实昨天已经想好自己是逃不了的,可还是时不时地冒出这个想法来。自己真的把甄京叶当作粪土了,却还要为他生孩子。
贝晓墨脸色忧郁地回到甄京叶家里。
虽然心情很差,可是这肚子却时不时地喊饿。她无法抵抗饥饿,于是对于专家给她配置的食谱,她全部扫荡干净,还有日常的点心。
怎么变得这么好吃了?是肚里这个孽种在作怪吧?贝晓墨坐在沙发上,想象着孽种是个什么令人恐怖的样子。它就像寄生虫一样恐怖,贝晓墨不幸地被它选为了宿主,然后他在贝晓墨体内不断地要求营养,噬取着贝晓墨的血液。如果贝晓墨不多吃些,那么迟早会被这个孽种给侵蚀掉。
贝晓墨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阴寒,言语极少,想象着动物世界里的一种寄生虫,当它在宿主体内成长到足够强大了,就要咬破宿主的皮囊,从宿主体内钻出来,这个死去的宿主就成为它的食物了。
太可怕了,这个孽种如甄京叶一样恐惧,他有着巨大的食量,他成长十分快,它会要了贝晓墨的命。贝晓墨抱着抱枕,恐惧地哭了起来,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念着:“我打死你,打死你!”
甄京叶跑过来,吓地脸发白,连忙抓住贝晓墨的手,问她:“晓墨是不是不开心?”
“这个孽种将来会咬破我的肚皮,钻出来吃了我。我要打死它!”贝晓墨眼眸中的恐惧快要盈溢出来了。
甄京叶感觉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于是带她去医院。坐在车后座,甄京叶抱着贝晓墨,抓住她手,不让她乱动。
前面开车的曹福听着贝晓墨喊着“打死这个孽种”,就气不打一处来,可现在甄京叶对贝晓墨百般宠爱,他不便说什么。
甄京叶的私人医院里,给贝晓墨诊治的是妇产科主任,还有心理医生,他们会诊后给甄京叶的建议是:贝晓墨现在有产前抑郁的现象,让她和别人多交流会比较好,也可以给她报个孕妇培训班。
甄京叶都记着了,先带贝晓墨回家,然后想着孕妇培训班的事,觉得不妥。如果让贝晓墨和其他开开心心做母亲的孕妇交流,只会让贝晓墨更难受。还是让贝晓墨和他手下的人说话散心吧。
于是,每天都有客人出现在甄京叶家里了。不过都是甄京叶安排的,事先给他们定好了什么说得什么说不得。
先来的自然是祁佘,她已经知道贝晓墨和周栩从小青梅竹马的事,现在却要为甄京叶生孩子。祁佘为贝晓墨的爱情叹息,但又不能指责她的谦叔。
“晓墨,我给你带了些漫画书来,很搞笑的,空闲时间多,看看吧。”祁佘依然是有点桀骜地笑着,没有女孩样子。
贝晓墨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现在是大学生了,那是她的梦想啊,如果不是甄京叶,她现在也是大学生了。所以贝晓墨虽然很想和祁佘聊,但是聊着就心痛:“哦,谢谢你。”
没有什么其他的话了。
祁佘看贝晓墨这样,只有叹着走开。
随后是甄京叶的左膀右臂曲慎安,他看甄京叶和贝晓墨木已成舟,就查询了一些资料,买了《孕妇必读》《宝宝和妈妈》等书籍,还有一些音乐会和球赛的光盘给她:“贝晓墨,这些是给你胎教用的。”
喜欢帝少宠妻要亲亲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帝少宠妻要亲亲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