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误会
温龄惊讶着倒抽一口冷气,季斯贤急忙捂住她的嘴。
冰箱门开着,后厨的冰箱很大,门足以挡住温龄和季斯贤。
冷气呼呼的吹出来,温龄压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
“怎么,见到我这么吃惊吗?亲手给顾宁暄做鸡蛋羹啊,看来我是打扰你们两个的浓情蜜意了。”
他手上箍的越来越紧,温龄恐怕其他人看见,小声说:“这里人太多了,阿季,你先放开我。”
“不放!”
又是这副耍赖的样子,季斯贤笑盈盈的看着温龄,看她害怕的躲着,这里空间这么窄,她无处去,一边挣脱着,一边还要往他怀里藏着。
“阿季!”温龄真要着急了,微微蹙着眉,像只闹脾气的猫。
“亲我一下我就放手。”季斯贤笑着低头靠近她,温柔的说。
温龄抬眸,撞上他漆黑的眼眸,眼眸里都是笑意,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出糗,她觉得又气又好笑,脸不觉得红了,狠狠抿唇,踮起脚来亲了季斯贤一口。
男人果然松开了她,温龄气恼的踩了他一脚,季斯贤吃痛听见温龄嗔怒的声音:“赶紧走,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季斯贤笑着摸了摸嘴唇,转身走了。
温龄关上冰箱,继续做着鸡蛋羹。
如果没有人制止,顾宁暄身边永远都有人,那些合作商看见他就像看见了金矿银山,围簇着一个接一个的问着,攀谈着。
江溢眼见着顾宁暄脸上露出了疲态,何况始终都在站着,他的那双腿才刚好!
江溢毅然决然的过去挡住了那些人。
“抱歉,二少累了。”
他冷着脸过去,那些合作商便也知趣的表示下次有机会再跟顾总交谈。
江溢扶着顾宁暄坐下,想要给他拿点东西吃,顾宁暄摇摇头,宴厅里扫了一圈。
“温龄呢?”
“刚刚见她去了后厨房,不知道是去做什么。”江溢回答。
顾宁暄摸着额角点了点头,蓦地抬眼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身厨师的衣服,淡定的摘下帽子,走过宴厅,然后在离顾宁暄不远的地方站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是季斯贤!
顾宁暄心头咯噔一下,一条结论理所当然的出来。
因为季斯贤在后厨,所以温龄才去了那里是吗?
他的眸子转瞬暗了下去,江溢同样看见了季斯贤,顾宁暄能想到的结论,他当然也能想到。
这种场合还不忘了偷情吗!
江溢顿时愤怒到了极点,作势就要去后厨找温龄。
“站住。”顾宁暄叫住他。
他垂下眸子不再看季斯贤,而是平静的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冷餐,盘子都是冰凉冰凉的,他拿起来,自顾一口口的吃着,好像从未见过季斯贤。
温龄做好了鸡蛋羹拿出来,顾宁暄吃完最后一口冷餐,温龄看着他手里的空盘子,下意识的上去摸了摸,冷如冰一样。
“我做了鸡蛋羹,你要不要吃点?”
顾宁暄慢条斯理的咽下去,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不用了。”
“这些东西太冷了,你吃下去胃会不舒服。”
“江溢,我累了,送我回去。”
他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外走,温龄突然拽住他,顿了顿才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他的冷漠,她还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你希望我看到什么吗?”顾宁暄问。
温龄心中已经明白,她早该想到的,季斯贤总是出现在顾宁暄在的地方,与其说想见她,不如说是想要挑衅顾宁暄。
阿季始终还是介意她嫁给了顾宁暄。
温龄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很久,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顾总不是说过吗?不干涉我和阿季的恋爱。”
江溢大惊失色,惊讶道:“夫人!”
顾宁暄眉头颤了颤,脸上依然是平静的,他看着她,体会着她哪句话。
是啊,婚约里明确写着,她可以和阿季谈恋爱。
可是为什么心口会堵的这么难受呢?
顾宁暄平静了很久才说:“那鸡蛋羹是做给我的对吗?”
他盯着那碗鸡蛋羹,温龄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顾宁暄走过去,拿起那碗鸡蛋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一直吃到干干净净,他放下碗,回头对江溢说:“去跟禹城国际的负责人说一声,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拄着拐杖径直向外走去。
温龄的日子一直过的很平静。
顾家环境好,每天顾宁暄去公司之后,保姆会来给打扫卫生,温龄有时候跟那位阿姨聊聊天,彼此之间聊着家长里短,也挺开心。
之后她会去花店,年关将至,送花的人多起来,订单也排的很满,有时候是雇快递去送,有时候是温龄自己去送,坐公交,一站一站的去到不算远的地方。
等到晚上回家,做一点饭跟顾宁暄一起吃。
日子这样过着也是飞快的。
自从禹城国际晚宴那天晚上,顾宁暄对温龄就一直都是礼貌的,他从来都是礼貌的,可最近却越来越礼貌,复建的时候不许她碰,如果摔倒了,他下意识也不再会抓住她的手,而是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尽管他们两个是没有感情的夫妻,可温龄觉得,顾宁暄在故意疏远她。
直到有一天,江溢带话给她。
“夫人,二少说了,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跟季先生约会,顾氏的人会保护你们不被记者拍到。”
这个决定一度让江溢很为难,要知道,光明正大的约会就证明温龄和季斯贤会时刻暴露在大众视野里,一旦被记者媒体发现,就会引起轩然大波,顾氏需要加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去摆平一些记者,掩藏一些事实。
这无底洞的投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顾宁暄根本不听江溢的劝阻,执意要这么做,江溢也是没有办法。
温龄听到这个消息却在思考着别的事情,她沉默着点点头,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季斯贤晚一点的时候来到花店,温龄在布置新的花朵,他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上,轻声说:“好香。”
温龄转过身来轻轻抱住了他,靠在他心口说:“等过了年,我就跟顾宁暄提离婚,好不好?”
季斯贤一怔,欣喜若狂的问:“真的?”
温龄微笑着点点头:“他现在可以站起来了,走路也渐渐没有障碍,身体也好了很多,而且顾诚泽也已经分家离开了顾氏,一切都平静了。”
“那你现在就跟他说离婚!”季斯贤着急的说。
温龄安抚着他:“这两个月里,顾宁暄对我很好,马上要过年了,我想陪他过完除夕,算是谢谢他帮了你,也照顾了我。”
季斯贤欣喜的脸瞬间又垮下来,温龄知道他的脾气,只能温柔的说:“往后我都陪着你,只有这一次,听我的好吗?”
“你确定他会放你走吗?”季斯贤怀疑的看着她。
温龄迟疑了片刻,说:“如果不出事,他会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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