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Waiting Cafe
梁仲舒把车停在盛世天地附近的一条小巷入口,雅棠认得这个地方,别看外表不起眼,但巷子里却开着一家据说是C市最高档的西餐厅Rose,玫瑰餐厅,只接受预约客人,不接散客,在那里吃一顿饭,最便宜也要四位数。
雅棠有些吃惊:“你请我来吃西餐吗?”现在才十点多!
梁仲舒却竖起食指摇了几下:“Rose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就是吃个排场,吃个价位,真正好吃的东西可不在这儿,我要带你去的是那里。”他指向玫瑰餐厅左侧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名叫“WaitingCafe”,新开不久,店面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整体装潢走法国乡村风,每张小圆桌上都铺着乳白色亚麻绣花的桌布,清一色莹白印小花的瓷器,还摆放着插瓶的鲜花,不是常见的玫瑰,而是一大束的矢车菊、波斯菊,透着一股原野清新味儿,咖啡馆一角摆着旧式的投币点唱机,放的是法语歌,让人觉得挺新鲜。
这家店按说走的是小资路线,很容易吸引年轻女孩子又或是爱好这种异国情调的客人光顾,可看四周墙上挂的彩色照片,雅棠又对店的定位拿不准了。这些照片基本是在国外风景优美的地方拍的,但不是纯风景照,每一张都有个三十来岁肤色黝黑瘦高个儿的男人,朝镜头露出他那灿烂得象一朵向日葵的笑脸,还有显得有些傻缺的剪刀手。
雅棠没有在店里发现这个男人的身影,服务员看起来都是打工的学生,坐在柜台后的美丽女子似乎认识梁仲舒,一边忙着跟客人结账,一边抬手跟他打了声招呼:“坐,我马上就来。”穿着制服的男孩送上了两杯热红茶,笑着问梁仲舒:“梁少,还是老三样吗?”
“老三样,每样都来两份。”梁仲舒冲他点点头,为雅棠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这是我朋友新开的店,她在国外待过几年,专门在法国和意大利学做甜点,有几样做得特别好,我早就想要请你来尝尝了。你还记得吗?我答应过,要带你尝遍C市所有西餐厅和甜品店的。”
雅棠当然记得,她只是没想到梁仲舒也还记得,心里说不出的欣喜:“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你还真的请我来了。你平时也爱吃甜点吗?”
梁仲舒笑着在她对面坐下,笑得十分灿烂迷人:“以前我对甜点只是一般般,现在倒是发现它的好处了,吃了确实会让人心情变好。正好朋友开店,我当然要过来捧场啊。”
“多谢梁少捧场了。”柜台后那位女子笑着走了过来,她年纪有三十多岁了,但眉眼如画,身材窈窕,穿着简约大方,举手投足都非常迷人,“小店新开张,难得梁少连着过来坐了几天,放着极品的蓝山咖啡不点,非要尝陪衬的蛋糕,倒是错有错着,吸引了不少来看白马王子的怀春少女,让我赚了一笔。如今梁少又特地带了朋友过来品尝小店的甜点,小店真是三生有幸。这一单就算我的,梁少可别跟我客气。”
“曹姐这么大方,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梁仲舒嘻嘻笑着,向雅棠介绍,“这是曹姐,咖啡馆的老板娘,她的手艺可好了,松露布朗尼和拿破仑是一绝。”
雅棠笑着向曹姐问好,她向来佩服厨艺好的人,对这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很是好奇。
曹姐一边问好,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雅棠几眼,就对梁仲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小弟弟也长大了呀。”梁仲舒摸摸鼻子,笑而不语。
曹姐看起来跟梁仲舒确实交情不错,见他带朋友来了,决定亲手去厨房做一款蛋糕招待他。
雅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羡慕:“真有魅力呀。”浑身都透着成熟女人味,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是个柴火妞。
梁仲舒凑近了小声说:“你跟她是不同类型的,你也很有魅力。”
雅棠的脸一下就红了:“别乱说。”她低头喝了口红茶,觉得味道比平时喝惯的都要好,就想转移一下话题:“这里不是咖啡馆吗?没想到连红茶也那么好喝。”
“这里是咖啡馆,但我不是熟客嘛,我喜欢喝红茶,所以他们一见我就端来了这个。”梁仲舒朝她眨眨眼,“我觉得红茶很好喝,比什么蓝山呀哥伦比亚的都强。”
雅棠请梁仲舒吃甜点那一次,喝的就是红茶,她拿不准他这么说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低着头不敢接话。
服务员小哥端来了梁仲舒点的“老三样”,分别是松露布朗尼蛋糕和杂果拿破仑,还有一小杯巧克力慕斯。三种蛋糕份量都不大,但看上去非常精致。他首先向雅棠推荐巧克力慕斯:“你尝尝这个,上回我们在你学校里吃的就是这一种,不过曹姐做的巧克力味更重一点,而且口感更细腻。”
雅棠尝了一口,果然口感细滑,一入口,巧克力的浓香就充满了整个口腔,不是那么的甜,反而是苦涩的味道更重。她其实更喜欢甜一点的巧克力,学校那家小店做的巧克力慕斯更符合她的喜好,当然这里的也不差。
梁仲舒点的另两样甜点,松露布朗尼同样有着醇香而微苦的口感,杂果拿破仑却酸甜可口,配着香脆的酥皮,让人百吃不腻。雅棠愉快地把三份蛋糕都吃光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象吃太多了,会不会变胖呀?
梁仲舒看到她胃口大开,却非常高兴:“看来咱们口味差不多,我爱吃的你喜欢,你爱吃的我也喜欢,以后咱们争取一块儿探索更多的店,怎么样?”
雅棠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脸:“那我就真要变成大胖子了……”她其实只是偶尔吃一两块甜点……
梁仲舒哈哈大笑:“哪儿有这么夸张?你一点都不胖。再说,你去军训两周,人晒黑了,又瘦了,正应该吃多点补回来才对。”
雅棠吃惊:“我现在很黑吗?”摸摸脸,决心回宿舍就敷个美白面膜,军训时过得太开心,居然忘了这一茬。
梁仲舒看着雅棠迅速转移了注意力,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离开咖啡店时,曹姐特地送了雅棠一个鼓囊囊的纸袋,袋口用绸带扎着蝴蝶结,阵阵甜香从里面溢出来。她搂着雅棠的肩膀小声说:“男人总觉得甜品太腻,象梁少这样时不时吃上两块的,已经很少有了,可惜他爱吃的都是有苦味的。男人根本不明白,甜品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甜!不甜怎么能叫甜品呢?这是曹姐私下送你的小礼物,要是喜欢,欢迎下次再来。”
雅棠笑着道谢,出了店门,梁仲舒就一脸郁闷地问:“曹姐给你什么好东西了?居然避开我说悄悄话。”雅棠打开纸袋,发现是两包手工制的饼干,还透着温热。梁仲舒把头凑过来:“这是玛格丽特饼干,那一种是蔓越莓饼干,两种都是曹姐的拿手好戏,却没列入咖啡店的餐单里,只有在她心情好时,才会做一点送朋友。她居然亲自做了送你,真没想到!”
雅棠却觉得,曹姐更有可能是看梁仲舒的面子,上车后,她把纸袋放在他车头香水座旁边:“曹姐是送给我们俩的,我们一块儿吃吧。不过现在太饱了,等下午茶再说。”
“好主意,就这么说定了!”梁仲舒心情很好地把纸袋重新扎起来,将香水座收起,免得香水的味道影响了饼干的美味,“接下来打算去哪儿?看电影,还是逛街看看有什么想买的?”
雅棠小小地伸了个懒腰:“随便吧,今天天气那么好,随便上哪儿去都行。”她的心情正好,不想记起任何一件烦心事,尽管梁仲舒的话提醒了她,母亲的生日礼物还没买呢。
梁仲舒看出她心情有了小小的变化:“怎么了?想起什么烦心事了吗?”
雅棠看看他,叹了口气。这种事叫她怎么说?
梁仲舒看了看周围,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索性把车开到附近一个比较安静少人的地点,停好车,再次认真地问雅棠:“跟我说说吧,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提过军训时跟同学们相处得很好,那就是家里有事了?”
真是敏锐,他居然察觉到了。
雅棠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把家里昨晚上发生的不愉快告诉了他,然后说:“不是我小气,舍不得那张卡,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做我妈的傀儡,我需要钱做自己想做的事。”
梁仲舒有些不明白:“你妈妈需要跟礼服配套的包包首饰,为什么不自己买呢?你爸不许她买吗?”传闻中的庄董事长并不是个小气的人。
雅棠叹了口气。她父亲不是小气,只是反对炫富,儿女们凡是未成年或是还在求学未能工作挣钱的,每个月都有一笔零用,但数量有限,他也不许儿女们过分追求名牌和奢侈品,有几件能撑场面的就行了,他的车开了十年还不打算换,除非出席正式场合,穿的都是旧衣服。受他影响,大哥的车子是进入公司两年后,靠奖金买的国产大众,对比本市其他同龄富家子弟的座驾,简直低调得另类。
母亲袁梅兰喜欢结交朋友,常常请朋友吃饭喝茶;她也喜欢陪富家太太们打牌,这种游戏通常需要付出一点金钱的代价(可能不止一点);她还喜欢名牌服装包包,喜欢高档珠宝化妆品,仅靠丈夫每月给的零用钱,满足不了她所有的需要,这种事她不能向丈夫开口,只能一边做点小投资,在家用款项方面精打细算,为自己存点私房钱,一边在丈夫面前表现得贤良淑德,争取一些小小的“奖励”,偶尔打打女儿零花钱的主意。
比如这回的包包首饰,其实她不是没有,但她希望能买新的,省得到宴会上被人认出来,会有人笑话她:“小三就是上不了台面,几件首饰戴了一次又一次,真是小家子气。”
梁仲舒听完后,有些明白雅棠的烦恼了,他打了个响指:“这事儿好办,我知道一个地方,应该能帮上你的忙。”
二十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本市的古玩玉石一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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