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张琪坐在床边,“看看我带来的什么!”
年安娜循声望去,一朵美丽的紫玉兰花。
“真好看,是紫玉兰?”年安娜问道。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张琪惊奇,“姐姐,还记得这名字?那你记得你叫什么你名字么?”
年安娜摇了摇头。
“喂,那个姑娘!”翠花捧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见到张琪手里的花,撇着嘴,“大老远的就带了几支花回来,这是什么东东?你哥哥,马上就要相亲了,这花能摆上台面么?”
张琪冲着年安娜纵了纵小鼻子,“哼!”
“人家大城市都时兴什么瑰子花!”翠花嘟囔道。
“不是瑰子花,是玫瑰花!”张琪撇着嘴,“真没见识!”
“哦,你有见识,你赶紧帮你老哥娶个媳妇回来,我也好早点抱上大胖孙子!”翠花将箱子放在年安娜眼前,指着说,“这个只要有手就会干,我们家不养闲人,养不起!”
“娘!”张琪撇嘴,“姐姐不是刚刚给过你10万的支票么?”
翠花瞪了张琪一眼,“那是之前把她救醒需要付的帐,现在?她不吃饭,还是不用占个床睡觉啊?”
张琪嘟囔,“姐姐还没养好呢!”
“养?养什么?”翠花瞧了一眼被按摩的腿说道,“大夫都说了,你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老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不如我也给你寻门亲事吧!”
“娘!”
“不劳夫人了,我想等我恢复记忆后,再慢慢说吧!”年安娜谢过,掏出纸盒子皱着眉头,“这个怎么弄啊,阿姨?”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在我们村子里,你可算是老姑娘了,看姑娘的相貌怎么也得26了吧,姑娘,你要是再不找,可就要找二婚的了,我看村东头的光棍王老二就不错!人也老实,家是穷了点,但是好点还是有两间土坯房的!干脆,我明天过去说媒!”
“娘,你够了!”张琪听不下去了,“福叔要是知道你将姐姐私下许配给人,肯定怪罪你的!”
“切,他怪罪我的干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翠花指着盒子说,“让张琪交给你怎么做,今天上午必须弄完!”
“娘,这么多,姐姐刚好一点,你也太狠了吧?”张琪抱怨。
“我狠?那就弄不完,不许吃饭!”翠花扯着嗓子喊,“你福爷爷不送粮食来,我可养不起闲人!”
“娘~”张琪哀求。
年安娜捂住她的嘴,摇头,“算了,我总得吃饭,不能白吃啊!”
“气,姐姐,我娘,这就是欺负人!”张琪说,“从我记事起,她满眼就是钱!”
“呵呵,那也没办法,”年安娜举着纸盒子,“快教我怎么做吧!”
“哦,你等一下,”张琪走进里屋,“我取把剪子,再熬点胶水!”
“恩!”年安娜目送着人远去,继续双手按压着双腿,“不会的,我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有强烈的感觉,我的腿之前是可以走路的!”
“姐姐,”张琪微笑着捧着一个木盆出来,“我娘原来有做胶水,这样我们就省心了!哈哈!”
她将剪子递给年安娜,“来,跟着我做!”
张琪先是将纸片剪出8条线,又挨个折了起来,“看看,再用胶水糊上就好了!”
“就这样?”年安娜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很简单啊!”
两个人沾粘着粘着,很快,一箱子就做完了。
“哈哈,我要去和母亲大人负命了!”
“等等!”年安娜问,“忘了问你,这些个盒子都是来做什么的!”
“哦,我爹卖货的时候,用来装年糕的!”张琪冲着大门喊,“娘,娘,快点来收货哦!”
院里并没有传出翠花的声音。
几声狗吠倒是传进耳朵里。
“唉,又去打牌了!”张琪扭头看着年安娜,“你倒是很淡定啊!”
“不然怎么办呢?”年安娜微笑,“我也想有点办法,我每天都在回忆,到底我是谁!哦,对了福叔?”
“恩?”
“他什么时候还来?”年安娜问,“或许遇到他,顺着他的提醒,我能知道我是谁!”
“这倒是,他很少来,我20年来就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年老爷来这里挖野菜,那个时候我还小,刚会走路的样子,一次是把你送过来,他们应该很忙吧,不过没关系,我回去上班后,就会帮你打听这个人!”
“哦?你上班的地方可以看见他?”年安娜眼前仿似看到了希望。
“看,看不见!”张琪尴尬,“我们是年氏集团最下属的酒店,而且我还是最普通的一个端盘子的员工,哪有机会接触上层领导哦!”
“那你爸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呢?”
“听爹爹说,我娘在生我哥哥的时候难产,那个时候,我爹在给酒店送菜,其实现在也送,就是那个时候,送菜想顺便把我娘送进医院,但是医院因为我们是农村户口,没有医保卡,又带的钱不够,就拒接,我爹就跪在马路上,请求好心人赏钱,唉。”
“然后呢?”年安娜问。
“然后,他们运气好,一辆黑色的豪华车子停下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下来,看了看我爹的布告,就将我娘接到车上,带着我们进了医院,掏出一张卡,我们在里面的全部费用,都是他交的!”
“那真的是遇到好人了,这个好人不会就是你说的对你家有恩的年总裁吧?”
“是,唉,医生说再晚来5分钟,我娘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唉,可惜,现在是大人的命保住了,我哥哥,因为难产,在肚子里,长时间缺氧,落了个现在的模样。我到现在都恨医院!”
“可是,没钱缴费,并不是医院的错啊!”年安娜说道,“医院长期亏下去,就得关门!”
“那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张琪搓着一角,“俺不懂那些所谓的亏不亏,关不关门之类的大道理,俺只知道,俺这是一条命,俺也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能在中国的医院就诊,为什么中国人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中国人遇难。”
“这,这是个难题!”
“哎呦,好姐姐,我娘叫我呢,八成是我哥要见的媳妇来了,我先出去一下!”张琪起身。
“好!”年安娜摆了摆手,“祝你哥哥好运!”
“哼,唉,不好说!我先出去了,”张琪捧着紫玉兰,抽出来一朵,“既然你喜欢,就送你一朵!”
“好的!谢谢!”
“诶,墨迹什么呢?”翠花撩开门帘,指着张琪,“快点!”
又指指床上坐着的那个,“你啊,千万别出声,可千万别叫人家以为我们家还有一个长期卧床的!唉,本来你也不是我们家的人,可千万别拖累我们家张生!”
“娘!”张琪关切的回望一眼年安娜,
年安娜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墙,按摩腿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阿姨,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还说话?!”翠花将帘子放下,拽着张琪走进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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