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那么悄然的发生了,顺其自然,这是姨妈给出的答案,在那个半封闭的家庭里面,日久生情似乎是合乎情理的,可是无论怎样有理智的人都是应该受到道德的束缚不是么,姨妈嘴里的父亲跟穆又晴儿时的记忆完全是两个人。
在姨妈嘴里,父亲是一个虽然木讷却是十分解风情的男人,穆又晴没有机会从自己母亲嘴里得知父亲究竟是否如同姨妈所说的那种,不过还好的是这种机会依然存在。
关于父母的所有都是姨妈口述的,穆又晴相信姨妈的述说一定是真是的,只不过定是参杂着个人的情感,所以穆又晴在搜集到这些信息之后没有经过大脑的筛选处理,而是直接保存起来,等到自己什么时候想要知道的时候再拿出来回味,但是穆又晴心里知道,这种时候不会有了。
姨妈说,她跟父亲的结合就只有那么一次,而且碰巧还被当时只有几岁的穆又晴碰见,不过还好当时穆又晴是个四五六不懂的孩子,时候姨妈将穆又晴寻找的那种奇怪的小饼干递给穆又晴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随着那种香味浓郁的饼干一起被吃进了肚子里面。
姨妈说,从那次之后,父亲便像母亲极力推荐想要让姨妈出去工作,可是母亲似乎并不愿意,作为当事人的姨妈自然也是知道原由的,不过出于对外面世界的恐惧和懒惰,姨妈自然是持着否定的态度。
既然姨妈没有离开家,继续担任着穆又晴保姆的工作,父亲似乎从此以后更加忙碌起来,整天整天的看不着人影。
也许是出于嫉妒的心里,或者说是自认为的不公平,姨妈跟家里人的关系每况愈下,总是想法的跟着母亲吵架。
不过说到这件事儿上,姨妈总是愧疚的,他说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而是百般的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
有的人就是奇怪,日子越是好过,就越是想要冒险,就越是觉得这样平淡平凡的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在穆又晴看来,姨妈真是好日子过到了头,从日后他们的这些经历上来看,姨妈日后的种种苦难经历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苦难的经历虽然是姨妈造成的,可是穆又情似乎感觉到姨妈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
根据姨妈后来的描述,说是从那次开始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父亲对姨妈的态度逐渐转变,渐渐的开始疏远,母亲在期间似乎察觉了什么,这是姨妈的原话,不过在穆又晴看来,母亲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女人在这方面很是敏感,敏感到一个眼神就可以补脑整个画面。
可是姨妈并没有萌生离开家的念想,提出这个想法的依然是父亲,应该是父亲依然深爱这母亲并且不想放弃这个家庭的缘故,。
让父亲吃惊的是以往一直决绝让姨妈到外面闯荡的母亲一度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母亲这次也同父亲站在了一个战线上。
老夫老妻就是有一点是外人所不能够理解的,那就是在紧要关头依然以家庭为核心。
母亲出人意料的反应让姨妈很是吃惊,姨妈说他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愿意或者不愿意,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姨妈说他在等待父亲的一个交代。
一个交代?当时的姨妈究竟想要一个什么交代呢,是他破坏别人,而且是自己亲姐姐的家庭在先,现在家人提出这种要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姨妈早应该想好退路,可是在这紧要关头却要一个说法,一个来自父亲的说法。
很是奇怪的是,姨妈跟父亲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并没有约定,也没有否定是否要拆穿这层关系,不过姨妈说,每次她想要告诉姐姐所发生的一切时,父亲那种沉默就就像一把巨大的斧头,随时要像自己劈过来一般,于是多次想要透露真情的姨妈总是被父亲的沉默拒绝着。
姨妈说,女人啊,又时候总会有些歇斯底里的,就是那么一阵子总会莫名其妙的发疯,这一点穆又晴十分理解,倒不是说理解姨妈,而是十分理解女人的天性。
很多人,大多数是女人,他们的战友欲望非常的强烈,可能是遗传自远古时代母性保护年幼子孙的基因,对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种占有欲望是无法比拟的强烈,特别是走到了死胡同里的那种死理性,没个旧的。
姨妈说,当时的他就是怀着这种情感,于是姨妈准备离开,不是真的离开这个家,而是让自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那个人离开。
其实话说回来,既然姨妈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就不怕有些什么事情藏着掖着不敢说了,这是姨妈的原话,穆又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在姨妈看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是说出来也么有什么大碍了,穆又晴总是不会拿着一把刀将姨妈杀死就对了。
姨妈说真实的自己的感受,其实不是那么喜欢父亲的,只是百无聊赖之际看着姐姐什么都有了,既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还有自己的孩子,竟然还可以找到如此相爱的另一半,女人的嫉妒之火就会然烧起来。
其实姨妈并不是真的喜欢父亲的,只是在那种半封闭的情况下,在身边的人都有了完美的归宿之后,自己无处立足的情况下,才萌生出这样一种想法。
后来姨妈自己反思的时候说,如果那个时候自己碰见更多的人,或者是真的走出了大山,来到更为繁华的城市的话,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的。
不过无论怎么样,在当年的那种情况下,姨妈既没有遇见更好的人选,也没有选择离开那个地方,而是默默的积蓄这自己的仇恨,慢慢的将这种仇恨酝酿发酵。
在与姨妈见面的那个下午,姨妈将自己年轻时候的所做所谓统统毫无保留的说给了穆又晴,可是就在说道这个地方的时候,穆又晴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阻止姨妈继续说下去。
姨妈的话中似乎不带有丝毫的后悔,穆又晴知道,接下来,就是自己最不想听到,却也是最想听到的部分了,
可是人总是奇怪的,当自己梦寐以求的事物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先前那种急于想要了解的欲望瞬间化为泡影,之前的那种渴望似乎正是因为得不到而变得强烈,如今那种事情近在咫尺,自己却害怕了起来,那个时候穆又晴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不堪一击,多么的虚伪和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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