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走停停,冷暖自知;自始至终,自给自足。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活,也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着熟悉的药水味醒来的白洛知道自己不争气的又到了医院,看着趴在旁边睡着的于越,白洛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哥……”白洛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让睡梦中的于越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囡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叫医生?”看着于越着急的样子,白洛把手放到了于越的手上:“哥,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是老毛病罢了。”
白洛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因为于越的刻意保护,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病,每天于越都会拿过来很多‘瀚海’的内部资料供白洛查看,白洛知道,于越是想让自己尽快熟悉‘瀚海’好过去帮他,但是于越也心疼白洛的身体,每次都只是稍微看一小会儿就又催促着白洛休息,白洛没人疼没人管的习惯了,突然出现一个于越把白洛捧的跟孩子似得。
出院后的白洛就在于越的安排下辞去了‘典悦’的工作去了‘瀚海’,于越的父亲于承恩对于白洛的存在倒很想放的开,不仅认了白洛做干女儿,更是直接给了白洛副总的位置,想来于承恩也是老了,对于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早就已经放下了。
“白总,今天‘典悦’那边派人过来跟我们商谈企划案,于总说他今天没时间,让您过去一下。”白洛的新人助理小李是个精明懂事的人,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但是总会把白洛的工作和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让他们先去会议室等一下,我马上就到。”白洛补了下妆,想来‘典悦’过来的人应该是自己的老熟人才对。
令白洛没有想到的是,‘典悦’前来恰当合作方案的人居然是安莫辰,白洛看着会议室里身材挺拔刚毅,眼眸深邃锐利的男人,胸口开始泛疼:安莫辰,你何必这么不依不饶的追赶,难道非得把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你难道才甘心吗?
“白总,幸会,好久不见!”就当白洛还在苦笑的时候,安莫辰已经想白洛主动伸出了手,白洛看着安莫辰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出浅浅的回握了一下,谁知道安莫辰却趁白洛不注意,在白洛的手心内用手指轻轻勾画,白洛手一哆嗦连忙收了回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在哪儿都不忘发情。
“安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接到的通知是接待‘典悦’的策划专员。”白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给身边的助理使眼色给安莫辰倒了杯水。
安莫辰看着白洛的举动心里居然感觉到有点小小的骄傲,自己的女人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懂得拿捏分寸了。
“白总当了‘瀚海’的副总后就是不一样,原来看到我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脾气的赶我走,现在居然学会收敛了,而且还懂得了待客之道。”安莫辰说话的表情很是严谨和他说出的这番话倒是显得有些不匹配。
“安总,麻烦您说重点吧,您今天来是?”白洛不想再听安莫辰和自己凭嘴,虽然安莫辰是无辜的,但是就如同于越说的那样,她如果执意选择和安莫辰在一起的话,怕是她母亲的在天之灵会死不瞑目,而且白洛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安莫辰的命数相克,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
当你深爱的人站在你面前,而你却无力去爱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样的爱倒不如从头到尾都没有经历过。
或许是安莫辰的眼神太过犀利,白洛总觉得他能透过自己的眼睛直接看到自己的心底,白洛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原地,而安莫辰却没有回答白洛的疑虑。
两人就那样不言不语对视了很长时间,就在白洛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于越从会议室的门口走了进来:“囡囡,你先回办公室吧,安总这儿,我亲自接待。”
“好!”白洛起身转身离开,但白洛走到安莫辰身边的时候被一双刚劲有力的大手拉住了胳膊:“囡囡?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
看着安莫辰的举动于越走上前揽住白洛的肩膀抱入自己怀中:“这是我对我们家白洛的爱称,想来所有的人应该都有这种癖好,给自己心爱的人起一个属于彼此的称呼。”
白洛能清晰的看到安莫辰握紧的拳头,抬头冲着于越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白洛知道安莫辰肯定是误会了,他绝对以为自己和于越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白洛常常都觉得是这样,安莫辰哪里都好,就是在感情这方面脑袋不够灵光,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好像也是。
至于安莫辰为什么会代表‘典悦’来‘瀚海’,还有下午的时候他和于越到底讨论的结果是什么,白洛一概不知,下班后的白洛拒绝了于越的晚饭,一个人走出了公司,刚下雪的马路很滑,对于白洛这样的马路杀手来说绝对是苦逼的,只要马路有结冰的情况,白洛从来都不敢开车出门,站在公司门口踌蹴了很长时间没打上车后,白洛开始沿路溜达,她不想站到公司那么显眼的地方,被别的同事看到还好,如果被于越看到免不得又是一顿唠叨,话说现在的于越真的是全方位的进入了白洛的生活,包括一日三餐吃什么都照顾的面面俱到。
“滴!滴!”白洛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脚底下的路,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摔个狗吃屎让别人看了笑话,所以哪怕听到了背后车辆的喇叭声,白洛也当他是嫌自己占了他的路,紧张兮兮的往边上靠了靠继续前进。但是白洛不知道,从她下班开始,安莫辰就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卡宴跟在她的身后,就想着她要是一回头就能看见他,谁曾想白洛走了一路愣是没回一下头,等的有些耐烦的安莫辰只能按了两下喇叭,却发现白洛除了往路边靠了靠的举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么认真的盯着地面,是准备捡钱吗?白总的发财之路还真是特别。”安莫辰气急的跳下车一把揪住了白洛的胳膊,根本没有理会白洛的惊讶,拽着她的胳膊就往车里走,或许是白洛还没缓过神来,竟然忘记了挣扎任由安莫辰就这么拉着。
“请问安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坐在安莫辰车上的白洛静了静心绪平和的说道。安莫辰的车上很暖和,但是白洛却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冷,也不知道是身还是心。
安莫辰的脸色却是黑的难堪,白洛知道,他肯定不是冻的,他是生气。
“白洛,你就非得跟我这么疾言厉色的?你是不是觉得攀上了于越那样的金主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我告诉你,没门!你想要摆脱我,除非你死,但是你就是死,我也会把你的骨灰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安莫辰的样子像是被激怒了的雪豹,恼怒、凶狠。
“安莫辰,你每天这样不累吗?休息休息吧,咱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这是白洛有史以来和安莫辰说过最认真的一次‘不可能’,没有吵,没有闹,没有调侃,也没有咄咄逼人的牙尖嘴利。
“那你跟谁有可能?是你原来的金主白泽?还是你现在的金主于越?白洛,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等你这么多年,你特么就是个婊子!”安莫辰看着白洛不吭不响的冷漠模样,又想到于越叫白洛囡囡的样子,顿时口无遮拦的骂了起来。
估计这是白洛第一次从安莫辰嘴里听到自己是婊子这句话,突然让白洛想到了不知道哪里看过的那句话,这社会最操蛋的就是,你有心把他当床伴,他却把你当婊子,但是白洛是委屈的,因为在她心里,安莫辰的位置一直都是爱人,可别床伴高贵多了,但是安莫辰却把她比作了婊子。
“安莫辰,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爱过你。”
白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莫辰一脚踹下了车门,对,是踹,连一丝怜惜之情都没有,看着安莫辰开着车绝尘而去,白洛跟没事人一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和泥土继续蹒蹒跚跚的往回走。
白洛走的有些跌跌撞撞,一路上摔倒过很多次,在又一次摔倒的时候白洛所幸坐在了地上,看着霓虹灯和月光把雪迹照射的斑驳,低头傻乎乎的边哭边笑: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膝,忽然而已。
当安莫辰开车返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白洛坐着地上一边哭,一边笑,嘴里面还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内疚没脸见白洛还是因为夜深了白洛的样子有些渗人,反正总之,这一天晚上安莫辰只是一直远远的看着白洛,直到她回家都没有上前说一句话,可是安莫辰不知道,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再见到白洛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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