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若君被他缠得无奈,又有种被戳中心事的慌乱,连忙并拢自己的两条腿,却偏偏刚好夹|住了宋致远!
“好热情!”
他笑着吻住她的鼻尖,一点一点纳进去,似乎怕她不适应,动作十分的缓慢。
两个人齐齐地发出低低的喟叹,好像都已经到达了忍耐的边缘。
“来,儿子,老爸和你打个招呼……”
宋致远洋洋得意地轻轻抚|摸着阴若君的小腹,动作温柔。
她失笑,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也太……
哪里猜得到,他越玩越上瘾,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舒舒服服地侧躺着,然后从后面抱紧她,口中嚷道:“来,我唱首歌儿给咱儿子听听……”
她一顿,唱歌?认识这么久,倒是真没有听过宋致远唱歌呢,他倒是经常取笑自己走了调的浴|室音乐。
他抱着她的胸前,一下又一下,同时,口中认认真真地唱了起来——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操,操,操,你为什么不,戴,避,孕,套……”
“老婆怀|孕了……可以随便了……一清早,我就搞……搞完三次我再睡大觉……”
卧室里,顿时回荡起宋致远的大嗓门,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似的。
“宋致远……你给我闭嘴!再出一声就给我滚出去……”
……
时间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宋氏和柔美正式签字的日子。
明明,是自己亲手把行将就木的柔美交到宋致远的手上的,但是一想到父亲将近四十年的心血就要归属到别人的名下,阴若君还是止不住的一阵伤感。
“和我一起去吧?”
宋致远主动发出邀请,问她愿不愿意出席签字仪式。
阴若君原本并不想要去见证这一幕,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自己能够见到父母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前两天,在宋致远的允许下,她给父亲打了一次电话。
电话中,阴华告诉阴若君,自己的状况好多了,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是说话有些费劲。他的身边有范玉珍在照顾,考虑到等着柔美转手给宋致远,就和阴若云一起准备去加拿大定居了。
原本出国养老也是他们考虑过的,加上加拿大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较完善,阴若云又在那里读书,希望在那里发展自己的事业,所以,当她得知这个决定的时候,阴若君并不吃惊。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好,我们一起去!”
她眨眨眼,尽量不哭出来,然后换衣服,和宋致远一起出发。
今天的签字仪式在宋氏的大会议室,其实,按照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应该在柔美那边,不过,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果然,如宋致远所说,整个仪式上的人很少,只有两家公司的相关人员当场。
如果说到不相干的人,阴若君倒是颇感意外的见到了汪锦程。
她垂垂眼眸,并不往前凑,只是坐在角落里,尽量避免和其他人打招呼。
一会儿签字仪式结束,她和父母说几句话就好,至于其他人,阴若君一概不想理会。
只不过,显然汪锦程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他一直盯着她,见她起身去了洗手间,也悄悄地跟在阴若君的身后,将她堵在了洗手间里。
“你……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他有些气喘地问道,刚才走得有些急,不等她回答,他的视线已经落在她明显鼓起的小腹上,目光微微一滞。
真的,怀|孕了,怀的是宋致远的孩子,毋庸置疑。
不知道为什么,亲眼见到阴若君,在汪锦程的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疼,还有一阵酸。
阴若君扯了一下嘴角,一句“还好”哽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其实,她不好。
但是好与不好,同他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傅弘文毫无音讯,范沛霖生死未卜。
和她有关联的男人们,一个个来了,又一个个走了。
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令她无法反抗,根本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你怎么来了?这种场合不适合你。”
她是想说,今天这个样子是你希望见到的吧?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换了一个方式。
汪锦程停顿了两秒,长叹一声:“我知道你是嫌弃我多管闲事,可是,事到如今,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没有料想到他会这么说,阴若君有些尴尬,她换了一个姿势,轻轻咳了一声:“呃,我现在身体情况特殊,有时候还真的忍不了,不好意思,我着急上洗手间……”
汪锦程一愣,脸突然红了,但很快他又压低声音问了句:“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你既然怀上了宋致远的孩子,那你上次和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上前一步,向四周望了望。
阴若君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突如其来的孩子,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
“算数是算数,只是我现在不比以前了,既没有办法出门做事,又没有办法打探到消息,只有靠你一个人,我不确定……”
她咬咬嘴唇,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
“不必你去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从此君王不早朝,只要你把宋致远留在身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公事上,尤其……”
汪锦程的目光流连在阴若君的小腹上,嘴角缓缓扬起,“尤其,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隔三差五地这里难受,那里不舒服,就足够他整天都要提心吊胆了,关心则乱,你说是不是?”
听清楚他说的话,阴若君微微皱眉,没有立即开口。
她恨宋致远是一回事,但是拿孩子作为工具,又是一回事。
身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希望自己和宝贝平安无事,她不想整天把莫须有的病痛挂在嘴上,那无异于是在诅咒自己的孩子。
“这个以后再说吧,他原本也是不大喜欢这个孩子的,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地拿孩子说事?到时候,他不闻不问,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汪锦程挑眉,似乎并不赞同她的话。
“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当日,我和他澄清了一切,发誓没有碰过你,你不晓得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生动,啧啧,完全是重获新生的感觉。”
他回忆着那天和宋致远在咖啡馆碰头的场景,口中感叹道。
“这件事,谢谢你。”
汪锦程的话提醒了阴若君,她知道,他并非一定要做这件事,但是他还是选择说出了这件事,令她大感意外。
“何必客气,我们是盟友,我总不能还没有出师,就已经折损了自己的大将。”
他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感激,轻声笑道。
阴若君垂下眼来,一时间,两人无话。
周遭涌动着令人不甚舒服的气氛,过了片刻,她抬起脸来,再次问出那个萦绕在她心头很久的疑问。
“你和宋致远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你要这么恨他?”
汪锦程一愣,面色有过短暂的不自然,几秒后,他淡淡地说:“如果我说,只是不喜欢宋致远这个人,你信么?”
阴若君长叹一口气,无奈道:“罢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现在,宋氏的处境,是不是真的像外界传扬的那样困窘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阴若君又换了一个话题。
她想到那天,秦素美洋洋得意的那番话,如果不是宋氏真的落魄,想必她也不敢以那样的语气和宋致远做等价的交换。
果然,汪锦程摸着下巴,缓缓道:“不,是比外界传得更糟,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吧,除非有重大的转机,否则,一切都不好说。”
阴若君一惊,定定地看着他,脱口道:“难道真的会破产?”
他摇头,“倒也不至于,只不过,可能会易主,也可能会消沉,很难说,毕竟宋氏不是一家小公司。”
她情不自禁|地陷入天人交战,难道,自己是真的希望宋致远一无所有吗……
一旦宋氏集团遭遇重创,汪锦程必然会看准时机出手,他的嗅觉一向很敏锐,就如上次的工人意外伤亡事件。
想到这里,阴若君打了一个激灵,周而复始,这是个没有结局的复仇怪圈。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出手吗?”
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问完后,她自己也意识到了。
汪锦程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说呢?”
他补充道:“我已经等这个时候很久,很久了,我为了这一天,舍弃了很多很多,包括我的良|知,我的爱……”
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有感慨又有痛恨,须臾,“真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
阴若君被他脸上流露出的嗜血表情所惊吓到,连连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她知道,无论自己会不会帮助汪锦程,他都绝对不可能停手,绝对不可能回头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死路。
这个男人,选择和宋致远为敌,这一天他一定早就料想到了。
“宋氏……或许不会那么容易垮掉的……”
阴若君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吗?”汪锦程眉目疏朗,笑容淡淡,仰起头来,闭上眼。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嘴角的笑意在扩大,“也许,过不了太久,就是我该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呢……”
到时候,是生是死,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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