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卖了,阴若君的娘家靠山就没了,她的情|人还趁机用低价把她的家底给抄了,哈哈哈,爱情、事业、家庭还有亲情,她全都没有了,哈哈哈,我简直高兴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来,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汪锦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迈步就要走。不料,傅怀玉快了一步,抢先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锦程,你都好多天没有回家了,你不要我了吗?”
她变脸变得忒快了,看得汪锦程也不禁一愣。
傅怀玉却将汪锦程的错愕当成了不忍心,当即笑逐颜开,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着,主动讨好道:“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我再也不会去动那些歪脑筋了,我发誓!”
见汪锦程不为所动,阴若君狠狠心,咬住嘴唇,大声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小贱……不是,我知道你喜欢阴若君。”
“现在,她肯定恨死了宋致远了,他们两个人好不了啦,而且堂兄也不在国内,如果你愿意,我帮你说服她,以后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让她答应和你在一起,你们可以上……”
“床”字还没有说完,汪锦程已经用力地甩开了傅怀玉的手。
“你脑子里的想法真是肮脏,简直叫我恶心!”
只要想想这种两女一男的相处模式,汪锦程就无法接受,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还没有下|流龌龊到这种地步。
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傅怀玉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她已经委曲求全到了这个地步,为何,却还是挽回不了汪锦程的心呢……
汪锦程扔下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大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傅怀玉一个人。
她一个人低垂着头,不知道站了多久。
自己不过是想要好好地爱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对他好,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呢?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那个挡路的女人彻底不存在了,他就能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
汪锦程回到办公室,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交替地闪现过傅怀玉和阴若君的两张脸。
他将身体陷在宽大的座椅之中,双手交叉着支在桌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微微感到一丝后悔。
若不是想要借助傅怀玉家的实力和资金,一点点和宋致远抗衡,自己又何至于陷入到这样的感情漩涡,放弃了和白雁翎的感情。
平心而论,最初,他并不是那么厌恶傅怀玉的,甚至偶尔也会在失眠的深夜里一遍一遍说服自己,就这样吧,起码,这个女人她深爱着自己。
世间的夫妻,又有几对是遭遇了轰轰烈烈,最后还不是要落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所谓的细微琐事上。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一切都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他没有想过,回国后会遇到一个叫做阴若君的女人,更没有想过,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悸动,根本无法忽视。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认识很久很久了,难以用语言形容,无论是多么华丽繁复的辞藻,似乎都显得很单薄。
后来,他想到了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虽然阴若君对他是充满鄙夷的,但是汪锦程知道,他对她是充满了熟稔和了解。
点燃一支烟,任凭袅娜的灰白色烟雾彻底包围住自己,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打开她的微博。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她的主页毫无变化。
他不禁连连苦笑,是啊,那个女人正在安心养胎,像宋致远那样跋扈霸道的男人,想必为了她的健康考虑,会收紧她使用一切可能有辐射的电子产品吧。
当然了,这只是借口,他是男人,他自然懂得那种占有欲,强烈的,绝对不许其他人觊觎的占有欲。
如果是自己,只要是得到了她,也断断不会给别人,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吧。
除非,除非他死……
想到这里,汪锦程忽然有些烦躁,他掐灭了还有半根的香烟,猛地将身下的座椅向前拉,两只手在键盘上敲打了一连串的数字,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文件夹。
谋划了这么久,布置了这么久,或许,是到了该一口气收网的时候了吧。
鱼儿,已经养肥了。
他嘴角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点开鼠标,关掉了窗口,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我打算,三个月之内结束这一切。”
说完,汪锦程挂断了手机,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的眸中,杀意毕现。
……
而许久没有阴若君消息的傅怀玉,几次前往阴若君和傅弘文的小别墅,都扑了一个空。
她敢断定,阴若君被宋致远金屋藏娇了起来。
她并没有去过宋致远的小公寓,所以也不知道阴若君怀|孕的事情,可是凭借着满腔的恨意,几天之后,她居然找到了地址。
可惜,那里的安保很严密,傅怀玉徘徊了很久,都没有机会进去。
最后,她发现,每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在公寓楼下面的小花园里,都有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阿姨在聊天。
她们都是各家业主雇佣的阿姨,从超市买完了菜,正好可以在楼下休息一个小时,互相解闷,讲讲八卦。
傅怀玉终于将视线落在了阴若君的阿姨上,她姓白,四十多岁,人很爽快也很开朗。
所以,她从超市的蔬菜区就展开了行动。
白阿姨为人热情,又很仗义豪爽,傅怀玉随便编了几句瞎话,就成功地获得了她的好感。刚巧,今天她买了米和油,拎起来比较费力,傅怀玉便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她拿回去。
白阿姨本来有些迟疑,毕竟,那不是自己家,而是雇主的家里。但是她看见眼前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也不可能打她这个保姆的主意。
最主要的是,宋致远在公司,事情很多,他早就吩咐过,说这几天不会回来。
如果他在家,白阿姨还真的不敢带人回来。
这样想着,白阿姨没有拒绝傅怀玉。
跟着白阿姨进了电梯,看着她在密码锁那里输入了一串数字,傅怀玉装作扭过头看向别处,但其实,她早就从面前的玻璃镜中,将那六个数字完全记了下来。
傅怀玉的心头不由得冷笑,看来,宋致远倒是真的很谨慎啊。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傻保姆,她还真的没有办法混进去呢。
“小姑娘,谢谢你了。我们家老板不喜欢见生人,我就不请你进去了。你有空到我自己的家里去玩,我给你包馄饨吃……”
出了电梯,已经到了家门口,白阿姨伸手想要接过傅怀玉手里的购物袋,笑着和她说谢谢。
傅怀玉恍若未闻,满脸的冷漠,只见她的双手一松,两袋东西应声落地。
白阿姨看出了一丝端倪,见傅怀玉径直朝着家里的房间走去,她不由地一惊,口中大喊道,迈步追了上去。
而傅怀玉呢,她今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休闲装,运动鞋,跑起来飞快。
虽然以前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种户型的设计都差不多,她几乎毫不吃力地就找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嗒嗒嗒”飞奔而上。
白阿姨终于意识到了危险的可能,可她到底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手脚再灵活,这一慌,也完全追不上年纪轻轻的傅怀玉。
厨房里原本正在做小面包的谢阿姨也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忽然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她也吓得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先把面前的烤箱关掉,这才急急地跑来出来。
“来人!”
“来人!”
楼上还住着一个营养师,因为阴若君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再请护工实在没有必要,加之家里的生人太多,她看着也心烦,所以让宋致远全部都辞掉了,只留下一个帮她调理身体。
这个营养师叫芬妮,平时就住在二楼的客房里,和阴若君的卧室还隔着书房和婴儿房,她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很安静,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或者看电影。
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异动,正在看电影的芬妮拉下一个耳机,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她连忙起身,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正对上刚刚跑上楼的傅怀玉。
同样没有心理准备的傅怀玉也是吃了一惊,但她很快通过芬妮的房间,快速地弄清楚了二楼的格局,猜到阴若君的房间还在里面,她当即迈步冲了过去。
“嘭!”
傅怀玉撞开方面的时候,阴若君刚被吵醒,她睡得很熟,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正在朝着自己逼进。
“谁啊?”
阴若君坐了起来,等见到傅怀玉,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怎么进来的?”
她下意识地向旁边移动身体,本能地用一只手托着小腹,试图从远离傅怀玉的那一侧跳下床。
因为阴若君盖着薄毯,所以傅怀玉还没有留意到她凸起的肚子,只是一脸阴冷笑容地盯着她看,越看越感到愤怒。
这个女人不是应该天天以泪洗面吗?她怎么还能睡得着觉?
在傅怀玉的想象中,此时的阴若君应该面色蜡黄,神色昏然,整日里垂泪才是。但她却发现面前的女人不仅没有显示出狼狈,甚至比之前几个月还要珠圆玉润,脸胖了一圈,反而显得更加白|嫩了。
“傅怀玉,你找我|干什么?有话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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