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严肃的小脸,但再严肃的表情也禁不住脸上那两抹红色苹果圆,还有大红的嘴唇和眉心用口红点的红痣。
小俊脸的身后是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和婉约美好的女人,应该是段意的父母,夫妻俩倒是笑得很高兴,只不过段意的脸色还是硬邦邦的,显然很不满意他此刻的模样以及还要被记录在相片里的“酷刑”,那小模样真是变扭傲娇得可爱。
西源笑得前俯后仰停不下来,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从她面前抽走了那本相册。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刚想回头,那本相册就被他摊开搭在了她的头顶。
“唔——”她肩膀一缩,伸手就往上想要打他,被他单手抓住,另外一只手压着相册。
“有这么好笑?”段意盯着那一页,看到某张照片时,脸色顿时变黑,语气不善:“谁让你偷偷潜入我的书房,盗取我家相册的?”
西源脑海中还在回忆他小时候各种黑历史照片,不自觉地又笑出了声,理所当然道:“门是开着的,我没有偷偷,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段意哼了一声:“我同意了吗?”
她完全没有偷看主人私密愧疚认错的自觉,反而乐滋滋地转过身扯着他的衣角仰头看他:“你真的从小到大都是这么酷吗?人家小孩子软萌又可爱,你怎么这么傲娇又严肃啊?”
段意垂眸盯着她笑得有些红润的小脸,还有这个令人有几分遐想的姿势:“天生的。”
西源根本没意识到,把相册从她头顶拿下来放回地上,指着照片上的人说:“可是你父母就很和蔼可亲啊,我还以为你爸爸也会是那种又酷又严肃的人,可是看照片完全不是诶!你是不是基因突变后的产物啊?”
段意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甩掉浮想联翩的画面,暗叹了口气,“应该不是,看长相就知道,绝对是亲生的。”
西源:“哈哈哈哈——你好自恋哦!”
段意:“……”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自家小女朋友奇怪的笑点。
段意想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有凳子为什么不坐,偏要坐地上?”
“你家地板干净,没事的。”她毫不在意,继续翻看相册。
段意无奈,他的小女朋友貌似对他之外的事物都格外感兴趣,今天在他办公室看金鱼也是兴致高昂,聊到猫猫狗狗都很开心,现在看他的相册也同样不变。
难道这些身外之物的吸引力都比他这个男朋友的要大得多?
段意低头看身前摇头晃脑的小姑娘,有几分郁闷。
看来不能把哈布接回来,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家其实养了一只大金毛,她会不会全身心扑在它身上,丝毫不理自己了?
段意思忖了片刻。
西源指着一张照片惊喜地问:“这只金毛好可爱!是谁家养的啊?”
段意扫了眼,发现她指着一张自己蹲下抚摸哈布的照片,应该是某次外出郊游林老头拍的。
他面不改色地回:“以前隔壁邻居家的,现在搬走了。”
她的声线明显带着失望和小遗憾:“我还以为是你之前养的或者老师养的呢。”
他不说话。末了,又听见她加了一句:“太可惜了,这么可爱。我真的好想养哦。”
段意不想让她再继续这个话题,索性也跟着她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从她背后环住她。
她个头小,他张开双臂就把她整个笼罩进他的怀里。西源动了动,被他制止,她索性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嵌进他怀中。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像抱着个抱枕似的,不厌其烦地看着她一页一页地翻着相册。
那句话怎么说的?女人似水,好像真是这个道理。以往捏她的脸觉得软乎乎的像果冻似的,现在整个抱在怀里更加柔弱无骨,那小胳膊小腿弱不禁风的模样,感觉只要他一大力就能将她揉成各种形状。
段意的大脑还在就着这个问题运转,怀中的她身子往前一动挣脱了他的怀抱,他瞬间回神,不满地皱眉:“别动。”
“这片金色麦田真好看,你这是在哪?”
段意扫了眼,重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保证是一个能让他心情舒适的距离和姿势后,他才重新把下巴搁她头顶,懒洋洋地回:“15岁那年,在佛罗伦萨。”
“那里有很多这样的麦田吗?”
“你喜欢?”
“喜欢,能在里面奔跑就再好不过了,风吹来的时候肯定特别好看。”
段意想了想:“那里的建筑,应该是你感兴趣的风格。红墙绿瓦,护城河环绕,颜色鲜明,很有异域风情。”
他偏过头看她亮晶晶的双眸,温和地笑:“你要是念念不忘,我就带你去。”
西源翻过了那一页,毫不在意他这句话,显然没有当真:“怎么可能。”
段意却是定睛看她:“这有什么难的。”
不过他此刻的眼神,西源并没有看见。
情侣之间就像磁铁,有一股奇妙的吸引力。本来段意抱一下她,她也不会觉得怎么变扭。毕竟两人也做过类似亲密的事情了,但她有几次想走,他不仅不让,还抱得更紧,就让她有些羞涩不安了。
段意本就觉得小女朋友还不容易被骗到了家里,终于不用每天靠打电话发短信来为恋爱止渴,心情大好。抱着她的感觉又甚是舒适,软软凉凉的,还带着和自己同款沐浴露的香气,简直诱惑得不行。
奈何她动来动去,在他怀里时不时扭动一下,撩起他一股闷热的燥火。
段意心痒难耐,粗声粗气地低呵她:“再动!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没这么以为。”
“那还这么不听话。”
就见她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他,那双眼睛意外地勾魂:“我想上楼睡觉了,不想坐在这里。”
那浅色的唇微微嘟起,段意心想,不就是诱惑自己要吻她吗?很好,她成功了。他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霸道地就朝那两片唇瓣吻了下去。
软和甜。这是他此刻最直观的感受。
沐浴露的香气被无限放大,荷尔蒙的气息愈发强烈。段意一时情难自禁,捏住她下颌的手力度失控,她从喉咙肿溢出一丝呻吟,尾音却被他强势地吞入腹中。
西源已经完全无法招架住他山雨欲来的气势,一点点侵占她的领土,占据她的灵魂,洗劫她的思想,让她动弹不得,无法思考。
他的小女孩就在他家里,就在他怀中,就在他身下。那种由内到外的满足感,令段意更加燥热难耐。他微微一用力,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用力,因为怀里的小姑娘已经软成水似的,他身子向前,就把她压在了地板上。
衣衫凌乱,媚眼如丝。还是小姑娘,一个吻就让她羞涩欲滴,赫然一被欺负的小白兔模样。
这样看来自己真的很像大灰狼,段意心想。
他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流连,留下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西源意识模糊,眼神迷离,只听得到他低而引诱的嗓音:“我家好吗?”
“嗯……”声音一出,娇媚软糯,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意识微微恢复。只是这一惊醒,又让她身体一僵。
两具贴在一起的身体,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和灼热,以及某处开始变化的硬度。
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小姑娘,又羞又臊,面红耳赤地完全不敢睁开眼。
段意的气息陡然变粗,她听见他喘气的声音,在她耳边用炙热的唇轻含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性感:“那你觉得,这个住宿费用怎么算,比较合理?”
他的手又不知不觉中伸进了她睡裙下摆,顺着大腿摸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那一截腰的温度陡然上升,那种燥热无力的感觉,让她感到陌生而害怕。
西源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种无力感,但男女双方在这样的事上本来就是截然相反的反应。西源愈是挣扎,就越激起身上之人的控制欲,人们都喜欢那种所有物的征服感,男人亦是如此。
段意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西源绯红着脸,头偏向一边羞涩得声如蚊呐:“我不知道……”
“别羞,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段意低低地笑,手贴着她白嫩的脸颊,心中柔情似水,又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嘴唇上亲了几口。
见她紧张害羞得连眼睛都不肯睁开,他心底更加柔情蜜意,索性带着哄骗的语气调戏她:“这都害羞了,以后还有更羞的事,你是不是打算拿块面具给自己带上?”
“说不过你。”她咬住下唇,脸红到耳后。段意带笑的气息又一次传来,她以为他又要吻她,身子又软。他的感觉又一次上来,手已经从腰间抚上了她内衣的暗扣——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欢快地响了起来。
西源一僵,段意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很快恢复正常,手指轻轻一拨,她只觉得胸前一松。
“喂,”西源双手捂住胸口,用腿去蹭他,“有人来了,你还弄……赶紧起来。”
段意嘴上耍流氓:“我还没开始弄,就摸了一下。”
“不管,你快起来!”西源红了耳根,果断拒绝。
段意脸色不怎么好。平常连个人烟都没有的家里,偏偏在他带女朋友回家亲热的晚上扫兴地来了人,而且这人他十之八九猜得到是谁,能不打招呼来他家的人,根本不想在现在给他开门!
西源瞧着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心下有了种刚才被压迫后“死里逃生”的喜悦和窃喜。她眨巴眨巴眼睛,等着他从她身上起来。
谁知——
第二声门铃响起后,他不但没有起身,反而俯身再度压下,咬了一口在她的嘴唇上。
她吃痛,委屈巴巴地瞅着他,眼底有柔弱的不满和控诉。
“如果是什么急事呢?”她被他吻着,吐字含糊不清。
“不管他,没有比现在更急的事。”大概是嫌她话太多,他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侵占她的领域,她很快只能“唔唔唔”地低低挣扎。
很快,门铃不再响起。段意满意地松开了她红肿的嘴唇,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点火游走,两具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
这时,客厅的座机也欢快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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