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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陆总

老师,请上船 小米 4766 2021-04-02 10:21

  “可是,你这也太……”二楼他的办公室里,江喃端坐沙发上,颇纠结地看那个坐在书桌后的男人。

  他的办公室不大,但采光好,装修倒也简单明朗,是江喃喜欢的欧式黑白风。

  “太怎么样?”他似乎很忙,只在翻阅文件的间隙同她说上几个字。这不,问这话的时候,他头也不抬。

  江喃默了默,道:“没怎么样。”只是冲击太大,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冰箱里有吃的,累了去休息间睡觉。”

  江喃就“哦”了一声,冰箱在进门左手边的角落里,休息间,休息间在她的右手边,只是那门嵌进了墙里,不留心下很难看见。

  是留在这里大眼瞪陆老师的头顶呢,还是去休息间活动活动?江喃只犹豫了三秒钟便选择了后者。

  在江喃看来,所谓的休息间便是形同他们公司一般倒茶水吃东西的地方,却没想,陆老师口中的休息间,竟然是……额……他睡觉的地方。

  一张单人床,被子叠得很整齐。窗户半开着,有风吹进来,惹得窗帘晃荡。除了床跟窗,休息间里还有一张沙发并一个书架。

  不知为什么,对着那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江喃有些心虚。这心虚真是来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张床么?说是这么说没错,可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离那张床远远。

  于是,她去书架边看书。

  额,竟然都是外文书,于是,她看不懂了。

  倒是在书架角落里翻见了唯一一本中文书,是本装帧精美的口袋本……圣经。

  书已经被翻得老旧,却没一点折痕,可以看见书主人对其的爱惜。

  江喃把自己窝在沙发里,随手翻看一页,“……温良的人会继承大地……”没看几行字,她就眼皮耷拉耷拉要睡去。真是催眠啊,也许她也该回去买一本,这样就不怕晚上会失眠了。

  年轻的女孩子窝在沙发里,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她穿着短装毛衣,屈起的动作下,背后腰际的一节细腻皮肤便露了出来。她捧着他的圣经入睡。

  陆侧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没甚动作,只静静立在门边,看她许久。

  突然起了一阵风,窗帘被吹得大肆飘摇。有忽明忽暗的光照在男人脸上,便分不清他脸上的到底是阴暗还是光明。

  在睡梦里,江喃感到一阵凉意。她不由缩了缩身子,这一缩便缩到了温暖之源。真的好温暖呀,这是被子吗?热热的,还有好闻的味道。却不是太阳的味道……

  嘴唇上麻麻的,继而便是一甜。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就像……就像什么呢?江喃就砸吧了一下嘴巴,那香浓的甜味愈发盛了……哦,是起司蛋糕的味道。

  起司蛋糕……

  起司蛋糕?

  江喃一下就惊醒了,眼前是陆老师放大的脸。他也坐在沙发上,同她……同她离得好近。他瞬也不瞬注视着她,让她……让她好紧张。

  “你……你忙完啦?”她掩饰性地笑笑,同时,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唇,那里,麻麻的,嘴里也仿佛残留了起司蛋糕的味道。

  起司蛋糕,她有吃起司蛋糕吗?

  “味道不错。”他突然道,双眼不离她。

  “什么?”她下意识反问,结果不小心撞上了他的眼,立时心中小鹿乱跳。

  “起司蛋糕。”

  哦,起司蛋糕啊!

  “陆老师喜欢就好。”她记起来了,她给他带了起司蛋糕。可不知为何,听他说出起司蛋糕四个字,她心中就有异样的感觉。

  “起司蛋糕好吃吗?”他突然问她,琥珀色的眼里有光华闪动。

  啊?

  江喃飞快抬头又低头,小声道:“我……我没吃……没吃起司蛋糕……啊……”她神经紧张,一时不察往后跌去。背后即使沙发,明知道跌不痛自己,可一惊也是难免的。但更令她惊的是他的动作。

  他附身来拉她,没拉着。她的后背同沙发来了个亲密接触,她仰躺其上,他却顺势压了上来,压在了她身上。

  贴近了才发现,他周身都充满了男性的气息,雄浑而有力量,他身上好烫,也有淡淡的起司蛋糕的味道。

  她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两人此下的姿势,立时连耳根子都红了,“陆……陆老师……”你压到我了。

  他幽深的琥珀色的眸子锁住她的,生生将她余下的话堵进了嗓子眼里。在那一刻,江喃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是个极富侵略性的男人,他,十分危险。

  十分危险的男人俯身在她身上,长臂自她腰际抚过,触到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江喃一个哆嗦间,他已经攀上了她的手臂。

  这期间,他的眸子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他是那般专注,专注到江喃差点忘了呼吸,更别说能有什么动作了。

  他的手自她的肩头往下,沿着她的手臂抚触,最后,握住了她手中的……书。

  “喃喃喜欢看圣经?”他轻声问她,声音似乎比往日要低沉一些。

  呼——原来是要拿书啊!

  江喃就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想动一动,可那人仍牢牢压在她身上。她不敢有什么动作,怕……怕万一触动了什么。

  “不……只是随便拿来看……看看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看他的眼睛,因为不敢。她盯着他的脖子看,他脖子上有条细细的红绳,红绳下端系着什么,看不见。

  “上帝告诉他的子民,温良的人会继承大地。他要他们放弃欲望,放弃抵抗,放下无止境的怨恨与纷争,因为,他们所要的,他会尽数给予,以十倍的方式。”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仍旧胶在她脸上,他们离得那般近,她低沉的话语,他吐出的气息似乎就要进到她的嘴里。他们离得那样近,近到似乎说话间就要唇齿相抵。因为紧张,她并没用心去听他说了什么。

  “喃喃会这样做吗?”他突然问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有光华射出。

  江喃紧张极了,眼下的景况似乎早已超过了她能承受的预期,“做……做什么?”天,她觉得口干舌燥。

  “将心中的欲念放下,一切听从主的安排。因祂迟早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贴得更近了。

  江喃下意识就将脑袋偏了开去,因她怕会发生无可控制的事。“我……我不信耶稣。”

  他低低笑了,“嗯,我也不信。”

  不信你还看圣经?江喃腹诽。

  “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去得到。主也会给我想要的,可是,祂太慢了。而且,主说过,我们该对自己好一点。”

  有一只手轻轻在江喃脸颊边触碰。她想挣开,可那样狭小的空间里,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她正想着该如何措辞同他说话,却出其不意地,他猛然将她的脸捧起。

  江喃眼里是他放大了的脸,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放大,放得好大……她只来得及因惊讶而瞪大眼,下一瞬,她的唇已被人重重堵住……

  因为太过突然,江喃连反抗都不能。

  这是一种疼痛的,凶猛的掠夺。

  江喃从未经历过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只是只小小菜鸟,却不想初次便遭遇到了这样的敌手,那么,被吻到窒息也怨不得旁人了。

  雄性的、野性的气息弥漫了她的周身,其间,还有淡淡的起司蛋糕的味道。原来,刚刚她并不是在做梦。失去意识前,她晕乎乎地这般想着。

  江喃一直觉得电视上那些女人,跟男人亲嘴亲到晕过去的纯粹是在扯谈。就亲个嘴而已么,有必要表现得那么夸张么?虽然她长这么大还没跟男生亲过嘴,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男男女女之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么?

  如今看来,理论跟实践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人活在世上还是该保持谦逊才对,不能因为某件事情你没经历过就说它不存在了,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江喃醒来,狠狠吸了几口气,直到确定肺里的空气质量达到了正常标准,她方放了心。同时,她也得出了以上结论。

  她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去。她一惊,自己竟然不知何时上了床。

  这“上了床”三个字让她心里一突,周身都敏感起来,脸也红了,赶紧手忙脚乱爬起来。

  爬起来立在床尾,床上乱糟糟的一团,毯子皱皱,被子也卷成了一团,她又有些愧疚,至少在她睡上去之前,她看见过着床的干净与整洁。

  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开始蹭过去拍拍毯子,叠叠被子。床上有一种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那是陆老师身上的味道。这个认知让她的脸又是一烧。此刻,她万分庆幸那人不在了。

  她记得他们方才是在沙发上,在……

  沙发就在床边,上面摊着一件男士西装,黑的颜色,显得沉稳又大气。江喃脑中就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她又默默站了会儿,有阳光自窗口射进来,浅浅映在她脸上。光线还很充足,应该不会太晚才对。

  江喃走出休息室那道门的时候,一抬眼便看见了外间挂在墙上的种,2点半。果然不是太晚,她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也不对,她记得她之前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后来是被人弄醒……好了,不想了,总之她饱抱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的结果就是……她把初吻丢了。

  这该是个值得懊恼的问题吧,且这事是发生在她全然无所觉的无意识状态。她该握拳,仰头长啸三声“混蛋混蛋大混蛋”的。可是,一想到那人是陆老师,陆老师同她……好了,她想不下去了。她用力搓了把自己的脸,脸上红红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这样的感觉貌似同她上回买刮刮卡中了10块钱……很像?

  办公室里没人,是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自在了。她想着要不要直接溜算了。可万一陆老师回来找不到她了怎么办?他会担心的吧。还有,她要怎么回去?这边没公交车吧,打的很贵的……

  好了,她知道这些都是借口,要想走怎么可能走不了呢?她其实就是不想走,她……她想问问陆老师为什么要对她……为什么要亲她。

  办公室的采光很好,办公桌后面就是一扇比她人还高的落地窗。窗帘是暖暖的黄色,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就是镀上了一层光晕。

  这……江喃很难将这样颜色的窗帘同陆老师联系在一起,这……应该是个女人选的吧。

  哎,女人啊,就是爱想多,若今天她家陆老师选了块黑乎乎的窗帘布,她又该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心里阴影了。

  且说这一头,江喃发现窗外的景致极好。这一带是郊区,虽说离市中心远了些,但因为地价便宜,也吸引了很大大小小不少公司前来选址。也因为是郊区,绿化做得极好。嗯,不该说是绿化吧,这些树啊草啊花啊都是自然生长的,便也自有一般城里没有的风味。

  外面是一大片草地,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头。江喃有些惊悚,树倒是不多,只零零星星地有几棵四散分布着。窗下倒是有棵老树,江喃叫不出它的名字,它开着粉白的花。因为花有满树,落下来时便也不觉得可惜了。树下铺满了粉白色的花瓣。很漂亮。

  那树长得茂盛,江喃又是随意看去,视线里有了死角也是自然。因为要看花,她便探出了身子去,透过一大串浓密枝丫的间隙,她看见树下站了两个人。

  两个男人,一人背对,一个正对。不幸的是,正对那人正是此刻令她心乱如麻的那个。几乎在她看见他的瞬间,他们的视线便撞上了,或者说,在她还未看见他的时候,他已凝望了她许久。

  在那一瞬间,江喃发现自己竟收不回视线,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吸附住了。

  真真是可怕!躲到窗帘后台,江喃这般想着,同时,安抚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哎,可怜的姑娘,躲去窗帘后有什么用呢?那窗帘本来就是他家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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