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生活给与我们更多是平淡与重复,阳光依然普照大地滋养着万物生灵,人们不停地为一日三餐的裹腹和生计奔忙着。只有小孩和学生们还徜徉在天真和美好梦想当中,他们或多或少地体会着父母的辛劳和无私奉献,在青春年少的年轻人心中唯有快乐才至高无上。
时间过得很多,转眼间到了八月中旬,阳光的炙热没有那么强烈,伊犁运输家属院的孩子在渠水边快乐的玩耍。渠水的正前方有一片桃园,小孩子们调皮地绕过看护桃园的爷爷偷桃子吃。今天,伊犁运输家属院渠水边有老人和孩子们享受着平静生活。关晴和关耀看着孩子们在水中互相洒水玩,关晴拉着关耀快速奔跑的小手沿着渠水边跑。
“慢点,慢点儿,你还没有学会走路就想跑啊。”关耀笑呵呵地朝前跑着,他一不小心身体失控险些摔倒。关晴干脆抱起关耀慢慢走着。桃子成熟了,不远处的桃园飘来淡淡地阵阵阵阵清香,有几个果农在辛勤地劳动。关晴心里想起虚弱的张小南,那次见到张小南已有五天,临走时明明说要看我的呀,他怎么迟迟没有出现呢。关晴心里不爽快抱着关耀绕着渠水走到大道,关晴和张小南经常相约的老地方就在不远处,关晴心存侥幸看看张小南时分在等她。
今天,阳光温和无风,大道两旁的杨树齐刷刷地制造着阴凉,伊犁运输家属院周边的环境给人以村庄的美丽和安逸,让人很舒服。关晴走在树下的遮荫处,现在是接近中午的时间,大道上有些人在来来往往,他们准备回家吃午饭。关晴有心地朝着老地方张望,但是没有人影出现在老地方,关晴心情黯淡地朝家走,她心里不断地问:“难道谈恋爱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和受折磨的吗?”关晴的眼睛有点泛红,她有点为自己的爱情感到悲哀并且失去了信心。
正在关晴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关晴感觉到一种力量在靠近她并且伴随着熟悉的男性气味。关晴一下子高兴地朝后看,正如她期盼的那样,张小南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推着车子将关耀座在前面逗他玩。今天的天气不是很热,关晴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她主动对张小南说:“我们去水渠边聊天吧,那边凉快。”
张小南笑着推着车子往后转,两人带着关耀又回到水渠的南面,这里离伊利运输家属院偏一点,很少有人到这边的水渠边玩。渠水声汩汩地流淌,黄色的雏菊在水渠边的青草中美丽绽放。张小南的气色挺好,他喝了父亲的中药身体明显有了改善。脸色也有点红润。关耀的存在让两人有了很多话题,张小南很会逗关耀笑出声来,水渠边荡漾着清脆的笑声和欢笑。关晴看着张小南回归童真的另一面,她对张小南的情感更是依赖和执着。
“张小南,你的病好了吗?要不要紧了?那天我到你家看到你时吓坏了,你看上去很虚弱马上要倒下去的感觉呢。”张小南微笑着转过头看着关晴说:“你担心我了?谢谢你那天来看我,我喝了几天药好多了,你不知道中药太苦了,我奶奶硬是逼着我喝了中药呢。”张小南夸张地痛苦的表情让关耀大笑起来,关晴快乐地看着张小南继续说:“良药苦口,过段时间你再去检查下身体,防患于未然嘛!”
一阵鸟叫声划过桃园的上空,周围的一切寂静而美好,张小南和关晴沉浸在美好的氛围当中互相看着。清清的水在面前流过,张小南看着关晴美丽的脖颈咽了一下小声说:“你母亲提前去巩留县准备勇哥的婚礼吧!婚礼那天,我给勇哥帮忙端菜啥的,他俩结婚我真的很高兴。想当初我在巩留县当麦客的时候,勇哥正为追不到小梅发愁呢,没想到一年过后,他们终成一对鸳鸯,比翼双飞了。”
张小南说完傻傻地笑着,他在感概人生的变化无常,更为自己和关晴的未来感到迷惘。关晴听了张小南的话若有所思地说:“我妈妈下周就去巩留县准备婚礼了,再过两周我就回学校了,你会想我吗?”关晴突然的柔情让张小南受宠若惊,他的眼睛重现着光芒低声说:“要不是去参加勇哥的婚礼,我会去送你。我无时不刻地在想你。你要相信我。对了,你母亲下周去巩留县时我来看你,我带你去伊犁河玩。好吗?”
一对蓝蝶在草丛中飞舞,关晴喜悦地看着蓝蝶对关晴说:“伊犁河多美啊,我想再去看看。去伊犁河经过平原林场吧!我想去看看高中春游时的地方呢。”“嗯,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去看看,那里有我们高中时期的美好回忆,我们好好转转,然后你没有遗憾地去上学,我去参加勇哥的婚礼,到时候遇见你妈我该怎么办?”
“哈哈哈。”
关晴看着张小南顾虑重重的样子觉得好笑,关晴没想到谈恋爱是生长顾虑和烦恼的开始,张小南和关晴相视一笑,两人都明白各自的意思,这一刻,张小南和关晴得到了心里的安慰,两人那种不安定的情绪和慌张瞬间化解,张小南看了看手表,两人竟然在渠水边坐了两小时,关耀不安分的闹着要睡觉,张小南不舍地对关晴说:“关晴,我下周在老地方等你,我们一起去伊犁河。”
匆匆的话别就像一切事情没发生一样,对于恋人来讲,短暂的别离也是一样心痛。张小南看着关晴瘦小的身体消失在巷口,他恋恋不舍地骑车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关晴心里害怕母亲会生气,她担心地推开了院门。不出所料,福梅正等待着关晴和关耀回来,关耀的睡觉时间已到,他一见到奶奶就要奶奶抱。
“关耀,饿了吧,奶奶给你喂饭,吃完我们就睡觉啊。”福梅赶忙给关耀喂饭,关晴趁机想回到小屋。可是福梅将她叫住了,他阴着脸问:“这么久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和张小南见面了?”关晴慌忙间不知道说什么,说真话只会让母亲更加愤怒,看样子只能撒谎了。关晴小声回答母亲:“我和关耀在水渠边见到马艳就多聊了一会儿。”
按照老话,儿女大了不由娘,福梅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福梅知道关晴说的是谎话但不便拆穿,她不想在关晴临走时两人的关系弄僵。福梅生气地给关耀喂饭不理关晴,关晴灰溜溜地回到小屋。关晴知道母亲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她忧郁地坐在床上翻书看。常宽家的小院异常的安静,小院中的桃子已经完全成熟,成熟的桃香味道从窗户中弥漫进来,关晴出去摘了一个桃子洗净吃了一口,桃子的汁水很多沿着关晴的手指流了出来,关晴看着满树的桃子心想等张小南来了给他摘几个桃子吃。关晴甜蜜的想着见面的情景,她看了看结满桃子的桃树笑了。
凡人过的平常日子也不简单,除了一日三餐的裹腹,还要面对儿女们的感情挑战。更放心不下孙子辈的成长和快乐。一生中,每个人从结婚建立家庭到死亡总是方不下爱恨情仇,世代恩怨过往。福梅抱着关耀睡着了,关耀香甜地睡着,福梅也疲惫地睡了。福梅过了半辈子,她经历的困难和贫苦都成为了记忆和生活经历,福梅原本想好日子来了,可是孩子们的未来和婚姻幸福是大最大的烦恼和忧虑。福梅希望关晴和关霞有很好的未来和前程。
日子总是悄悄地来,悄悄地消失在白天黑夜中,地球和太阳的吸引公转改变着日长和四季更替。所不同,人们每天想着不同的事情和怀着不同的心情打发着时间。这一天,夜晚又悄然来临,星星出现在广阔的天宇中非常闪烁,夜间的降温沉淀着果实的葡萄糖,一到夏季的晚上,常宽家的葡萄藤和桃树散发着浓浓的果香,让人沁人心脾。
这一晚,关晴难于入睡,明亮的月光透射进小屋,屋内很光亮。关晴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今天与张小南的不期而遇和相互间的了解让关晴对张小南更加的倾心和爱慕。时间过得真快,两个月的暑期匆匆如流水般流逝,在仅剩的时间里,关晴期盼着早日和张小南见面,好好的和他玩一天。
在察县的小院,张小南仰望着夜空沉思着,他思考着爱情的魅力和力量是如此改变一个人的精神境界。曾经好斗好玩的张小南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他喜欢安静,喜欢黑夜的夜空,他更喜欢安静地想念关晴的好,想念关晴的美丽和羞涩。还有两个星期关晴就要远赴他乡去学习,张小南想在福梅不在的时间好好和关晴相处恋爱时光,哪怕只有一次尽情的欢快也行。张小南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时空此刻发生着质的变化,张小南心里无数次地喊着:
“关晴,我一定和你好下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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