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伊犁的公路上到处是奇异的风光,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赛里木湖边的草场上骏马在惬意地吃着青草,朱海坐在去往伊宁的班车上,他从窗户望去,一片湛蓝的湖水近在眼前令人深吸不已。多美的湖水啊,传说赛里木湖是天神的浴池,阳光照耀在湖面上闪闪发光,湖面上空飞翔着白色的水鸟,它们要么低空滑翔,要么在湖水中自由徜徉,朱海看着如仙境般的美轮美奂的景色心里被深深地被震撼,前方是果子沟,山路的缭绕险象环生,司机快速地向前驶去,清澈蓝色的赛里木湖水像耀眼的宝石越来越远,最终甩在了车的身后。
盛夏的果子沟更是另一番景象,山路的两旁是高高的山峰,陡峭的山壁上长满了挺拔的青松,山下的雪水清清地长着欢歌流淌着。山路环绕着青山绿水,满眼的翠绿给炎炎的夏日增添了凉意。大约绕山路一个多小时,班车轻松地驶向平坦的大路上。朱海的心有点欢跳起来,前方离伊宁越来越近,伊宁这块美丽富饶的小城即将打开朱海向往美好生活的开端,还有那里有关晴的家,关晴毕业了也会回到这里,朱海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的梦想最初就是和关晴联系在一起,为了梦想他付出了代价。
今天是8月19日,明天是朱海上班报道的时间。一路上,朱海暗暗给自己鼓劲好好工作表现,一切的前提在于工作要出成绩,等关晴毕业他就能帮上忙。朱海还踹着对未来的憧憬和计划来到了伊宁市。伊宁是美丽城市,它的安静秀美总是让外来的人流连忘返,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下午七点,朱海到了伊宁,他首先住进了宾馆打算明算明天一早去报道。这一天,朱海浑身充满了力量,也许是面临他独自生存考验而兴奋吧,朱海放下行李走出幽静的宾馆,他看到沿街飘香的夏丽木苹果和诱人的葡萄,还有面带祥和微笑的人们来来往往,朱海看着这一切他即将生活的地方,他心里很高兴,因为太喜欢这个小城,这里充满着浓厚的人情和风情。
正在此刻,常宽家的小院热热闹闹,福梅和姑姑正在做拉条子,两人有说有笑地谈论着家常。福梅心里其实有点小紧张,她这辈子经历过很多是是非非,困苦磨难,但是作为一家之长的福梅要主持弟弟的婚礼有点忐忑。要不是小梅已经怀孕,福梅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将婚事办妥。现在只有快刀斩乱麻,请亲戚朋友吃顿饭就万事大吉。福梅和姑姑都是做饭的能手,不一会儿,香辣的青菜拌面就完成了,关耀和关霞快活地生活在平静的生活中,关霞此次能和母亲一起去巩留县玩,她很兴奋地吃完饭出去跟朋友说要出远门,关霞是家中老小,但是关耀夺去了她享受老小的优厚待遇。她甚至是不痛不痒的边缘角色。福梅没有精力去理会家里最小的女儿关霞的心里变化。
“关晴,你25号回校路上要小心,妈妈不给你准备吃的了,你爸爸已经联系好了便车,你大哥建成打电话来说去车站接你呢。你去学校好好学习,等你工作了妈妈就彻底放心了。”关晴在洗碗,她听着母亲的担忧的话心里对家不舍起来,不管怎么样,平常的小家是她精神家园和心灵的归宿,关晴洗着碗答应着母亲。姑姑在一旁拉着关耀的小手说:“这时间过得真快,关晴上学有一年时间。这剩下的三年一眨眼也过去了,关晴,你要珍惜上学的好时光,你好比是凤凰飞出了关家,你要好好看看世界回来我们还指望你呢。”
“姑姑,我哪儿是凤凰,我现在就是小雏鸡。哈哈哈。”短暂的笑声化解了福梅的忧虑和烦躁。福梅笑着对关晴说:“如果你是凤凰,我们一群老鸡小鸡叼你漂亮的羽毛精光让你羞于见人。”姑姑听着嫂子难得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关晴也放下手中的碗哈哈大笑起来。关晴明白家人对自己的期望,而自己能做到呢?关晴煞有介事地心沉重起来。姑姑和母亲装好了包裹,姑姑是母亲很好帮手也是心里的解铃人,有姑姑在福梅放心多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星星们争先恐后地闪耀着挂在了天空之上。一阵凉风徐徐吹进了小院,关晴披着外衣在院子看星星。再过一个星期自己就要离开家返校,千里迢迢的路途仿佛就在关晴的眼前浮现。这个夏天,关晴周围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间接地让关晴了解到生活的不易和无奈,但是生活一天天地过去,关晴对张小南的爱意与日俱增。
天空被黑色笼罩着,外面一片寂静。福梅和关耀早早睡了,关霞在睡梦中露出了微笑,明天的旅程是她最美好的事情,关晴看着姑姑也睡着了,她盖好了被子躺在床上睡不着。外面一阵的狗叫声让人听得恐慌,突然,关晴听到了猛烈的敲门声。关晴立刻起身走出屋子,福梅也醒了开了灯。外面的敲门声依然敲个不停,福梅断定有事发生,她不敢怠慢也出了厨房到了院子紧张的张望。
“谁呀,深更半夜的在敲门。关晴,快开门。”关晴拉开门栓,邻居王大婶神色慌张地大叫着对母亲说“关嫂子,不好了,我家女儿喝毒药了,你能不能去看看?”福梅听着王大婶的话惊呆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不敢应承下来,王大婶眼睛的泪花不自觉地流了出来,福梅害怕听这种事情。记得福梅小的时候,母亲九九花儿曾经喝过毒药想自杀,当时被爷爷及时发现才捡了一条性命。现在福梅回想起那天父亲急救的情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对了,王大婶,你女儿喝的什么毒药啊!”
“敌敌畏。”王大婶像是从福梅身上得到解药一般,她的眼睛充满了希望和期待。福梅听完王大婶的话赶紧跑到炉灶旁将一盆牛奶递给王大婶:“王大婶,你赶紧想办法让你女儿喝牛奶,牛奶解毒,快点去。不行,你就赶紧送医院吧!”王大婶慌忙拿着牛奶没有回话就回家了。这一夜,王大婶家慌成一团,福梅很为王大婶的身体担心。福梅躺在床上睡不着叹了口气心想:“现在的儿女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非要死啊!唉……”
狗叫声突然停,外面恢复了平静。福梅关灯进入了梦乡,关晴也睡得香甜。母亲明天去巩留县去操办舅舅赵勇的婚礼,张小南和关晴有机会约会尽情地可以享受爱情甘露和美好。关晴在睡梦中甜蜜地笑着,她一直这样笑着睡到天亮。福梅和姑姑一阵的忙乱和准备,关晴穿好了衣服送家人们到了车站。清早的班车上人较少,关晴送母亲一行坐上了班车正准备下车,福梅和蔼地叫住了关晴:
“关晴,你返校一定要注意坏人啊,自己多留心。这几天,你不要到处跑知道吗?不能随便地跟张小南出去玩,女孩儿要矜持。”姑姑在一旁噗哧笑了,关晴红着脸说“我知道了,你们在路上注意点。我走了。”福梅担忧地看着关晴下了车,班车缓缓地走了,关晴突然流下了泪水,她知道此次一别只有来年寒假相见。太阳红彤彤地升起来,关晴觉得一人到家很孤独,她干脆来到了陈刚家的臊子面馆,她想和陈刚聊聊再回家。
早晨,伊宁显得安逸而温暖,关晴怀着好心情进了臊子面馆。臊子面馆里人教多,客人们低头吃着饭一副悠哉的样子。关晴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对面有个男士正低头吃饭,他快速夹面条的样子像是有事。关晴没有在意开口对伙计说:“来碗臊子面,请问陈刚在吗?我是他同学,麻烦给他讲一声。”伙计应承着快速进了后堂。这时候,关晴感觉那个男士在看自己,她转过头一看惊讶地长大嘴巴说:“朱海,你怎么在这里?”朱海喜悦的心情无以言表,他看着关晴笑着说:“缘分呗!你怎么大清早来这里吃饭?”
“送我母亲一行四人到车站刚回来,你呢,你工作了吗?”“我今天去报到,心里挺紧张的,今早看见你真高兴,我现在不紧张了。”朱海说完低头吃着臊子面。关晴看见朱海很高兴,虽然她一直对朱海有戒备心理。但是看到朱海,关晴联想到学校的美好时光,毕竟朱海在学校给与她的关爱很多很多,这些关晴记在心里,有时候,关晴甚至想像如果张小南不复存在,她也许会接受朱海深沉的爱情。朱海已经吃好,他看了看表对关晴说:“你几时回校?到时候我送你。”
“25号走,你不用送了,麻烦。”朱海站起来幽幽地看着关晴说“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要跟我说麻烦两字吧!我先走了,过两天等我安顿好了去找你。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报到第一天不能迟到。”关晴笑着送朱海到了门口,朱海大步地向前走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关晴回到座位上有点落寞和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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